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小孩，不過始終只有6歲。安吉拉揚了揚眉，翹起雙腿換了個姿勢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第一個代價之前已經說了——你應該不會以為我只是開玩笑吧？」
「嗯……不會是真的……要脫吧？」小女孩小心問道。
「親愛的，如果真的脫了的話，我會被你的父母送法庭的。」安吉拉翻了翻眼睛，剛才還說你聰明現在怎麼又糊塗起來了，「只是做動作而已，不用太擔心。」
「那也夠難堪的了。」達科塔嘀咕了聲，然後又問：「好吧，還有什麼？」
「你需要戴一副又大又寬的眼鏡，牙齒也需要處理下增加些暴突感，」安吉拉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蛋，語氣里全是促狹，「最重要的是，你也許要增加幾磅體重。」
她邊說邊用手在女孩小腹上方來回劃著弧線，那帶著得意、調侃以及捉弄等等神情的模樣加上嘿嘿的笑聲讓達科塔有種抓住她狠狠咬上一口的衝動。
「還有呢？」小傢伙最終按捺了下來，抱著雙臂繼續問道。
「還有？哦，就這些了。」安吉拉攤開手，「難道你覺得還不夠多？」
真正的代價是……好吧，不能說是代價，這只是一點惡趣味而已。安吉拉在肚子里輕笑不已。想想看，達科塔·范寧主演的《陽光小美女》，這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試著挑戰下自己怎麼樣，漢娜？」安吉拉循循善誘地說道。
達科塔咬著嘴唇半晌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了：「坦白地說，這個故事很吸引人，而且對於想在好萊塢發展的人來說，被你邀請出演角色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只是，我的心裡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或者是因為你的笑容里總有些別的東西？」
唔，滿直率的嘛。安吉拉優雅的挑了挑眉，對小女孩的喜歡又多了一份，跟著毫無徵兆的變得嚴肅起來：「一個出色乃至偉大的演員，無論出演什麼角色都能得心應手。他們是通過飾演各種各樣的角色成長起來的，所以有選擇的嘗試新形象並不是件壞事。」
老實說，無論演出什麼角色都能得心應手的演員並不存在。無論羅伯特·德尼羅又或者阿爾·帕西諾以及梅麗爾·斯特里普這些老戲骨，他們依然有著各自的風格和側重點。即使是上一代里最為出色的馬龍·白蘭度、凱瑟琳·赫本，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全面。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擅長或者說抗拒的東西，比如安吉拉肯定不會去演舞女之類的角色。
即使這樣，這些出色的演員們也無愧偉大這個詞，他們那經典的銀幕形象再過幾十年依然會被人津津樂道。所以安吉拉才這樣勸說——為了自己的惡趣味可謂不擇手段。
「看起來我別無選擇，」托著下巴沉思片刻的達科塔抬起頭來，帶著一絲頑皮的笑容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好吧，為了我將來的前途，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吧。」
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安吉拉的腦門跳了跳，死小鬼還真會打蛇上棍。她當即伸手在小女孩的臉蛋上捏了把，然後冷笑了聲：「非常好，我期待你的表演。」
達科塔扮了個鬼臉，想了想後又好奇地問道：「安吉，為什麼你不肯做一個出色的乃至偉大的演員呢？我很喜歡你在《捉迷藏》和《第六感》中的演出，尤其是《第六感》，那應該是你目前在銀幕上最為經典的形象吧。當然，你做導演也非常出色，只是……」
她攤了攤手，臉蛋上的遺憾可不是裝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側重點，我目前喜歡執導電影，就這樣。」安吉拉笑著在她的腦袋上揉揉，然後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從演員再到導演的，要說不喜歡演戲當然不可能。更何況在《第六感》中那個柔弱小女孩的經典形象至今還未被超越，已經有人嘰歪什麼「天才小姐做導演很出色，可惜做演員卻不怎麼樣」的話了。
對於這些言論安吉拉只能聳聳肩，這幾年沒有演員作品是事實，FANS們也沒少抱怨過。可要她放下導演工作也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
