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跪下,唱征服。

夜很深很靜,帳篷里的煤油燈一盞一盞地熄滅,那些或絮絮叨叨或鬼哭神嚎的聊天聲也漸漸消失,一直到萬物歸於安穩,只有樹林里那些詭異的蟲鳴鳥叫讓這清冷的山林里充滿了墳場般的死寂。

「你們倆這麼牛逼,為什麼沒發現有人在偷窺?」梁歡歡帶著紅外夜視儀,聲音裡帶著嘲笑:「三個,在我正前方一點半方向。」

和尚雙手合十,輕輕一嘆:「人不動,我不動,後發先至。」

而王堅也抽著煙,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其實天還沒黑的時候,我跟和尚就發現了。只是沒說出來。」

「你們這是裝什麼逼呢?發現了上去干他娘的!」梁歡歡從身旁抽出輕狙:「在我眼裡,他們仨就是活靶子。」

但是還沒等她動手,王堅卻把她的槍管按了下去:「兵法里都示敵以弱這麼一說,萬一他們不止三個人呢?這只是來偵察的呢?」

「我五百發子彈呢,他來一個營我都弄死他們。」梁歡歡揉揉鼻子:「不過誰能告訴我,這三個傻逼在幹什麼?」

「他們很有經驗吶!」王堅攤開手:「他們在這趴了整整四個小時了,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四個小時?我擦,這麼冷,四個小時?」梁歡歡瞪著眼睛問:「這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不過肯定不是軍營里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蠢,連我們這邊的底都不摸。」

和尚嘆息道:「孔夫子說過,食色性也,他們和我們無冤無仇,之於我們的窺探,不過為了食和色,對正常人來說,怎會想到在除了那兩位警察之外還有其他的有生力量。」

說完他看了一眼梁歡歡:「我們換一個位置來看,從他們的角度出發,你們覺得他們會幹什麼?」

王堅摸著下巴:「要是我是他們的話,絕對不會正面衝突,而且這麼晚,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所以不管在明在暗,都不方便,所以我的話如果是為了姑娘,那肯定會等有人離群,然後來個偷襲,不論美醜不論成功與否,一擊則退。」

「離群的唯一方式,大概就是上廁所了。」王堅點點頭:「所以,我們等。」

「我差不多沒辦法理解你們的思維模式。」梁歡歡怪笑一聲:「如果是我,早弄死他們了。」

「你想法太簡單了,我晚上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該不該去把他們抓出來或者直接幹掉。」王堅摸著下巴:「但是我很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非常好奇。」

和尚也點頭:「是的,能出現在這種深山老林里的人,其實都很奇怪。」

梁歡歡聽完解釋,這才哦了一聲:「然後呢,那你們想怎麼樣?」

王堅上下打量著梁歡歡:「你去上個廁所唄!」

「給我滾!」梁歡歡呸了王堅一聲:「我可不想被幾個變態看到我雪白的屁股,別笑,包括你!」

而這個時候,一頂帳篷的拉鏈刺啦一聲拉了開來,那個小女警陳娜披著衣服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張曼婷,看樣子應該是起夜上廁所。

因為是女孩,所以不能像那幫爺們似的站在樹根下面撩開褲子就噴噴,從小的教育讓她們在干這種私密的事時,必須遠離人群。所以她們看了王堅他們兩眼之後,就一直朝黑暗中走了出去。

「歡歡,你跟上。」王堅說完又朝和尚一甩腦袋:「咱倆分頭。」

和尚點點頭,從石頭上跳了下來,一言不發地漸漸隱沒入了黑暗,而王堅也是幾個騰挪間消失在樹叢之中。

而就在他們剛散開,帳篷里又露出一個腦袋,黃偉龍身上衣服不減地提著梁歡歡的突擊槍探頭出來看了看,然後一抹鼻子閃到了大石頭後面,壓低聲音朝王堅消失的方向說道:「師父,我準備好了。」

王堅也沒說話,只是個清脆的響指從隱蔽處傳來,以此作為信號。

在他們行動之後,那幾個一直守在那的人也分頭開來,那老二偷摸著朝大巴的方向摸索了過來,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和依稀的星光,他輕車熟路地鑽了過去。

那老大和老三則山貓似的接近已經拉下褲子放水的陳娜和張曼婷,腳下的步子有一種穩操勝券的堅定,就像兩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悄悄接近毫不設防的獵物。

「我數三聲,咱們一起沖!」老大在老三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老三點點頭:「打昏帶走!我力氣大,我去找那個高點的娘們。」

