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去了哪裡?

我感激地看著他們幾個,攬住五兄弟的肩膀,誠摯地說了聲:謝謝。

隨後,我們幾人聊起了從計畫對付趙大虎,到如今成功的點點滴滴,思考著哪一個環節還不夠周密,哪一個環節應該加強,總結教訓提升自己的經驗。

之後,劉精又給我說了一些龍之夢相關的事情,比如說產業,組織架構,未來的目標和成立這個組織的理想等等。

我覺得龍之夢不是隨隨便便建立起來的普通勢力,他承載的是我們年輕一代每個人的夢想,有了這麼一群兄弟,有了這樣一個冉冉升起的組織,我未來的路會越走越好。

到了十點鐘,有兩個穿著西服、拎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進來。

劉精給我介紹,其中一個二十齣頭的男人,是龍之夢神風堂成員,宋雲,現在的身份是助理律師。

他身旁一個中等身材,四十齣頭,氣質很正派的男人,是陽城市非常著名的律師杜維德。

「林飛先生你好,我之前就受劉先生的委託接手了你父親翻供的案子,證據資料我已經看過,我會盡全力讓你父親早日出獄。」杜維德主動跟我握手,態度恭敬有禮。

我心中說不出的激動,劉精介紹說,杜維德這些年在陽城經手過很多大案子,聲譽極好,有他幫助我父親翻案,沉冤得雪、指日可待。

一旁的宋雲,看起來也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我們詳細聊了眼下需要做的事情,我問他們:最壞的結果我父親什麼時候能出獄。

宋雲解釋說:「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和證據,您父親林向前先生只是被趙大虎逼迫,參與的事情無非是偷稅漏稅,而且金額有限,最差的結果預計一年就能出獄。」

我點頭,想到了在牢里滿頭白髮的父親,我心中熱淚在翻滾,兒子總算能為這個家出一份力了。

「這些事情,恐怕您父親還不知道,我們有必要去監獄跟他見面談一下。」杜威德說道。

之前因為趙大虎的原因,我沒辦法經常去探望父親,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對他也十分想念,我們幾人開了兩輛車,直奔我父親被關押的南陵監獄。

杜維德是律師,劉精在監獄中也有一些人脈關係,很順利的就見到了我爸。

但是,我看到他走出來的樣子,再也坐不住了。

「爸,監獄裡有人欺負你么,難道那些獄警都不管嗎?」我激動難言,攥緊拳頭,悲憤難鳴。

我爸不僅那條瘸腿傷勢沒有好轉,就連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我看到他胳膊上被煙頭燙了不下十幾道傷疤,有些傷看起來還很新。

我們隔著窗戶,我沒辦法碰到我爸,透明的鋼化玻璃被我雙手拍的咣當作響。

我爸趕緊把袖子拉下來,將手隱藏在下面,布滿皺紋的臉看起來又老了十幾歲。

他露出父親獨有的對子女關愛笑容,說道:「監獄裡是這樣的,你不用擔心,老爸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出獄,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我忍住心裡的酸楚,對我爸說:「我們已經掌握了趙大虎的全部犯罪證據,今天找律師來就是為你翻案的。」

我爸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彷彿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因為這種事情任誰聽到都覺得不太可能。

隨後,我詳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其中生死相關的細節被我忽略過去,我不想讓我爸為我擔心。

聽到這些之後,我爸掛著血絲的眼睛瞬間流下了熱淚,「小飛,爸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但我的兒子,是我永遠的驕傲。」

我爸把手抬起來,按在鋼化玻璃窗上,我們隔著玻璃窗,父子的手第一次貼在一起,多年的誤會,多年的怨恨都在這一刻化解。

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血濃於水,父子恩情,我難言那一刻的激動,但是我沒有哭,因為我現在是林家的頂樑柱。

我對杜維德和宋雲說:「希望二位盡全力幫我爸洗脫罪名。」我朝他倆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一躬無關尊嚴高低,完全是一個兒子對父子團聚的寄託。

杜維德和宋雲連忙把我扶起來,拍胸脯擔保一定盡全力。

隨後的時間,留給杜威德二人與我父親交流案子有關細節,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獄警過來催促,才結束了這次對話。

我看著父親步履蹣跚的背影,我知道與趙大虎的血海深仇結束了,但我身上的擔子一點都沒減輕。

我要讓曾經那個被人唾棄的林家重新崛起,一飛衝天。

我們家人少不怕,我可以讓老爸看到很多的孫子、孫女,當然前提是我要有足夠的資本,讓韓舞藝成為我的女人。

「阿飛,趙大虎沒有倒台前,他弟弟二虎在監獄裡作威作福,老爺子受辱我對不住你,我剛才已經給了裡面的另一個大哥一些好處,今後老爺子不會再受欺負了。」劉精拍我的肩膀,在耳邊小聲說道。

我點頭,對他的感謝已經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事實上,龍之夢之中藏龍卧虎,比我有能耐,比我林飛強的人比比皆是,但是上香頭、喝過血酒的卻只有我們兄弟六個。

我曾經問過劉精為什麼會看重我?

劉精意味深長的說,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曾經的影子,而我骨子裡流露出的鐵血與骨氣,是他也不曾擁有的。

我明白,龍之夢選人從來不問身份的高低貴賤,我林飛這一生也不會愧對五兄弟對我的這份恩情。

「對了,趙大虎雖然不敢再回陽城,但他的勢力還沒徹底瓦解,你最近一段時間小心點,最好跟我們在一起……另外,你出去開房最好也選一些正規的場所。」

劉精剛開始的時候還一副嚴肅的表情,最後居然一臉賤笑的挖苦我。

我上去就給這個二百五一個腦炮,有這個活寶在,從來都不用擔心氣氛會壓抑。

隨後,我們開車回到市區,在車上我給韓舞藝發了條微信問她在幹嘛,過了好久都沒有回我。

也許她在忙吧?

我翻看她的朋友圈,看到兩個小時前更新了一條狀態,是一幅美輪美奐的夜景圖片,文字寫道:我在最美的年華里,看到了這一生最美的黎明,莫忘蟬鳴,記憶永存,珍重!

我反覆讀了兩遍這段文字,感覺很不舒服,心裡空落落的。

到市區下車之後,我推說有事,與劉精他們分開,攔了輛計程車,趕往李媚兒的公寓。

韓舞藝始終沒有回我微信,我有點等不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卻發現她的手機居然關機。

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或者是夜裡沒睡好,正在休息?

我實在想不通,有些心浮氣躁,到了公寓之後,李媚兒沒在家。

我在屋裡走來走去,靜不下心,後來乾脆用鍛煉打發時間,一下午做了好多運動,汗流浹背,沖了冷水澡,煩躁的情緒依舊未平。

五點半的時候,李媚兒哼著小曲回來了。

「哼,林變態,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虧我和姐姐邀請你參加生日聚會,你居然放老娘鴿子,我詛咒你一輩子尿炕。」李媚兒撅著小嘴,一臉怒氣地說道。

我沒心思跟她鬥嘴,苦口婆心的解釋了很多,李媚兒就是不原諒我,乾脆回到卧室打起了英雄聯盟。

如果放在平時,我肯定不會理這個刁蠻的丫頭,但今天不同,我想從她嘴裡知道韓舞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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