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私人別墅里,有十幾個青年人坐在三樓客廳的進口真皮沙發上,其中正中間坐著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他掃了大家一眼後,大聲地說道:「我這次叫你們過來,是商量一些事情。」
「一哥,你說吧,我們最聽你的話。」九哥對著那個戴面具男人媚笑著。這個面具男人就是京城太子黨神秘的一哥。他的身份只有幾個太子黨核心成員才知道,就算是這十幾個人裡面,也不是個個知道一哥的身份。
一哥看了旁邊的崔建學一眼,「建學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的父親現在還在審查,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建學平時跟我們的關係怎樣,他又是怎樣幫我們,大家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我們有數,以前建學一直當我們是兄弟,我們一定要幫他,現在建學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說吧,我們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也盡量想辦法幫。」一個副部長的兒子大聲地表著態,其它的人也跟著表態。雖然說這十幾個太子哥自己本身沒有什麼實力,但他們後面的實力可不簡單。他們的父輩可是部級以上的人物,有他們的幫忙,別人想要欺負崔建學也要考慮考慮。
「建學,虎堂的人有沒有找你麻煩?」九哥生氣地說道。「聽說這次的事情是陳天明告密抓建學的爸爸崔叔叔的,那衛星手機是龍組一個人的,可虎堂的人抓住不放,現在不但抓了崔叔叔,連建學也連累了。」崔建學是虎堂的人,現在他也被停職審查。由於崔建學以前得罪了一些人,人家現在正好打落水狗,所以他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個倒沒有,不過我以前的仇家可是在找我麻煩。」崔建學有點擔心地說道。在京城這個地方,分了很多派別,太子黨雖然關係多人多,但他們畢竟年輕,他們並沒有直接擁有權力。現在崔建學不得勢,他家的政敵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想到這裡,崔建學感激地看著一哥,如果不是一哥這次開這樣的會議,自己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或者整天在家裡不出來了。
一哥清了清喉嚨,「這是我今天要找大家來的原因,建學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一定要幫他,要不然,別人也會說我們太子黨不夠義氣。」
「對,我們一定要幫崔建學。」眾人紛紛說道。誰都知道,現在幫崔建學其實也是在以後幫自己。誰能擔保自己家以後不出事呢?所以,只要這次大家都幫了崔建學,以後可能自己家出事了,別人也幫自己。所以,這些太子哥個個站起來說要幫崔建學。
崔建學看到這麼多朋友說要幫自己,心裡暗暗感到高興。雖然說一個太子家的實力可能不能讓自己家對手放在心上,但是十幾家或者幾十家的話,那一定可以讓對手不敢亂來了。看來一哥這次開這個會議是開對的,自己在父親沒有出來的這段時間裡,又可以站著說話了。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崔建學站起來淚流滿面地說道。
「好了,建學,你不要這樣,大家都是兄弟,你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你不要擔心,在你父親還沒有出來的日子裡,我們一定會看好你的。」一哥站起來拍了拍崔建學的肩膀。「另外,我知道大家的家人都是有實力的,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忙把建學的父親給弄出來,本來就沒有什麼事的,因為手下有問題而被牽連了。所以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我們努力就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一哥又說出了這次會議的第二個目的。
九哥聽到一哥的暗示,他馬上說道:「對啊,我們幫建學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他父親的問題,只要他父親沒事出來了,那也沒有人敢欺負建學了。」以前崔球在龍組裡掌握大權,沒有什麼人敢惹他,但他現在出事,他的政敵當然是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這個我們怎麼幫?」另外一個太子問題。崔球的事情可是大事情,不是他們說幫就幫的,畢竟這裡牽扯到國家的大事。這些太子都是人精,該做的他們絕對敢做,但不能做的他們還是不敢做的。
「我也知道這件事情比較敏感,你們回去家裡跟家人說說,能幫就幫嘛,說說好話也行,反正在不違反原則的問題上說說話,人家就算想說你們什麼也說不了。」一哥笑了笑對大家說道。
「各位好兄弟,我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如果我的父親能出來,我以後還會感謝大家的。另外,我也不想大家為難,你們能幫就幫,幫得了多少就多少,只要不違反你們的原則就行。」崔建學邊說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十幾張銀行卡,紛紛給大家,就是一哥也有一張。
其它太子不解了,「建學,你這是幹什麼?」
崔建學不好意思地說道:「各位兄弟,我家也沒有什麼錢,每張卡有一百萬,密碼是六個一,這是你們幫我請別人吃飯說說好話的費用。我知道這些錢比較少,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以後我再厚報大家。」崔建學也知道這些錢在這些太子的眼裡不算什麼,但人家幫你說話請人吃飯,自己也是要意思一下的。
而且這次一哥也提前跟他說了,人家幫忙是要給一些辛苦費的。但現在他家是特殊時期,給得太多,人家會懷疑他家有問題,而這一百萬也是一千多萬,在現在的太子圈裡算不了什麼。人家心裡也舒服,畢竟是人家幫你辦事,不可能也讓人家幫你出請客費吧?
