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不能比較的許哲……

空氣變得無比凝重,彷彿是被水泥塊填滿的一樣。本算不上小的八角涼亭,可在容納了五人的狀態下也顯得擁擠起來。

正對著許哲的四人腳下緩慢地移動著,沒有過多久,四人四角將許哲團團包圍在了其內。

現在別說逃走,就是長了翅膀想飛,羽翼也會在揮動之前被人殘忍的折斷。

包圍的四人當中,只有哪吒未移動過半步,正對著許哲,面上張顯著放肆的笑,收於身後的岡格尼爾長槍泛著淡淡的銀白光暈,一下一下配合著哪吒的呼吸。

「我不想殺人……」天用無比平靜的聲音述說著,這也是他一貫的原則。天創造萬物,創造萬物生老病死的規則或者說是輪迴,可天卻從未親手殺死過任何一個生靈,包括一隻螞蟻。

所以,在這裡,天也並不想破壞如此的規則,否則自己剛才已和九尾打起來了。

「抱歉,我可是想得手到癢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哪吒腳下動,極限邁步推進,不過剎那已來到天身前兩米。雙腳前後張開的固定重心,哪吒揮舞起的長槍旋轉的直刺而出。撕裂開空氣的槍頭強勁無比,拖行出了一道刺眼白芒。凝聚於槍頭上的靈動使得岡格尼爾可以輕鬆地貫穿世界上的一切,留下巨大的窟窿。

詭異的是當哪吒思考著許哲變招應接,自己該如何繼續的時刻,許哲卻依舊是獃獃地站在那裡,就像沒看見要命的攻擊到來一樣。

突然,那持槍刺入天近身半米的時刻,哪吒都難以用言語去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揮舞的長槍穿透過了一層無形的結界。而那凝聚於槍頭的自身靈動也是在穿透的同時被剝奪了,那來到了天面前的槍頭已和普通人類的兵刃沒有了區別。

正是如此,天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易,抬手就握住了槍頭後方的槍柄。一個側向揮動的動作,哪吒只覺自己比一片落葉更加渺小,竟跟隨著天那揮舞的動作側向的飛離了地面,一頭撞斷了一根立柱,石屑四濺,如斷線風箏般的哪吒摔落進了瑤池之中,水面滑行出了數米之遠,激蕩起了大片的水花。估計從瑤池誕生以來,那池面蕩漾起的漣漪都從未如此之大過。

「切!」見一人已被擊退,哈迪斯連忙補上,不想留給「許哲」任何喘息的機會,揮舞起了突然出現於手中的黝黑鐮刀,直衝近身,哈迪斯平行的揮舞斬其腰際。詭異的是,哈迪斯的兵刃也觸及到了哪吒感受到的結界。

這結界真的好「邪」,只是接觸,感覺自身之靈就被封印了一般?不對,應該說是將一切都化為了虛無,畢竟所謂的靈與靈動,也全是天賦予生靈的特權。作為父親的他完全有能力收回這樣的東西,讓孩子了解自己依舊是孩子而已。

揮舞的漆黑戰鐮毫不費力的切割開了空氣,只是空氣中已沒有了天的身影。接著,哈迪斯輕鬆地臉龐頓時凝重,由頭頂傳來的壓迫感真實且可怕。

躍到半空的天旋轉著身體,那張開的右手手掌輕鬆地落在了冥王的後背之上。

而宛如被炮彈轟中的衝擊波,更是輕易的震碎了腳下的地板,哈迪斯也被轟進了冰冷的瑤池之中,濺起的巨型水花都從窟窿里噴涌了上來。

見其狀。前踏一步,身體三百六十度迴轉的八歧揮舞起了赤金草剔之劍,沒等「天」落地已斬向對方咽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散發著金芒的長劍犀利無比,就是坦克裝甲車都能輕易地被其一分為二。

可就是這象徵著力量的金屬性之神劍卻是被半空之中的許哲雙之夾住。那讓八歧引以為傲的霸道力量此刻卻半分也發揮不出。

緊接著,八歧也是被甩動的脫離了地面,飛行的撞斷了另一根涼亭的立柱飛進了冰冷的瑤池水中。只剩下兩根柱子的涼亭開始了傾斜,一副隨時都會倒塌的模樣。

「你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進去?」正面對著只剩下最後一個還站在平地上的路西法,天輕鬆地詢問著對方的意見。

「小心點!那傢伙開著結界!」終於浮出水面來的哪吒叫喊地提醒著,神色從沒有如此緊張過。

「破你的結界!」猛然間,只見路西法周身皮服上眾多銀白皮帶鎖扣同時爆裂開來,身後脊背之上三副巨大的漆黑羽翼完全的展開。雙手緊握由自己邪惡之心匯聚而成的莫極纖細長劍,漆黑劍身綻放出了奪目光暈。