等《魔戒》上映這樣傢伙就該閉嘴了。安吉拉在心裡哼了聲。也不妨答應雷德利在《黑客帝國》中飾演女性的守護天使，只要他保證在一周內拍攝完畢。而且在《星球大戰前傳》里出演女性絕地大師的邀請，也是早就答應了盧卡斯的。
不過……這幾部電影的主要看點都在故事和特技上面，演技反而是次要的。《魔戒》可能要好些，但也只比另外兩部電影好那麼一點。或許自己可以在時間充足的時候考慮幾個有難度的角色？想到這裡的安吉拉不由在心裡撇了撇嘴。
當初之所以會減少演員方面的工作，除了因為自己有事必須要做以及十五、六歲女孩的角色大多戲份少得可憐之外，主要還是因為將來免不了要拍些摟摟抱抱親親吻吻的鏡頭。如果她肯無所顧忌的放開的話，絕對能演繹出各種經典角色，只是……這可能嗎？
「就這樣吧，漢娜，」安吉拉再次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再說我也沒有放棄做一個演員，明年這幾天《魔戒》就該上映了。」
「好吧，到時候讓我們看看女扮男裝的安吉是什麼模樣。」達科塔笑嘻嘻地說道。
「等著瞧好了。」安吉拉說著站起來，掃了四周一眼後拍了拍雙手：「現在繼續拍攝！」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交談讓達科塔很開心，再次開拍後她的狀態比羅素還要好，大部分鏡頭一次就過，尤其是幾個在後期當中要快速切換的特寫都把握得很到位，這讓羅素忍不住調侃幾句「天才小姐每天開拍前和每個人都談談心就好了」之類的話。
「凱特，明天要開拍前要我和你談談心嗎？」噼里啪啦敲擊著鍵盤的安吉拉抬起頭來，瞟向穿著襯衣和底褲擦著頭髮從浴室里走出來的凱特，兩點嫣紅在潔白的襯衣下若隱若現，加上完全裸露在的修長而姣好的雙腿，顯得非常的誘人。
「你的心情似乎不錯嘛。」凱特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坐下後將雙腿順便蜷縮在了沙發上，一隻手跟著搭在了安吉拉的肩膀，「因為找到合適的劇本人選了？」
「算是吧，漢娜很有潛力，而且可塑性很強。」安吉拉點點頭沒有否認。
「這麼說我的可塑性就一般了？」凱特故意說道。
「凱特！」安吉拉不滿的叫道，剛要回頭耳垂上就穿來輕微痛感，身體不由酥了酥。
「開玩笑嘛，」凱特調笑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很好奇，你腦袋裡的構思不會枯竭嗎？」
「當然會，不過那個劇本的構思很早以前就有了，現在只是補完而已。」安吉拉說著停下了敲擊偏過身體縮了縮脖子，帶著嗔怪的眼神瞪住了凱特。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對方那對彎彎的眼睛頓時出現在面前，瓊鼻輕輕蹭著她的臉蛋和鼻子，絲絲熱氣從領口滲透到裡面讓安吉拉又癢又麻。
「第一，我穿著衣服；第二，我還沒沖澡；第三，我還要寫東西。」安吉扭動身體輕輕掙扎了下，相擁這種方法來抵禦對方的挑逗。
「沒關係，我就喜歡你現在的味道。」凱特膩著聲音說道，跟著伸出舌頭在她耳朵里撩撥了下。一陣微顫後安吉拉差點軟倒在沙發，張口剛要說話忽然又驚呼了出來。凱特摟過她肩頭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去，從腋下伸出托住她的左胸捏了捏。
「你答應過我！你說……你說……今天晚上不會……蹂躪我的！」竭力支撐著身體的安吉拉羞紅著臉蛋又氣又怒地叫道。
確定她真的有些生氣後，凱特才笑著放開：「好了，只是收點利息而已。」
眼見安吉拉依然是那副氣鼓鼓的模樣，她不由轉換了話題看向了筆記本的屏幕：「你在寫什麼劇本？《陽光小美女》？」
「我剛才說過了，《陽光小美女》構思很早就有了現在只需補完即可。再說我打算到明年年底再投拍，有的是時間。」恢複了的安吉拉撇撇嘴，跟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正在寫的這個劇本是打算讓你做女主角的那個！」
「你是說……關於那個女公路殺手艾琳·沃諾斯的故事？」凱特帶著驚訝的神色瞟了一眼安吉拉，開始認真地看起屏幕上的文字來。
「是的，我覺得收集的資料已經足夠了，所以開始動筆撰寫。據我所知道艾琳·沃諾斯的律師團目前還在上述，只是她本人並不熱衷，甚至有那麼一絲甘願赴死的味道。」安吉拉說著嘆了口氣，「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你這麼一說，我都開始好奇了。」凱特看著屏幕砸了砸嘴。
「我才不管你好奇與否，你答應過我要出演這個角色的。」安吉拉哼了聲。
凱特不由翻了個白眼：「現在這部電影都還沒拍攝完，幹嘛急著說下一部。」
「因為我要你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安吉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需要你增肥、剃眉毛以及——畫丑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