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打破這種平衡

收拾了行囊,到底是到了要出發的那一天。

拎了一個小行李箱,裴斯年左右看了半天。順手從儲物間拖出個大的來,然後又從衣櫃翻出了一些衣服給她裝上。

「不用那麼多吧!」目瞪口呆的看著,瑾言道,「我就是去拍部劇。不是要野外生存,你給我帶那麼多東西。是準備讓我在那邊過了年再回來嗎?」

「出門在外不比在家,多帶點合適!」他一臉認真的說。總算將行李箱給她塞好,然後看著她,目光深邃。

抬手攏了攏她耳邊的碎發。裴斯年溫聲道。「在外面拍戲,自己注意安全。盡量別一個人離開劇組。鄭潔我交代過寸步不離你,你有什麼事。就吩咐她去做好了。要經紀人幹什麼用的,不用不好意思!」

「我知道了!」她應聲道,「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多交代?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又胡思亂想什麼,我是怕你這麼大的人了。不會照顧自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其實大風大浪也見的多了,顧老爺子的事,固然會在容城掀起一場風波,但至多也不過是牽連到而已。

這事兒跟她沒有關係,可不知為什麼,心底就是覺得不踏實,也或許,任何跟她有關的事,自己都會無形中的緊張起來吧。

「我哪裡不會照顧自己了!」她不服氣的說,「還有,你看你給我帶的這些衣服,都是厚衣服,我這次拍劇有部分取景是要去斯里蘭卡,你是想熱死我嗎?」

「要去斯里蘭卡嗎?」裴斯年怔了怔,頓了下說,「也好,就當去旅遊了!有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在那邊忙,就不用急著給我打了。」

眨了眨眼,她還是覺得挺詭異的,「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他肯定的點頭。

葉瑾言點了點頭,「那好,真的沒事,我有事!記得我跟你提過小容的事兒,這也年後了,她媽媽好像也快出院了,她想轉型混影視圈,能不能簽到華業來?就當我有私心,但是小容本身也是有實力的……」

比了一根食指在她的唇上,裴斯年說,「你還真是把華業當收容所,上次想收那個水晶,這次又想簽江容,你還有多少想要走後門進來的朋友?」

她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原本就心虛,囁嚅道,「你覺得不行就算了,幹嘛那麼損人。我也不是要立刻就簽了小容,起碼給她一個面試的機會也好……」

裴斯年卻忽而笑了起來,「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就好,那個江容我也算見過,的確有資本,身材樣貌都還算合適,可以讓她到華業來試試。」

「那太好了!」聽到他鬆口了,瑾言很是高興,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太謝謝你了!」

「要謝,就要來點實際行動,不要只動嘴皮子!」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他毫不客氣的湊了過來。

人家都答應的這麼乾脆了,瑾言也不含糊,雙手捧著他的腦袋,用力的親了下去。

不但親臉頰,更是一路從臉頰到鼻尖再到唇瓣,小心翼翼的輕啄著,像個笨拙的孩子,但是很認真的親吻著他。

裴斯年初時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揚起了笑意,他的小妻子在這方面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而此刻她認真吻著自己的樣子,真的很迷人,讓他怎麼能不心動。

從被吻反客為主,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身,加重了這一吻。

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深入進去索尋她的甜蜜,將她的所有美好都佔為己有,熱度在兩人之間逐漸燃燒起來。

愈發的不知足,他將她輕輕抱起,然後朝著房中的大床走去,將她壓下,臨出發前,他們還有很多的事,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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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秦商的私人小別墅時,白亭如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腳步頓住,猶豫著是進去還是調轉出門。

正在這個時候,從屋子裡傳來一聲輕笑,「白小姐既然來了,又為什麼不進來,是怕我會吃了你嗎?」

明知道他是激將法,但白亭如還是走了進去,不是不怕中計,而是料定他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這段時間你都在忙些什麼,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心跟我結盟的!」冷哼一聲,白亭如一臉的不屑。

