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寄痛掌

金剛圈在半空中發出吟吟的響聲,朝普塵的人魂飛打過去。

普老頭的臉色中掠過一絲驚恐,旋即雙掌一翻,以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江楓彈開,很快整個人魂迅速在半空中向外跌去。

「爸!」

鄭浩北不知何時,已經把繩子給解脫開了,忍不住大聲喊了一句。

普塵一臉不甘心地,朝自己的兒子鄭浩北喊了一句:「孩子,快跑!丟下這裡的一切別管了。用一切辦法逃跑吧!老爸拼著我這一身老傷也要把這個陣法給破了。」

說完,普老不死的,身形猛然一晃,緊接著是一聲怒吼,很快整個林子里便開始搖晃起來。

「孩子,再堅持一會兒,陣法就恢複了原狀了。爸先走了。」

半空中傳來普老頭的喊叫聲,很快便有一道光影便跌出了陣法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鄭浩北見自己的父親已經逃走了,便迅速轉過身,也準備逃走,不想回頭一看,後邊已經被林道長封住路。

鄭浩北左右望了望,旋即便將目光落在了袁雪的臉上,很快便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迅速朝袁雪的身邊掠過了過去。

「美人兒,過來吧!」

「啊!不要……」

只聽袁雪發出一聲慘叫,這丫頭已經被鄭浩北用手腕勒住了脖子。

那傢伙將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袁雪的臉上,威脅道:「快,帶我從這個陣法的生門出去。你們誰也別過來,否則我會讓這丫頭死。」

江楓握緊了手中的斬魂劍,準備衝過去。

這時,小昭過來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聲道了一句:「楓哥,看我的。呆會兒,我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你則在前邊把這小子給解決了。」

說罷,小昭,從地面上把先前自己丟給江楓的那一條粉紅色的小內內撿了起來。然後,用左手拿著,手腕一抖,便將那一條打底褲旋轉起來。

那粉紅色的小內內在,這丫頭靈巧的手中,輕輕地轉動著,倒有點像那些跳手絹舞的演員了。這動作十分的撩人。

只見小昭時不時,又將那一條打底褲,往半空中一拋,很快又伸手接住了。

這一幕,果真引來了鄭浩北的目光。這小子一臉好奇地望著小昭,一邊退,一邊將刀頂著袁雪的喉嚨。

就在這時,忽見一道人影,迅速朝他掠了過去。

「去死吧!結束了。」

江楓衝過去,先是抓住了對方握刀子的手,用力一拿,便將對方的手給拿麻了,將刀打落在地。旋即又以一拳轟了出去,落在對方的胸口。

砰!

鄭浩北中拳後跌倒在地。

袁雪險些跌倒在地,龍小姐過去立馬扶住了她。

江楓手握著斬魂劍,一步步朝鄭浩北逼近。就在這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叫叫喊聲。

「龍小姐!」

「袁小姐!」

「快看,好像那邊有人。」

是盤龍集團的人,打著手電筒找過來了。

後邊還跟了一大群的人,原本那些參加舞會的人,一個個都好奇地跑了過來。

此時,由鄭浩北布下的大陣法,和袁雪布下的回形陣,已經失去了效力,恢複了原貌。眾人又回到了,那一片幽暗的林子里。

鄭浩北見自己從陣法中退了出來,欣喜若狂。

他有些得意地朝江楓道:「姓木的小子,你快把刀放下吧!否則,到時我的律師會告你的。故意傷害罪,可是要坐牢的。」

江楓朝身後一望,見一群人朝這邊趕來,心裡不免有些懊惱。他真後悔剛才沒有快點對這小子動手。

「怎麼樣?姓木的,不敢了吧!有種,你就用劍來殺我啊!」

鄭浩北說著,有意提高了嗓子朝前大聲喊了一句:「快來人了,我們在這裡。」

這傢伙喊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木雨塵,你媽的,有什麼用。老子一次又一次玩你,結果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還是殺不了我。真他娘的,沒用!」

聽著這噁心的聲音,江楓真想一劍斬下去。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這時候把鄭浩北斬了,無疑是犯了殺人罪。

忽然,他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笑意。有了,他可以用驅魂指將這個傢伙給斬了。

江楓笑了笑,走到了鄭浩北的面前,在這傢伙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冷冷道:「人來了,我照樣可以殺你。」

鄭浩北聽了江楓這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結結巴巴道:「不,不可能。你如果真的殺我的話,你自己也要死。」

