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左右為難 第17章 中年男人

男人總是比女人更加的幼稚,更像是一個孩子。

我為什麼知道?

因為你之前跟我說兩個女孩兒在卧室裡面打鬧,在腦海中第一個畫面那就是女孩兒穿著內衣,手中拿著羽毛枕頭,舒緩的音樂中夾雜著嬌喘與驚呼。

這兩個女孩兒怎麼看都美麗,房間里任何一個地方都打上了粉紅色的光暈,到處看起來都很好,偏偏這對枕頭的質量有問題。

枕頭漏毛,分分鐘滿屋都是,而且飄蕩的還是大大的白鵝毛。

一瞬間,你會以為這不是兩個女孩在打鬧,而是天使降臨。

作為一個男人,你敢說你的腦海中沒有這種畫面?

所以說,幼稚。

非常十分以及特別的幼稚。

女孩兒打鬧根本不會換上內衣當戰袍,更不會用枕頭,就算用枕頭也是蕎麥的,砸在頭上就好像是被板磚悶了一下般地舒爽。

這一次,我真的是告別了童真時代,也告別了腦海之中最最美好的畫面。

一直到第二天,我還在想著,為什麼兩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對我下手就這麼狠?

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昨天晚上,夏瑤玩身體互換的遊戲玩得很開心,把自己裝成了雪筠,問了我許多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分辨不出來,我真的分辨不出來她是夏瑤還是雪筠,所以我只能驚慌失措,只能實話實說了。

但是夏瑤不樂意了,她一直都懷疑那天晚上我跟雪筠是打算髮生什麼,不得不說女人的預感真的很准。

夏瑤抱著懷疑,質問雪筠,然後……我就挨揍了。

夏瑤打得很過癮,雪筠也打得很過癮。

一面哭一面想了一夜,我才弄明白一件事兒,那就是雪筠把我跟夏瑤都給糊弄了。

你看夏瑤質問雪筠,雪筠肯定是理虧的,按照道理來說被打屁屁的應該是她,而且應該我親自動手。

但是她把矛盾轉移到了我身上,不由分說地揍了我一頓,之後夏瑤居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雪筠利用我的肉體化解了自身的危機。

我還真的是……佩服這姐姐隨機應變的能力,以及夏瑤的智商。

夏瑤跟她姐姐的智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但是我能怎麼辦?我跟雪筠的智商似乎也不是一個級別的。

第二天早晨,我也不敢吭聲,萬一兩個人昨天沒有打夠,今天又找我出出氣呢?我這個人雖然是因為好色,打算在門口偷聽雪筠打夏瑤屁屁的時候挨揍的,但是我真的很委屈啊。

只不過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動物,這一點我還是很明白的。

所以我溜了出去,直奔老宋的公司。

我倒不是跟老宋的公司有感情,過去主要是為了還錢。

這老小子昨天為了穩住思瑤,讓我帶著她出去吃飯,塞給了我一把錢。這些錢我沒有動,回家查了查,整整兩千三。

昨天我請思瑤吃飯花了三百,但是我沒打算讓老宋出這筆錢,畢竟我跟思瑤是老相識,這頓飯我也應該請。

我這個人沒有啥有點,如果勉強來說,就是不見錢眼開。或者確切點說不見小錢眼開。

要是兩千三百萬我可能就收下了,但這兩千三我覺得自己拿的虧心,我不太喜歡做讓人虧心的事兒。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站在家門口的楊樹下,東北到處都是這種小白楊,我看到隔壁三胖子已經爬到了樹上,然後用樹枝夠著什麼。

我喊道,三胖子,你為什麼上我們家楊樹。

三胖子說,別喊,別喊。我掏鳥蛋呢。

我說,你掏個蛋,鳥蛋也是我們家的鳥蛋,你給我滾下來。

其實這楊樹不屬於我們家,但是小孩子哪裡知道那些,三胖子沒有理我,而是用棍子挑著那個鳥巢,最後鳥巢掉到了地上,一窩鳥蛋都碎了。

巧就巧在,這個時候,我們班長正好路過。班長是有名的內奸,我看到她看我們的眼神就知道壞了,果然下午去學校,就被老師找到,然後一頓臭訓。

老師說什麼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當時一句都沒有吭,多一個字都沒有說,跟著三胖子一起頂下了這件事兒。

三胖子出去的時候對我說謝謝。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狠狠地給了他一拳,低聲說,那是我家的鳥蛋,你賠我。

在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了,但是這件事兒之後,我爺爺對我說的一句話讓我至今還記得,也成為了我的座右銘。

爺爺說,小丁丁啊,他掏鳥蛋是他的不對,打人是你的不對。每個人做錯了事兒,都有自己的因果,你不能用一個錯誤懲罰另一個錯誤。別人做錯事兒,不是你做錯事的原因。受到傷害,也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世界就算是個王八蛋,你也得是一個人,你懂么?

