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帝國遲早丸藥

首先,海峽已經被發現;其次,準備了將近兩年的吉脫匈奴要跑了。

海峽的重要性說過太多次了,帝國新一輪的海洋探索必定會拉開序幕,在那之前一套合理的緯度必然是要先被搞出來。現在懂得緯度是個什麼玩意的人非常稀少,除開有那麼一丁丁概念的呂哲和呂議之外,似乎就只有呂啟能夠玩得轉。

各個學院裡面是有在研究緯度的人,幾個教授似乎也研究出一點端倪,不過嘛……說什麼也不會比呂啟更加了解。

呂啟很快就會收到自家老爹的書信,信中會要求他前去南洋,配合南洋海軍制定一套屬於帝國的緯度。

在做那一些事情之前,關於地球的概念需要先預熱一下,只有先確定腳下是一個橢圓形的球體,不是什麼天圓地方,後面的事情才有的搞。

其實挺莫名其妙,月圓的時候,夜間或者白天抬頭看天,怎麼都能夠看到月亮是一顆圓形的天體,那麼關於天圓地方的理論出現了。誰都沒有更深入一點的思考一下,月亮是圓的,腳下的大地憑什麼就不能是圓的?

近些年帝國的玻璃業發展迅速,雖然說各種顏色混雜的玻璃依然是佔了大多數,可是關於製作無色透明玻璃的工藝也不是沒有被摸索起來。成熟的玻璃工業會起到什麼樣的助力?關於玻璃乃是一切化學的基礎,這句話本身就有它的道理,只因玻璃製品的刻度皿具出現,可以更加專業地進行一些藥劑的劑量,也是便於進行最專業的觀察。

玻璃不但能夠在化學實驗上起到助力,對於天文學的助力也絕對不小。第一台天文望遠鏡是在帝國曆九年出現,可能並不是那麼專業,但是觀察月亮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使用過天文望遠鏡觀察月亮的那些人,他們第一次近距離地觀看月球表面的時候都傻了,月亮上沒有所謂的天宮,有的只是坑坑窪窪的隕石坑,然後月亮上也沒有兔子,那顆怎麼砍都會再長的桂樹亦是沒有,既然樹都沒有就更不可能有吳剛。

天宮、兔子、桂樹、吳剛全部沒有,看著也不像有綠色植物。即使是有嫦娥,那麼嫦娥住哪,嫦娥吃什麼過日子,一連串的問題很值得思考。思考過後,一大群固有價值觀崩塌的人出現了,哭著鬧著,只能唱「我為你流下幸福的眼淚,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最美」。

月球一再被證實是一顆圓形的球體……唔!正確的名稱叫天體,那麼憑什麼人不會掉下去,這個時候裝B的機會來臨了,不過呂哲已經過了搶風頭的年紀,因此是呂議閃亮登場,關於引力是啥,沒蘋果就用橘子來代替,好嘛,「呂議引力」出現了!

證明腳下是一顆天體自然不是簡單用一兩個實驗來完成,接下來就該是經典的一幕上場,不就是在海洋上來進行理論的證實嗎?比如一樣是在海面,為什麼兩艘船互相之間最先看到的是船桅。啥?這個解釋不清楚,海面有波濤起伏?那就等著!帝國打算來一個海軍大建,過上個十幾二十年,帝國的艦隊會來一次超遠航,看看能不能繞上地球一周啥的。

「緯度當然是以南陵為核心作為起點。」呂哲一臉的懶散,他們又重新出發了,進入關中的路上碰到了出關中的大兒子。他問:「這一次帶了多少人?」

呂啟在默默點頭,他接受的教育,緯度的起點本來就是從南陵開始,沒什麼好說的,照抄就是了。面對提問,他答道:「各個學院都有教師報名,他們會攜帶本學院的學生。初步的人數是五百二十七人。」

帝國現在的太學其實不算多,每個郡的首府都有一個,級別最高和最好的當然是之前作為唯一都城的南陵。

呂哲對帝國有多少太學生印象還是非常深刻,不會記錯是五千七百零四人。他一聽就愣了:「什麼意思?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學生都要跑去南洋???」

沒得辦法啊!雖說是普及教育,可是才多少年啊?全國接近七千萬的人口,有五千七百零四個太學生,那真的是相當不錯了。

帝國的太學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國子監」之類的機構,想就讀依靠的不是單純的詩詞歌賦,格物和化學依然也是要會。那是為帝國的「未來」培養真正有意義的人,不是養一群除了詩詞歌賦,連五穀雜糧都認不出來的廢物。

當然,一個國家也不能沒有自己的文化底蘊,詩詞歌賦啥的不能完全拋棄了。但是!就是別特么養出一群只會詩詞歌賦,五穀雜糧認都認不清楚,還特么巴望著能當官的白痴。

「是有點多……」呂啟不知道該怎麼來說服自己的老爹,他就是覺得讓那些精英多看看不同的風景,了解世界有多大,多見見世面不會是什麼壞事。他開口說了兩字:「父皇……」,呂哲那邊開口了。

