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神之血液,隆基努斯之槍!

側靠在長江大橋橋沿之上,看著綿綿江水由橋下安靜的流淌而過,雖缺少了黃河氣勢磅礴的奔騰,卻是悠悠千里連綿不斷。

如果將兩條河比做生命,黃河追求的是轟轟烈烈功成名就的精彩人生;那長江便是安安靜靜但快快樂樂,波瀾不驚的幸福人生。兩者間沒有誰對誰錯,取決的都是追求的人而已。

「許哲啊許哲,你到底是怎樣的人呢?真是複雜……」站在寂靜的橋頭,八歧嘆息的自語著。

「大人。」一旁的童子小聲地提醒著,那引擎的轟鳴已近在咫尺。

「知道一定會來找我,比我想像的還要快啊……」整理了一下雪白的衣領,八歧走到了大路正中。

沒有等待多久,那老久的摩托,加速的駛到了面前不到百米的位置甩尾停下。

熟悉的人影由車上跨下,更為熟悉的一隻妖怪由其身後飛撲了上去。

濃郁的食物氣息已經蒙蔽了它對危險的本能的恐懼,撲上的妖怪張著血盆大口,半米長的獠牙彷彿能輕易的刺穿鋼板。

可惜他連品嘗些許許哲血的機會都沒有……

微微的一側身,手中似魔術般抽出了那把暗紅的桃木重劍,一個由下向上的輕提,妖怪的咽喉被整齊的側向切開,黑血如噴泉一樣湧出。

許哲全身頓時被粘稠的液體籠罩……

如此的畫面依舊無法讓這些妖怪學乖,追擊而來的它們擁擠的向前衝去。

「他是我的,都別惦記了……」八歧的話語說起來輕的像玩笑,卻讓這些飢餓的傢伙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迫於無奈,飢餓的傢伙們只能從許哲的身邊拖走了已死妖怪的屍體,一時間哄搶的撕裂啃食。

特殊的妖術使得它無法化為美麗的「焰火」,而變成了一堆噁心的肉塊,餵養著同伴。

有句話曾說過,能馴服獅子的人並不勇敢,只有能馴服飢餓獅子的人才算是王者。相比之下,八歧一句平常的警告所換來的效果要更具力量。

「怎麼?聽說你不是離開了嗎?現在又回來找我,想我了嗎?」八歧帶著不變的笑臉,有禮貌迎接著面前冷酷的人。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說,軒轅神劍在哪?」帶血的劍鋒指向了遠古的大妖,許哲的表情異常的嚴肅是質問的口吻。

「回來這裡就是為了這把劍嗎?你不覺得自己是否太狂妄了點,跟我來要東西。」無形的妖氣釋放,就是那些在許哲身後哄搶屍體的妖怪們全都是驚恐的後退著。

可許哲卻依舊屹立在原地,沉重的背包丟在了地面,自顧自的脫下了身上的衣物,赤裸地蹲在了背包邊。

「你想幹什麼?」八歧好奇地問著。

「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鬆地給我,如果一定要打,那麼就動手吧,反正我們的一架根本無法避免……」許哲看得很淡,不知道看淡的是生死,還是八歧的力量。

「這就是你在我給予了你無數次生還機會後的回答嗎?」八歧的語氣雖保持著平靜,可插在褲袋中的雙手抽了出來,握成的拳頭都在顫抖。

童子不自覺地退後了半步,跟隨了八歧已不止幾百年的時間,自己還從未見過他像今天一樣的生氣。

生氣的是不管自己做了多少的讓步,多少的努力,對方卻完全的不領恩情。這不是對自己的辜負,而是徹底的未將自己放在眼中的表現……

「我的命不需要任何人賜予,它也不屬於我,現在的呼吸只是為別人而保留著。為了見那個人,軒轅神劍我是要定了。」

一件一件由背包取出了怪異的護甲,黝黑的表面無光卻流動著暈澤,霸道的靈氣從包中拿出的一刻便震撼著全場。和八歧的妖氣一樣,震得眾鬼焦躁不安,紛紛退縮著。

當許哲重新屹立在大地之上時,一身黝黑的戰甲緊密地包裹著全身。

無法將他比做威武的騎士,因為騎士沒有他那冷酷的眼神。

也無法將他比做魁梧的武士,因為許哲沒有那龐大的軀體,可意識卻如岩石般堅硬。

看那戰甲的模樣,絕不是現代工藝可以鍛造出來的東西。全石制的材料,每一個菱角,每一寸的關節全都是手工雕琢而成,最厲害的是胸口一隻盤旋的黑龍圖,更是透發著凌厲的皇者霸氣。

