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彆扭的兩人,夜間驚現雙劍女俠

凌宵天手裡抓著那枚長生丹,心中的怒火幾乎難以克制的要噴發出來。

蘇白桐只覺他剛才還溫暖的身體此刻冰冷的毫無溫度,就算他眼底怒火滔天,但他的語氣卻是異常平靜,只是陰冷的氣息令人心寒,彷彿要將一切都冰住相仿。

「究竟是何人所為?」

蘇白桐伸出手輕輕抵在他的胸口。想用掌心僅有的那點溫度去溫暖他的那顆心。

「長生丹是國師煉製的。」她淡淡道。

對於此事,他們彼此其實都已心知肚明,無需再解釋。

國師煉製了長生丹,自然知曉其中的配方。

「是他殺了母妃……」凌宵天握緊的指節咯咯作響。

嫦昭娘娘是皇帝的寵妃,國師也敢對她動手,可見他是有持無恐。

「父皇看似並不知情。」凌宵天喃喃道,這也是他唯一能感到一絲欣慰的地方。

若是真是皇帝知曉此事,卻任由國師作為,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

因為不管是皇帝,還是國師,他們中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與之抗衡的。

胸口突地再度傳來劇痛。

蘇白桐敏銳的覺察出他身體的異樣。

「凌宵天!」

凌宵天咬著牙齒,半天才喘過氣來。

低頭看見她仰著臉,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事。」他勉強笑了笑,「剛才想事情有些出神……」

蘇白桐突然抓起他的左手,纖細的手指迅速順著他的胳膊向上遊走,在他開口阻止之前就尋到了他的脈絡。指腹重重一壓。

凌宵天倒吸了口涼氣。

蘇白桐臉色瞬時就冷了下來,「身心俱勞,憂心過度……你什麼時候損傷了元氣?」

要不是他今天怒極傷情根本顯示不出這種癥狀來。

凌宵天目光忽閃,避開她探究的眼神,「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蘇白桐突然從他的懷裡掙開來,抽身便走。

凌宵天急急一把扯住她,「你要去哪裡,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只不過是一時氣悶而已。」

蘇白桐定定看著他,「你若是病倒了,也許下一次國師煉製長生丹時,就會選中我,你如果倒下了,還有誰能來保護我。」

凌宵天只覺胸口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著,透不過氣來。

「當日在祁涼城……你病重,我那時正好接到母妃去世的消息……」

蘇白桐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

在那個時候,她是唯一能帶給他安慰的人,不想卻被敖狼強行帶走,猶如在他的傷口上又撒了一層鹽。

突地,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

「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正為他的身體擔心的要命,他卻這般孟浪。

「不早了,我們歇息吧。」凌宵天平靜的抱著她來到床邊。「放心,我不會做什麼。」

他把她放到床上。

「你說的對……就算為了你,我也不能有事。」他緊挨著她躺下,將她拉到懷裡,「母妃已經不在了,我現在只有你了,你絕對不能再出事,不然我……」

蘇白桐伸出手指將他的嘴唇抵住了。

她的體溫和心跳傳遞過來,安撫著他,溫暖著他。

他不再說話,而是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嗅著她身上淡淡香料的氣味。呼吸漸沉……

夜間的街道上。

鬼面帶著緋王府的侍衛護送十殿下凌靜瀟回府去。

半路上,劍絲情正巧尋來。

凌靜瀟對鬼面道:「你們回去吧,有絲情在。不會有事。」

劍絲情暗暗撇嘴,十殿下武功比她還高呢,他會這麼說,就是故意當著鬼面的面抬舉她。

鬼面卻毫無覺察,「哦」了聲,不過仍是帶著侍衛繼續跟隨。

劍絲情看了眼鬼面,道:「殿下說的話你們難道沒聽到嗎?」

「緋王有令,屬下必當遵從。」

鬼面的話讓絲情有些泄氣。

自從上一次鬼面退還了她繡的荷包,兩人間的氣氛就總是有些怪怪的。

凌靜瀟騎馬走在前面,卻是對身後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這事還真的有些難辦。

他正想著,忽聽絲情叫道:「你要去哪?」

凌靜瀟轉過頭去,只見鬼面縱馬順著街道向南邊跑下去。

緋王府的其他侍衛全都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鬼面大人這是去哪?」

「他好像去追前面那個人去了。」

「前面剛才有人嗎……」

「好像是個女人,身法很快,看來武功不弱。」

劍絲情輕輕咬著嘴唇,仍時不時回頭望向鬼面消失的那條街口。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跟去看看。」凌靜瀟頭也不回道。

「誰……誰不放心了,他死了才好!」絲情冷哼道。

凌靜瀟沒有介面,繼續催馬向前。

過了片刻,劍絲情再也耐不住,自言自語道,「剛才還口口聲聲說是奉了緋王之命來保護殿下,才一轉眼人就沒了,待我追上去看他還怎麼說。」

說完打馬轉身,急急的往回跑去。

凌靜瀟勒停馬匹,轉頭望著劍絲情的背影,笑容越發柔和。

「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極樂……而眾生冥然不知,可不哀哉!」

眾侍衛全都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凌靜瀟仰天大笑三聲,縱馬離去。

鬼面順著街南追下去。

時才他在經過一處路口時,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自一戶人家的院牆後躍出來。

那個身影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臉上戴著銀面具,背後帶著雙劍的女子。

沒想到竟在會在城裡看到她。

鬼面追過兩條街口,那名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催馬在周圍轉了兩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絲蜘絲馬跡,跟著那女子留下的印記,最後他來到一間客棧的後牆邊。

女子的腳印就是消失在這裡。

他調轉馬頭來到客棧前院,將馬交給客棧內的夥計後徑直進到店內。

掌柜剛要開口打招呼,鬼面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枚刻著蟒龍紋的腰牌,在掌柜眼前一晃。

京都乃是天子腳下,在這裡開店的都是八面玲瓏的商賈,一見那腰牌的紋路,再看鬼面臉上戴著的猙獰面具,掌柜立即陪了笑。

「這位爺,您有何吩咐?」

鬼面將披風上的兜帽拉了拉,將面具遮嚴了些,「你這裡可住著位身上帶著雙劍的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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