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喜歡說只喜歡做

望向那一片煙花如海,瑾言抿了一口紅酒,「除了煙花和鮮花,你還有別的創意嗎老土」

雖然撇了撇嘴,但不得不承認,其實這感覺,還是很受用的。

裴斯年挑了挑眉,「還有,隨便花」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難道不是嗎我聽說現在的女孩子追求的就是有錢花和隨便花。」他調侃起來,偏偏還是一本正經的臉,讓人怎麼看著,怎麼都覺得忍俊不禁。

瑾言垂下頭,搭在自己的兩手之間,肩膀微微的顫抖著,顯然是不能自已。

「或者你給我點創意,我照辦」攤開雙手,他很隨意的說道。

好不容易笑夠了,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腦中想到了別的事。

「既然這個酒店是你的,當初葉雪昕結婚的時候,他們來訂婚宴」

「我讓經理拒絕訂給他們的。」他很直白的回答道。

「為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不高興」又頓了一下,「因為我不高興」

「」所謂有錢任性,是不是就是這麼個樣子

記得當時潘妙雲提過,全城的酒店都訂不到,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最後草草的弄了個什麼草坪婚禮,看來,這都是他的傑作了。

只不過當時的她,還不知道這些都是他的手腕,他背著自己,真的做了很多的事。

感慨及此,眼睛都有些濕潤的,「謝謝你」

「有人說,有時候語言是一種很蒼白的東西」他的目光幽深,比這浩瀚的夜色還要深邃,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她的心卻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

「我從來不喜歡說,只喜歡,做」

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撐在餐桌,另一手撐在她的椅背,微微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

那個「做」字,用力的刺穿她的耳膜,讓她心內一顫,扭過臉,他就在自己的上方,一雙眸子帶著攝人魂魄的力量,她幾乎要被吸入進去。

「你要」嗓子有些沙啞,饒是老夫老妻,也架不住他那麼直白的暗示,臉頰發燙,避開他的眼睛,「你要我做什麼」

「你懂的」輕輕的咬著她小巧精緻的耳垂,葉瑾言幾乎能聞到他那微醺的酒味。

「討厭,你醉了」用手輕輕的去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然後用力的抵在自己的胸前。

掌心下,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想縮手卻根本逃不開。

「吱呀」椅子往後滑動的聲音,她險些沒坐住從椅子上滑下來,裴斯年更是眼明手快,一把拖住了她下滑的身體,往上一撈,就輕輕鬆鬆的將她抵靠在餐桌上。

大大的喘了口氣,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那張超放大號的臉,他眼中燃燒的火苗意味著什麼,她再明白不過,可是這裡

「我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道。

說著,就想撐起身體拉開些距離。

可是男人的身體是有多沉,她的力量不過杯水車薪,稍微動一動,倒成了身體的撩撥,他喉頭一緊,身體瞬間就緊繃起來。

她旗袍的盤扣因為方才的掙扎散開了一枚,露出了一點點脖子上的皮膚,膚白勝雪。

燭光的跳動更是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意境,他偏過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脖子。

「斯年」輕聲的叫著他的名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聲音低喑魅惑,這樣軟軟的被她喚著,裴斯年哪裡還停的下來。

「要謝,就用行動謝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施恩不望報的人。」他的舌尖如靈巧的蛇,從她脖子上的曲線緩緩的滑動到鎖骨。

然而旗袍的設計是如此精巧又服帖,只是從那個「缺口」處,根本無法再往下延伸。

他稍稍離開了一些,瑾言以為他就此停下,卻不料熱氣忽然噴洒在頸項,一點點癢,他居然用牙齒輕輕的將下面的盤扣給咬開。

動作緩慢,但是並不算笨拙,一點一點,將盤扣一個個的解開,衣襟下,嬌嫩在眼底綻放、浸染,然後將那火苗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往上一推,讓她坐在了餐桌上,動作便不再如方才那般輕柔,葉瑾言只覺得胸前一陣涼意襲來,外面的霓虹燈閃爍,她忙坐直起來,「斯年,不要,不要在這裡」

「這裡不好嗎」裴斯年抬起頭,目光平淡的朝著窗外掃過去,「這裡是六十六層,全城至高處,你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看見。」

