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洛城攻略 第三十一章 絕地

羅斯蒙德的人生很杯具,他從沒坐過動車這種高科技的運載工具,所以沒能領會葉知秋的幽默感,當然現在他正盯著那個還在冒煙的洞一陣陣的冒冷汗,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刷幽默感。

就在他猶豫自己要不要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卧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安吉拉和克萊爾衣衫不整的端著槍沖了出來,因為對葉知秋一貫的信任,再加上無法抵禦大床的誘惑,所以兩個女人雖然明知道這裡很危險,但是仍然沒有按照平時的習慣合衣而卧,要知道在災難發生後,她們已經很久沒有洗得乾乾淨淨在一張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了,特別是這張大床上的卧具還很乾凈,外面又有人站崗的時候,所以當槍聲驚醒她們後,兩個人穿衣服耽誤了一點時間,直到葉知秋搞定一切的時候才出現,倒是符合好萊塢大片里決定性力量一貫的出場時間。

兩個人衝出卧室的門,就看到房間的門敞開著,葉知秋提著手槍站在沙發前,因為葉知秋的手電筒還照在沙發靠背上,所以安吉拉第一眼並沒有看到躺在沙發上的羅斯蒙德和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於是她問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闖進來了。」葉知秋向門前比了一下,示意她自己看,手電筒光照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微微一頓:「也許你會感興趣。」

「上帝。」手電筒明亮的光線照耀下,大家都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克萊爾說道:「是個女人,你殺了她。」

「順便問一下,你的舌頭怎麼了?」安吉拉舉著槍走向倒在地上的女人,同時問出另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關聯的問題,至少在互道晚安之間,葉知秋說話還沒有這麼含糊不清。

「我的舌頭沒事。」葉知秋含糊的回答道:「拜她所賜,我的下巴很受傷。」

「呃?」安吉拉對這個回答感到驚奇,她可是親眼看到過葉知秋一個人在充滿喪屍的商場里進退自如的,連喪屍都傷害不了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傷了下巴?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想歪了,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葉知秋差點氣結,心想我用嘴能對她做什麼?於是怒道:「那麼你們兩個在裡面做了什麼?」他指了安吉拉:「你真應該多系一個扣子。」

安吉拉低了一下頭,這才發現自己扣錯了襯衣的扣子,現在領口大張,顯然讓葉知秋大飽了眼福,發現這一點後,她倒並沒有慌亂的整理衣服,反而挺了挺胸,瞪了他一眼,說道:「相信我,如果我們要做些什麼一定會叫上你。」

顯然在占口頭便宜這種事情上葉知秋不是對手,至少這次完敗,於是他立刻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站在一邊的兩個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羅斯蒙德餘悸未消,倒是反應不大。克萊爾則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先確認自己沒有出什麼紕漏,才插嘴道:「拜託,如果你們有什麼想法,別扯上我。」然後她蹲下身去看地上的女人,嘴裡說道:「見鬼,但願她沒事。」

借著手電筒的亮光,她能確認地上沒有血跡,再加上她還沒有幸運的見過葉知秋空手扭斷喪屍的脖子,所以倒是放下了一半心,伸手試圖去摸女人的頸動脈,同時問道:「你把她怎麼了?」

葉知秋對兩個女人的態度很無語,無論怎麼樣,這個人才是入侵者好不好,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天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因為是一個女人乾的就在旁邊鼓掌叫好。

但是他的鬱悶沒有來得及表達出來就被打斷了,地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就扣住了克萊爾的脖子,同時另一隻手奪下了她手裡的槍,身子一縮,把要害都藏在了克萊爾的身後,叫道:「都別動。」

和她一起叫的還有兩個人,安吉拉叫的是「小心。」葉知秋叫的則是「閃開」,對像都是克萊爾,但是顯然有些晚了。葉知秋髮誓自己那一肘下去就算是大象也得躺一會,所以當克萊爾和安吉拉走近她的時候並沒有提醒她們小心一些,但是顯然這個女人的抗打擊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而且反應敏捷,當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她已經用克萊爾的身體擋住了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件,讓他沒辦法搶先開槍。

如果換成是葉知秋,爭取到這個優勢,下一步就是立刻開槍射殺還在猶豫的敵人,所以他在判斷出自己沒辦法開槍的同時,立刻一個魚躍翻到沙發後面,如果那個女人要開槍,沙發不是一個好的掩體,但是至少能遮斷那方的視線,他倒不是不擔心其他人,但是現在提醒她們顯然來不及。

