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邀請(中)

「師父讓你們進去……」

尼科瓮聲瓮氣的說道,他學習普通話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卻很有語言天賦,現在正常的對話完全沒有問題不說,有時候還能冒出幾句京片子,經常會把秦風等人逗笑。

「師父?」坐在車後排的那人看了一眼尼科,對前面的楊光說道:「你說他們中間有個速度奇快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俄羅斯人了吧?」

「是,這人的速度非常快,隔著幾十米一眨眼就來到面前,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楊光點了點頭,對身後這人的態度十分的恭謹。

「主人不讓車子進去,咱們就走進去吧……」那人推開了車門,用俄羅斯話對尼科說道:「小夥子,你師父在哪裡呢?我怎麼沒看見他呢?」

「咦,你會說俄羅斯語?」聽到那人的話後,烏姆尼科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原本緊繃著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往後一指說道:「那不是我師父嗎?」

隨著烏姆尼科的手指看去,楊光和那人同時看到剛剛從一兩百米外屋子裡走出來的秦風。

「失禮,失禮,貴客臨門有失遠迎……」

原本還在一兩百米之外的秦風,看似閑庭信步的跨出了一步之後,身體驟然間出現在了那人和楊光的面前,頓時讓兩人神情一凜,他們兩個都沒發現秦風用的是什麼身法,走動之時竟然不帶絲毫的煙火氣。

「是我們來的冒昧,這叫上門請罪才是……」

那人對著秦風拱了拱手,開口說道:「我姓任,名獨行,秦先生可別笑話我啊,這名字是爹老子給起的,我活了五十多歲,就琢磨了五十多年改名字的事情了……」

任獨行說話的表情誇張而又直率,倒是讓秦風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當下讓出身體,說道:「任先生遠來是客,咱們到裡面去談吧……」

「叨擾,叨擾了……」任獨行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去問董道人的事情,而是跟著秦風來到莊園馬廊外的一處客廳里坐了下來。

以前這個莊園的主人是個歌星,娛樂圈的朋友比較多,經常會到這裡騎個馬開個酒會什麼的,所以這裡的住房不是很多,但酒吧和容客人聊天休憩的客廳什麼的,卻是有七八間之多。

「兩位是喝茶還是喝咖啡……」等楊光和任獨行坐下之後,秦風開口問道。

「喝茶吧……」任獨行開口說道:「總是喝不慣那些洋玩意兒,倒是讓秦先生見笑了……」

「尼科,讓虎子去泡壺大紅袍過來……」秦風回頭交代了一聲尼科,自己這個洋弟子雖然修為不俗,但論起茶道來,他比之張虎等人就要差得多了。

「張虎?」任獨行轉臉看向楊光,說道:「就是那位出手凌厲的暗勁宗師?」

之前任獨行並沒有來,而是楊光帶著七八個異能組的高手過來的,不過回去之後他們卻是將張虎尼科包括彭洪等人的特點,詳詳細細的彙報給了任獨行。

見到楊光點頭,任獨行不由嘆道:「秦先生這裡真是藏龍卧虎,一門之中三位宗師,而且還都這麼年輕,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意想不到啊……」

「宗師?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算得上是什麼宗師啊?」

聽到任獨行的話後,秦風不由啞然失笑起來,張虎和尼科年齡小是真的,不過在秦風和秦東元還有皇浦蕎等人面前,他們也就是個跑腿的角色,在另外一個空間里,充其量被稱之為暗勁武者。

至於彭洪,那並不是秦風的弟子,而真正的弟子皇浦德彥這會不在莊園里,否則秦風不知道這個任獨行見到那只有十歲左右就已經是暗勁武者的皇浦德彥之後,臉上會是一種什麼表情?

「暗勁修為,自然當得宗師的稱呼啊……」

任獨行正色說道:「民國時武風昌盛,那會諸多的武林大家拳法宗師,也不過就是暗勁修為,可惜到了現代,能沉下心練拳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說著說著話,任獨行忽然話題一轉,開口說道:「弟子尚且如此,師父想必更加了得了,不知道秦先生是何等修為?恕任某眼拙,卻是看不出來……」

「我看任先生才是真正的高手吧?」

秦風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我原本以為任先生是個普通人,可是這一接觸才發現任先生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只是我看不出來,任先生修鍊的到底是道家鍊氣術呢?還是原本就身具異能?」

說實話,秦風在這個任獨行身上,還真是差點看走眼了,一開始神識從他身上掃過,並沒有發現任獨行體內有真氣運轉,可是等任獨行下了車之後他才發現,在這三九寒冬的天氣里,任獨行穿的很是單薄。

