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震撼!

周殷將三十二門火炮集中在了一個方向,他其實也是第一次指揮火炮,事先有詢問過火炮部隊的直接領導者那名校尉。校尉給他的答案是,火炮應該集中使用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

現在,三十二門火炮正在馬匹的拉拽下緩緩向前,然後拉動火炮的駑馬原地轉了一個半圈,火炮的炮口方向對準了宛國的城市。

炮兵不需要用多麼繁瑣的方式來卸載火炮,他們是將懸接勾住的鉤子脫掉,然後將火炮後面的兩根支撐底座分別扛著延伸開,火炮立刻就變成前端用輪子支撐,後面有炮架支撐著后座。

「檢查平衡機!」

炮架的結構是,一個看似馬車的東西馱著炮身,其實它是由一個裝置平衡機、高低機齒輪、炮身推進滑槽和炮架構成的底盤。

帝國的火炮是青銅款式,倒是底盤有著很有鐵鑄的裝置,很多炮兵都是在忙碌著檢查牢固度,然後在地面挖出兩道凹槽,又為放在地上的炮架和輪子鋪上一層木板。

「那個是幹什麼用的?」徐志略略好奇,他記得自己在帝都觀看試射的時候沒有這麼麻煩。

周殷幸好是有研究過,不然現在可就答不上來了。他說:「說是沒有研究出反後坐裝置,只能依靠這樣的方式來卸掉後坐力。」

三十二門火炮擺成了一條直線,每一門炮是由十名炮兵伺候,他們在忙碌的時候,不但是己方的人在觀看,城牆上的宛國守軍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

「我聽聞敵軍有一種能夠將石頭投擲得非常遠的投石車?」滿臉幾乎都是鬍子的宛國守將,他有一個很長的名字,姓阿普杜拉。他之前在慶幸和迷惑為什麼沒有看到投石機,現在卻感到有些的不妙。

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人,他是這個城市的城主,聞言也是奇怪地說:「不但沒有看到投石車,也沒有看到登乘梯。」

「太奇怪了!」阿普杜拉滿滿都是不妙,說道:「一切事情的反常必然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放心,我們已經將城門堵死,哪怕是城裡有內應,也打不開城門。」城主以為是在說這個。

只要不是腦子有病,誰會相信宛國能夠戰勝帝國?既然知道勝不了,總是會有一些想要投機的人。

西域這個旮旯地方複雜得很,忠貞的觀念是一個種非常奢侈的東西,其實要不是家人都在王城,難保阿普杜拉和城主會不會生出投降的念頭。

「他們沒有準備登乘梯,那麼今天是不打算攻城吧?」城主不斷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不但是額頭,胖的人都不是那麼耐熱,大刺刺的陽光下,他能待那麼久純粹是因為情況特殊。他說:「那我能不能先下城牆?」

阿普杜拉是真的不知道敵軍會不會攻城,他只知道敵軍擺出了大陣仗,既然這樣干就絕對不會是簡單地為了示威,以帝國的實力也不需要示威,誰不知道宛國和帝國不是一個等量上的對手?

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正在看忙碌著的炮兵,他能猜出那玩意應該是一種武器,可是真的搞不明白是什麼。等待他看見有士兵搬來了圓乎乎的彈丸,內心裡的迷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增加了。

使用圓乎乎彈丸的武器並不少,羅馬那邊也有學習自希臘人的弩炮,發射的就是一種圓乎乎的石彈。問題是什麼?是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沒有看到任何拉伊拉拽石彈的裝置。

「拿一根棍子往裡面捅是個什麼意思?」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舊的迷惑沒有解開,新的迷惑又來了:「往裡面裝的是什麼?」

炮兵完成清膛之後正在裝入火藥包,然後是安置引信,最後才將彈丸放進去。

彈丸被放入的時候,一陣滾咕嚕的聲音其實很明顯,等待一切準備就緒,炮兵又在做瞄準動作,可以聽到一系列的口號。

除了炮兵自己,估計是沒有人懂得什麼叫射擊諸元、彈道之類的話,他們忙碌完畢之後是等待發射的命令。

周殷已經得到了提醒,他知道火炮發射的時候動靜會非常大。他對著徐志問:「戰馬的耳朵已經堵住了吧?」

徐志點著頭:「當然!那玩意開炮的聲音太大了,我們的戰馬沒有經過相關的訓練。除了堵住耳朵,沒見我特意將騎兵布置得比較遠嗎?」

周殷知道徐志就是這樣的脾氣,不是針對誰。他點著頭,對著旁邊的一名軍官說:「那麼開始吧!」

軍官得令奔跑離去。

風在吹著旗幟,屬於帝國的旌旗在飄動,城牆上宛國的旗幟也在隨風飛舞,因為大軍齊聚現場的氣氛異常凝重,帝國的士兵不會隨意喧嘩,城牆上的宛國士兵也是屏住了呼吸。

「轟!!!」

先是一聲,突兀的動靜嚇了很多人一跳,事先已經得到通知的帝國士兵還好,他們有心理準備只是一愣,沒有做其它奇怪的舉動。

從火炮發射出去的彈丸,它呼嘯著飛射而出,飛躍了一段距離狠狠地砸到了內城,幾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傳出,然後是不斷呼喝什麼的斯喊。