安吉拉沒有他反應那麼快,事實上所有正常的人在這種時候都會選擇和對方對峙,所以她立刻舉起手裡的M16對準克萊爾和她身後的女人,叫道:「放開她。」

這個明顯屬於無理要求,那女人理所當然的置之不理,她把克萊爾的槍一搶到手,立刻就對準了站在沙發前的葉知秋,雖然安吉拉手裡拿的是突擊步槍,在這麼近的距離內足以在幾秒鐘內把她和克萊爾打成一堆肉醬,但是很顯然剛才與葉知秋的搏鬥讓她印像深刻,所以才把葉知秋當做最危險的敵人。但是葉知秋比她舉槍還快,她的槍剛剛舉起,葉知秋已經滾到沙發後面去了,只剩下槍口前剛剛坐起來的羅斯蒙德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正好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又嚇了一跳,身子一軟,還沒坐穩的身子重新倒了下去。

葉知秋翻過沙發時手裡還握著打開的手電筒,但是身子剛一落地,就把手電筒按在了地板上,遮斷了光源,然後才關閉開關。室內頓時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混亂中克萊爾叫道:「都沒開槍。」

當然沒人真的開槍,三個拿槍的人都不是菜鳥,安吉拉的軍事素質差一點,但是也不會在黑暗中盲目掃射,她恨恨的叫道:「起來拿手電筒。」

「又是我?」停了一會,羅斯蒙德終於明白她是在叫自己,很委屈的叫道:「為什麼總是我?」

「因為你沒有別的用處。」那個女人這時候居然還有閑心說笑話,當然她其實說得沒錯,以羅斯蒙德現在的表現,讓他跑龍套都要讓人懷疑走後門。事實上房間里遠沒有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至少窗外還有月光透進來,所以她慢慢的爬起身來,始終注意把自己的身體隱蔽在克萊爾的身後,雖然她可以肯定無論是誰要開槍,身前的這個女孩都不可能幫自己擋得住子彈,但是至少能賭一下這些人不會隨便向戰友開槍。

她直起身子,跪坐在克萊爾的面前,再想站起來就有點麻煩,因為克萊爾剛才為了查看她的傷勢已經蹲了下來,再被她一拉,就變成坐在地上,而且還是一個很彆扭的姿勢,她不太可能和克萊爾一起站起來,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對面的男人利用,現在她絕不敢對這個擊倒自己的人有任何的輕視,從他的動作來看,那人是一個老手,很可能和自己是同行。

但是坐在地上對她來說同樣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她遲疑了一下,考慮要不要冒一下險來打破這個僵局。也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面前的克萊爾突然開口道:「你是誰?我們沒有惡意。」

女人驚奇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兩個人離得很近,是真正意識上的面對面,即使月光不夠明亮,也能看出來彼此的年紀相仿,而且她從克萊爾的臉上看不到驚慌和害怕,身為人質,她居然還很鎮定。於是女人看著克萊爾說道:「你們又是誰?」

「我叫克萊爾。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克萊爾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旁邊那位是安吉拉,後面那個是葉知秋。」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看重新坐起來在桌子上摸手電筒的羅斯蒙德,問道:「他叫耶……什麼什麼?為什麼聽起來像個中國名字?」

「葉知秋。」克萊爾糾正道,兩個人距離過近,讓克萊爾很不自在,她有好幾天沒有刷過牙了,所以很擔心自己的口氣不夠清新,所幸面前的女人嘴裡倒沒有什麼異味,她可以少受一些罪。

「他就是一個中國人。」克萊爾說。

「可是他看起來是個黑人。」女人的眼神遊疑的看了一下羅斯蒙德,但是不敢多看,現在房間里只有這個人最沒有威脅,她不能把精力浪費到他的身上:「我從沒見過這麼黑的中國人。」

「我也沒有。」安吉拉忍不住說道:「你看到的那個叫羅斯蒙德,那個中國人在沙發後面。」事實上從她的位置能看得出來,葉知秋已經順著牆邊溜到廚房那邊去了,雖然還沒有角度一槍打破女人的頭,但是至少看起來很有希望找到更好的位置,所以她要替他迷惑一下這個女人。

女人雖然和葉知秋交了一次手,但是因為當時的光線原因,並沒有看清對手長什麼樣,事實上葉知秋也一樣,當時兩個人都全神貫注於對方的動作,那是真正的千鈞一髮、生死一線,就算對方長個蘭陵王的樣子也沒人有功夫看。所以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剛才打倒自己的是一個中國人。她想了一下,向克萊爾問道:「你們是軍人?」

葉知秋的身手就不用說了,但是羅斯蒙德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給軍人抹黑,說他是伙夫都沒人信,當然也許他是位將軍。可是安吉拉持槍的姿勢和克萊爾面對槍口的鎮定都顯示她們不是普通人,她絕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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