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七六五章 東南亞戰爭(上)

南京的初春下著滴滴答答的細雨,細雨里夾著淡淡的微風帶給人們的不單單是精神氣爽的春夏涼爽,空氣中彷彿瀰漫著一種無法揮卻的淡淡憂愁,細雨飄落在灰色瓦片上,彙集成流滴落在青石板上,水滴敲打青石的聲音連成了串,在小巷的這頭彷彿就能夠聽見那一頭的聲音。

水石之音中夾雜著清脆的腳步聲,雨霧中的青石板小巷裡走來一個踩著小高跟鞋的女子,穿著這個時代里已經頗為流星的青色碎花旗袍,黃色小傘下的她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容顏,只能聽見她的腳步聲在雨霧中不斷回傳。

只見她走過小巷後轉進了一座小院,推開了院門後這放下了那把黃色雨傘,出現在視線中的她有著一頭小波浪的長髮,頭髮上別著一枚銀色發簪,發簪上的銀色掛鏈隨著她的低頭晃動了起來。

銀色墜鏈晃蕩時屋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中似乎還夾著難聽的咒罵聲,女子皺眉,原先拿著的黃色雨傘的玉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把銀色的精緻小手槍。

似乎濃霧一樣的細雨繼續下,低沉的咒罵聲、清脆的槍聲夾雜在雨滴撞擊石板的聲音中。

似乎過了數個呼吸時間,似乎那一個呼吸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女子才走進了屋內,屋內的光線有些暗,讓人看不清楚裡頭的情形,女子黛眉微皺,走近了兩步一手拉開了屋內電燈的拉線,而另外一手依舊拿著那把緊緻的銀色小手槍。

隨著電燈的亮起,昏暗的屋內才是變的明亮起來,屋內躺著幾個人,死人,溫熱的鮮血正在緩緩不斷的從他們身上流出來,每個人的傷口不多不少,剛好一個。

女子那如同精瓷般的額頭皺了起來,數個呼吸後她穿著小高跟鞋的小腿輕抬,然後走到那幾具倒地的屍體邊上,然後掏出了一方綉著梅花的白色手帕捂住了小巧的鼻子,露出了厭惡的神情,塗著紫色油指甲的玉手拿著那把依舊還有子彈的銀色左輪小手槍,用著手槍撥了撥,女子才從其中一個男人的大衣中翻出了數紙文件,文件被摺疊著,文件袋上蓋著一個絕密二字,這紅字原本就是顯眼之極,但是經過鮮血的浸透後就顯的更耀眼了。

打開文件看了幾眼,女子露出滿意之色把文件拿起,起身,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她突然再一次皺眉看向了房間裡間,腳步聲再一次響起走了進去,裡頭是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看似還不足歲的孩子,似乎是怕孩子哭鬧出生,她正在用力地捂住孩子的小嘴。

輕搖頭,長長的波浪頭髮也隨之輕輕晃動:「這輩子你跟錯了男人!」

清脆的槍聲再一次響起,連續兩次!

天空中的細雨還在繼續下,小高跟鞋再一次踩響了青石板,黃色雨傘出了小巷,小巷外一輛黑色的福杭汽車正在微雨中等待著。

車上,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看著書中的文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總算是拿回來了!這個該死的叛徒竟然敢出賣黨國,竊取關乎我華夏復興的絕密文件!」說道這裡,他抬頭:「都處理好了吧!」

女子點頭:「沒留活口!」

黑衣男子點頭:「不愧是我們調查局排名前十名的官員,這一次我會親自向局長回報行動經過的!」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什麼,再一次抬頭:「我記得你從第一天出外勤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年多了吧!」

女子似乎在回想,半個呼吸後才道:「記不得了,差不多這個時間吧!」

「你在我們南京分局待了也有差不多一年時間了,這南京的情況也算熟悉的差不多了吧!」黑衣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道:「怎麼,想不想換個工作方式?」

女子皺眉,沒有過多的話,只是用著提高了少許聲調的聲音道:「嗯?」

黑衣男子道:「現在總局正在準備安排一項新的人事任命,此事關乎國家民族的未來,華夏復興的關鍵,總局正在向全國的分局發出召集令,要求各分局推薦最優秀的人員以備候選,我準備向總局推薦你!」

女子聽到這裡,沉默了會後道:「文職?」

男子搖頭:「不是,相反,這個職位很危險,你的前任在半個月前剛殉職!不然你以為怎麼會空出位置來讓我推薦你!」

女子聽到這裡沒有搖頭,也沒有露出害怕神色,反而是略顯好奇:「哦?」

男子說道這裡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殉職的前任你應該知道,是你的前輩,二六屆的方晴!」

