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開皇盛世 第六十九章 內訌

民女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王衛的引導下裊裊來到楊勇面前,跪下行禮。

「起來吧。」

「是,民女謝過殿下。」王瑩輕盈的站了起來,半低著頭,臉上的神情慾羞還休。

楊勇只感到眼前一亮,此女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五官精緻,皮膚更是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臉上薄施粉黛,絕無一點瑕疵,一身天藍色的景緞,中間用白色絲帶扎著,使得酥胸茁挺,蠻腰纖細,外罩著一件綠色的披風,靜靜的站在那裡,馬上給刺史府的花園增添了一道最亮麗的風景。

楊勇看得目不轉睛,王瑩臉上先是升起一朵紅雲,接著越來越紅,她雖然低著頭,完全感受到太子盯在她臉上紅辣的目光,心中又是羞澀,又是不解,剛剛太子殿下還拒絕和她見面,怎麼現在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咳,咳。」楊勇耳中聽到旁邊杏兒那丫頭不滿的聲音,甚至身後雲媚兒給他捶肩的手也變得重起來,回來神來,知道自己犯了男人常見的毛病,見到美女有點挪不開眼神。

壽宴時由於楊勇對王瑩所唱之詞太過震驚的緣故,並沒有仔細留心過王瑩的容貌,以為縱然是美女自己也不會在乎,此時這位王小姐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楊勇才知道自己錯的厲害,有些女子的美貌真的可以用傾國傾城,禍國殃民來形容。

「來人,賜坐。」

兩名護衛敢忙從裡面搬來椅子放在王瑩面前。在放下椅子時忍不住對王瑩偷偷打量。

「謝殿下。」王瑩依然是半低著頭。輕輕的挪動腳步,坐在椅子上,她地坐姿非常挺拔。顯然一舉一動都經過嚴格訓練,讓人賞心悅目,大家族尤其是這種數百年世家出來地女子果然與眾不同。

「本宮事務繁忙,累王小姐久等了。」

「是民女打攪了殿下才是。」

看著楊勇對這個王小姐如此客氣,杏兒氣得牙根直癢,騰的站了起來:「媚兒。我們走,不要礙著太子殿下談情。」

只是她這一下卻用力過猛,下身傳來一陣疼痛,讓她的小臉一下子剎白起來,心中更覺委屈,眼淚已經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楊勇臉色一陣尷尬,杏兒這丫頭也太放肆了,女人果然是不能寵的。乾脆扭頭不理,雲媚兒卻覺得為難,以前兩人針鋒相對,昨天關係才好轉。如果不聽杏兒的話,無疑以後關係會更加惡化。只是跟著杏兒走,等於直接落了太子的面子,更加不對,她只能用歉意的眼光看著杏兒。

杏兒更是生氣,在院中也待不下去,跺了一下腳,氣沖沖的走進內院。

王瑩看得皺眉,她已打聽清楚,眼前兩女只是太子地侍女,若是在王家,有這樣的侍女早已被打死了。只是這是太子家事,現在還輪不到她說話,王瑩聰明的閉著嘴吧。

看著杏兒含著眼淚跑掉,楊勇還是心頭一軟,向身後的雲媚兒道:「你去看看她。」

「是。」雲媚兒連忙停止替楊勇捶背,匆匆向杏兒跑的方向追去。

院中的侍衛都自覺退到遠處,雲媚兒一走,眼下只剩下太子和王瑩兩人,雖然是白天,只是王瑩卻從沒有和男子單獨待過,她的心跳騰的加快,心中胡思亂想起來,莫非太子殿下……

楊勇看著眼前地佳人,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樣充滿鍾靈之秀的女子,無論是哪個男子見了,絕不會有嫌棄之念,自己身為太子,卻有諸多不便,只是若自己不是太子,這樣的女子又如何會自動送上來?

「這次詔令,你們王家也在遷居京城的名單中吧。」

「是!」聽到太子地問話,王瑩緊張的心情頓時松馳下來。

「你對朝庭地這次詔令怎麼看?」

「回殿下,朝庭大事,又豈能輪到小女子來置評。」

楊勇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王小姐的聰明倒也配得上她的容貌,像王家這樣地方根據深厚的世家恐怕多數不願意搬遷到京城,王猛這個老家夫急匆匆把自己女兒推出來說不定就有借自己之手讓王家還能留在地方之意,這次遷移面對整個齊地,加起來起碼也有數百家之多,若是搞定太子,多一戶少一戶自然沒有多大關係。

若王瑩忍不住馬上相求,楊勇肯定要低看她幾頭,如今王瑩的回答卻讓他滿意,眼前的女子倒懂得進退。

「那說說,你們王家可願搬到京城?」

「回殿下,王家在青州數百年,以忠義持家,若朝庭需要王家搬,王家自然會遵從朝庭詔令。」

王瑩的回答讓楊勇大為驚訝,王家竟然願意搬到京城,這倒是好事,一時沉吟下來。

盧恫坐在青州盧府內堂,眼睛似閉似合,手中拿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把玩,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中年男子是他兒子盧藏,青年卻是他的孫子盧重。