「建學,你這樣做太不把大家當兄弟看了,」一哥故意地說道。
「是啊,」九哥和其它太子點頭說道。
「我知道跟大家說錢是傷感情,但是大家幫我找人說說話,我也不能讓大家破費出飯費吧!一哥,你們還是收下吧,請人吃飯要錢的。如果大家能幫我父親說說話就最好,不能的話,我們也認了。」崔建學邊說邊流著眼淚。父親被抓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人家天天找他家的麻煩,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可是支持不住了。
一哥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建學這樣說,那我們大家都收下吧,這些錢就是我們幫建學請人的,能說上話就最好,不能說上建學也不能怪我們。」
崔建學急忙搖頭,「不會,我絕對不會怪大家。大家能說上幾句好話就行,如果我父親出不來,我們家也不想在京城呆了。這件事情就麻煩大家了,能幫就幫,不能幫我也不會怪大家的。」
眾人一向是以一哥為主,現在見一哥都收下了,他們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對。他們這些太子哥一般都是開公司的,誰沒有過億的身家,所以這一百萬也算不了什麼。說真的,如果崔建學不給這錢,大家可能也是跟別人說說,但不像現在拿了一百萬那樣儘力。畢竟吃人家的短拿人家的軟,到時他們是要好好幫崔球說說好話,當然,行不行,他們儘力了,崔建學也不能怪他們。
崔建學見眾人拿了銀行卡,心裡也是非常高興。一哥果然沒有說錯,這些人到時一定會幫父親說說好話,這麼多人說一下,可能會讓中央的領導重視。只要能讓父親出來,就算是花上一億也值得。
這時,九哥知道現在是該自己出場了。他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讓眾人嚇了一跳。「媽的,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那個陳天明弄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崔叔叔也不會出事。什麼手下出事了,當領導的就要負責。如果是這樣的話,國內出了什麼事,都要國家主席負責嗎?」
大家聽到九哥說陳天明,個個也非常氣憤。陳天明不是太了黨的人,但他乾的事情卻比太子黨的人還要牛。現在一些人在外面流傳,說陳天明才是真正國家的有用青年,而太子黨里的人個個是廢材,國家的蛀蟲。
雖然說不知道是誰說這樣的話,但這些太子可是非常生氣。陳天明有什麼牛,職位沒有他們的父輩高,只要他們的父輩出手,陳天明可以說吃不了兜著走。而且陳天明不是靠幾個集團公司嗎?如果陳天明沒有那些集團公司,他還能牛嗎?而且聽說他是利用關係才能把集團公司做起來。
對於這點,這些太子黨是非常熟悉其中的操作,他們就是靠家裡的關係賺了不少錢。用關係圈地低買高賣,承包一些市政工程再轉包等,這些都是用關係賺錢的。而陳天明利用自己虎堂總教練的關係,一定賺了不少錢。
「唉,據我的了解,這次崔球叔叔其實是因為陳天明才進去的,虎堂是陳天明的天下,龍組跟虎堂一向不和,可能他在虎堂並不好過啊!」一哥嘆了一口氣。
「難道陳天明敢用刑對待崔叔叔嗎?」一個太子不解地說道。
九哥不以為然地說道:「陳天明又不是傻子,他們肯定不是用看得到的刑,一定是用其它方法,例如精神摧殘法,整天不讓你睡覺,又不是打你,你驗得出來嗎?再或者,等你睡覺的時候,突然弄出聲音把你驚醒,這樣一直下去,你就是想睡覺也睡不了?反正一句話,只要想整你,方法有的是。」
「嗚嗚嗚,我的父親好苦啊!」崔建學馬上又哭了,他在裝可憐騙大家的同情,這樣大家才會盡心地幫他說好話。
「建學,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幫你。」果然有一些太子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