「那好。我們就試一試吧!」

說完,江楓凝聚體內少陽之氣,灌於指尖,旋即便喊了一句,「驅魂指!出!」

「啊……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鄭浩北滿臉驚慌地望著江楓的手指,插向了他的眉心穴和正擅穴,很快身子一軟,便跌坐在地,靠在一棵大樹上。

不一會兒,便有一道透明的人影張大著嘴,從這傢伙的身體里飄忽出來。

鄭浩北的靈魂被江楓驅出體外後,便隨著一陣陰風飄向了遠方。江楓緊握著手中的斬魂劍,準備追了上去。

不想,就在這時,忽見一道人影,迅速從樹林中掠過。

只見一位紅袍僧人,從懷中摸出一隻收魂葫蘆,口中念著咒語,葫蘆木塞往外一拔,旋即便對著那一道飄忽的人魂,收了進去。

那位紅袍僧人,將木塞輕輕一拍,把銅葫蘆給塞住了,朝江楓得意地笑了起來:「謝謝你的好意。」

說罷,一揮手,便得意地朝黑暗中走去。

江楓聚目一看,正是他的死對頭,洪泰集團的首席風水官鄔燦。

「鄔燦老賊!」江楓準備追上去,林道長卻伸手攔住了他。

「讓他去吧!到時讓這傢伙與普老不死的狗咬狗。」林道長微笑道。

「狗咬狗?」江楓也重複了一句。

林道長卻用手輕輕拍了拍江楓的肩膀,朝鄭浩北的肉身努了努嘴道:「喏!這傢伙,靈魂已經離體,並被鄔燦給收走了。到時就會成為一個智商為0的傻子。你說普老頭會不會去找鄔燦拚命啊!」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是鄔燦把他兒子的魂給收走了。」江楓問。

「你放心,以普老頭的易學水平,自然可以卜算出,是誰把他兒子的魂給收走了。只不過,等到普老頭將兒子的靈魂找回的時候,那時鄔燦已經把他兒子的靈魂練成了魂儡。哈哈!這就叫報應。」林道長笑著朝江楓答道。

聽了這話,江楓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望著林道長身上的衣服一個個洞眼,不由得有些同情這位道長來。

「林道長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剛才那普老頭的烈火如此的猛,我怕傷著了你。」江楓關心地問道。

「是啊!林道長,你沒事吧!」小昭也關心地跑到了林道長的身旁,手裡還拿著那一條粉紅色的小褲褲。

林道長見了,立馬將身子往左一閃,道了一句:「丫頭,還不快把這東西給收了。可別把我的陽氣破壞了。」

「哼!」小昭沒好氣地白了林道長一眼,「活該你當一輩子的光棍,難怪沒有女人喜歡。」說罷,便將那一條粉紅色的小褲褲收進了自己的褲袋裡。

這話把林道長氣得,差點岔過氣去。他紅著臉朝小昭瞪了一眼道:「誰說,我沒有女人喜歡?我只不過是不想娶而已。」

小昭聽了「撲哧」一笑,旋即便將手落在了林道長的身上,開始為他拍打起灰塵來,一臉關心地問道:「林道長,你真的沒事吧!」

「別別別!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給我拍灰了。我自己會來。」

林道長連忙閃開了,望著袁雪嘆了口氣道:「唉!丫頭,我都和你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剛才那普老頭用雷火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用了兩道防護,一道是用雪山咒相抗衡,另一道則是寄痛掌。你沒見我剛才把一隻老鼠給燒死啊!」

說罷,林道長朝左望了望,旋即用手一指一棵大樹旁被火燒焦了的老鼠道:「喏!剛才普老頭把五雷火打在我身上的時候,將分別將痛寄在了這棵樹上,和老鼠的身上,分散了一部分痛苦,加上有雪山咒降溫,我並沒有吃多少的苦。」

「痛還可以寄嗎?」小昭一臉狐疑地問道。

「當然可以。這也是梅山道法里的一種道法。與人鬥法時,最好用。不過所寄之物,必須與自己的本氣相應才行。我的本氣為木,而鼠在十二生肖當中,屬性為水,正好應了局,水生木旺。所以,我將痛寄在了老鼠的身上。」

林道長望著那隻被燒焦了的老鼠,蹲了下來,面露悲傷之色道:「可惜了我的鼠兄啊!看來,我得親手把你給埋了,要不然,沒有人為你送葬了。好歹你也替我挨過雷火。就讓老夫來為你做一場法事,替你超度吧!」

說完,林道長當真從法布袋裡取出了法器,當場便替老鼠做起了超度的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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