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六章 墮落遊俠,暗魔誕生

「你說的沒錯,我差不多就是個小毛孩子,但事實上,長老會的那群吃錯藥的傢伙……呃,我是說尊敬的長老會,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要我這樣一個魔法師學習駕駛機動戰士。」余宛抱怨道。

「魔法師?哦……你覺得這傢伙怎麼樣?」

「樣子難看。」余宛不假思索的說道,「不過,顯然很實用。」

「哦?何以見得呢?」

「水滴型的身體可以減小輻射面,上輕下重,易於控制重心。那兩支軟綿綿的長手臂似乎是由眾多環形骨架組成的,靠液壓驅動的吧……也許還有活化繩之類的變化系法術的變種在其中支持,顯然這種手臂要比硬邦邦的金屬骨架更靈活。」余宛隨意答道,「胸口的大嘴也許是某種大功率武器?」

「你說的對。」說話的老人轉到余宛面前,微笑著看著他,說道,「看起來,那群吃錯藥的傢伙挑了一個很不錯的駕駛者呢。」

余宛聳聳肩,反問道:「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讓長老會有那樣的信心?」

「你可以上去試試。」老人示意道。

機體的樣子的確不怎麼好看,水滴型的身體,兩支比例誇張的大腳,軟而長的索狀手臂,讓余宛不禁想到一團被揉爛的蜘蛛……

但相比華麗的人形設計,這種難看的形狀無疑在減小被擊中的可能、提高隱蔽性能等方面有著諸多優勢。

余宛坐在座椅中,安靜的冥想著。

「這小傢伙行不行啊?」一旁的工作人員嘲笑道,「看他半天都沒動,會不會是找不到操作台了?」

「看著吧。」老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就在所有人幾乎都失去耐心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余宛緩緩張開了眼。

他輕輕的彈了彈座椅的一側,頭頂上方實時出現了一道光圈,寬鬆的環繞在他的頭部。

這是艾克托普的創舉,一種結合偵測思想魔法與電子信號轉換器的控制方式。它能夠很方便的讓操縱者用「冥想」的方式來控制整台機器。就好像這台機器是身體的延伸一樣。

然後,這台十米高的大傢伙緩緩站了起來,向前搖搖晃晃邁了一步。

一步,兩步……墮落遊俠開始像個正常人一樣,熟練而流暢的步行起來,很快,它開始了奔跑。

「這小子果然很強,普通人不可能第一次上機就讓機器跑起來,我想你們也同意這一點。」

「您是說,他沒有用過訓練機就上去了?」工作人員大驚,「快讓他停下來吧!」

「不用,你看,他跑得很熟練,不比實驗體差啊。」老人笑了起來。

在轉向的時候,墮落遊俠似乎有些失去平衡,不過,它很快利用一側的噴嘴噴出高熱的氣體使自己重新平衡。

墮落遊俠的身體上有多個不同的噴嘴,利用不同噴嘴的噴射氣流,它可以很方便且迅速精確的調整自己的姿勢,包括飛行。

是的,墮落遊俠擁有飛行的能力。它所攜帶的燃料足夠它在短時間內飛入敵人的核心。這便是它被設計之初便賦予的使命,潛入打擊。

余宛似乎已經習慣了墮落遊俠的移動方式,在廣闊的地下實驗場跑了幾圈之後,他甚至操縱著墮落遊俠飛起來,試著在空中變換姿勢,俯衝、閃避,那一系列熟練而華麗的動作,讓人不禁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間諜。

「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接觸墮落遊俠,這陰暗而傲慢的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受人控制……」有人喃喃說道。

「那個小孩也不是普通人啊。」老人解釋道。

空中的墮落遊俠突然拔出電熱軍刀,揮舞了幾下,轉而扭過臉,看向老人這邊。它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突然,向著這邊瘋狂加速衝來。

推進發動機功率全開,伴隨著火箭燃料那妖艷的藍色火光,如隕石一般向著這邊衝來。

「他瘋了嗎?想幹什麼!」有人喊道。

巨大的墮落遊俠猛撲過來,在離老人不足百米遠的地方,它突然將軍刀插入地面,眾多制御噴嘴同時噴出高熱氣體,令那機體猛然減速下來。

軍刀划過特種水泥澆鑄的地面,濺射出明亮的火星,那些噴嘴噴出的氣體更是將墮落遊俠遮掩著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若隱若現,帶著居高臨下的威壓,堪堪停在觀察室面前。

