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別理他,靜觀其變

「你現在說話不帶刺能死是不是?」對著他,葉瑾言也沒什麼好氣了,翻了個白眼。「有事沒事?沒事挪挪車,讓我過去!」

江逸之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車,嶄新的車標刺著他的眼睛,他咧了咧嘴。說不清那表情似笑非笑的,「換新車了?姓裴的給買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看著他,瑾言覺得越來越無法理解他了。

他現在的行事作風。簡直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現在,擋在她的家門口。顯然是找她有事,但是又不說,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兒。

「沒事,我特來感謝你啊!」笑了笑,他看著她說道。「謝你寬宏大量。謝你放過我老婆。謝你宰相肚裡能撐船!」

原來是為那件事,瑾言瞬間明白了。不過感覺他這話還是不太對味,「可我怎麼聽著,你好像一點都不高興呢?莫非我撤訴,你還不滿意?」

「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你葉小姐現在能耐大了,一句話就可以把人關進去,一句話也能讓人放出來,你現在手眼通天徹底,簡直無所不能!」

拍了拍手,他說,「不過葉小姐這麼做的原因我真的很好奇,事到如今,你還能如此的寬宏大量,為什麼對我就不能寬容一點呢?」

「我對你怎麼不寬容了?再說了,你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了!」瑾言說,「還有,你搞清楚一點,如果不是你們卑鄙在先,她是不會進去受這份罪的。不是我一句話讓她進去了,讓她進去的恰恰是她自己!」

一手戳著他的胸前,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人莫名其妙不是?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還有伸出的手指,江逸之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握得緊緊的,然後說,「對,她是咎由自取,那你為什麼要放她一馬?她對你下毒,對你這樣卑劣,你還是撤訴了,葉瑾言,你的心可真是大!」

說完,使勁的一甩手,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被他幾乎甩了一個趔趄,瑾言連連後退兩步,登時就怒了。

「江逸之,你有病吧你!我願意撤訴是我的事,我撤訴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是不是耽誤到你什麼了?雪昕如果坐牢了,你能有什麼好處?還有,我可聽說她懷了身孕的,你就算不為她想,難道也不為孩子想嗎?」說完,她轉身打開車門,不想跟他多廢話。

看到她的動作,江逸之腦中靈光一閃,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瑾言,你知道她懷孕的事了?這麼說,你是因為孩子才撤訴的?你……你是不是……」

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側臉,江逸之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瞪大眼睛轉身看他,葉瑾言是怒極反笑,「江逸之啊江逸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自我感覺就這麼良好呢?我為什麼要吃的你醋,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的陳年舊事我早就忘光了好嗎?你有你的妻子孩子,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拜託你不要再活在幻想里了,ok?」

說完,她用力的掙脫他,然後上了車。

江逸之想拉她不住,眼睜睜看著她把車後退,然後轉了一下方向盤,從路口退了出去,看來是打算繞行了。

出神許久,他沒想到自己籌謀許久,最後事情卻是這樣的收場,真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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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擦黑了,江逸之還在街上遊盪,仿若一縷遊魂。

他沒回去,也不想回去,回去做什麼?葉朗都開口讓他這兩天先別回去了,那個家,壓根就沒有過他的位置。

坐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秦商的電話依舊是打不通,不知道是刻意不接,還是壓根兒就沒接到。

喝悶酒的滋味真是不舒服,就在他不知道第幾杯酒落肚的時候,身邊的位子忽然有人坐了下來。

頭也沒抬就知道是個女人,他一揚手呵斥道,「滾!」

可這次身邊的人沒有罵他神經病,也沒有起身離開,而是冷聲說道,「江總可真是做了一手漂亮的過河拆橋,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愣了愣,江逸之抬頭看去,醉眼朦朧間,一張女人的臉龐,似葉瑾言,又似葉雪昕。

「翻臉不認人?不不,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他笑,「我很在乎你的,你放出來了,我真的很開心!」

說著,一把抓起她的手,一邊拍著手背,一邊說道。

「真的開心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喝悶酒?難道不應該跟她一起喝慶功酒?」水晶輕笑一聲,反過來握住了他的手,然後說,「現在葉小姐已經撤訴了,你們沒事了,你答應我的事怎麼算?我為這事擔了多大的風險?現在於出都已經要跟我翻臉了,你究竟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她也急,本來等著江逸之拿到葉氏的大權以後,就可以順利的簽到葉氏做一姐,穩保捧成大明星了,可是沒想到,等來等去,卻等了個撤訴,結果雞飛蛋打一場空。

