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這才明白

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趕緊將U盤遞入他手中,「這是我在約翰那兒找到的,裡面有約翰最近的計畫。」說完,她鬆了一口氣,這東西,總算是安全交到了他手中。

霍炎看看手裡的東西,又看看她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時才明白,她去約翰那兒都是為了他!

「靜兒!」他低呼一聲,驚訝與後怕都在其中。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他更後悔自己竟沒看出她的意圖,原來她堅持要回到約翰身邊,是為了幫他!

「為我做事的人很多,你何必要以身犯險,如果你和孩子傷著了,我打敗了約翰又有什麼意義!」

他一連說出這麼多話,每一個字都是從心窩裡掏出來的,再真誠不過了。

「沒……沒關係的……」盧靜兒忽然明白了安娜的用意,安娜是想讓她聽到這些話吧。

有他這幾句話,她冒險也算值得了。

「這裡面的東西我都看過了,應該對你有用。」她一邊說,一邊戒備的四下環顧,「以後如果還探得有用的信息,我再想辦法給你。」

雖說四周有祁小風的人,但距離約翰太近,終究不太安全。

她決定離開了。

然而,剛走出幾步,胳膊卻被霍炎抓住。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她:「你還要去約翰那兒?」

她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霍炎有吐血的衝動,「我說過了,為我做事的人很多,還沒輪到你去冒險!」

「我知道為你做事的人很多,但有幾個能與約翰那麼近?」她反問,「我能拿到的信息,是你的手下拿不到的。」

「我還至於要讓自己的女人上前線!」

霍炎收緊握著她胳膊的手,吐出一句堅決的「跟我走」,不容商量。

盧靜兒是被他拖上車的,可憐她沒得掙扎又不敢喊,更令她奇怪的是,祁小風不是在周圍安排了很多人,為什麼這拉拉扯扯的過程中,他們都像被點穴了似的,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隔天,她打電話去質問祁小風。

祁小風涼涼的道:「我只保證你能把東西交給霍炎,又沒保證你不被他帶走。」

所以,他、是、故、意、的!

「祁小風,你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她恨恨罵道。

祁小風不以為然的輕哼,「我報你什麼?」

說完,他的聲音忽然變遠,「利香,我說你是殘次品,你生氣?」他在問利香。

「對你來說,我真的是殘次品?」聽聲音,利香隔得有點遠,應該不知道他正跟盧靜兒打電話。

祁小風輕笑:「對啊,你就是殘次品,沒人看上你的,這輩子你就待在我身邊行了。」

盧靜兒吐吐吐,祁小風,你要不要這麼肉麻,還隔著電話跟她秀恩愛!

「秀恩愛,死得快!」她惡狠狠的丟下幾個字,掛斷電話。

唇角,卻不自覺翹起羨慕的笑意。

祁小風和利香,挺好的。

同樣是與許一諾長得相似,利香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她……放下電話,她抬頭打量著自己正置身的客廳。

這是霍炎的海邊別墅,許母就是在這裡養病。

用他的話說,這裡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廚師的廚藝也是一流,最適宜她安胎。

其實,他再請幾個專業的醫生護士廚師什麼的有多難?他將她帶來這裡,一定還有其他什麼目的。

她也懶得問,反正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她放不下安娜。

安娜假裝成她回到派對,是不是隨約翰回去了?如果是這樣,她就得一直假裝成盧靜兒。

先別說她怎麼分飾兩角,在約翰要見盧靜兒或要見安娜時如何應對,就只說她那個假肚子吧,能騙過別墅上下108號人的眼睛嗎?

當霍炎來到別墅,已是日暮時分。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客廳里,只開了落地窗旁的一盞檯燈,熟悉的身影蜷坐在檯燈旁的地板上,一動不動,安靜得讓他想起受傷的兔子。

他六歲時候,臨去美國的爺爺送給他一隻白色的幼兔。

爺爺說等白兔長大,他就會病癒回家。

他很用心的養著那隻小兔,一天,小兔在草地上玩耍時,因為著急躲避家裡的狗,誤撞在了一塊石頭上,血流不止。

他讓醫生治好了小兔的傷,但從此,小兔不再活潑,總喜歡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一動不動。

就像此刻的她……

聽到走近的腳步聲,盧靜兒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將臉轉回去了。

他在她身邊坐下來,「管家說你沒吃午飯。」他說。

她淡淡譏笑,「怎麼,管家連這點小事都要記下來跟你彙報!」

霍炎能聽明白,她在譏諷他派人24小時保護(監視)她的事。

「如果我說我是關心你,你一定又會認為我在乎的是孩子吧。」說完,他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里,竟有一陣無奈。

盧靜兒也在心裡隨之一嘆,她知道他也是關心她的,只是這份關心沒那麼純粹。

偏偏她對愛情的要求那麼高,在愛情里,她受不得半點委屈。

算了,別談愛情了,談多了太傷感情。

她轉而問:「你為什麼讓我和許一諾的媽媽住在一起?」

「醫生說她的精神狀態好多了,而且她不會走出那個房間……」

話還沒說完就被盧靜兒打斷,「你以為我是怕被她傷害?」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好么,「霍炎,你跟我說句實話吧,我覺得你這樣安排是有目的的。」

霍炎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有想太多,「我以為這裡的環境適合你靜養,如果你不喜歡,我給你換個地方。」

盧靜兒什麼也沒說,站起身便要離開。

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不再問就好了。

他沒叫住她,儘管她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相隨,但他也沒打算對她的怒氣妥協。

她不禁又氣又煩,每當自己威脅不到他的時候,她都會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分量有多小,被在乎的程度有多少。

這種來自所愛之人的挫敗感,是足以將人逼瘋的。

所以,她本來想上樓的,腳步不自覺一拐,竟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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