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不離你也不許棄

「你不喜歡,還是不進去了。」他看著前方,漫不經心的說,「不喜歡的事,不必勉強。雖然我不太明白你究竟在擔心些什麼,但我,不勉強你!」

她怔了怔,心底緩緩滑過一陣暖流。

還是回到她的小屋才覺得溫馨自在,站在窗口就可以看到碧桂園的風景,她知道朗侵吞的那房也是面積很大的,但是比起裴斯年綠城嘉園的那套,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可碧桂園那套,終究是自己家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站在窗口,她微斂眼眸,該是她的,一定要拿回來的。

裴斯年燒了水衝上茶,坐定下來,看到她包包里露出的文件一角,順手就抽了出來,還是那劇本。

「我記得,這劇本里似乎有不少吻戲的?」他隨手翻了翻,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瑾言面頰微熱,「是有不少,不過一般也就是碰碰嘴皮,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

「怎麼會!」他輕笑,「吃醋就不會允許你幹這一行了,小兒科!」

不屑的把劇本丟在了一旁,他鬆了松領帶,挽起袖口,露出結實的手臂。

看著他伸手沏茶,瑾言望著他的肌-膚呆。

他的身材真的是一級棒,渾身上下一絲贅肉都沒有,不是說做生意的人,都容易啤酒肚禿腦袋的么?應酬過多!

似乎他也沒有,沒有那麼多的應酬,沒有沒完沒了的會,只是偶爾會出差,但也會時常來看看自己。

「在看什麼?」他側臉笑了笑,「被我迷住了?」

「臭美!」輕嗤一聲不肯承認,卻是盤腿窩在了沙上,順手就將他剛倒好的茶捧在了掌心裡,「我想說,如果那年不是我幫你撿回那戒指,而是別的女孩兒,你是不是也一樣會去尋找,一樣會跟她結婚?」

「哦!」捂住腦袋,她吃痛的驚呼一聲。

裴斯年是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毫不客氣。

「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可事實就是你,沒有這種假設。」他說,「女人的假設真是很奇怪,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為什麼要糾結這樣的假設。」

「我只是想到了而已,你不喜歡,不說就是了,幹嘛打人!」別過頭去,她不高興了。

裴斯年從身後輕輕的環住她的肩,「事實上,我不太了解女人的腦袋構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憂慮些什麼。你是怕我對你存了什麼不良的目的,還是覺得我跟你結婚居心叵測?」

「都不是。」她定定的說,「我只是覺得你的條件太好太好,你有更多更合適更好的選擇,可為什麼偏偏是我?我那麼普通,那麼平凡,就算我混進人群里,也不會被現,只是因為我幫你找回了一樣東西么,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么?不說別的,只是你幫我付了醫院的那筆醫藥費,就足以還清這個人情一千次一萬次了,犯得上搭上你的人生么?」

她轉過頭來望著她,或許是太過激動,以至於杯中的茶都濺出來一些,卻渾然不覺。

裴斯年的目光沉靜如水,深潭無底,許久,他才開口,「原來你就是這麼想的?你我結婚也有半年了吧,一直以來,你就是這樣想的?」

「這是最正常的想法不過了,不是嗎?」她平靜的開口,唇瓣扯動了一下。

「所以你覺得總有一天我還是會離開的,你覺得我對你只是一時的衝動?所以你想隱婚,不想公開,所以你不想生孩?」

他一直以為,梗在她心裡的,是那個叫做江逸之的男人,是過去放不下的痛,然而卻是錯了,她不相信的,居然是他。

「那些跟這些,都沒有關係!」瑾言很是詫異,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那些事都串聯在一起,根本就沒有關係的好么。

「瑾言,如果你覺得我總有一天一定會離開,為什麼還跟我結婚,感恩么?」他心裡突然就覺得很不舒服。

「我們可能都沒理解對方的意思,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深深的看著他,她放下杯起身,不想跟他吵架。

腦里有點亂,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好好的聊著天,忽然就會吵起來,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難道是自己太鑽牛角尖了么?還是說,之前的經歷讓她已經誠惶誠恐,變得患得患失了。

剛一站起身,卻被他拉住手腕,猛然一用力。

站立不穩的她,立刻就跌入了他的懷中,緊接著,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準確的尋獲她的唇,印了上去。