兩人站在盧恫面前,盧藏見了父親就像是老鼠見了貓,連大氣也不敢出,盧重卻是毫不在乎,問道:「爺爺,咱家真要遷到京城?我可不願意去。」

「放肆,遷不遷這是朝庭之事,哪容得到你小子置評。」

盧恫的雙眼一睜,一縷精光射出,盧藏頓時住嘴,不敢再說。

「嗯,難辦。老夫沒想到太子年紀輕輕。卻沉得住氣,已經十餘日過去了,韋藝依然坐在刺史府上。太子並沒有拿下他的意思。」

「爺爺,既然太子靠不住,那咱拿下他們就是,反正那三人還在,以三人的武功,只要韋藝從去。就是強襲也可以得手。」

「不行,眼下搜捕得緊,三人出動不便,一不小心我們盧家就會栽進去。」盧搖了搖頭。

「爺爺,孫兒卻認為現在正是刺殺地好時機。」盧重得意地道。

「哦,你說說看。」盧雙眼睜開,眼前這個孫子從小聰明,說不定從他嘴裡真能聽到好方法。

「很簡單。太子來到青州後,青州要分去不少人馬保護太子,而現在又是官府全力追蹤刺客的時候,官府人馬就這麼多。保護韋藝的人就會減少,如果咱們派人放出刺客地風聲。韋藝很有可能親自帶隊查看,只要韋藝出城,還怕沒有機會。」

盧恫聽得眼睛一亮,這招反其道而行之,暴露刺殺太子的刺客其實是為了刺殺韋藝,果然可行。

「很好,重兒,明日你就派人去盧家村通知長白三鷹,準備再次刺殺韋藝。」

華燈初上,此時盧家村的盧家莊院內正廳一片燈火通明,空氣中飄來一陣陣肉香,一隻金黃色的烤羊已經放在桌子上,發出誘人的香味。

「太好了。」長白三鷹中的血鷹鄒徒發出一聲歡叫,掏出身上帶著地小刀便從烤羊的腿上割下一塊足有半斤重的嫩肉放進嘴裡大嚼起來,一邊嚼一邊道:「唔,好吃,好吃。」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塊半斤多重的羊肉吃得乾乾淨淨。

盧安在旁看得冷笑,吃吧,吃吧,吃死你們,以一隻羊換三隻鷹,這個買賣太划算了。

「大哥,三弟,你們愣著幹什麼,一起吃啊。」鄒徒又割下一大塊羊肉放在手裡,見孟讓和王薄兩人沒有入席,連忙招乎。

孟讓毫不客氣,馬上在鄒徒對面坐下,學鄒徒的樣子割下一大塊羊肉大吃起來,他們以前每頓食肉數斤,這半個月沒有聞到肉味,頓時如餓死鬼投胎,轉眼就吃得滿嘴流油。

王薄歉然的向盧安看了一眼,主人都還沒有出動,放開大吃了:「盧公子,失禮了。」

「沒關係,大塊吃肉正是好漢所為,又何需那麼多的虛禮,王壯士請!」

王薄也是半月沒有見到肉味,聞到烤羊地香味不知已吞了多少口水,聞言不再矯情,在下方坐下,將上位讓給盧安,用刀割著羊肉送進嘴裡,卻比孟讓,鄒徒兩人吃得斯文。

「呃。」鄒徒吃得太急,打了一個哽咽,咳嗽了數聲才喘過氣來,斜著眼睛看著盧安:「小子,有沒有酒?」

「鄒壯士放心,有肉豈能無酒。」盧安拍了拍手,一名家丁提著一隻六七斤重的酒罈上來,鄒徒迫不及待的從家丁手上將酒搶過,一掌拍開蓋子,沽沽的向嘴裡倒去,半響才道:「好酒,好酒。」

盧安對鄒徒厭惡又加深了一層,提起只剩下三分之二左右地酒罈,先給鄒徒滿滿的上了一大碗,再分別給孟讓和王薄倒上酒,估計酒里已沒有鄒徒地口水才給自己倒上小半碗,將酒碗舉起,道:「來,盧某敬三位好漢。」

鄒徒想也不想,端起酒碗沽沽的喝了下去,生怕有人搶似的,又重新給自己倒上了一碗,孟讓和王薄也將酒碗端起,卻是用眼看著盧安,盧安心中明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孟讓和王薄兩人才釋然,也跟著一起喝了起來。

孟讓到底是一方首領,比鄒徒心思敏銳,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不可靠,此番與盧家合作也時時防備,王薄更加不用說,血鷹鄒徒為人粗獷,對於眼下的處境渾然不覺,還像以前佔山為王時一樣毫無心機。

消去戒心,廳中頓時融洽起來,四人放開了肚皮吃喝,盧安雖然管理著這座莊院,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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