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古墓驚魂 第九百八十三回 彩鳳的家私

李滄行點了點頭,說道:「是嗎?那我現在就出來了啊,彩鳳,麻煩你再轉過身去吧。」

屈彩鳳看了一眼李滄行脫在地上的衣衫,笑道:「滄行,你好像還穿著犢鼻褲吧,現在並不是赤條條的,對不對?」

李滄行的劍眉微微一挑:「這個,有區別嗎?」

屈彩鳳笑著搖了搖頭:「男子漢大丈夫,也這麼忸忸捏捏的作什麼,我們雖是女兒家,但赤膊光膀子的男人也見得多了,你只要穿了下身的褲子,就自己出來找衣服吧,免得我再轉過去壓著傷口,可疼呢。」

李滄行輕輕地點了點頭,從池中站起了身,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這洞中牛油巨燭的映稱下,上面的顆顆水珠,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一塊塊的犍子肉,顯示著優美的曲線,混合著籠罩在周身的淡淡天狼真氣,散發著陽剛和健康的光澤,透出極度的力量美來。

屈彩鳳看著李滄行的一身壯碩而健美的肌肉,也有些痴了,平時他雖然見多了光膀子的漢子,但多少都是有些贅肉,還從沒見過象李滄行這樣,全身上下塊塊壘肌,幾乎沒有一絲多餘脂肪的男人,隨著體內真氣的流動,他身上的水珠在迅速地蒸發,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淺紅色真氣之中,那種朦朧的意境,讓屈彩鳳不由得心神蕩漾,口乾舌燥起來。

李滄行給屈彩鳳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也是有些過意不去,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彩鳳,第一次見到光膀子的男人么?」

屈彩鳳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色微紅,轉過了身子,說道:「沒,才沒有,只是,只是你這身肌肉,怎地,怎地跟別人不太一樣。」

李滄行哈哈一笑,一邊走向那個裝衣服的柜子,一邊說道:「我不是練了那十三太保橫練嘛,以前這身子肌肉,可沒有這麼強健發達,怎麼樣,彩鳳,要不是我也教你練練那十三太保橫練,讓你也變得這樣線條分明,到處都是肌肉疙瘩?」

屈彩鳳眉頭一皺,「呸」了一口:「老娘要真變得跟你一樣渾身都是肉疙瘩了,你,你早就會把我一腳給踢啦,我們女孩子哪能跟你們男人一樣。」

李滄行笑著到那柜子邊,打開了櫃門,挑起裡面的衣服來,他一邊翻著衣服,一邊說道:「可是你屈女俠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豪放女子,巾幗男兒啊,論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些一點不比男人差啊。」

屈彩鳳的嘴角勾了勾:「這些又不一樣,再說酒本來就好喝,為了跟兄弟姐妹們打成一片,誰說女人就不能喝酒了?可是,可是這跟美是兩回事,你見過哪個江湖上的女子不愛打扮,真的跟男人一樣練得滿身肌肉的?」

李滄行輕輕地搖了搖頭:「唉,你們女人啊,就是這樣難伺候,上次跟你們一起去雲南,我可是給你們兩個折騰死了,天天要住客棧,還要燒熱水洗澡,哪象我們男人出門在外方便,所以我說啊,江湖可真不是你們女人能出來的地方,以後,以後還是跟我歸隱山林的好,這樣就不麻煩了。」

屈彩鳳冷冷地說道:「滄行,你非要壓我一頭才高興么?沒我們女人,你們這些臭男人吃的穿的從哪裡來?就是你現在這身衣服,也是我們女人做的吧。」

李滄行先是一愣,轉而笑道:「這倒是的,自從離了武當之後,這吃穿用度,就全是花錢買了,不象以前在武當山上的時候,衣服鞋襪,都還要自己一針一線地縫製呢。彩鳳,你真的會做衣服嗎?我有些不信。」

屈彩鳳的臉色微微一紅:「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做衣服?」

李滄行笑道:「看你這粗手大腳,喝酒吃肉,睡覺的時候呼嚕聲震天響的樣子,這麼大大咧咧的,哪可能會自己做衣服呢,你以前是巫山派的少寨主,後來成了寨主,想必也不會為了這些事情親自動手吧。」

屈彩鳳臉一下子熱得發燙,強辯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睡覺會打呼嚕了,只有你這頭大笨牛,每天才會打呼嚕的,而且,而且你的呼嚕聲,隔了三里外都能聽到,哼。」

李滄行笑著搖了搖頭:「好了好了,跟你彩鳳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聽你打呼嚕也不是一次兩次啦,你平時還好,就是喝醉了酒以後,那個呼嚕聲打得真是地動山搖,連我都會給吵得睡不著覺呢,以後你還是少喝點酒的好,尤其是烈酒少喝,傷身的。」

屈彩鳳大概多少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毛病,把頭埋進了一塊狼皮被子里,也不再說話了。

李滄行在衣櫃里翻了半天,都沒找到可以更換的犢鼻褲,失望地搖了搖頭:「彩鳳啊,你說這裡有足夠的衣服可以更換,怎麼全是外衣中衣啊,連犢鼻褲也沒有?」

屈彩鳳沒好氣地說道:「拜託,李大俠,你還真把這裡當成你自己的衣櫃了呀,那幾身男裝的衣服,只是我想女扮男裝,易容的時候穿的,誰知道你會跟我一起過來,你覺得我女扮男裝的時候,也要穿你們男人一樣的內褲嗎?」

李滄行嘆了口氣:「說得也是,但這可怎麼辦,總不成我穿這個吧。」他笑著拿了一條女子所穿的粉紅色褻褲出來,遠遠地對著屈彩鳳搖了搖。

屈彩鳳一看,羞不可抑,氣得左手一拍身下的虎皮,叫道:「李滄行,你個臭流氓,不許看我的,看我的……」她說到這裡,臉紅得跟九月的楓葉似的,再也說不下去,直接鑽進了被窩裡。

李滄行笑著搖了搖頭,把屈彩鳳的那條粉紅色褻褲放回了柜子里,心中暗道,只怕這條犢鼻褲得穿在身上幾天了,還好那柜子里還有幾匹布和綢緞,大不了這幾天自己再做出兩條來。念及於此,他一運內力,周身的水氣一陣蒸發,那條濕淋淋的內褲也頓時變得乾燥如常,他找了身最寬大的男子的中衣和外套穿上,長舒了一口氣:「彩鳳,你可以出來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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