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午的時候成少洵在這邊一直呆著,成少洵,唐昱,沈芸,陳怡,四個人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湊到一起倒是有不少的話題可談論,可惜唐昱十六歲的身體裡邊裝的是三十四歲的靈魂,偶爾說幾句話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索性和宋宛如一起逗小語馨玩,再和鄭舒嫻打打譜。

鄭舒嫻過了小半個時辰就有些精力不濟的感覺,感嘆一聲,「到底不如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下棋本來就是費腦力也費體力的活,鄭舒嫻年紀大了,自然比不得唐昱現在年輕力壯,所以幾盤過來就有些精力不濟,宋宛如便先把鄭舒嫻送到客房裡邊休息。

唐昱閑來無事,便和成少洵三人打起牌來,幾個人都不耍錢,打了一會兒也覺著索然無味,便規定出貼紙條的懲罰規定來,輸了就要在臉上邊貼紙條。他們四人玩,語馨負責貼紙條,小丫頭倒是玩的津津有味,感覺貼紙條是相當好玩的事情。

不過完了十多盤過來,成少洵把撲克往桌子上一仍不玩了。恰好宋宛如進來,問他為啥不玩了,成少洵悲憤的「怒吼」一聲,指著唐昱三個,「他們,他們欺負人。」臉上的表情,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

宋宛如看著成少洵的臉,撲哧笑了一聲。

可不是嘛,唐昱只是稀稀拉拉的掛著一兩條紙條,沈芸和陳怡的臉上乾乾淨淨的,可是成少洵的臉上就不同了,到處都是貼著的紙條,粗略估計不下十條,都快要把眼睛給遮住了。宋宛如進來的時候小語馨還不依不饒的往他臉上貼著,這丫頭玩著高興了,貼一條還不夠,要給成少洵貼兩條。

唐昱這傢伙本來心算能力就不錯,前世的時候打撲克更是老手,再加上沈芸和陳怡都明著暗著幫著他,三個人打一個,哪有他不輸的道理。成少洵玩著就鬱悶了,怎麼所有的人都打他呀,再看唐昱,人人放水。這傢伙,傷著了,笑鬧著不玩了,轉而和小語馨玩起了貼紙條的遊戲,一貫認生的小語馨倒是不排斥他,高興的吧他臉上的紙條拿下來再貼,貼了再拿下來,感情是把那小子的臉當成貼畫兒的牆壁了。

陳怡看著好笑,心裡邊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沈芸這小妮子心裡邊自然是向著唐昱的,兩個小妮子都是被唐昱救過命的人,四個人一起玩,沈芸和陳怡自然是暗中幫著唐昱的,她們兩個又不互相針對,自然一致的吧槍口對準成少洵,唐昱自然也不會對兩個小妮子開火,於是成少洵就只能倒霉了。

宋宛如童心大發,成少洵鬱悶的不受虐了,宋宛如便頂上去接著玩了起來。

剛才已經被成少洵給喊破了,宋宛如又似笑非笑的瞧著,沈芸和陳怡自然不好意思再放水,這下可輪到唐昱倒霉了,三個大小美女一致對他開炮,不大一會唐昱的臉上就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紙條,也不依不饒的在床上和三個美女笑鬧起來。

在宋宛如的統領之下,大家一致槍口對外,不大一會兒唐昱這個潛藏在革命戰士中的敵對分子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不大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不過被枕頭和抱枕砸著的唐昱心裡邊卻是在偷著樂,他可是趁機佔了不少便宜的……

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兩個小美女都臉上紅紅的,便是宋宛如的臉上也現出几絲不引人注意的紅暈,偷眼瞧見的唐昱忍不住有些意動,倒是不知道剛剛混亂間自己被堵著臉亂抓的龍抓手到底是從哪個的彈軟細大上邊滑過去,那一瞬間的手感,要不是現在有被子遮著,指不定當場就要出醜。幾人玩開了,倒要不知道唐昱此刻的齷齪心思。

到了五六點的時候,玩鬧成一堆的人才散去,成少洵有他老子的司機過來接,宋宛如駕車帶著沈芸和鄭舒嫻、小語馨回去,她這幾天已經把那個拉風的牌照換了下來,那個牌照,在東陵市這個小地方過於扎眼了,而宋宛如一貫是不喜歡出風頭的人,換了一個東陵市市委的黑牌上去。至於陳怡,老街離這兒不遠,步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這小妮子每天都是自己騎車過來的。

每天來往的人裡邊陳怡幾乎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收拾好了東西才離開,都差點吧唐昱誤認為是自家的保姆了,她顯然對於保姆的這個定位很高興,樂於在唐昱沒有出院的時候把自己的身份定位為唐家的保姆,就當報答唐昱救她的恩情了,至於張雅惠和唐天鴻,勸了幾次勸不過們也就由著她去了。