於是秦風又用神識觀察起任獨行體內的氣血來,這一看卻是把秦風嚇了一跳,因為面前這人的氣血旺盛之極,而且他整個身體裡面,似乎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就像是一頭蟄伏的怪獸一般。

秦風沒和這任獨行動過手,無法對他的武力進行評測,但是秦風相信,就憑任獨行這一身充沛之極的氣血,恐怕修為就要超越了暗勁武者,比之化勁初期的高手恐怕都不遑多讓了。

不過秦風最初沒有看出這任獨行的修為,但直到現在,任獨行還都無法摸清秦風的深淺。

因為除了剛見面時秦風輕描淡寫的那一步跨越了一兩百米的距離之外,任獨行就再也沒有發現秦風和普通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了,坐在秦風的身邊,任獨行完全沒有面對高手時的那種危險感應。

「任將軍當然是高手了……」

任獨行還沒回答秦風的話,楊光就在旁邊接了下來,「任將軍是我們國內異能者組織的第一高手,被國家授予少將軍銜,不知道秦先生敢不敢和任先生過幾招?也讓我們見識一下秦先生的功夫呢?」

在異能組這些人的心目里,任獨行數十年來,就是一個無敵的形象,不管是國內外的異能者,從來都沒有人能在任獨行手上討到便宜,所以心中稍有不忿的楊光,出言激了秦風一句。

「我?我怎麼可能是任將軍的對手呢?」

秦風聞言哈哈一笑,他雖然年齡不大,但這輩子經歷的事情卻是太多了,心智完全就是個成了精的老江湖,哪裡會接楊光的話行這爭狠斗勇的事情。

「秦先生你太謙虛了,我怕不是你的對手啊……」

任獨行嘆了口氣,站起身說道:「這幾十年來我總是認為天下再無敵手,沒成想見到秦先生你之後,才知道自己是一隻井底之蛙,如果秦先生肯指點一下,任某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任獨行這番話絕無挑釁秦風的意思,說的十分誠懇,正如同他所言的那樣,純粹是因為看不透秦風的修為,這才見獵心喜,想和秦風較量一番的。

「比武教技,那未免落了下乘……」秦風擺了擺手,一臉好奇的說道:「還是算了吧,任將軍,我只是想知道,你這身修為,是先天還是後天的呢?」

秦風發現,任獨行體內的情況十分的奇怪,說他是武者吧,任獨行沒有丹田,修的不是內家拳,但要說他是異能者,任獨行身上又有一些武者的特徵,尤其他體內的經脈,像是被真氣擴充過一般,可能容納遠勝於暗勁武者的力量。

「我……我這應該算是後天修鍊出來的吧……」

秦風這話問的有些冒昧,不過任獨行並沒有生氣,苦笑道:「不瞞秦先生,我是個孤兒,在六歲的時候,被雲遊的師父帶回到了藏地的喇嘛廟裡,整整做了二十年的喇嘛……」

或許是很少開口和人提及自己的身世,又或者是潛意識裡不想欺騙面前的秦風,任獨行這一說居然就停不下來了,將自己的童年和如何習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任獨行的身世比秦風還要慘一些,他原本是豫省人士,出生於豫省的一個武林世家,從三四歲的時候,任獨行就跟隨父親習武,根基打的十分早。

俗話說窮文富武,但是在任獨行六歲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那次史無前例的大災荒,農村沒有收成,死守下去肯定會餓死,於是任獨行的父母就帶著他逃荒到了外省去要飯。

一般人逃荒,都會到諸如江浙這些富饒的省份去,不過任獨行的父親卻是帶著一家人跑到了青海,那裡的藏民相對比較質樸善良,加上逃荒要飯的人也少,倒是每天基本上都能吃到點東西混個溫飽。

這會正處於解放沒多久的時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任獨行的父親修為高深,一些地痞無賴都是隨手打發了,一家人的處境還算安全。

但就在任獨行帶著家人逃荒一年準備返回家鄉的時候,意外卻是發生了,他們在一個雨天走過一個山道的時候,那山坡突然發生了泥石流,數以幾十噸重的山石混合著泥土,瞬間就來到了任獨行一家人的頭頂上。

泥石流滑坡的面積十分大,前後足有四五十米,其實以任獨行父親的修為,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是可以獨自逃出去的,但是在生與死的面前,他卻是選擇保住自己的兒子。

在最關鍵的時刻,任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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