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天明在醫院裡的時候,在南中海的小議會廳里,十幾個國家領導人在裡面坐著。在他們的桌面上都有一份關於韓項文死亡的報告,報告裡面詳細地寫出韓項文死亡的經過,而且還有韓項文的一些違反犯罪紀律。其中包括暗殺陳天明、意圖殺苗茵一家。另外還有韓項文是太子黨一哥的身份,通過一些關係為一些公司謀取利益收取高額傭金等。
這次主持會議的是龍定,而韓賓就坐在他的對面,他能清楚地看到韓賓的一舉一動。「各位,本來這件事情是我要先跟韓副主席溝通的,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能容得半點馬虎和遲疑,於是我召集大家過來討論這件事情。」說完,龍定看了韓賓一眼。
眾人都沉默了。從這些材料里看,韓項文跟那個恐怖分子先生有關,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啊!在座的人都知道,先生是什麼人,他是反黨的恐怖分子,在Z國很多恐怖事情都跟他有關。
而且根據以前有關人士的推測,先生有可能已經隱藏在Z國高官之中。現在韓項文的暴露,這是不是跟韓賓有關呢?想到這裡,那些領導人暗暗想著以後要跟韓賓劃清界限才行。不管這次韓項文的事情跟不跟韓賓有關,韓賓身為韓項文的父親,有不無推卸的責任。估計下一屆的選舉,韓賓是要退下來了。就算現在不退,龍定也會讓他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就是政治,從龍定這次直接把這件事情拿在會議上來說,這就說明龍定要拿韓賓開刀,就算弄不倒韓賓,也是以這個為借口控制韓賓的權力。而這個時候,韓賓還有什麼話可說呢?別人如果現在為韓賓說話的話,那更是比笨蛋還笨了。
「我,我簡直不敢相信項文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韓賓沉痛地說道。他兩行老淚從眼裡慢慢地流出來,他老年得子,現在正是兒子成年的時候,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怪不得昨天他給兒子打電話沒有打通呢?原來兒子出事了。
「韓副主席,你們看到的是調查的結果,我也親自派人核實過了,準確無誤。大家都知道陳天明吧,這件事情他也參與在其中,他也是當事人,是他首先向許柏彙報的。」龍定對大家說道。
「這個我可以作證,當陳天明彙報後,我們也馬上從C省派了虎堂的隊員過去核實,而且龍主席也派了調查小組下去,一切如實。」婁澤冬插了一句。
龍定說道:「如果韓副主席不相信的話,可以再跟調查小組溝通,還有和當事人溝通一下。現在那個附院領導和劉副院長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特別是劉副院長就在京城,你們隨時可以去審問。」
大家聽到龍定這樣說,哪有不相信的道理。一個國家主席親自召開這樣的會議,而且強調這次的調查小組是他派下去的,當事人也還在,誰還會有疑問呢!特別是韓項文犯下的這些罪,不管是勾結先生,還是要殺苗茵一家,都是死罪,陳天明殺他是合法的。
韓賓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主席的話,我是沒有想到這個畜生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是死有餘辜,就按國家的法律來辦吧!而且,你們要調查我和我的家也是可以進行。」
龍定等的就是韓賓這句話,韓項文出事,韓賓的身份一樣可疑。但由於韓賓是副主席,如果沒有先通知再調查的話,是會影響國家的穩定。畢竟誰都有誰的關係,就是這十幾個人裡面也有跟韓賓關係不錯的人。但是出現這件事情後,想幫韓賓說話的人一定不敢說了。
現在龍定不由暗暗佩服陳天明,他真是一名福將,他為女孩爭風喝醋也能揪出先生的人。特別這次是韓項文,意義非常重大,一是可以通過這件事情整頓太子黨。二是調查韓賓。韓賓也是在龍定懷疑的對象中,現在有這個借口,更是可以進行了。
「韓副主席,按照程序,我們是要對你進行調查,所以也請你理解。」龍定見韓賓自己提出來,他也不好意思地說道。
「主席,這個我明白,家門不幸,都怪我平時只顧工作,而管教不好兒子。那我的工作是不是也要停下來?」韓賓突然問道。
聽到韓賓這樣問,龍定當然是不會回答。他想了想說道:「這個徵求大家的意見吧!」說完,龍定掃了大家一眼。其實如果不是韓項文這次牽扯的事情太大,也不會要調查韓賓。在座的或者其它的高官,自己的親人有時都有一些犯了事,親人犯事並不代表自己犯事。
過了一會,嚴啟暢說道:「我談一下我個人的看法吧!韓副主席的兒子出事,估計他也不想。而且在沒有證據說明韓副主席有問題之前,我建議還是讓韓副主席繼續他的工作,只是他要積極配合調查就行。」
