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王者歸來 第七百六十一回 扮豬吃老虎

林源四郎惡狠狠地呸了一聲:「談判談判,談個鳥判,上次咱們就是信了你們這些狗官的屁話,老船主和徐首領上岸後就給害了,兄弟們一直顛沛流離到現在,你知道這幾年咱們過得是什麼苦逼日子嗎?以前咱們在海上乘風破浪,想做啥就做啥,那是何等的舒坦,都是招這個鳥安,談這個破判,你這一說正好提醒了老子,先把你這狗官宰了,省得以後再惹麻煩。哈哈,當年殺那個什麼指揮夏正的時候,老子生吃了他的心肝,真好吃啊。他也是個五品指揮,只是五品知府的心肝,老子還沒吃過呢,不知道味道如何!」

劉德給嚇得直接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林源四郎對著身邊的手下們喝道:「把這廝綁到柱子上,燒一盆熱水,給他灌下去,心肝熱的好吃,冷了就不好下酒了,吃了這廝的心後,咱們只怕還要連夜強行軍,路上就沒機會了。」

幾個倭寇暴諾一聲,開始把劉德抬起準備綁上柱子,地上的那些俘虜們全都嚇得不敢抬頭,劉德平素里作威作福,對手下動輒打罵,這時候也沒有人敢冒死出來幫他求情,就連劉德的那些妻妾也都蜷縮成一團,只顧著抹眼淚,卻不敢吱一聲。

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衙門外響起:「四郎,你又在做什麼?」

林源四郎這時候正在解開劉源的衣襟,聽到這聲音後,回頭一看,只見林源三郎沉著臉,正從外面大步走來,他笑道:「三哥,你來得正好,咱們宰了這個狗官,挖出他的心肝下酒吃!」

林源三郎看了一眼被死豬一樣綁在核子上的劉源,一股屎尿的味道從他的褲檔里傳出,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別在這個慫貨上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還有什麼事啊,興化城已經攻破,城中到處搜刮加起來也就兩萬多兩銀子,全在這裡了,而全城沒跑掉的男女老少也全在這裡,對了,首領那裡打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打完了?那咱們就快點回去吧。」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情況有變化,狗日的少林禿驢沒有上當,不過那個天狼倒是押解著幾百萬兩銀子路過一線谷。」

林源四郎睜大了眼睛:「什麼?天狼!幾百萬兩銀子?!哈哈哈,這可是條比少林賊禿更大的魚啊,怎麼樣,弄死他沒有?老子要生吃了他的肝!」

林源三郎嘆了口氣:「骨頭這個笨蛋,傷風感冒一咳嗽壞了事,天狼那傢伙精明似鬼,一看不對勁就扔下幾個箱子逃了,首領已經帶著人追向了南少林,讓我帶著銀子先回來,順便帶上弟兄們全都去南少林幫忙。」

林源四郎狠狠地一拳打在右手的掌心:「真他娘的,這麼好的機會都讓天狼逃了。現在怎麼辦?」

林源三郎眼中寒芒一閃:「不是說了么,南少林的賊禿早有防範,沒有中計下山,這回他們在開什麼鳥武林大會,武林人士加起來有好幾千,首領現在只有六千多人,怕攻不上去,只是先帶人去圍著,你這裡留五百人看守俘虜就行,其他人我全帶去助戰。這是首領的令箭。」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一支毛海峰的令箭,遞給了林源四郎。

林源四郎點了點頭,接過令箭看了一眼,回頭走到堂上把大案上放著的一把令旗拿下,遞給了林源三郎,說道:「三哥,這是首領留下的令旗,靠這個可以調動兵馬,城中我留了五千人,還有兩萬兄弟在城西紮營,你拿了令旗後可以把他們全部帶走,把城的四門緊閉,我這裡只留五百人看守此處好了。」

林源三郎接過令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劉德,說道:「這個劉德畢竟是知府,也是興化府的高級官員,毛首領沒說要殺他,我看你還是最好不要自行其事,若是毛首領攻山不順,回來拿你出氣,可就不太好了。」

林源四郎恨恨地說道:「留這狗官做啥鳥用啊,難不成還想招安?」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少說兩句吧,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關鍵時候,可能還得靠著這些人保命,這狗官留著也是個討價還價的本錢,沒準還要靠了他逃命呢?」

林源四郎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三哥,你沒在說笑吧,咱們這回大獲全勝,連府城都打下來了,以前老船主最厲害的時候也不過打破幾個縣城,可從來沒攻克過這種州府啊,怎麼會輸?」

林源三郎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本來在一線谷伏擊的計畫很完美,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失敗了,還有……」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那個上次來過島上的楚天舒這回也跟著我們一起回來,這人莫名其妙地就出現在一線谷,我總有些放心不過,這回我不會把他留在城中,而要帶他回去找首領,你在這裡一切小心,不要亂殺人,四門都要派人留守,五百人不夠的話,我再留五百。」