我懂個屁啊,我那麼小懂什麼叫做因果啊。

爺爺說,你不懂,那麼我告訴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記得,永遠都記得。

我點了點頭,然後爺爺低聲說,做好自己。

對,就是這四個字,可以說在我人生最初已經鍛造了我的性格。

你覺得我的爺爺很不錯?好像是哲人?你覺得我的性格完美無缺?

那麼你真的錯了,這些話說起來沒有錯,我也不知道爺爺是從那本書裡面看來的,但他跟我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理解錯了,而這種錯誤培養出了我極其自私與逃避現實的性格。

對,就是自私跟逃避,不管別人。

任何人犯錯跟我都沒有關係,我只管自己不犯錯。

聽起來很美的話,到了現實社會中,當我發現滿世界都是王八蛋的時候,只能讓我麻木地做人。

就好像是我辭職,明明我可以抗爭,可以想很多辦法,但是我沒有,我只是辭職了。我內心的想法很簡單,這件事兒我自己做對了,我沒有給任何人造成麻煩,我坦坦蕩蕩,其他人錯那是他們的錯,自然有他們的報應。

所以我退縮了。

只想著自己做對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太大的出息,因為真正有能力的人會改變這個世界。

我懂這道理,但是在我這裡就是狗屁,性格養成了,想要改真的很難。

而如果我要拿了老宋的錢,哪怕只拿了三百的飯錢,我都覺得虧心,所以我一大早就出門給老宋送回去。

之所以不晚點出門,怕挨揍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不想碰到思瑤,也就是貝兒。

我理解她對我的暗示,理解她對我的想法,可是還是那句話,我要是趁著她空虛寂寞冷的時候趁虛而入,我就做錯了,哪怕你說她欲求不滿心中苦悶,說我可以撫慰她的身體與靈魂,說這是做善事。

但任何不負責任地男女之事,在我看來都是錯的。

對,你哥就是出門隨身都帶著貞節牌坊,上面還寫著處男二字。

這又能如何?

你無論怎麼笑我,怎麼貶低我,都是你的不對,我只管逃避,只管做好自己,你的因果你自己承擔。

你看,性格養成了,真的是無法改變,對吧。

下了車就到了老宋的公司,我這面貞節牌坊背著也是很沉,想著這事兒趕快完結,我好繼續找我的客戶,畢竟我的生意剛剛起步,如果我不努力一點,恐怕就要被淹沒在創業的海洋中。

我揣著錢敲開了老宋的門,老宋很高興,光頭鋥亮,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偷偷摸摸地說,昨天晚上,幾次?

我說,啥?

老宋說,梅開幾度?三度,七度。我跟你講,就她那個模樣,宋哥一看就知道。欲求不滿,已經饑渴到一定程度了。你這樣的年輕小伙也不是她的對手,點燈熬油,幾天就把你弄成藥渣。聽哥哥的,六味地黃丸,瑪卡,韭菜大腰子,該整啥整啥。

我說,大哥,我們昨天就吃一個飯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齷齪。

老宋哈哈一笑,然後說,這事兒啊,不好說。你要是不齷齪,那你就是個傻叉,送上門的為什麼不要。

我說,你不是警告我么,不能碰,對不對。我聽老師的話。

老宋說,算了吧,男人這種東西,你哥哥我活了這麼久還能不理解?那就是禽獸,animal,畜生。不送上門的都天天惦記,送上門的還能不要?

我說,真的啊。

老宋很明顯就是不信,他說,算了,不想說算了。我跟你講,你不夠意思,不坦誠。男人在一起不就應該坦坦蕩蕩么?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又不問你具體情節,對不對。走後門了么?

我剛剛喝一口水,差一點沒吐出來,我說,大哥,你說啥?你這還叫不問具體情節?

老宋說,不是,就是好奇。你看我這個人吧,也沒有正經保養過,你是了解你哥的,你哥征服女人都是靠才華。真的,跟女人都是詩詞歌賦,態度端正,姿勢保守。有些事兒吧,不太好意思說。畢竟我們六零後都是很保守的一代。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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