以這墮落天使為中心,一股股霸道靈壓形成的颶風向四周颳去,就是頭頂的涼亭也被撕碎成了碎片飛出了好遠。

很顯然路西法要動真格的了,完全不給自己逐漸預熱的準備時間,而是瞬間將自身靈力提升至最高級別。就是身邊瑤池之上都被這狂暴的靈壓颶風颳起了半米的浪花。

就在這凝聚墮落天使全力的一劍,當黝黑的纖細帶著其上如火焰般燃燒的靈能斬向天的時刻,天依舊沒有半步退縮。

按照一般的定律,當一股強大的靈動衝擊上另一面結界的時刻,強大的衝擊將如同兩輛馬力全開的火車迎面相撞。此時比較的便是誰足夠犀利,誰的馬力強勁。

詭異的是,路西法完全找不到這種衝擊的感覺,當揮舞的利劍接近許哲周身半米距離的時刻,如同穿透過了一層水面般輕鬆,沒有任何被拒絕阻擋的跡象。

可也就是在穿透的過程中,那莫極劍身之上凝聚的靈動也是輕易地被剝奪了。

並不像被對方吞食,也不像是被封印了無法使用,盡了全力的路西法得出的結論為,自身的靈動消失了,如同它們從沒有存在過一般。

「作為神族的一員,你是非常優秀的神靈,因為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出現的時刻,你做出了一個讓生命有所改變得選擇……」

向前側身踏出了一步,天依舊是那麼自然地避開了鋒利但已無力量的劍鋒,在經過茫然的路西法身邊的時刻,天用細膩的聲音述說著,「也因為這個選擇,你做出了其他神靈從未思考過的思考,你開始審視自身身為神的合理性與正當性。也開始追問自己,怎樣才能算是一個稱職的神?於是你抽出了自身心中的邪惡,凝聚成了手中的兵刃。某種程度上,你做出的這些選擇都讓我十分驚訝……本來追求重新整合改革,創造完美神形象的你沒有錯,這是條等同神界革命的道路,堅持走下去,你也會發現自己是無比正確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到了此時才忘記了自己的目標?九尾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和你的初衷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她要做的是毀滅而不是改革,即便如此,你也願意繼續跟隨著她嗎?這到底是忠誠?還是單純的只是怕死?」

窺視著世界一切的天,當然也是看著路西法這一路走來,一段細微到只有路西法才能聽見的發言,卻是那麼輕易地撞開了這墮落天使的心扉。

不過天並沒有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一記堅實的拳頭轟在了這天使的腰際,路西法整個的側飛了出去,撞斷了涼亭的護欄,也是跌進了冰冷的池水中。

這四位不論在哪都能獨當一面的神靈,結果在天的面前卻連一輪進攻也抵抗不來,感覺就像被大人戲弄的小鬼一樣。

遠處的池塘中央,支撐著晃動的水面,哪吒由水中站立了起來。接著,在他的身邊,八歧,哈迪斯,路西法也全是由水裡站了起來。看看他們濕漉漉的模樣,都是格外狼狽,很有落水狗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沒有理會順著劉海滴落下的水珠,八歧用無比凝重的音符問著那還立於涼亭之上的人影。

「我也很是疑惑,什麼時候許哲那小子變得那麼厲害了?雖然破除了十二道軒轅封印很牛B了,不過也不可能強悍都完全不能交手的地步吧……」哈迪斯也是一萬個不爽,好久都沒有這種被欺負的感覺了。

「他才不是許哲……」路西法表情無比嚴肅的低鳴著,畢竟許哲無從得知自己那麼多的秘密,他也不會去關心這些,「那傢伙強得就像和九尾同一個級別。」

「不管他是什麼今天都必須死在這裡!」哪吒生氣的向著身側甩動長槍,犀利靈刃在水面之上切割出了一道水痕,過了數秒才完全恢複。自身靈能再次恢複,依舊可發揮出主神級別的力量。

這一次哪吒甚至召喚出的風火之輪,燃燒著火焰的赤紅戰靴完美的包裹起了哪吒的小腿。不光如此,他連乾坤圈與混天綾也一同的召喚而出,化為了戰甲包裹住了全身。

此時的哪吒已是真正的完全戰鬥形態,估計就是玉帝,這樣的主神也要忌憚此刻他的力量。

不過「許哲」卻沒有任何膽怯的模樣,平靜地走到涼亭一邊,腳尖輕點地,微微向前躍起。

空中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或激烈的反應,而是如同落在平地上一般的落在了瑤池水面之上。

那由腳尖激蕩起的一圈漣漪成環形的向四周擴散開來,安靜的就像一片落葉進水一樣。

「在了解到實力差異後,你們依舊想繼續戰鬥嗎?」天面無表情的詢問著,聲音帶著一絲的疲憊。

「切,不就是一層古怪的結界嗎?我馬上就撕裂開給你看!」哪吒是那麼有自信的說著,認為自己趨近光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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