「三……二……」老大穩了穩聲音:「一!」

話音剛落,兩個人就像獵豹似的沖向背對著他們的陳娜和張曼婷,然後那老三一個手刀劈在陳娜的脖頸間,陳娜甚至來不及驚叫,就軟趴趴地癱軟了下去。

而張曼婷反應略微慢了一步,等她反應過來之後,那老大的手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像提小雞仔似的把七十來斤的張曼婷給抓了起來。

在發現得手之後,老大拿出一個木頭哨子,用力地吹了一聲。按照常理來說,在哨響的同時那邊會傳來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可這本該出現的聲音並沒有出現。不過老大雖然心中充滿疑惑,可卻已經來不及細想了,跟老三一起抱起手中的姑娘就朝山林里奔去。

可他們剛提起腳步,就聽黑暗中傳來一聲莫名但是讓人異常清脆的「噗」的一聲悶響。並幾乎同時,扛著陳娜的老三啊的一聲慘叫,跪在了地上,大腿上一個血糊糊的大洞,鮮血冒著熱氣地涌了出來。

「大哥!有埋伏,快走!」老三把陳娜往地上一扔:「快跑!」

那老大愣了兩秒,立刻就發現情況不妙,雖然他還想回頭救老三,可本能卻已經壓過了意志,他反應極快地把手中的張曼婷往地上一甩,拔腿就跑。

張曼婷雖然是清醒的,但是整個人都蒙了,愣愣地坐在地上,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她,顯然是被嚇過了頭,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嘿,小姑娘。」梁歡歡戴著夜視儀和一頂鴨舌帽扛著她的加裝了消音器的國產新型5.8毫米高精度狙擊步槍從黑暗中閃了出來,蹲下身子用力地捏了一下張曼婷的屁股:「沒事。」

說完,她一靴子踩在那在地上不住呻吟的老三的臉上:「垃圾,你知道姐是什麼人么?姐是教官級的狙擊手,你跟姐玩這一套?還嫩著呢,我本來要打你頸椎的,不過有人吩咐我要活的,所以姐不能給你個痛快了。」

而這時,陳娜也悠悠轉醒,還沒有拉上褲子的她顯得特別迷茫,在看清楚眼前情況之後,馬上捏住了自己的衣服,嚶嚶地哭了起來。

「哭屁,穿好褲子,讓你同事過來把這傢伙扛回去!」

在此同時,那個老大一直悶著頭在山林里飛奔,就像一隻山中的精靈,輕車熟路地繞開一些容易絆倒的樹根和大石,在山林里健步如飛。

他就這麼一直跑一直跑,等跑到自己平時住的那個山洞時,已然是筋疲力盡,但是他毫不停頓,在點著火把之後,從山洞的深處找出了一把弓和一把土銃,往肩上一背就準備回去救自己的兩個弟兄。

「嘿,你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頓時菊花一緊,抬頭看去,發現洞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蹲在那背對著他一陣陣乾嘔。

「你這裡頭的味也太噁心了,你們平時拉屎都不出門的么?」

王堅轉過身用袖子捂住自己鼻子,滿臉苦悶。其實這也怪他自己,跟著這傢伙來到這洞口的時候,他好死不死地深呼吸了一口,這一下可算是要了他的命了,這洞里的味道那叫一個燦爛,各種糾結各種惡臭,什麼腳臭汗臭都不算問題,居然還有一種食物腐爛的惡劣臭味和毛皮腥臭混在一起的奇葩味道,聞起來就像是一年零三個月不刷牙然後從牙縫裡摳出來的牙垢,真不知道這幫人是怎麼能在這種地方活下來的。

那老大在反應過來之後,毫不遲疑地舉槍就射,那土銃是單髮式的,發射的東西都是鋼珠之類的東西,範圍大近距離殺傷力很兇殘。可就在他舉槍的一瞬間,王堅一個錯身就躲了過去,那滿滿一膛的鋼彈沒有一顆射在王堅的身上。

重新走回洞口,看著正低頭裝火藥和鋼珠的老大,王堅嘴裡嘖嘖有聲:「好兇殘嘛!」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和尚也到了,扭頭看著王堅:「周圍檢查過了,沒其他人。」

那老大看著倆人,連連往後退,也不說話只是繼續給自己的土銃裝填彈藥,顯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那種。

其實王堅去打暈他然後拖著他回去也不是不行,可這傢伙身上太髒了,臟到王堅壓根不願意去碰他,更別說扛著他或者拖著他了。

「好了,你起來跟我們走吧。」王堅撿起一塊石頭朝那人拋了過去,並在擦過他的耳邊之後撞在後頭的牆壁上摔了個粉身碎骨:「想試試死一次么?」

那老大捂著被石頭擦流血的耳朵,抬起頭一臉兇悍地看著王堅:「老子不是被嚇大的!」

和尚和王堅對視了一眼,然後王堅也不說話,只是從外頭找來一堆枯草乾柴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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