等成少洵和宋宛如離開,陳怡收拾好了東西要離開的時候,唐昱忽然有些扭捏的問她關於寧的事情。

唐昱之前就從陳怡的口中知道了楊涵寧的事情,知道他昏迷的這幾天,楊涵寧天天在外邊守著不進來醫院探望,便是唐昱醒過來之後也每天過來,陳怡這兩天帶過來的吃的東西,有些是她媽劉舒蘭準備的,還有好些都是楊涵寧托陳怡帶進來的,只是她自己不願意親手送進來,也不讓陳怡告訴唐昱的家裡人這是她送過來的,陳怡也是趁著人少的時候才告訴唐昱,那是涵寧姐送過來的。

楊涵寧為何擔心的唐昱要命卻偏偏守在醫院外邊不進來探望,這裡邊的東西陳怡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不知道楊涵寧只是單純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唐昱見面還是不願意和唐昱的家裡人或是這裡邊的某些人照面,又或是另有其他原因,她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看楊涵寧的表現,倒像是對唐昱的家裡人有什麼顧忌才不願意進來的。只不過,陳怡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楊涵寧為何不願意與唐昱的家裡人見面。看兩人之間,應該甚是相熟才是。

陳怡不知道楊涵寧不願進來的具體原因,唐昱對這裡邊的門道卻知之甚詳,陳怡不了解四月份陳松威案件與蘇慕儒、與唐家、與楊涵寧幾者之間的勾連,或者說,東陵市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裡邊的勾連,不過親自參與事件的唐昱自然知道,楊涵寧是因為還沒有從四月份陳松威的案件的影子裡邊走出去。

不過陳怡不知道這件事兒,其實也代表著,東陵市的平民之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不大知道這件事情的,雖然知道蘇慕儒被陷害過,也知道陳松威的倒台,不過大多人都所知不詳,不大知道楊涵寧參與其中。說來,這還是唐昱當時極力避免吧楊涵寧給牽扯進來,極力避免吧楊涵寧暴露到公眾面前,為此還花了不少的心思,這才能讓楊涵寧最終沒有走上被告席,避免了被公訴,也讓楊涵寧少了許多的閑言碎語。

不過下邊的人不知道的事情,可不代表沒人知道,東陵市裡邊,自某個階層以上的人,對楊涵寧的名字還是不大陌生的,也知道她曾經直接參与過對蘇慕儒的陷害,只是不大明白為何陳松威倒台蘇慕儒洗冤之後這個女人依然沒事兒罷了,指不定還會有些人把她和蘇慕儒扯上關係,眼睛不亮的人,興許還以為是蘇慕儒給陳松威設的局。

四月份陳松威誣陷蘇慕儒一案裡邊,楊涵寧是具體的直接參与者,舉報蘇慕儒的信件是在陳松威等人的授意之下由她親自執筆寫的,陷害蘇慕儒的證據,也是由她提供的,總之,很多人大約是把她當做蘇慕儒陷害的罪魁禍首。上邊的鬥爭,下邊的人又哪是那麼容易看明白的,只能自己胡亂的猜測臆造,倒是也衍生出不少的版本來。

這會兒離蘇慕儒案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人總是健忘的,再加上市裡邊對此事三緘其口諱莫如深,省裡邊一直在對案件進行審理,也一直沒有消息對下邊公布,地下的人沒有了談資,自然風波也就漸漸平息下來,這對楊涵寧自然是好事。如果這件事兒在東陵市裡邊傳開,都說吐沫星子能淹死人,若是大家知曉了事情,再加上以訛傳訛,最後指不定能把事情給傳成什麼樣子,到時候楊涵寧活的就要艱難了。

蘇慕儒大概也不大想讓這件事兒傳開,畢竟,雖然他自己清者自清,可是旁人大概不會這麼想,人的慣常思維大都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外人大約是不願意相信他的清白的,所以蘇慕儒大概也是不願意事情被太多的人知曉。而省裡邊對這件事情就更是諱莫如深了,因為這件事情讓中央抓住了機會在稅改的事情上邊堅決的不鬆口,地方上也不得不妥協,最後自然都把怒火發到了遼海省的頭上邊去,邱立源之所以到了中央就是這個原因,也是個地方派系一個瀉火的地方。遼海省內,對此事自然早就達成共識,影響要盡量的縮小。

不過雖然現在東陵市已經不大能聽到關於陳松威一案的議論者,可是陳松威的偷稅案件審理還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在,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落下帷幕。陳松威的絕大多數罪名雖然已經確認下來,不過在偷稅騙稅的事情上邊,需要調查的東西還很多,而且,現在正在稅改的緊要關頭,中央點了東陵市的名字做稅改試行的試點市,而地方上邊又有抓緊時間,在最後的關頭再和中央搏一把,在陳松威的案件上邊自然也是一拖再拖,所以,事情其實沒有完全的淡化下去。

而且,三個月的時間,也不足以讓蘇慕儒一家忘掉蘇慕儒遭受陷害的事情,或許對於楊涵寧還耿耿於懷。

蘇慕儒是唐昱的乾爸,這幾天和顧秋霞大概會經常在醫院之中,楊涵寧自然就不大方便進來了。

楊涵寧是陷害案件的直接參与者,即便是蘇慕儒最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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