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扶著楊涵琳慢慢的走向她的房間,唐昱承擔著她的大部分重量,幾乎半個身子縮進唐昱的懷中,鼻間縈繞這一股淡淡的女兒香,火熱的嬌軀隨著走動不斷和唐昱的身體發聲摩擦,這種情景頓時讓唐昱想到那天和楊涵琳在病房中的旖旎,心底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淡淡的衝動。

唐昱強自按耐住心底的那份衝動,心虛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楊涵寧。

小心翼翼的將楊涵琳放到床上,楊涵寧為她脫了鞋子,又給她蓋上了被子,可能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楊涵琳剛躺下,便已經進入了夢鄉,嘴角微微翹起,呼吸平緩。

唐昱突然從背後抱住了楊涵寧,雙手不規矩的攀上高峰,低著頭,埋首與楊涵寧的秀髮間,貪婪的吸、允這其間的清香。

「別、別、別鬧,我爸和劉姨在外面呢。」楊涵寧輕輕的從唐昱懷中掙扎出來,嫵媚的白了他一眼。

「老婆,陪我出去走走。」

楊涵寧猶豫的點了點頭,她感覺自己和唐昱在一起時候,越來越沒有主見了,也越來越難以拒絕唐昱所提的任何要求,就是以前在她看來羞澀難堪無比的吹簫,現在只要唐昱提出來,雖然心中還是很羞澀,但是卻不在拒絕了。

楊涵寧不知道的是,在她幫唐昱吹簫的時候,唐昱除了舒爽遍身的快感外,心底同樣在高喊:《道德經》真是不欺我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果真不假……

「爸,劉姨,我陪著小昱出去逛逛啊。」和正在收拾桌子上殘局的楊岐山和劉舒蘭說了一聲,唐昱和楊涵寧前腳後腳,走出了院子。

看著唐昱二人的背影,劉舒蘭眉頭皺了皺,看了楊岐山一眼,「楊老哥,他們……」

「唉。」楊岐山搖了搖頭,輕聲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美名其妙的話,「唐昱是個好孩子。」說完,拿起餐桌上的一個菜盤,走向廚房,背影有些佝僂。

老街有什麼好逛的,房子連著房子,巷子通著巷子,腳步稍重一些,就會驚起幾條甚至十幾條狗的聲討。嘿,這種接近於貧民區的地方,著實沒有什麼吸引力。

唐昱只是喜歡這種和楊涵寧手一起並肩漫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享受。當然,或許也有些別的感受,畢竟,前世唐家落魄的時候,唐昱一家子在這個地方也生活了好幾年,再一世看到這裡,總有些莫名的感受的。或許是懷念,或許是鞭策,又或許是,連唐昱也說不清楚的感受……

一邊聊天,一邊漫步,不知不覺間,二人竟逛到岑培倫的清雲茶館。

清雲茶館的牌匾是岑培倫自己題的,下邊還有個不太明顯的印章,字體大氣且帶有一絲洒脫,唐昱前世對書法有很深的研究,為了寫好字,還拜了當時文壇上一個很有名氣的老師,字體的好壞,唐昱一眼便可以分辨出來。

岑培倫的字體很有王羲之的風範,估計臨摹了很長一段時間王羲之的字帖或碑文,但是細微處又有不同,岑培倫每個字每到收筆之處總有一種欲放而不放的拘束感,似乎有一種想放卻又放不開的無奈。當然,這種感覺,也就是唐昱這種懂得書法的人才能略窺門道,其他的人是斷斷看不出來的。

也許是他心中有抱負,卻無法施展吧。

唐昱搖了搖頭,心中暗笑,恐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太多了吧,只不過是幾個字,哪裡有那麼多的含義,不過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前世以及前世與岑培倫之間的種種。

「走,進去看看岑伯伯在不,找他下一盤棋。」側過頭對楊涵寧笑著說道,拉著她向茶館中走去。

茶館中的人不多,幾乎都是一些顯得沒事做的老大爺,來到這邊喝茶便下棋,打發時間。

「咦?你是……對了,是天宇那小子的侄子,叫什麼來著,唉,你瞧瞧我,人老了,這記性就不夠用了。」唐昱和楊涵寧剛走進茶館,在裡面正在看另外兩個老人下棋的岑培倫便看到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想起來。人大了,這記性卻也是不大好了。

要說這一世唐昱和岑培倫見面真的沒幾次,除了小時候在文化宮和他學了幾天棋之外,最近的一次見面還是在幾個月前,在楊涵寧家看到岑培倫和小叔唐天宇下棋,唐天宇是岑培倫的徒弟,是他圍棋的啟蒙老師。話說,岑培倫能對他有些記憶,也算是不容易樂。