「秦皇石甲?!小子,以為穿上它就能和我抗衡了嗎?」八歧鄙視地哼著,可心底卻是由衷的感嘆。

此甲的來歷並沒有幾人知曉,就是妖界中也只有少數的大妖知道些許。

傳說中國古代秦皇,為死後可萬世受人供奉,命眾多平民與工匠大興土木修建秦皇陵墓。而當談到屍體腐爛的問題之時,無數的能工巧匠都傷透了腦筋也找不出可行之法……

恰巧當時,一顆流星划過天際,墜落在了荒蕪大地之上,眾臣陪同秦皇前去查看。只見滾燙的隕石周身散發黑色光暈,每每靠近便讓人噁心頭暈,全身顫抖。眾臣勸說此為不祥之星,懇請大王速速回宮。

可在秦皇眼中,他卻比天下任何一顆寶石更加璀璨,即便靠近也只覺得周身通暢舒服無比。便在此石之前仰天長笑,立刻命眾多工匠全力打造此石,用其鍛造出一副陪葬戰甲,作為自己死後的衣物。

於是這件鎧甲陪同秦皇屍體整整埋葬了兩千多年,直到考古人員秘密發掘出來為止。

當時前去發覺的科學家們全都看傻了眼,只見秦皇陵中,威武的皇帝依舊坐在龍椅之上,不管是皮膚還是毛髮都未受歲月侵蝕分毫,宛如活物一般。當時的身上便是穿著這一身秦皇石甲……

可當研究員搬運屍體之時,一不小心弄掉了石甲一部分,整具屍體瞬間化為了飛塵,消失不見。

古怪的現象深深吸引了科學家的好奇,於是便偷偷隱瞞下了鎧甲的事情,留為自己研究,而只發布了一些兵馬俑的陪葬品作為調查的結果。

最後,當然是被許哲用非常的手段弄到了手中……

之所以讓許哲對這鎧甲產生興趣,並不是它那精湛的工藝與悠久的歷史,只是那凌厲的靈氣根本不是人間界中該存在的物體。秦皇一時對永保軀體不壞的貪念,成就的便是一件屬於人類自己的「神甲」。

輕閉著雙眼,每次的吐納都是一次代謝,用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毛髮感受著鎧甲的靈。

這是無法被人體吸收的存在,可也同時無法被一般的靈性攻擊所損毀。

緩緩抬起了手中的劍,抹去了上面妖怪那噁心的黑血,又是一指放在嘴邊……

「大人。」看見了許哲這熟悉的動作,童子語氣顯得異常凝重,不自覺地又上前了半步。

「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這是他所期望的戰鬥,那就給他公平的單打獨鬥好了……」說著,八歧卻意外的縮回了一隻手放在了褲袋,空留纖細的右臂自然地下垂著。

五行禁咒,許哲目前唯一掌握的火炎符……

一切都賭在這技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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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在那歷史悠久的教皇宮中,入侵者的恐怖力量已不是人類可阻攔的存在。

即便反抗從凝進入後,每一分鐘都未停止過,但卻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惟有屍體一片片倒在華麗的地板之上。

死亡的過程很安靜,凝出手也很快。沒有太多血留成河的場面,被她殺死的人全都是全身冰霜,瞬間死亡,而靈魂也沒被這妖怪少女吞食。不知道是她根本不屑這些人類的低微靈力,還是她的仁慈?

不管如何,按照著羊皮捲軸上的標識,凝很輕鬆地來到地下的一間房間。

這是他們最後的堡壘,因為教皇就在這裡。一個環形的空間中,衣著華麗的教皇跪立於正中的圓形祭壇前,雙手緊握著胸口的十字架,念頌著神的頌詞,祈禱著什麼……

而十幾位追隨的紅衣主教則圍在祭壇外,成圓形同樣在祈禱。

可顯然他們沒有教皇那般的虔誠,當凝白髮的身影出現在入口時,所有的主教全都縮到了橋的一側,緊緊的依靠在一起,嘴中的祈禱頌詞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唯一整齊的便是身體害怕的顫抖……

沒有任何的交談,凝甚至沒有看這些膽怯的信徒,徑直的走到了祭壇正中,屹立在教皇的身邊。

「我是來找東西的,交給我,你可以不死。」

凝並不同於其他的妖怪,享受殺戮的過程,今天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是上面安排的任務,所以她的承諾是值得相信的保證。

「上帝的恩澤賜予了每個生靈平等呼吸的權力,和平的共存才可得永生。你的惡行終將接受懲罰……」

那張蒼老的臉,慈祥的目光中,擁有太多對神的敬愛,可卻沒有對惡魔的恐懼,做著和自己身份相符的反應。

「可惜我不是天主教徒……」輕微的嘆息,纖細的手臂抓住了老教皇的衣領,硬生生將比自己重上數倍的人提了起來,「我也沒有太多的耐心……說,我要的東西在哪?」

「仁慈的主啊,請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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