那邊的高明也馬上說道:「我覺得也是這樣,親人犯事並不代表自己也犯事,現在是新社會畢竟不是古時候,到時查出有什麼問題再說,這也是對我們的同志一種信任。」
韓賓感激地看了嚴啟暢和高明一眼,看來平時自己跟他們比較談得來還是有作用的,在關鍵的時候他們是會幫自己說一下句。「我聽從組織的安排。」韓賓正色地說道。
由於嚴啟暢和高明都這樣說了,其它人更不想說了。韓賓有問題還好,如果沒有問題,之前打擊韓賓的話,他一定會記在心上的。
龍定見眾人沒有說話,而他又看了孔浩旗一眼,想聽聽他的意見。孔浩旗會意地微微點頭說道:「我也說兩句吧!如果是平時的事情,估計主席也不會讓調查組去調查韓副主席。但這次的事情畢竟不一樣,韓項文跟先生有關,串通先生暗殺陳天明,而且還要殺人滅口。所以,還是要調查一下的,免得到時別人說閑話。
不過,由於韓副主席管的事情也比較多,一下子抽出來,別人接手也是很麻煩。所以韓副主席還是先繼續工作,繼續配合調查組的調查。有一些事情如果韓副主席忙不過來的話,我們可以讓人代管一下,這樣可能會好一點,大家怎麼看呢?」孔浩旗說出龍定的心意,既不把韓賓的權力全抽走,以免別人說閑話,但是又把韓賓手中的重要權力抽走,就算韓賓有問題,他也鬧不起來。
「我同意孔總理的說法,畢竟韓副主席可能這段時間有點忙,有一些工作忙不過來的話,孔總理找人協調一下。」龍定點點頭說道。「現在我們舉手表決,同意的舉手。」說完,龍定舉起手來。
這時,全部的人都舉起手來,包括韓賓。韓賓激動地說道:「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唉,我一直以為優秀的兒子,竟然背著我在外面干出這樣的事情,我也無臉見人啊!」說到這裡,韓賓又哽咽起來。
其它人也是有點同情韓賓,韓賓前幾年死了老伴,他又顧著忙國家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兒子。本來以為優秀的兒子卻成了罪犯被人殺死,現在韓賓可是孤伶伶一個人了。剛才那些還想著要跟韓賓扯清關係的人,現在又不好意思了。如果這個時候不管韓賓,那豈不是落井下石嗎?
「韓副主席,我們都明白你的心情,也非常理解你。不過事情已經發生,而且跟先生有關,我們一定要查到底。」龍定說道。其實龍定不敢說,先生有可能就是在他們之中,如果這樣說只會引起更多的恐慌。「另外,這個太子黨,我們是要清理一下了,也同時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弄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就不好辦了。」
散會後,龍定和孔浩旗還留在小會議廳里。「老龍,現在的事情明了不少了吧?」孔浩旗問著龍定。由於一直都是龍定調查先生的事情,所以孔浩旗對先生的事也是知道得不多。
「是明了一些,但還是不能夠確定。不過這次陳天明揪出韓項文來,是對我們的調查有很大的幫助。」龍定想了想說道:「我可以這樣說,我們剛才那十幾個人中,先生99%在裡面,只是先生隱藏得很深,我還沒有證據抓到是誰。」
「你不要說得這麼可怕,先生的武功很高,如果你發現他,可能我們這些人全要死在這裡了。」孔浩旗有點擔心地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怕,我竟然有把握揪出他來,他就不能夠威脅到我們,我會有安排的。」龍定笑著說道。「老孔,你安排人先架開韓賓一些重要的權力,其它的就繼續讓韓賓管,這樣會妥當一點。唉,希望韓賓沒有事,畢竟大家共事這麼多年。」
孔浩旗也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先生的狡猾之處,跟我們共事多年,我們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像韓項文,如果不是陳天明跟他搶女人,我們還真的是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連韓項文都隱藏得很深,更不要說是先生。」
「老孔,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已經派人初步調查過韓賓了,但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倒是發現韓項文跟崔球有點關係。」龍定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崔球是先生的人?」孔浩旗眼睛一亮。
「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龍定搖搖頭,「根據太子黨里的人說,韓項文很想幫崔球洗脫,而且經常跟崔球的兒子崔建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