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是不是你做的

「這幾天,她都沒有回來,一直不在家。」用紙巾擦了擦手,她小心翼翼的說。

葉朗眉頭微蹙,「她不回來不是正常的么,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就值得你跑一趟了?」

聽上去,似乎因為沒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而覺得很不高興。

「不不,不是的,葉先生。這次她沒有回來不像是去拍戲了,之前我有聽到,好像是……不見了。」聲音越來越小,很緊張的樣子。

「不見了?」葉朗吃了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見了?」

搖了搖頭,她道,「差不多一個禮拜了,都沒有回來,之前……那個裴先生回來過一次,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沒有說話,葉朗想了一忽兒,忽然抬頭看她,「在她不見之前,有沒有什麼人來見過她,又或者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遲疑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想了一忽兒搖搖頭,「沒有。要說有奇怪的事,之前有個男人來過。」

「男人?誰?認識嗎?」

一臉緊張的問,事出詭異,總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認識。」搖了搖頭,她說,「好像是個律師。」

「律師?!」音調拔高了幾度,葉朗一臉的激動,「你弄清楚了?真的是個律師,沒有搞錯嗎?那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葉先生,我真的沒有聽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可以的地方也都留意了,其他的,真的沒有什麼了。」

她輕輕的喝了一口茶,低垂著眼眸說道。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葉朗舒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那好吧,你做的不錯!以後有什麼消息隨時來報,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錢,然後放在了她的面前。

可看著那疊錢,她卻彷如看到了毒蟲蛇蟻一般,猛然往後退了退,「葉先生,這個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了!」

揚了揚眉,葉朗道,「怎麼,嫌少?」

「不,不是這個意思。」搖搖頭,手指捏著茶杯,因為用力過度,手背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可是葉先生,我……我不想做了。」

「你說什麼?」

頭埋得更深,看上去很是緊張,「我,我真的不想再做了。我知道您對我們家有恩,也知道我們欠您很多,可是這樣的事,真的不想再做了。每一次好像都是做賊一樣的,我不希望以後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做過這樣的事,葉先生,我求求你,我……我不想再這樣通風報信了。」

「怎麼說,想改邪歸正了?」冷笑,葉朗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抬起。

看著他的眼睛,心頭一陣發寒。

「你看看你,都想到哪裡去了。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外甥女,我這是關心她,為她好。你看,如果你不幫我盯著她,我怎麼會知道她不見了,或者遇到危險了呢?怎麼能在第一時間去救她呢,我這也是為了她好,你這是在做好事。」他微微一笑,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後鬆開。

「如果是這樣,葉先生大可以直接跟她說,又何必……」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朗厲聲打斷,「我要做什麼事,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開口指指點點!」

臉色訕訕然,立刻住口了。

葉朗緩了緩,接著說,「總之,你好好的為我做事,總不會虧待你的。你說不想讓孩子知道,那就就不想教會孩子,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么?」

「好了,我也累了,沒什麼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對了,如果她回來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葉朗說道。

咬了咬唇,雖然並不心甘情願,可是也沒法再堅持抗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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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打開,裴斯年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蔣穎手裡端著一盆剛修剪好的芍藥往園子里走,險些撞了個滿懷。

步子頓了頓,堪堪站住,眸中一閃而過的驚喜,很快就掩去。

「毛毛躁躁,這是幹什麼呢?」擰著眉頭說。

「是不是你做的?」

孰料,裴斯年張口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怔了怔,蔣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是不是你做的,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還是說……又跟以前一樣?」他的面色除了緊張,還有憤怒。

一雙眼睛裡滿是濃濃的憤怒和恨意,就這樣盯著她看。

心下陡然一涼,蔣穎推開他,「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你說是,那就是吧。」

朝著外面走去,園子里陽光充足,花兒朵朵盛放,美不勝收。

「你等等!」三兩步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你先告訴我,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裴斯年了,我不是任你擺布的小孩子,你把瑾言藏到哪裡去了,就算你不說,我也一樣找得出來!」

抬眸看著他,蔣穎唇角抽動了一下,「你不是五年前的裴斯年,我還是五年前的我。不管你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我都是你媽!你不叫我,這也是抹不去的事實!五年前,你就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忤逆我,今天還是,是不是你眼裡就從來沒有我這個媽?」

「是!」裴斯年脫口而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沒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母親!你已經害過一條人命了,難不成還想再害一條?到底怎樣你才肯罷休?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或許是爭吵的太激烈了,動靜太大,裴斯承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這情形,雖然不知道怎麼又突然吵了起來,但也知道氣氛不對。

過來先拉裴斯年,「老三,有話好好說,動氣幹什麼。你就不能跟媽好好說話?」

「我跟她好好說話?」一手指向蔣穎,他不住的冷笑,「我跟她就沒話可說!」

「既然沒話可說,你回來幹什麼。」轉身整理著花枝,她的唇瓣微微的顫抖著,手指觸碰到尖銳的刺,立刻血就從指尖滴了出來。

「媽!」裴斯承連忙去握住她的手。

「我就沒想過要回來,你把瑾言還給我,我發誓從此以後不再踏入此門!」他指天立誓。

蔣穎的態度讓他覺得,瑾言就在她的手上,不然的話,她不會不否認的,更何況,前車之鑒!

「從此不再踏入此門?你說真的?」

拐杖拄地,裴尚川沉聲道,「是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死了,你也不踏入此門了?」

「爺爺。」看到爺爺,他的氣勢就減弱了幾分。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非要這樣嗆來嗆去,能嗆出什麼結果嗎?到底怎麼了?」

「爺爺,瑾言不見了。電話也不通,還是被人刻意切斷了信號的,就算不喜歡,又何必這樣做傷害她的事?」

裴尚川一怔,「瑾言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去外地回來,她就不見了,已經好幾天了,電話都無法接通。跟五年前,一模一樣!」說著,他瞪向蔣穎。

而蔣穎只當沒看見,握著受傷的手指,目光平和的看著他。

「還沒搞清楚怎麼一回事,怎麼就亂關聯起來了!」裴尚川道,「一個大活人,好好的怎麼就會不見了?是不是拍戲去了,你不知道?」

「她是留了紙條說去拍廣告,可是按照時間推算,也該回來了,最主要的是電話信號是被人為刻意切斷的,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不言而喻!」

「唔,聽起來是有些奇怪。不過這件事,跟你的母親,沒有關係。」裴尚川下了結論,「如果還是聯繫不上,就報警吧。」

「明明就是她做的……」

話還沒說完,裴尚川突然一聲呵斥,「我說沒關係就是沒關係,是不是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你母親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沒做我會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了,不要事事都針對她,她沒做錯什麼!」

「爸?」對於公公的維護,蔣穎很震驚也很意外。

「你也是,有話就不會跟孩子好好說,非要鬧成這樣……」

「有結論了嗎?」裴斯年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立刻接了起來,應道,「好,位置!我知道了,試著能不能把信號源恢複,接通,我馬上就過去!」

一邊說,一邊快步的往車子走去。

「老三……」裴斯承叫了一聲,卻被蔣穎給按住了,「隨他去吧。如果有需要,多派點人手去幫忙。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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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內線電話似乎也被做了手腳,完全就打不出去,就連前台,也聯繫不上。

當然了,就算能聯繫上前台,也沒有什麼用,肯定都是白亭如的人了。但是,她哪怕想跟隔壁的鄭潔聯繫上,都成了妄想。

不,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嘗試一下!

提起桌上的紅酒瓶,守在門邊上,然後拿起杯子,用最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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