「岑伯伯好,我是唐昱。」唐昱呵呵一下,自我介紹道。

「哦,對對對,唐昱,幾個月前我和天宇在老楊家下棋的時候見過你。」

「岑伯伯好。」楊涵寧笑著和岑培倫道了一聲好。

「呵呵,涵寧也來了,你爸身體怎麼樣啦?」岑培倫為人熱心,當初楊岐山生病的時候,也給過楊岐山很多幫助。

不止是楊岐山,在老街這一片,很多人都受到過岑培倫的幫助,前一世唐家遭劫後,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就是在岑培倫的接濟下渡過的。加上岑培倫當初在市裡工作了很長時間,影響力不小,所以老街的人對岑培倫都很是尊敬。

說這話,岑培倫將唐昱和楊涵寧引進茶館,安排在裡面的一個茶几上,又折身從裡面拿出一壺剛剛沏好的茶,「小子,今天怎麼沒上學,我沒記錯的話幾天好像是星期二,好像不是放假的日子啊,這娃,該不會是逃學出來的吧。」

「呵呵,今天涵琳姐出院,我請假來幫忙的。」唐昱摸了摸鼻子,稍稍有些尷尬。

「哦?琳丫頭出院了?」岑培倫笑著看向楊涵寧,見她點頭,微微苦笑了一下,「當初那丫頭回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去醫院好好看看,但是這姑娘性子太犟,這不,又遭了二遍罪。」

……

唐昱和楊涵寧一直在清風茶館待了將近四點才出來,其間和岑培倫下了兩盤棋,唐昱和岑培倫棋力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第一盤在岑培倫輕敵之下,依舊比唐昱多贏了兩目,第二盤雖然岑培倫精力有所下降,但是依舊勝了,兩盤最後都已唐昱的惜敗而告終。

下棋時,唐昱和岑培倫天南海北的隨便的嘮了起來,這倆人,倒是都是繞圈子的高手,不過通過短短的一下午的接觸,岑培倫便給唐昱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他們之間所聊的話題沒有界限,想到哪就聊到哪,政治、經濟、人文、歷史都有涉獵,岑培倫給唐昱的印象很淵博,特別是對勢的把握很精準,無論是對權勢的把握還是未來、經濟局勢的把握。不過兩人繞起圈子來,倒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這天南地北的,可不是任誰都能接上話的。

岑培倫猜測,在之後的幾年中,中國的經濟體系將步入一個騰飛且混亂的時期,改革開放的效果將會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同時也會展現出來一些弊端。別看他早已經不在其位了,但是對於時事的關注卻不減,而且因為不在官場上,心胸反倒能放得更開,看清楚更多的東西,當然,也是因為有了那段官場的經歷。

身為「過來人」的唐昱對岑培倫敏銳的嗅覺非常欽佩,因為他知道,岑培倫所說的很多東西和今後今年中國的現狀非常接近。

「八五」末期到「九五」,中國的經濟呈現了跳躍式的發展,經濟飛速進步的同時,也暴露出了因為經濟發展過快而導致的重重弊端和漏洞,不得不說,岑培倫,眼光很毒辣。前世之時唐昱雖然便很是佩服岑培倫,不過卻遠遠沒有達到現在的程度,只有重活一世,才能知道,岑培倫的格局,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當然,對於岑培倫,他還有著另外的感受,很貼心的感受,因為在前世自家倒霉之後,能夠做到不落井下石還暗中幫助的,只有岑培倫這麼一個,雖然也是因為小叔唐天宇的關係,不過毫無所求的幫助了那麼久,還允許唐天鴻在他的茶館中擺棋局賺錢,所以,唐昱對岑培倫此人,抱有的情感也是不同的,只不過這會兒,他還不想把這種對著長輩才會露出來的情緒宣洩出來,那樣的感覺太突兀了,只能慢慢的徐徐圖之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唐昱做人的準則之一……

唐昱不知道,就在他暗自欽佩岑培倫的同時,岑培倫對唐昱的評價更高。

下棋期間,岑培倫不斷地變幻著話題,但是無論他將話題扯到什麼地方,唐昱都能插上話,而且往往能抓住事情的本質,往往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甚至有些看法給岑培倫耳目一新的感覺,心中不禁對唐昱越發好奇,如此年紀,見識變這樣廣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的事不禁見識廣闊,而且還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考慮事情縝密且通透,這種能力可不是朝夕之間便可以獲得的,這是需要時間磨練和閱歷的累積才可能到達的效果,但這種能力現在卻匪夷所思的在一個高中生身上展現,也難怪岑培倫對唐昱感到好奇,同時也因為唐昱的關係,岑培倫也對唐天鴻產生了一絲好奇,能教育出唐昱這種兒子的人,恐怕也不是庸碌之輩……

此時已經四點多了,夕陽西下,唐昱和楊涵寧並肩踩著餘暉在小巷中漫步,偶爾的幾聲犬吠翻到更加渲染了周圍的靜謐。

就在唐昱和楊涵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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