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史上最強殭屍——黑奴

呼吸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許哲仰望著本該是蔚藍的天空,可為什麼現在感覺連白雲都透著血色?原來許哲的劉海已滿是鮮紅的血跡,血還在順著發梢滴落向大地。

單手提劍赤足的立於大地之上,許哲的周遭,半徑五米之內顯得是那麼的空曠,除了滿地的血,還有眾多的殘肢,多得都已經分不清誰是誰身體上的零件了。

一些斷手斷腳的傢伙慘叫的向後退卻的,只想離開惡魔般的許哲更遠一點而已。

這一次,許哲下手真得很重,揮舞著滿是矩尺的青銅長劍,他毫不留情的斬斷著所有靠近自己四肢,可能有些傢伙會血流不止的死去吧?可就原諒此刻的許哲好了,他的心情真的好差,差到了極點……

因為那好不容易得來的贖罪機會,好不容易可以保護那些自己在三千年後沒有保護得到的朋友。

許哲真的好想為他們做些什麼,讓他們可以活著迎接來新的生活。

可明明,明明已經快看見和平世界的到來了,為什麼在這最後的時刻還要將大家卷進這場混亂中?

自責,自責的許哲好害怕,害怕自己的同伴在九尾的手上死上兩次,沒有什麼比這許哲更不能接受的……

所以,就原諒此刻的許哲吧,在這吳倩看不到的地方,許哲在用殘酷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踏在溫暖的鮮血上,拖行著也滿是鮮血的長劍,許哲向著已能看見的天機樓走去,步伐平緩,在腳下的血灘上甚至激蕩起了漣漪。

低垂著頭,許哲不帶任何人類情感的雙目只看著大地,可即便如此也只讓身邊的士兵瑟瑟發抖。

在剛才長達半個時辰的戰鬥中,整個廣場上的士兵都見識到了許哲的恐怖,超過三百多人變成了殘廢,而數十人已經死去。

最可怕的是,造成這一切的許哲卻並不像一般的戰士那般,因為血而興奮,因為戰鬥而怒吼。平靜的如同一台機器,他人的慘叫甚至牽動不起他眉梢的一絲跳動。

士兵們又全是本能地為許哲讓出了一條通道,並且努力將手腳藏於身後,生怕一個不小心失去了它們。

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血之腳印。許哲連看都未看身邊一張張惶恐不安的臉,他現在只想見到熟悉的朋友而已。

穿越過了眾多呆立的士兵,許哲才抬頭正視向了不遠處的天機之樓,宏偉的樓閣威嚴的聳立在那裡,讓人驚嘆這樣的年代也能修砌出如此氣派的建築。

雖然樓閣的方位並不屬於皇宮內重要的位置,可透發出的仙靈之氣卻讓人無法忽略它的存在。特別是樓頂尖塔之上,鑲嵌著的一顆拳頭大小的黝黑明珠,真是漂亮的可比繁星。

移動靠近到距離天機樓百米之時,一直面無表情的許哲微微皺了下眉頭。

因為就在剛才,自己踏前一步時,身體就像穿透過了一層看不見的空氣牆壁。在空氣牆的外面是一個各種靈氣混雜的世界,而在這空氣牆內,複雜的靈動就像被抽光了空氣的真空地帶,能感受到的只有內部個人身上殘存的靈動而已。

也是在這裡,許哲才找到了老大,耗子,鐵鎚,包括吳倩的熟悉味道。

許哲不光跟感受到他們的氣息,抬頭看向樓閣頂層,那寬闊的護欄邊,雙手反綁在身後的他們都在那裡。

「別過來!!」樓閣之上,霄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凌亂的頭髮與略有些污漬的臉,和許哲在村莊中見到的一樣……

「快走!這裡的傢伙是他媽的怪物啊!!!」如熊般魁梧的大熊也是抖動著絡腮鬍子地叫喊著。

「臭小子,你瘋了嗎?!快滾!」小傑也在吶喊。

「求你了,快走啊!」軒然努力地搖著頭,表情是那麼的焦慮。

一切在許哲看來都是那麼的溫暖與熟悉,就像從前,或者說是未來的每一次一樣。每當自己做些危險事情的時候,他們總是這樣試圖阻止自己。在許哲看來,比起無條件的支持,這樣才讓自己找到了家人的感覺。

而在這混亂三千年的世界,也只有他們讓許哲覺得來到這裡真好……

不過關心著許哲的並不光只有這些朋友而已,眾多哭喊的孩子也圍到了護欄邊,用幼嫩的聲音叫喊著。並不是述說恐懼與膽怯,而是呼喊著希望「大哥哥」離開。

沒有等許哲回應他們的好意,樓閣一層的木製大門被由內的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扛著一口巨大的漆黑棺材走了出來。