秦商不以為意的笑,手裡拿了一把修長的剪刀,正在修理著客廳里的花枝,不緊不慢,但是一剪刀下去乾脆利落。

「白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啊!」他淡淡的說,眼睛盯著他在修剪的花盆,然後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心急,現在倒是一個上天給我們的好機會,只要把握住了,何愁,大事不成!」

說著,抬眼看了她一眼。

白亭如一怔,頓時起了興趣,「怎麼說?」

「白小姐何不坐下來喝點水,慢慢說?」秦商說道,最後一剪刀下去,然後用手整理了一下花枝,再叫來傭人給端走,這才去洗洗手,擦乾淨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一壺清甜的檸檬紅茶,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秦商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小口,看著動也未動的白亭如,「白小姐不是怕我在這裡面下毒吧?」

「說正事!」她冷聲說道。

她是來談正經事的,不是來喝茶的,可是這個秦商,每次都有這麼多的花花道子。

「別急啊,在談正事之前,我倒是想先問白小姐一件事。」他說,「要說咱們容城最近的大事是什麼?」

「什麼?」

「顧家的事兒,難道白小姐沒聽說嗎?」他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顧家?」眯起眼睛,白亭如想了想說,「你是說顧老爺子過世的事?」

「聰明!」他讚譽道,然後說,「現在全城都已經知道了,以顧家跟白家的關係,想必白小姐也去弔唁過了,那對弔唁當天的那場鬧劇,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白亭如越聽越覺得他賣關子,但是隱約開始猜測到了什麼,「你究竟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我的話其實很清楚,白小姐對於顧家這碗肉湯,有沒有興趣分一碗?」秦商笑意盈盈,眸光似劍。

愣了一下,緊接著白亭如似乎很不高興,「你該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沒你那麼貪心!再說了,顧家跟我白家是世交,我會在這個時候去攪局嗎?」

「白小姐先別著急啊,誰說我們的目的是不一樣的了?」放下杯子,秦商看著她說,「我知道,白小姐是個痴情女子,一心想要的只有那個薄情漢,這都不是問題。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裴斯年可以跟你曖昧十幾年,卻能硬著脖子不娶你?為什麼他能這麼硬氣的說只跟你是兄妹?」

他這番話差不多是戳到了白亭如的痛處,她憤憤然起身,「我警告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過分嗎?」聳了聳肩,他笑著說,「要說過分,過分的應該是那個做出這樣的事的人,我只不過是把事實說了出來而已。白小姐,我都替你不值。你們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她葉瑾言算個什麼東西,橫一道子插出來,破壞你們的天作之合!」

對於這樣恭維奉承的話,白亭如沒有多大的興趣,她皺起眉頭,「繞彎子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白小姐之所以受了這麼多委屈,也就是輸在了門當戶對上!」他朗聲說道。

白亭如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我的家世好,也成了我的錯了?難不成讓我散盡家財才能討他歡心?」

「當然不是!」秦商搖了搖頭,「白小姐恰恰相反,白家跟裴家的勢力實在是差不多,容城本來就是一個鐵三角的關係,如果能打破這種鐵三角,這種情況一旦失衡了,試想一下,裴家不再是現在的裴家,而顧家,也不再是他裴斯年的支撐,你們白家如果在這個時候一家獨大了,哪怕在利益的制衡下,裴斯年還敢這樣對你嗎?」

「你讓我用利益去牽制他?」揚起眉,白亭如一臉的驚訝和難以接受。

雖然說,裴斯年對她一直漠視,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得到他的心,可是也從沒想過用利益去制衡。

從小到大,他們都是一起玩耍一起長大,兩家也都來往的很好,從沒有想過要打破這樣的平衡關係。

可是……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白小姐的出發點也是善意的。」秦商說道,「這件事如果做成了,不但白家將成為容城的領頭羊,你也可以如願以償,那麼對於裴家來說,也並沒有什麼損失,因為你們還是站在一起的。不管怎麼說,都是有百利的!」

「是啊,可是對於顧家來說,從此他們很可能就沒落了,甚至容城再不會有人提起顧家了。」冷笑一聲,她直接戳穿,「而到時候提起的,就會是你秦二少,是不是?」

「錯!」秦商說道,「到時候提起的就是秦總,而不是什麼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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