「算數,我江逸之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抬起手,搭上她的肩膀,湊近了噴著酒氣說,「不過,你得先喝了這杯,咱們再聊!」

水晶擰起眉看著面前的杯子,再看了看醉醺醺的他,「此話當真?」

「當真!」肯定的一拍桌子,水晶便咬了咬牙都喝了下去。

「好!你喝下去,你看得起我,就是我江逸之的朋友,以後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還是你的事!」打著酒嗝說,他已經開始有些迷糊起來了。

「你說什麼?」他迷糊,水晶可不迷糊,拔高聲音叫了一聲。

「開玩笑,開玩笑!」江逸之說,「不就是把你簽過來嗎?你放心,明天我去說句話,你就肯定簽……簽進來了!別急,回去乖乖等著!」

「你唬誰呢!」一把揮開他的手,水晶才不上這當,「要我相信你也行,讓我跟著你一起去公司,把合同簽了,我才相信你說的話不假!」

江逸之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我說能簽就能簽!我堂堂總經理,說話還能不算數是不是?」

「我也想相信江總說話算數,可是……這都多少天過去了,我總不能抱著空希望等著您舍口飯吃,是不是?」水晶冷笑一聲,現在哪裡還敢相信他的空口白話。

「這麼說,你也是不相信我了?」江逸之點了點頭,「行!你明天就跟我去公司,看我能不能把這事兒給辦下來!」

水晶噙了口酒,淡淡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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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爺子的喪禮辦得極為低調,並沒有大加張揚,可還是來了很多重頭的人物。

顧西城跪在靈前披麻戴孝,身旁,顧衍澤也同樣的跪在一起,頭垂得很低,來賓看不清他的臉。

「有客到——」長長的尾音,顧西城抬眸看了一眼,就見秦商大步的走了進來,面色倒是有些悲慟的樣子。

拿了香點燃,然後上前鞠躬敬香,倒也算是尊重的樣子。

走到家屬的面前,互相鞠躬謝禮,秦商扭了扭臉看向顧衍澤的位置,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身份居然可以披麻戴孝,沒聽說顧老爺子還有什麼別的直系親屬啊。

想看清楚一點,顧西城已經開口了,「秦先生如果上完香了,就請到隔壁的房間里休息一下,後面還有別的賓客。」

揚了揚眉,秦商讓到了一邊,自然也沒有進隔壁的房間,只是徘徊在外圍好奇的看向跪在那裡的人。

他只是低著頭,也不說話,有人來就回個禮,看上去也並無其他不妥之處。可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裴斯年是早就到了,只是去了洗手間,這會兒回來看到秦商,有些驚訝,走過去低聲問顧西城,「他來做什麼?」

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微蹙起眉頭說,「不用理他,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來了一撥大陣仗,清一色穿著黑色的西服,打著深藍色的領帶,面色凝重的走到靈前,鞠躬上香。

然而到了家屬答禮這邊,卻頓住了腳步,「顧少,原本今天老爺子的喪事,是不該說這些的,可是眼下公司里總要有個人來主持大局,董事會也好久沒召開了,為了咱們股東們的生計,是不是應該提上日程了?」

「張標,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董事會自然是要召開的,股東們等候通知便是。」顧西城面色淡淡的說,眸光清冷的看著他。

張標冷笑一聲,「顧少,不是咱們不信任您,只是老爺子在的時候,做老大夠公平,大家也都服氣,可如今老爺子沒了,大家都擔心將來的份例怎麼分,會不會有改變?」

「張標!老爺子才剛過世,你就在他老人家的靈堂前說這些,就不怕喪良心嗎?」顧西城身後的人跳將起來,怒罵道。

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張標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喪不上良心,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再者說來,大家雖然有情分在,也是為了個利字才走到一起,如果老爺子不在了,這些事兒就有所改變,讓我們以後怎麼樣下面的人,怎麼養一家老小?」

「就是就是!」張標身後的人立刻起鬨,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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