熟悉並不是因為在三千年後的世界許哲有見過,而是就在昨夜自己才看過了那張喜歡微笑的臉。

一身金黃之色的道袍加身,一頭銀色的短髮外加上清秀的臉龐,青年走下了樓閣的階梯,來到了許和身前不過三十米的位置。肩頭沉重的漆黑棺材,被毫不珍惜的摔落在了身邊的大地上。青年依舊臉帶微笑,站的筆直面對著那滿身血污的許哲,沒有絲毫的膽怯。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卻沒想到會那麼快……怎麼,想我了嗎?」青年還是和往常一樣喜歡開玩笑。

「那麼就是說……你便是申公豹了吧?」許哲是那麼輕易的猜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

「其實我更喜歡朋友叫我申軍師,顯得更威嚴一點。」青年,不對,應該說是申公豹平靜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抱歉,我不是你朋友,來這裡也並不是因為想念你的臉。而我有一批朋友在你手上,希望你放了他們。」許哲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讓語句聽上去更加的禮貌與真誠。

「『好吧,你帶走吧!』」說完,申公豹的臉上的笑容透著惡作劇的邪惡來,「你以為我會這麼回答你嗎?大家既然都是成年人了,還是不要這麼的天真好嗎?你應該明白,他們是妲己大人要扣押的棋子。」

「其實我希望用語言可以和你交流……」長長的嘆息,許哲那單手握著的長劍頃刻變得無比之緊,殺意從那冰冷的瞳孔暴露而出,「你應該也明白,今天我到這裡來只會有兩種結果,一,安全的帶他們走,二,殺了你,安全的帶他們走……」

「其實我才是更希望用語言和你交流的人……」沒有因為許哲赤裸的殺意顫抖過分毫,申公豹的泰然自若讓許哲有點想起了那西周的子涯來,「打架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途徑,你知道的,我根本並不想你死,否則昨天我也不會救你了。當我這次進修回來,妲己大人便跟我第一時間的提起了你的事情。我的觀點和妲己大人一樣,你是個相當厲害又相當危險的人,需要有必要的管束,否則難以化為大商的力量。而你這些朋友便會成為你很好的戰鬥理由。當你發現自己保護的並非大商而是這些朋友時,難道你不會覺得戰鬥起來更有充實感嗎?」

「會嗎?我到覺得現在幹掉你更有充實感……」許哲握劍的五指有規律的收放著,如彈奏著鋼琴一般,準備演繹戰鬥的歌。

「真不知道你是狂妄,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疑惑地看著面前的蒙面男人,申公豹終於相信許哲就像妲己大人說的一樣,根本無從去理解他的思維,「難道你感受不到,剛才你穿透過的結界存在?禁靈結界便是由天機樓樓頂的仙器幕明珠發出,周遭三十丈(一百多米)內皆在此結界之內。而結界中的生靈是無法凝聚自身以外任何其他形式的靈的,可以說是專門針對使用天地五行之靈為武器者的結界。特別是對你,這個雖能達到天地之靈的超凝聚,可自身卻只為普通人類的戰士……在這裡,你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了區別……這樣你也想打嗎?」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好煩啊!」許哲已有些等不及了……

「真是聽不進勸告的傢伙……」申公豹的臉色終於開始難看了起來,畢竟當自己的善意被別人當成狗屁的時候,誰都會一樣的火大。

只見向著身側大地上的黝黑木棺,申公豹揮舞了一下偌大的右手長袖子,從那都看不見手掌的金色長袖中,數十根被黑色絲線牽扯著的銀針射出,完全貫穿過了那厚實的木棺棺蓋,深扎進了其內。

頃刻,一股讓人厭惡的邪靈之氣向著四周擴散開來,許哲是親眼開著那長達兩米有八,寬達一米有五的棺材棺蓋鬆動了些許,黝黑如煙般的氣體由內的飄了出來,比空氣更重的黑煙沉到了大地之上,向著四周擴散的傳播著。

許哲很難去給這股異樣的味道去定位,因為不像仙靈的聖潔,不像妖魔的邪惡,不像人類的平庸,也沒有野獸動物的猙獰,是只感覺很「邪」而已……

「對了,一直都忘記跟你介紹了,我和你見過的子涯師出同門,算起來我還算他的師哥。」說到這裡,連申公豹的目光都暗淡了下來,「可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傢伙的天賦高得讓人難以攀比。所以當他專心修為正統道法,五行之術時,而我改修了醫術與世間稱為『邪魔歪道』的操控術……見見我和子涯不一樣的強大吧……」

在這一時刻,只見申公豹身邊的巨大棺材猛然由內爆裂開來,扭曲的木板被撕扯成了無數的木屑碎片,彈射出了好遠好遠。

伴隨著天空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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