「仰角下調三度!」

「下調三度!」

炮兵在操作的是高低機,那是一種閥門式的裝置,滾動著圓盤可以操作高低。

阿普杜拉有些懵,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是跑到內城牆,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火炮發射的彈丸和投石機發射石彈是兩回事,兩種器械發射的彈丸飛行速度不一樣,由投石車發射彈丸至少是能用眼睛捕捉得到,火炮發射的彈丸根本就無法用肉眼捕捉。

阿普杜拉看到的是城內的空地上被砸出一道溝渠,溝渠直接延伸到一些建築,現在建築物已經倒塌,是一棟完全倒塌,另外一棟的牆壁被砸出一個大洞。

「真是可怕!」阿普杜拉又邁步了,他是向著城牆的走道走去,此刻他的內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能站在城牆上,一定不能站在城牆上!」

走下城牆,阿普杜拉聽到一串「調整完畢!」的呼喝,他當然是聽不懂城外的帝國士兵在喊什麼,他邁步沒有停止,卻還記得招呼:「留下一些必要的弓箭手,其餘士兵全部退下城牆!」

有後面那句話,至少阿普杜拉還算是一名合格的防禦指揮官,他不是只顧著自己的小命。

敵軍在使用投石機之類的攻城器械,只要是防禦一方的指揮官不傻,沒有指揮官會讓士兵擠在城牆上挨砸,只會留下必要的兵力將大部分士兵撤下城牆。

別忘記這年代傳達軍令不是靠吼就是靠跑著傳遞,阿普杜拉是在下達正確的命令,但似乎有點晚了。

一連串的「轟!!!」正在不斷傳出,是一聲跟著一聲,並非是整齊劃一,帝國早就掌握了正確的射擊序列,知道多門火炮一塊射擊的動靜太大,會導致地面震動,讓其餘的火炮射擊角度出現變化,採取的是一門隔著一門火炮射擊。

飛射的彈丸一顆又一顆地砸向了城牆,每一顆彈丸砸中城牆都會引起一陣悶響。雖然是有校射,可是以這年頭的科技水平而言,沒有可能說每一發炮彈都能按照估計打到想要的位置。三十二門火炮是集中向兩個地方進行轟擊,但實際上只有大概二十門左右的火炮是命中理想區域,其餘的火炮發射出去的彈丸都飛偏了。

「這!!!」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有那麼一瞬間是差點尿了,他現在終於是知道剛才為什麼會有漢帝國的軍官過來讓自己下馬,要是現在依然坐在馬背上,估計是要被戰馬掀飛。不過,他在意的不是被不被掀飛,是見識到了一種可怕的武器。

「太恐怖了啊!」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的耳朵里不斷聽著火炮發射的聲音,因為距離比較近,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這是什麼武器???」

火炮使用的火藥可不是無煙火藥,每一次發射除了帶來大動靜,還會冒出一股灰色的煙霧。被煙霧環繞的火炮陣地,外人看去增添了無數的神秘氣息,那裡面操作火炮的士兵卻是不斷忙碌著「清膛」「裝葯」「調整」等等的動作。

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扭頭看向宛國的城市,他看到的是城牆被轟擊著不斷顫抖,一些好像是偏離了射擊位置的彈丸砸到了偏上的位置,砸中女牆的時候,帶來的是一陣砂石胡亂濺射。

城牆上可是有宛國的士兵,並且數量看著似乎還不少?他們正在胡亂的跑動著,似乎每一個人的嘴巴里都在嚷嚷一些什麼,哪怕是有火炮和彈丸製造的動靜都沒有掩蓋那些宛國士兵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他們肯定是無比的恐懼吧?」基偌斯里偉·盧斯·西庇阿·卡爾弗斯現在就感到了恐懼,因為他不知道漢帝國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武器。他想:「這樣的威力已經不輸給神話傳說中諸神使用的武器了!」

羅馬現在的神系其實就是希臘的神系,要是歷史不再發生什麼改動,羅馬人會不斷地入侵希臘半島,擊敗一個又一個希臘城邦,佔領之後進行任何一樣的掠奪,其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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