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冰與火!七王國的權力與陰謀! 第33章 二問

提利昂渾身發抖起來,他雖然並不相信柯克的話語,但以他那巨大的腦袋和聰慧,他自然知道,如果,如果父親泰溫公爵真的一手策划了這次對國王的謀殺,第一,他不會讓自己知道,只會指揮瑟曦和詹姆,這一對他信任的兒女,第二,最悲哀的,他父親絕對幹得出這种放棄自己的事情。

一時間,智慧如提利昂,也難免低沉傷感。這並不是說柯克比提利昂聰明,更會說謊,而是柯克知道了劇情的發展,更能未卜先知地把握人心。事實上,正是泰溫對提利昂的百般刁難甚至毆打侮辱,最終讓小惡魔失去理智,選擇了在廁所親手刺殺父親,然後背負著【弒父者】的惡名逃亡海外,加入「龍女」的勢力。

當然,他口中那條噁心的【販奴者吉瑟斯之舌】,在【基礎口才】和說謊時的加成,也讓柯克如魚得水,將這一番潑天大禍,全部潑到了陷害和讒言專業戶蘭尼斯特家族頭上。

【販奴者吉瑟斯之舌】:如果某契約者把這個舌頭放在他嘴裡,他就可以以當前世界默認的魅力極值和相當於15級【基本口才】,對劇情人物進行說服,在說謊時另有加成。

這充分說明,每樣裝備,用到合適的地方,就會發揮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艾德·史塔克公爵長促一口氣,欣慰地看著這個幾乎不認識的榮譽侍衛,慶幸羅格斯特爵士的獨到眼光,居然把這個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侍衛帶來了,總算是解了自己燃眉之急。看著剛才對他步步緊逼的瑟曦王后和詹姆爵士的蒼白臉色和顫抖。他覺得心中快意十分。

勞勃最終將懷疑憤怒的目光投向詹姆·蘭尼斯特。詹姆急忙跪下:「國王陛下,我承認護衛職責有失,但救援王后,確實是您親口下的命令啊……」

柯克趁熱打鐵,不能讓詹姆分辨:「是啊。當時應該是你提醒國王王后那邊的危險,他才出於關心仁慈下令你救援的。我說,就算是國王不下這道命令,你也會悄悄借口保護王后溜過去不是嗎?」

這話說得非常惡毒,因為根本就是猜測和莫須有,詹姆自然也無從分辨。但柯克從蘭尼斯特家中學會了步步緊逼。讓他們沒有分辨和喘息之機,他的【販奴者吉瑟斯之舌】發揮了重大作用,說得王后和詹姆面如白紙,恨得咬牙切齒,卻說不過柯克。

在【販奴者吉瑟斯之舌】催動下,柯克越發進入狀態。舌燦蓮花,巧舌如簧,簡直肉白骨活死人:「說到吾王帶兵勤王,這還是一番罪過?恐怖堡的波頓2000騎兵勤王算不是罪過?說我們在北境,就要背上刺殺者黑鍋,那波頓家族作為桀驁不馴的第二家族,他們更有可疑刺殺國王。讓我們背鍋,他們取而代之!你們兩個腦殘,居然在國王昏迷期間,沒徵得國王同意,就敢冒用國王印鑒,命令諸侯勤王,你們是不是圖謀不軌,想要國王早死,好早早讓喬佛里上位,取而代之?想當王太后陛下和王舅公爵想瘋了吧!」

就在此時。一位近侍急匆匆地走進來,手中握著一隻送信的白鴉。

柯克心中一凜,這次到了他那封寄往鷹巢城的信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不知道幕後黑手會不會有所行動。

勞勃命令近侍直接將信遞給自己,卧在床上。匆匆看完信箋,便暴怒地將送信的白鴉,丟進了床前的火堆!

望著在火焰中凄厲嘶鳴的白鴉變成了火鴉,撲騰兩下,激起灰燼漫天后,終於慘鳴一聲,不再動彈。焦糊味充斥大帳。

眾人心中凜然,不知道這封信上說了什麼,讓這本身就怒火衝天的國王,再次如同拜拉席恩家族的族語一般,「怒火燎原」!

勞勃國王喘息了一會,打開史塔克公爵扶他的手,赤紅著雙眼瞪著柯克:「你還有第二個問題,繼續問!」

柯克深吸了一口氣,對於國王這樣的人,光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不夠的。雖然現在已經喚起了他對艾德的信任,把懷疑的目光灑向了蘭尼斯特等其他勢力,但還必須補上致命一擊!

那就是讓他知道,北境的龐大力量!

柯克上次寄給鷹巢城的那封信,正是為了萬一刺殺失手做出的布局!

統治鷹巢城和艾林家族的萊莎夫人,表面上是史塔克家族的親密盟友,實際上,她是受到幕後黑手控制的敵人!