話雖如此,「可是」

「噓,專心一點」他比了一根食指在唇邊,「從婚禮以後就一直忙,你知道,我餓壞了」

他意有所指的說,她的臉便不爭氣的又熱燙起來。

被他一推,只能以雙手撐在桌面上做支撐,她從來都是無法拒絕他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在他的掌控下,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理成章,她的身體起起伏伏,腦中的思緒也是起起伏伏,外面的霓虹燈在她的眼中清晰又模糊,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在模糊的意識中認識到一個事實,他,真的,餓壞了

兩人從酒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

後半夜的城,是靜謐的、安詳的。

夜風吹來,她的身體顫了顫,尤其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役」,身子極為疲憊,被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顫。

裴斯年立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是我疏忽了,這麼晚應該給你加件外套再出來的。」

「我早說要走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現在自己的兩條腿都是酸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外套帶著他的味道披在了肩頭,他順勢手一攬,便落在了她的腰間,將她牢牢的固定靠在自己的身上。

另一隻手,卻是自然而然的去牽起她的,入手冰涼。

執起放在唇邊輕輕的呵著氣,心裡多少是有些歉疚之意的,倒不是歉疚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覺得自己粗心了,應該給她備上件衣服的。

「葉姐姐」

兩人並肩而行,一個聲音從身後的方向傳來,葉瑾言怔了怔,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扭頭望過去。

「真的是你」

看著來人很高興的跑到自己的面前,她認出是水晶。

「你也才走」驚訝的看著她,腦中回憶今天在會場似乎並沒有遇見啊,而且她正兒八經的配角幾乎都沒怎麼演過,這種場合,應該不會受到邀請吧。

「是啊,我才收工」點了點頭,水晶順著她驚異的目光看向身後的酒店,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今天晚上的玉蘭獎頒獎禮嗎我哪兒有那個資格對了葉姐姐,我聽說你拿了最佳女配角獎呢,真是恭喜你」

瑾言笑了笑,看著她一臉的疲累,就算臉上的妝容沒有卸,也難以掩蓋眼睛裡的紅血絲,當真是蠻辛苦的。

這個點,已經後半夜了,想想拍到這個時候也是常有的事,不過自己算是比較幸運,安排的時間都不算太靠後。

「這麼晚了,你就一個人回去啊」忍不住道,「就在附近嗎」

「不是,劇組在附近取的景,我這是準備去打車呢,剛巧看到像你。沒想到你這麼晚才走啊」水晶笑著說,眼睛望向她身旁的裴斯年,「這位就是姐夫吧。」

嘴裡叫的甜甜的,眉眼彎彎,笑起來倒很是甜美的。

瑾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叫自己姐姐,叫裴斯年姐夫似乎也沒問題,可,終究也沒那麼近乎的關係吧。

「這麼晚了打車也不安全吧」看著她,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瑾言扭頭看向裴斯年,「要不」

「要不我們先走吧」打斷了她的話,裴斯年說道,「再聊下去,只怕這位小妹妹就更不好打車了。」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本來想說,要不我們就順路送她一程吧可是顯然,裴斯年並不願意,那也只得作罷。

「我叫水晶」毫不介意的微笑著,水晶說,「那我就不打擾姐姐和姐夫了,還是要恭喜姐姐,相信你明年一定可以獲得最佳女主角獎的」

「承你吉言」點了點頭,看著她洒脫轉身的背影,瑾言脫口多問了一句,「水晶,你」

她轉過身來,瑾言道,「你還沒簽公司嗎」

「哦」她微微出神,旋即搖頭,「沒有。我只是個小龍套,能有戲拍就不錯了,誰會注意我。我也沒有正規的院校畢業履歷,有公司能簽我,只怕還要繼續熬」

眼神中有那麼一閃而過的失落,但是很快她就甩了甩頭又笑了起來,「沒事兒反正大家都是這麼熬的,總有一天一定會熬出頭的葉姐姐,你比我幸運的多,祝福你」

「我先走了」擺了擺手,她跑到路邊,一邊攏著衣衫,一邊跺著腳等計程車,倒是運氣算不錯,很快就有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也算放下心來,裴斯年看著她道,「走吧」

他是那麼的平靜,彷彿這是再疏鬆平常不過的小插曲了,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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