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殺人利器

「沒錯,是蠱毒。」

看著史慶虎那腫脹漆黑的恐怖面孔,秦風嘆了口氣,說道:「凡事都有因果,他想用蠱毒殺孟瑤,自己卻是死在蠱毒之下,一啄一飲,莫非前定……」

見識了本命蠱蟲的劇毒,就連秦風也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要知道,索命針可是反覆用酒精擦拭,並且在裡面浸泡了好幾個小時,但毒性居然還是如此劇烈,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讓史慶虎毒發而亡。

「秦風,你……你怎麼用這根毒針對付他啊?」

就在幾人都震驚於蠱毒之中的時候,劉子墨卻是一臉不爽的沖著秦風發起了脾氣,因為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將史慶虎放走養傷,然後再堂堂正正一戰的。

「子墨,在榮譽和生存面前,你選擇哪一個?」秦風回過頭,看向劉子墨很認真的說道。

「當然是生存了。」劉子墨為人雖然剛正,但並不迂腐,為了面子不要性命的事情,他自然是不願意乾的。

「那不就對了,他死,你活!」秦風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你要是想要榮譽,就是你死,他活……」

對自己的這位老友,秦風還真感覺有些頭疼,劉子墨從小就是正義感過剩。

和人打架的時候,劉子墨還要與人講好用不用武器,這也導致有一次他被一個打急了眼的小夥伴,直接在地上摸起塊磚頭開了瓢。

「秦風,我……我還沒有輸給他,好不好啊?」

聽到秦風這麼說,劉子墨頓時急了,因為在剛才的打鬥中,他已經是佔了上風,即使這次的貼山靠擊不中對方,也不至於有性命之虞吧?

秦風搖了搖頭,突然開口說道:「子墨,摸摸你的頭髮。」

「我的頭髮怎麼了?」劉子墨莫名其妙的伸出手在頭上撓了一下,卻發現頭上一輕,手裡已然抓了一大把的毛髮。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劉子墨愣了一下,他在學校的時候是個活躍分子,還參加過學校的一個搖滾樂隊,所以頭髮留的比較長,這一把抓下來,估計都要露出頭皮了。

秦風看了劉子墨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要是不出手,你掉的就不是頭髮,而是腦袋了。」

「這……這怎麼可能啊?」

劉子墨連連搖頭,想了好一會之後,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著史慶虎的右手腕,說道:「秦風,難……難道你說我的頭髮,是這東西造成的?」

史慶虎手上的那個護腕,是金屬打制的,裡面藏著的絲線似乎有自動縮回的功能,過了這好一會,那絲線已經完全鎖進了護腕里。

「對,你可別小看了這東西。」

秦風點了點頭,蹲下身子將那護腕取了下來,順手在史慶虎的兜里摸了一遍,將他的手機和一切能代表身份的東西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幹完這些事後,秦風並沒有忙著給劉子墨解釋,而是扭頭看向了何金龍,說道:「金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有問題嗎?」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殺人可都是最嚴重的刑事案件,就算死的人該殺,那也不能由私人來執行。

如果秦風等人現在被警察抓個現行的話,估計他們也就只能比史慶虎多活了一年半載,最終也是要被槍斃掉的。

「秦爺,沒問題,交給我處置就行了。」

何金龍大咧咧的點了點頭,笑道:「跟著秦爺您幹活就是痛快,老何我很久沒做過這樣的勾當了,還好沒給秦爺您掉鏈子……」

在秦風發出簡訊後,最先下手幹掉猴子的人就是何金龍,雖然只是業餘客串下殺手,但他的動作卻是心狠手辣,沒給猴子留下一絲掙扎的機會。

尤其是殺過人後,何金龍與李天遠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渾然沒將其當成多大的事,倒是一旁的四兒這會被那具毒發身亡的屍體,嚇得有些魂不守舍。

「何老大,跟著風哥,刺激的事情多著呢。」

李天遠聞言笑了起來,他這是想起了當年盜墓的事情,還好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沒泄秦風的老底。

「金龍,一定要處理乾淨,你也知道,這種事是最麻煩的。」

看到何金龍滿不在乎的樣子,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四條人命,那可是能捅到公安部的大案,他可不想讓胡保國親自來抓自個兒。

「秦爺,您就放寬心吧,保准一點後遺症都不會有。」

看了眼秦風的臉色,何金龍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秦爺,我有個朋友是煉鐵廠的,到時候把這幾具屍體往裡面一扔,就是神仙來了也甭想找到……」

