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錯了,你不要傷心,我以後聽你的。」艾小妮悲痛地向智靜叫著。她看到自己敬愛的師傅這樣,心裡痛如刀割。
「小妮,你可以答應師傅一件事嗎?」智靜對艾小妮說道。雖然她是有點痛苦,但不至於像剛才那樣,那樣的悲痛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想逼艾小妮答應自己的要求。
艾小妮急忙含淚點頭說道:「師傅,我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現在不要說一件,就算是十件一百件,艾小妮也會答應師傅的。智靜一字一句地說道:「以後不要和陳天明來往,你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同門,並且,一輩子陪伴師傅,不要下山。」智靜的話無疑是一顆炸彈在艾小妮的心裡炸開了,雖然艾小妮知道智靜會這樣要求自己陪著她,但沒有想到不可以與陳天明來往,那以後正如陳天明所說他來玄門看自己的話,也不能見他了。
不過,艾小妮現在也沒有想得太多了,在她的眼裡,智靜才是她最親近的人,特別是智靜養育她多年,她是不可能不聽智靜的話。於是,艾小妮慢慢地點著頭說道:「師傅,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與小師叔親近,我聽你的。」
聽艾小妮答應自己的要求,智靜滿意地對艾小妮說道:「小妮,師傅也是為你好,你以後就會知道師傅的苦心了。」說完,她拉著艾小妮回自己的帳篷了。
第二天一早,陳天明走出帳篷就看到艾小妮在那邊與李鈞小聲地說話,於是他高興地走過去對他們說道:「你們早。」
「小師叔早。」李鈞和艾小妮異口同聲地說道。艾小妮說完後,便好象故意躲開陳天明似的,急忙走開了。
「小妮今天怎麼了?你剛才是不是惹了她?」陳天明問李鈞。
「沒有,我們剛才還談得好好的,小師叔你來了,她就走了。」李鈞搖搖頭。
「那小妮怎麼會看我來就走了?」陳天明自言自語地說道。難道是昨天晚上智靜跟艾小妮說了什麼話,以致她現在見了自己就跑?陳天明暗道。看來,自己等比武后是要與艾小妮好好地談一下了。
李鈞對陳天明說道:「小師叔,早餐已經做好了,我讓他們給我們送過來。」李鈞說完也走了。
大家吃過早餐後,便往大空地的中央走去,今天的比武場地就設在那裡。而其它門派的人都紛紛圍站在旁邊,這時智深是最威風的,他一路走過來,都有人向他打招呼。可見他平時代表玄門下山與各派的人見得多。
「小師叔,那邊站著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就是道門的人。我昨天聽魔門的人說的。」站在陳天明旁邊的李鈞小聲地對他說道。
陳天明聽李鈞這樣說,抬起頭一看,心裡一怔,因為前面站著一高一短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其中的一個黑衣蒙面人竟然就是上次在展覽會場救他們的黑衣人,那體形他是記得的。「阿國,你看,那個黑衣人是不是救我們的那個人?」陳天明問後面的林國。
林國端詳了一會,說道:「老大,真的好象是那個人,師傅不是說過用那種無影刀的人就是道門的人嗎?那人也是道門的人,八九不離十。」
那天是在晚上,陳天明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現在,他發現那個瘦小黑衣人的身材有點像範文婷,只是她蒙著臉,不敢辨認。」走,我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順便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陳天明對林國他們說道。
於是,陳天明幾個人便走到那曾經救過自己的黑衣人面前,小聲地說道:「你好,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們嗎?」
那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聽那黑衣人承認是她救了他們,陳天明高興地說道:「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我們是安安保全公司的,如果你以後需要我們幫忙的話,你就來找我們,我們一定盡自己的所能來幫你。」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這點上陳天明是不含糊的。
那黑衣人還是沒有說話,她搖了搖頭,意為不用陳天明的報答
看著黑衣人不肯說話,只是搖頭和點頭,陳天明奇怪了,難道黑衣人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者她就是範文婷。陳天明想著範文婷有時有點古怪的樣子,現在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猜疑。於是,他問道:「你可以出聲說話嗎?」如果這黑衣人可以說話,她又不肯說的話,那可能她就是自己認識的人,或者她就是範文婷。現在陳天明看著面前的黑衣人,越來越覺得她的身材與範文婷特別相似。