這一次,他是霸道的,帶著怒氣,甚至帶了點懲罰的性質,廝磨著她的唇瓣,甚至咬了上去。

吃痛的嘶了一聲,牙關略松,他便趁虛而入,順利的攻城掠池。

在他的面前,她永遠是這樣的無法抵抗,永遠無法拒絕。

裴斯年的心裡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這個丫頭,自己足足尋了她五年,在心中記掛了整整五年,她不知當年她的一個笑,對他來說是怎樣的意義,因為她的一番話,他學會了放下,學會了面對。

這五年來,找尋她的蹤跡,給她璀璨的未來,是他奮鬥的全部力量,而她居然諸多懷疑,怎能讓他不生氣。

動作也便粗暴了起來,不似以往那般的和風細雨,泄著他心中的憤怒和惱火。

薄薄的連衣裙根本形成不了什麼阻隔,布料出清脆的撕裂聲,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瞬,抬手去攔他,「別——」

「別什麼?」他聲音嘶啞,像極了一頭怒的野獸,抓著她的手,持續往下,「你懷疑一切,那現在呢?現在的一切也都是假的么?總有一天會離開會忘記的么?瑾言,我說過,你這一輩都是屬於我的,別想逃開!」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眼睛,手還被他抓著,根本就是逃脫不開的。

裴斯年一貫溫柔,從來斯文,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心驚之餘,更是無法抵抗。

他的指腹略有些粗糙,就這樣澀澀的從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划過,沿著背脊的曲線,來到最後一層遮攔的邊緣,手指一挑,便彈開了。

「裴斯年……」她一緊張,就連名帶姓的叫他。

「叫老公!」他強硬的命令。

若是平時,也就叫了,可今天他的蠻橫讓她也較勁上了,死死的咬住了下唇,就是不肯叫。

眉心打了幾個結,他一低頭,在她的下巴用力的咬了一下,瑾言吃痛,委屈又惱怒的看著他。

那眼神,生生的撞入了他的心底,之前的那股惱火便減退了許多,心也軟了下來,「你記住,沒有什麼假設。五年前的那個人是你,沒有別人,我裴斯年也認定了是你,沒有別人。我裴斯年結婚,從沒有想過會有離婚的那一天,你這輩都是屬於我的,我不離,你也不許棄,明白嗎?」

霸道的宣言,卻又帶著幾分柔情蜜意,咬住的下唇終於稍稍鬆開了些,她顫著聲,「我不離,你也不許棄嗎?」

「是!」

他的手離開她的身體,與她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交錯,卷進了梢,纏纏繞繞。

一如他們此刻,糾纏,再也無法分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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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裴斯年就窩在沙上擁著她,動也不想動。

電話鈴聲催促,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拿起手機看到是朗的名字,愣了愣。

「不想接就不要接,拉黑!」吻著她的肩頭,裴斯年漫不經心的說。

「我舅舅。」她說,比了一個手勢,按了接聽鍵。

「瑾言啊,明天有沒有空過來一趟?唔,不是家裡。家裡舅舅知道你不喜歡,就還上次的那家餐廳好了,舅舅請你吃飯。」朗直接的說。

瑾言頓了一下,「舅舅,吃飯就不必了,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電話那端,明顯沉默了。

「好吧。」他嘆氣,「是這樣的,最近氏這邊也想往傳媒方面展,正在試水。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最近氏投資了一部新劇,到底是一家人,舅舅想,你來擔當這部劇的女一號,怎麼樣?」

聽到他這麼說,瑾言心裡是很有些出乎意料的。

「難道女一號不應該是雪昕么?」她帶著嘲諷的笑意傳了過去。

朗道,「雪昕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么?她就是小孩心性,玩玩兒的。到底你是學這個專業的,既然公司做生意投資,也不想賠本,到底誰更合適,舅舅心裡還是明白的。怎麼樣,能不能來幫舅舅一把?薪酬好說,絕對是大製作!」

「多謝舅舅的好意,只不過很不巧,公司剛給我談了一部新劇,合同也已經簽了,只怕是沒有時間為舅舅效力了。」她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就這樣了。再見!」

果斷掛了電話,不管那邊是不是還要說什麼。

裴斯年就沒閑著,她只怕肩頭都已經被他種滿了小草莓了,回眸瞪他,「你有完沒完?」

「你打你的電話,我做我的事,這叫互不干擾!」他還挺振振有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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