「它很不錯。」響亮的電子聲音從黑色機體中傳來。

「當然,它是最棒的,我相信它足以正面對抗五輛主戰坦克。」老人驕傲的宣佈道。

「正面對抗?我才不做這種事呢。我寧可偷襲一個坦克連也不和一個排的五輛坦克正面相對。」電子聲音說,「偷襲,這傢伙的本來面目就是暗殺者、偷襲者,隱藏的黑暗的刺刀。」

「看起來你已經很了解它了。」老人沉默了片刻,又道。

「嗯,它很不錯。」

「你還需要什麼嗎?」老人問道。

「是的,把那把難看且耗能的軍刀換成兩支高周波磁振匕首,卸掉左前臂的高斯步槍換上四聯裝電漿炮。右前臂的火神炮保留,不過,請把彈匣換成彈鏈和彈藥箱,我需要很多子彈。」余宛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中傳來,「此外,我還需要一台裝有隱蔽模塊的重型卡車來裝載它。」

「沒問題。」老人點了點頭。

「此外我需要一組技術員,能夠隨時給我提供技術支持。」余宛繼續說道,「具體怎麼操作我不管,讓長老會頭疼去吧,總之,現代戰爭沒有一個人的戰爭,沒有技術支持這大傢伙再先進也只是一團廢鐵。」

「你是在對長老會的計畫表示不滿嗎?」老人笑道。

「很顯然,那群傢伙的腦子裡除了魔法什麼也不懂,這種詭異而不合理的計畫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擺出來。」余宛冷笑。

「這些事我會處理的。」老人說道,「你可以去休息了,想必,操縱這個大傢伙還是很消耗精神力的。」

「沒錯,也許,它本來就是專為魔法師而生的呢。」余宛語氣怪異的說了句,便沒了聲音。

「塔爾克博士,我們真的要按他說的改變武器配置嗎?」一名助手上前問道,「火神炮的彈鏈倒是沒問題,但電漿炮……似乎只能在近距離使用,沒有大口徑的遠程武器真的沒問題嗎?」

「你沒看出來嗎?那孩子本來就只是為了發揮蘿格的速度優勢而刻意選擇了近戰為主的戰術。從中遠距離的火神炮掩護射擊,高速突擊,在近距離內使用電漿炮攻擊,然後轉為貼身戰時使用高周波磁振匕首。面對這樣的對手,你會怎麼辦?」

「除了儘力阻止它接近,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助手想了想道。

「對了,你們想過為什麼他第一次駕駛墮落遊俠就像長時間練過一般熟練嗎?」老人問道。

余宛一個人躺在休息室里,此時此刻,他正在一台大型的運輸機內,等待著這台大傢伙將自己和墮落遊俠以及配套的設備運往目的地。

隨行的還有一批技術員,他們將負責保養維護墮落遊俠。此外,余宛還帶著兩百萬通用元的現金。

這點錢,這點人手,這點武器,想要挑戰一個軍事化基地,無疑除了神跡之外再找不出其成功的可能性了。

余宛走的相當匆忙,連機體武器調試都是在大型運輸機上完成的,他甚至沒來得及和溫柔錚然說一聲。

事實上,余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給溫柔留了一封信,僅此而已。

然後,他便關了自己的手機和所有聯繫工具,將它們扔在艾克托普的住宅內,重新買了幾件相同的裝備──只是為了和艾克托普脫離關係。

按長老會的說法,這是一次艾克托普私人的行動而已,他們甚至為余宛準備了全套的假身份,證明余宛只是一個比較有錢追求刺激的自由騎兵。當然,類似的假身份還有兩套。

「隊長。」機械師走上前來,報告道,「機體已經改裝完畢,可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什麼問題?」余宛問道。

「除了一支火神炮,它就沒有遠程攻擊的武器了,而火神炮的威力仍然太小,面對可能出現的對手,也許會力不從心的。」

「不用擔心這種事,這個世界上比墮落遊俠更快更靈活的武器平台並不多,而能拉開距離的對手,它們的護甲水平一定不會太高。」余宛答道。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機械師試圖說服余宛。

「難道你認為墮落遊俠裝備上專用步槍就能和主戰坦克比拼火力嗎?」余宛笑了起來,「按我說的做。」

「好吧,既然您堅持,我們會按此要求處理的。」機械師點了點頭,告退了。

休息室里又只有餘宛一個人。他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墮落遊俠無疑是當今最先進的武器平台之一,強大的攻擊能力,卓越的速度和靈活,以及直接連通思想的操作方式……和六零式二型武器平台相比,墮落遊俠的步行速度增加百分三十,外加短途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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