「不會影響到主學業的話,想去就去吧。」呂哲本身就十分贊同讓學子多見見世面,要不也不會幹預各個學院,讓假期組織到處逛逛。他說:「這樣吧,既然已經有五百多個了,索性就再搞大一些。讓各個學院多多鼓勵學子一塊去。」說著停頓下來,對駱搖說:「太尉署那邊制定一個妥善的方式,朕也下令讓將軍府配合。」

駱搖能說什麼?他就是站起來恭敬地行禮,應聲「遵命」就了事了。

處理了那些小事,呂哲揮了揮手讓呂啟該幹麼幹麼去。然後,他笑吟吟地看著駱搖,說:「吉脫還是很聰明,知道退讓。」

匈奴與東胡在狼居胥山周邊拉鋸了將近兩年,雙方的戰事說不得有多麼激烈,就是在「化學武器」上使用得有些過頭了。

宰掉牛羊等牧畜,將屍體丟到死水溝里,讓腐爛掉的屍體滋生出病菌。其實很多時候不止是牛和羊,將對方戰死的將士屍體丟到水裡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游牧民族干製造化學武器的事情也不是近些年頭才有,他們的祖祖輩輩在打不過別人的時候,以空間換時間就是那麼干過來的。

草原很廣很大,想要取水十分不容易,人可以一周左右不吃東西,但是三天滴水未進就該挺屍。一兩個人,或是百人以下,消耗水源也就那麼回事。可是,一旦超過千人以上,對水的消耗絕對遠比想像中來得大,更不用談數萬人和隨行的戰馬等等的飲水問題。

吉脫匈奴和東胡都祭出大殺器玩生物戰,那就是他們聰明的地方之一。

因為無法獲取水源,那麼當然沒有可能玩大規模的會戰了嘛!

吉脫匈奴有足夠的理由來對帝國有個交代,難不成帝國要匈奴在沒有水源的前提下去送死?帝國還真的就是逼了那麼一兩次,結果一批匈奴人跳反被屠宰,更多的是選擇跑到吉脫那裡去哭訴,吉脫則是跑到季布那邊去哭訴。考慮到接下來吉脫匈奴還有點戲份,比如充當開路先鋒什麼的,帝國只好消停一些。

東胡人也不是那麼樂意與匈奴人死磕,他們對佔便宜的興趣比較大。另外,哪怕是東胡腦仁比較小,怎麼也該從帝國的一系列行動上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帝國已經在磨刀,打算對東胡下手了。

帝國對東胡下手的呼聲已經喊了四五年,從之前征討草原被東胡佔便宜就有發出類似的呼聲,只不過那個時候帝國的重心是在匈奴身上,才沒有收拾東胡人。現在嘛,帝國在北疆的戰事已經平穩,帝國也不是有仇不報的國家,而似乎因為軍國主義的教育問題,稍微惹一下都想滅人全族,忍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對東胡動手了。

「我們制定的計畫,將會從兩個方向對東胡人開戰。」駱搖馬上就卸任了,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想了一想,問:「陛下,是不是……等季布過來了,再詳細深談?」

沒有錯,呂哲選擇的下一任太尉是季布。沒有出現意外的話,季布會在太尉任上待至少一屆,既是四年,然後就又該物色個地方讓他卸任之後去當總督了。

倭列島設立一個總督府,西北各郡是總督省,西域再來一個都護府,接下來應該是哪了?也許在南洋那片建立一個大洋都護府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將呂宋等等島嶼涵蓋進去,那也是一片不算小的地盤了。

呂哲現在比較苦惱的是,勛貴集團們看到秦王國和魏王國,兩哥們去就番的路上問題不斷和困難不少,對於外出找個地方作為封地的排斥性比較大,搞得除了極為少數的一些人願意出去開拓封地,絕大多數都是選擇留在本土。

勛貴集團留在本土受到的約束挺大,按照爵位該有什麼樣的地位基本上是固定,私軍方面更是少得可憐,就是充當一下門面意思一下。另外,他們的封地只有收稅權,甚至連治理權都沒有,這樣的人生是不是太平淡了一些?搞不好會有一些閑得蛋疼的勛貴尋求刺激,搞出一些需要國防軍去玩鎮壓遊戲的爛事。

「其實去外面多好啊!」呂哲難掩鬱悶地說:「開發出什麼,給予帝國應該有的那一份,能夠有巨大的收益,還能對那幫野人作威作福什麼的,人生該是多麼瀟洒和暢快。」

駱搖也鬱悶了,他心想:「傻了才選擇有好日子不過,去那些蠻荒之地與蛇蟻蚊蟲較量,又去與那些看起來與猴子差不多的野人為伍。」

帝國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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