「我剛才已經表明我的意思,我是那天晚上救你們的人,但我不要你們的報答。我們不習慣與陌生人說話,你們去忙你們的。」這黑衣人終於說話了,但是她的聲音有點冷傲,與範文婷那嬌媚的聲音是不一樣的。聽著黑衣人的聲音,陳天明知道這不是範文婷的聲音,就算她怎麼壓嗓子,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的聲音本質改變,這點陳天明是聽得出來。從黑衣人的聲音來看,她是一個女人,一個自己從來都沒有聽到她聲音的女人。
可能道門的人就是這樣,生性淡泊,不喜歡與別人交流,像她旁邊的高個子黑衣人只是看了陳天明他們一眼後,便不理他們,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既然人家都如此,陳天明也不太套近乎,他對黑衣人拱拱手說道:「謝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們,以後要我們幫忙的話,儘管來找我們,我們是記得你的情。」說完,陳天明他們就往自己玄門的位置走去。
這次的比武,魔門安排了兩個大圓圈,他們三門的人呈三角形狀在小圓圈裡,而其它各派的人在外面的大圓圈,這樣其它的人就不會打擾到他們這三門的比武。
「師兄,那個黑衣人就是那晚救了我們的人。」陳天明走到鍾向亮的身邊,指著那黑衣人說道。
「我果然沒有猜錯,那人是道門的人。」鍾向亮微微叩首,說道。
「不過他們不大理人。」陳天明說道。
鍾向亮笑了笑說道:「道門的人都是這樣,不大理會人,就算我們現在過去與他們打招呼,他們最多也是點點頭而已。所以因為他們這樣的淡泊,他們才會越來越少人,你看這次他們也是來了兩個人,不多不少。」
陳天明想想,也不管人家道門的事情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何必強求別人。
過了一會,一個負責主事的人站起來說話了。為了公平起見,每次比武的主事都由其它派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來擔任。這次的主事是華侖派掌門白眉道長。華侖派是僅次於三門的一個門派,派中的弟子眾多,武功高強,在武林也有一定的地位。
「各位,三門比武現在開始。這次比武一共有五場,第一場和第二場分別由魔門與玄門選出一個高手與道門的高手過招,勝負不作此次龍頭爭奪積分。第三場、第四場和第五場由魔門與玄門各派出三個高手,以後三場論勝負,勝出的門派擔任這十年的武林龍頭,掌管武林的重要事務。」白眉道長說道。這武林龍頭目相當於維和的角色,如果哪兩派出現紛爭互相談不下來的話,就由武林龍頭出面解決紛爭。所以,這武林龍頭並沒有太多的油水,只是一種威望的象徵。但對一些別有用心的門派來說,那就不一樣了,可以用手中的權力幹些自己想乾的事情。
下面的武林各派都睜大著眼睛看著比武會場,不是他們不想爭龍頭,而是他們的武功不強,根本不是三門中人的對手,所以,他們過來看熱鬧,長點見識,交點朋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武力讓自己的生活好過一點。
「現在,比武開始,第一場,請玄門的高手與道門的高手出場。」白眉道長高聲地叫道。他那洪亮的聲音如大鐘一樣,馬上傳遍了會場。看來,白眉道長的武功也是挺高的,不過,在陳天明的眼裡,白眉道長的武功應該比林國他們還差上一點。聽到白眉道長的叫喚,智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出場去。而道門出場的是救了陳天明他們的黑衣人。看著那黑衣人出場,陳天明的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知道這黑衣人的武功,她是在智靜的功力之上,看來,這場比武智靜可能贏不了。不過陳天明也不擔心,第一場和第二場的比武是不納入龍頭的積分。
這就是武林的輩份害人,像現在林國和張彥青的武功都在智靜之上,如果讓他們其中一個人上場的話,應該不會輸得這麼慘,至少給玄門爭點面子。不過,如果自己讓林國換下智靜的話,那智靜肯定是要殺了自己。算了,就由她折騰去吧。陳天明在心裡暗道。
「承讓了!」智靜拱手說道。
「承讓!」那黑衣人也拱了拱手,接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說讓智靜先出手。智靜也不敢怠慢,因為道門的人是很少露面,其它門派對他們的武功深淺是不知道,並且聽長輩說道門的武功很厲害,只是他們一般不顯露自己而已。所以,智靜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她右手向前一揮,猛地一擊,一道掌風便向黑衣人打去。那凌厲的掌風頓時像一陣強風向黑衣人吹去。因為這是第一招,智靜也沒有用上全力,只是用上自己八成功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