柯克以臨冬城女主人萊莎親姐姐——凱瑟琳夫人的名義寄出那封信,就是為了告知幕後黑手,史塔克家族已經對蘭尼斯特家族忍耐到了極限,雙方的矛盾已經一觸即發!並且暗示他,史塔克家族有意藉助這次國王出巡,對蘭尼斯特採取行動!

以那位幕後黑手無孔不入的偵查能力,他一定能夠第一時間得到國王遇刺重傷、史塔克家族與蘭尼斯特家族對峙的消息!

對於一直夢寐以求要天下大亂的他,難道會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挑起戰火的機會?

他絕對不會!

因此,他最有可能的措施,就是通過萊莎夫人,遙控國王返回君臨必然經過的艾林王國,調動軍隊,狙擊國王的返程車隊!

如果成功,殺死勞勃國王,挑起天下大亂,如果失敗,也能達到將髒水徹底潑向史塔克家族,坐實其罪名的目的!

刺殺國王,史塔克家族還可以辯稱是旁人所為,但其親密盟友對國王的公然狙擊,就等於宣告天下人,史塔克家族和艾林家族反了!

萊莎勸說艾林家族狙擊國王車隊的理由,一定是利用艾林家族對勞勃國王的怒氣,鼓動他們找國王評理。艾林家族的前任家主,瓊恩·艾林剛剛被人謀殺,國王欲將少主勞勃·艾林交給泰溫撫養,將東境守護和鷹巢城交給詹姆·蘭尼斯特,引起了艾林家族上下的嚴重不滿。

萊莎只要將罪名推到蘭尼斯特家族身上,鼓動艾林的家臣們,攔路要求國王懲辦蘭尼斯特。國王自然不肯放棄王后和尊嚴,於是混入艾林家的刺客就可以趁亂下手,形成一場無法控制的風暴。

事後,他會在君臨城的御前會議上,將這封信作為鐵證,公然宣布史塔克家族叛國,糾集眾人征討!

柯克看到勞勃國王的陰沉臉色,就知道那封信真得發揮了作用,幕後黑手已經指示萊莎夫人採取了軍事行動!

勞勃國王將揉成一團的信箋,扔給了艾德·史塔克:「你說自己沒有謀反,這是什麼!」

隨即他指著柯克:「問你的第二個問題,你的頭已經斷了一半了!」

柯克微笑:「讓我猜猜,這封信上是不是說鷹巢城已經採取了行動,艾林家族的騎士封鎖了國王大道?」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勞勃尤其震驚。

「我主史塔克公爵早就預料到了,想不到對方還是先走一步!」柯克臉色嚴峻道:「三天前,臨冬城的主堡遭到不明身份人物入侵,偷走了凱瑟琳夫人與萊莎夫人密約的密碼書和信箋!這個消息有無數人可以證明。以下的故事不難猜到,有人利用這些信箋,模仿了夫人的手跡,又運用了密碼書,發給萊莎夫人錯誤的指令,命令她以東境守護、鷹巢城公爵勞勃·艾林的名義,利用艾林家族對國王的不滿,截斷國王的退路!」

「你到底想說什麼?」勞勃的眼睛死死盯著柯克,他越來越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信息和話語,簡直比自己這個國王還未卜先知。

柯克瞥了一眼蘭尼斯特:「我什麼也不想說明,這件事本身,就說明了艾林家族對國王命令的不滿!也希望勞勃陛下重新考慮,我主對陛下的忠誠,那是青天可鑒啊!」

如果說柯克的第一個問題,已經徹底擊碎了國王對蘭尼斯特家族的偏聽,挽回了他對艾德的信任,那麼第二個問題,就明明白白告訴勞勃,史塔克家族不是任人揉扁捏圓的綿羊!

你對艾林家族不好,不調查瓊恩·艾林的死亡,試圖奪走勞勃·艾林的東境守護之位,試圖把地位尊崇的艾林家族繼承人送到蘭尼斯特手中,試圖將地勢顯要的鷹巢城送給詹姆!

那麼,你就要面臨艾林家族騎士的封鎖和報復!

赤裸裸的叛亂和攻擊!

你雖然貴為國王,如果再恣意妄為,想要懲罰史塔克家族,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你是否有命在史塔克家族、艾林家族和徒利家族的聯手攻擊下,活著回到君臨城!

就是明擺著威脅你!你能怎麼樣!

「夠了!」勞勃國王大怒,惡狠狠地一腳將御前的桌子踢翻,水果、藥水和食物滾落一地:「夠了!夠了!都是白眼狼、馬屁精、叛亂者、陰謀家!都是廢物!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瑟曦和詹姆對視一眼,臉色蒼白地施禮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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