女子這個時候才是露出了真正的驚訝:「是她?怎麼會?」

男子嘆了口氣:「算是吧!走,回去的時候我給你慢慢說,下午的時候好我一起去一趟總局吧!」

南京遠離政府辦公樓群的某條大街上,聳立著一座不起眼的七層小樓,門外掛著一個看似老舊的招牌:「中國軍事調查局」。

這個名字在國內也算是大名鼎鼎了,作為中國的兩大情報部門之一,軍事調查局在國內的威名可比對外為主的軍事情報處名聲大多了,雖然這十幾年來軍事調查局一直都試圖降低在國內的影響,而且一直都避免出現在公眾視線之中,但是它的特殊性造就了它的特殊地位和名聲。

國內的人一說起特工這個辭彙,基本都會想起軍事調查局,和國外的機構和民眾一說起中國特工,想起的就是中國的軍事情報處可不同。

午後的南京依舊下著淡淡的細雨,細雨中一輛黑色福杭轎車駛進了軍事調查局的大門,約莫小半個小時後,大樓內的一件辦公室內,陳彩看著手中的行動報告,半晌後合起了文件抬頭:「不錯,行動乾淨利落,把文件拿回來了就好,如果讓這份文件流傳出去,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事情了!」

下方的南京分局的分局長面色恭敬站著:「這次行動至關重要,我們分局特地把范琳從上海調了回來處理,得虧她工作能力強,才能夠在短短四天時間內找到了那個叛徒的下落並拿迴文件!」

陳彩道:「哦,范琳?即使你在之前在電話里推薦的那個人?」

分局長點頭:「是,她是三一屆的第一名畢業生,處理過多起大案,這是她的履歷!」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范琳的檔案。

陳彩翻開了范琳的檔案,上面不但清楚的顯示了她進入調查局以來的所有行動相關報告,還有著幾乎所有的人事關係,家庭情況等等!

半晌後陳彩略微皺眉:「能力是不錯,就是……」

陳彩沒有看著范琳的照片,心裡嘀咕著:就是長的太漂亮了些,這要是送到那個人的身邊去,難保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事情啊,那位主子對漂亮女人可沒什麼抵抗力啊。萬一要是弄出什麼意外,他後面的那幾個女人還不得把自己生吞了。

不過陳彩翻看著和檔案,再想起其他幾個分局推薦的那些人,能力強的不是沒有,朝鮮分局那邊就有個很不錯的人選,但那人現在還在朝鮮處理著一件要緊案子,這貿然調回來也不好,伊犁分局那邊也有個不錯的人,不過那人能力是有,但是長相一臉蠻橫跟在那人身邊也不算適合。

想到這裡,陳彩不由得大感頭疼,這為陳敬雲挑選安保人員可不是件輕鬆的差事,這幾天來他一直因為這個煩心。

半個月前,陳敬雲遭到了秘密刺殺,兩個技術高超的刺客竟然能夠突破總統府武官侍從室的層層攔截,在陳敬雲前往沈園看望琳娜的時候潛入了沈園,然後施行刺殺,一想起這事陳彩就是背後一陣冷汗冒起,雖然那兩個刺客實際上連陳敬雲的面都沒有見著就被擊斃,但也死傷多人,武官侍從室那邊死了四個人,傷了三人,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武官侍從室那邊精挑細選的安保人員,槍法、拳腳功夫都是超一流的,可就是這些人都是被對方區區兩人殺傷了,最後差點就衝到了陳敬雲面前去,最後要不是陳敬雲身邊的貼身保鏢方晴抵擋,估計就真出事了,而方晴也因為受傷過重不治殉職。

此事發生的非常隱秘,除了內部核心人士外,根本沒有外人得知,而此事也是讓陳彩和侍從武官室的陳衛通極為被動,陳彩可是直接挨了陳敬雲的兩大腳一大耳光。

陳敬雲是個怕死的人,這一點陳敬雲自己知道,陳彩也知道,陳衛通也知道,所以出了這刺客差點就殺到陳敬雲面前的事情,陳彩就知道陳敬雲會大發火,這踢兩腳甩一耳光都算是輕的了。

相對於陳衛通的處分,他陳彩還算是輕的,陳敬雲只是對著發了一頓火後就是把陳彩趕了出去,但是武官侍從室的陳衛通就不太好了,深受陳敬雲信任二十幾年的陳衛通第一次被陳敬雲免職,武官侍從室的位置由武官侍從室三處處長張凱安少將接任。

陳彩也算是出力,一天工夫就把那兩個身死的刺客身份給查了出來,表面上他們是日本人,而實際身份是中國留日學生,還有著國民黨餘孽的身份,不過往深了挖,就發現了他們還和英國人關係不淺,這就讓陳彩直接認定了這一次的刺殺是英國人安排的。

剛遭到了刺殺的陳敬雲正在怒火中燒呢,而考慮到三月份德國、中國、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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