何金龍乾的是拆遷,每日都會拆下來大量的廢棄鋼筋,如此一來,平時就免不了和一些私人的小鋼鐵廠打交道,他經常帶著人會去市郊的一家鋼鐵廠送廢材。

所以何金龍對煉鐵的程序也非常清楚,把這些屍體往那些能將鋼鐵都燒化掉的爐子里一扔,那真是連渣滓都不會留下一絲的。

「金龍,那邊是正經生意人,能讓你干這事?」秦風想的很周到,知道這事兒的人群,只能局限在他們幾個人之間,秦風信不過外面的人。

「秦爺,那開煉鐵廠的孫子是個酒暈子……」

何金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回頭搞點下了葯的酒過去,從上到下都給灌醉了,那廠子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那個私人的煉鐵廠很小,和個家庭作坊差不多,從老闆到工人,滿打滿算也就是七八個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家的親戚。

而且這些傢伙還都好酒,有一次何金龍過去的時候,那看爐溫的師傅都跑過來喝了有半斤,然後才屁顛屁顛回去繼續上班的。

「嗯,把活干妥當了,栽在這上面不值得。」

聽到何金龍的方案後,秦風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抓緊時間處理吧,讓遠子跟你去,也能幫上點忙……」

要說秦風最信任的人,自然還是劉子墨李天遠這些老兄弟了,他讓李天遠跟著去,就是讓其監視整個過程了,萬一出了紕漏,那也有個通風報信讓秦風跑路的人。

「好嘞,秦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何金龍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就撥打了起來,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從醫院後門跑過來了五六個人,而道路的另外一邊,則是開過來一輛沒有拍照的白色麵包車。

何金龍的這幫子手下,當年在俄羅斯做生意的時候,和老毛子都拿衝鋒槍對射過,哪一個拉出去都能稱得上是悍匪。

所以處理起這種事情來,自然是架空就熟,他們也不怕死人,三人一組,兩個抬著一個撐開口袋,也就是兩分鐘的時間,四具死屍全都被搬上麵包。

如此還沒算完,有個會開挖掘機的兄弟,直接啟動了一輛挖掘機,從別的地方剷出來一斗土,將發生打鬥的路面,整個都給重新鋪墊了一遍,完全將之前遺留的痕迹都覆蓋住了。

當然,挖掘機的轟鳴聲,也引來了遠處人家的叫罵聲,甚至醫院裡都出來人與其交涉了一番,不過這時候秦風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現場。

※※※※

半個多小時後,在四合院的中院里,放了一張板凳。

而劉子墨坐在板凳上,從脖子處圍了個床單,苗六指拿了把推子,正在個劉子墨推著頭,至於理髮的工具,則是以前房東留下的,那些老輩人家裡基本上都有這東西。

原本一頭秀髮的劉子墨,現在青色的頭皮露在了外面,直接被推成了個禿瓢,坐在椅子上的劉子墨,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秦風手中的鏡子。

「秦風,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低著頭的劉子墨,一臉哭喪的問道。

「別說話,把頭再低點。」正說著話的劉子墨被苗六指拍了一記,剛低下頭,一桶冷水就沖了上去。

「好了,看來老頭子我手藝還行啊。」

拿了條毛巾在劉子墨頭上胡亂擦了一下,苗六指滿臉笑容的說道:「還是剪光頭精神啊,怎麼樣?要不要老苗再拿剃刀給你刮一下啊?一準讓你亮的晚上能當燈泡用!」

「苗爺,您就別膈應我了,我……我這怎麼出去見人啊?」

剛剛抬頭看了一眼鏡子的劉子墨,聽到苗六指的話後,頓時苦起了臉,從小到大都很在乎外表的劉公子,哪裡理過這種難看的髮型?

「行了,剪成光頭多省洗髮水啊。」

「靠,老子我跟你拼了……」

秦風笑著在劉子墨頭上摸了一下,氣得劉子墨站起身來要和秦風拚命,這一鬧騰,剛才殺人後留在眾人心裡的陰影,倒是瞬間淡化了不少。

「行了,別鬧了,秦爺,給我們說說那個護腕吧。」

等秦風和劉子墨打鬧了一會後,苗六指出言分開了兩人,對於秦風之前的話,苗六指也是有些不明白。

「對,秦風,你小子要是說不明白,也要陪我剪個光頭!」劉子墨連連點頭,只是那一頭沒毛的形象,看得秦風直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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