林源四郎點了點頭:「聽你這樣一說,倒是要留條後路,也罷,一千人應該足夠守城了,你記得勸首領,不要太戀戰,攻不下來就趕快撤,趕在官軍合圍前回船上,遲了就怕會出事。」

林源三郎拍了拍林源四郎的肩膀:「那這裡就全交給你了。」他轉頭帶著手下匆匆而去,而那三箱白花花的銀子,卻被抬到了堂上,明晃晃的銀子光芒讓堂上的倭兵和堂下的俘虜們全都睜大了眼睛,就連那個昏死過去的劉德也醒了過來,盯著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林源四郎抬起手來,對著劉德的臉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右臉高高腫起:「媽的,一看到銀子就不裝死了,你這個狗貪官。」他轉身對著幾個手下說道,「把箱子全蓋起來,用布包好,再找幾把鐵鎖鎖上,這是首領搶回來的,他分之前,誰也不許動。」

幾個倭兵戀戀不捨地蓋上了箱子,遠處的號角聲和鑼鼓聲不斷,還有凄厲的哨子聲,林源四郎知道,那是三哥在城內外四處調兵,他也出門而去,在各個城頭巡視了一番,眼見兩萬多人的隊伍如潮水般地向著北邊涌去,很快就奔入了鬱鬱蔥蔥的林道之中,再也看不見了,他這才下了城頭,回到了府衙之中。

五百多名倭寇聚在了這裡,凶神惡煞般地對著俘虜們又踢又打,更是有些色迷迷的傢伙,開始不懷好意地盯著人群中的那些年輕女子了。

林源四郎回到了大堂之上,沒好氣地看著院子里的俘虜,恨恨地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有仗不讓老子去打,卻在這裡看守這些俘虜,真他娘的晦氣。」

一邊的一個精瘦倭兵湊了過來,此人正是林源四郎的親兵護衛,名叫吳老四,原本是個沿海的漁民,後來打漁的時候給陳思盼的手下俘虜,下海當了海盜,四年前的那場大海戰中,這人給林源四郎親手俘虜,林源四郎為人粗魯,但這吳老四卻很機靈,辦事總能順著林源四郎的意思,而且燒得一手好菜,很合林源四郎的胃口,從此就把他留作了親兵帶在身邊,就連林源四郎現在這一口還算標準的閩南話,也是跟這吳老四學的呢。

吳老四涎著臉迎了過來,說道:「四爺,首領讓您留守這裡,是對您的信任,您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可是知府老爺的座位啊,您在這裡也算是升堂辦案了,看看吧,全城的百姓現在都給您這樣跪著呢,生殺全取決於您的心情,小的要是有你威風勁,那晚上做夢也能笑醒過來啊。」

林源四郎哈哈一笑,拿起案上的一塊驚堂木:「這個,就是你們漢人狗官坐堂審案子時候的那個什麼,那個什麼?」

吳老四連忙接道:「這個叫驚堂木,老爺一審案就拿這個拍桌子,然後就沒人敢說話啦。」

林源四郎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著這塊驚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拍,給綁著的劉德剛才也聽到林源三郎說要留自己一命,膽兒肥了些,聽到這裡,破口大罵道:「你這漢奸,竟然教倭人這些東西,咱們漢人的臉都給你丟盡啦!」

林源四郎大吼一聲:「丟你娘個頭啊!」一抬手,驚堂木飛出,砸得劉德的額角上起了一個鵝蛋大的包,包上划了一道口子,往外滲起血來,劉德悶哼一聲,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竟然就這麼昏死過去了。

林源四郎恨恨地罵道:「這個狗官,真他娘的想弄死他,可三哥又不讓,小四子,老子現在悶得慌,你快給老子想個法子解悶。」

吳老四的眼睛骨溜溜地一轉,落到了院子里的那些女俘們的身上,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四爺,現在反正還有時間,我看,不如讓弟兄們樂呵樂呵。」

林源四郎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行,這裡還算是戰場,按規矩,這些女人只有帶回海島上才可以盡情玩弄,現在還是作戰狀態,不能做這個。」

吳老四「海呀」了一聲:「四爺,這裡可是興化府內,不是什麼戰場,而且四門緊閉,若是有敵情,也會有人來通報的,反正也就是玩玩罷了,不會影響什麼正事,弟兄們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心裡都癢著哪,這麼多白白嫩嫩的女人在眼前不讓碰,恐怕兄弟們會悶出事呢。」

說到這裡,他靠近了林源四郎,低聲道:「現在不比老船主那時了,毛首領的手下有一大半都是以前陳思盼的人,咱們這五百人里也有三百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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