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三界浩劫 第九十二章 暗施詭計

客棧之內一場風波,居然被陸離幾招之間便解決。

百里之外,一座古怪的祭壇之內,一位男子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其左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劇烈地喘息著。

「可惡,這風緣到底是什麼來頭?一號替身居然被幹掉了?看來還真的需要本公子謀劃一番。」這聲音很是陰冷,赫然就是乾坤公子的聲音。

這坐在祭壇上的男子,正是乾坤公子的本尊,誰也想不到,此前那松林之內的男子,居然是他的一個替身。

這祭壇也異常古怪,似是某種血祭陣圖,乾坤公子盤坐在中心之處,四方各皆有一尊古鼎,四道氤氳飄渺的氣息,自那四尊古鼎之內漂浮而出,不斷灌注進入到乾坤公子的天靈之內。

這等情景,可謂有些怪異,先是這四尊古鼎,就透出頗為古老的氣息,其次這古鼎散出的氣息,如靈泉石乳一般,仿若是靈與肉的精華,不但蘊含極為濃郁的靈氣,還猶如血肉精華一般,具有極為深厚的靈效。

被這四道氣息籠罩其中,乾坤公子的肉身,不斷地被淬鍊,那古怪的氣勁與靈肉精華,從他的天靈之內進入肉身,灌注進入周身穴竅與百骸之內,使得其肉身越發地強大,整個人的修為也在不斷攀升。

這一幕乍看是通過某種神秘的陣圖,淬鍊肉身提升修為,可若是仔細看去,那每一尊古鼎之內,赫然都是浸泡著十餘具修士的肉身!

且這每一具肉身所散發出的氣息,都絕對不弱,最差者有著空冥境的氣息,最強者,還有寂滅高手在其內。

每一具肉身,都能夠透出不弱的氣息,可這些修士的元神,卻都被禁錮,他們的修為也被封印,使得這些人面露苦楚、掙扎之色,卻是無法逃脫,只能夠任憑體內的靈氣、修為被抽取,灌注到那乾坤公子的體內。

足足維持了半個時辰之久,乾坤公子赫然站起,從那祭壇之上離開,隨後他幾經輾轉,便是從那祭壇上方離去,來到了一座黑暗的戰堡之內。

身旁,皆都是身著黑衣的死士,這些人氣息冰冷而又純粹,皆然都是乾坤公子的屬下之人。

其中一位黑衣死士跪拜道:「見過公子,公子有何吩咐?」

掃了一眼魯城的方向,乾坤公子冷笑道:「這魯城之內,有一個叫做風緣之人,將此人除掉,有重賞。此人的修為,至少也應當有寂滅後期,若是我猜測不錯,此人喜於隱藏,與那陸離有些相似,估計他的真實修為,可能是虛境高手,要多加小心才是。」

言罷,乾坤公子掌心微光一閃,便是將那風緣的面容與形貌,都以光影的形式呈現出來,叫人一目了然。

黑衣男子當即又是一拜,語氣嚴肅地道:「公子放心,近日那西域的萬毒門已然將進貢之物送來,有了那幾種奇毒,就算他是化境高手,完全中毒之後,也發揮不出兩三成的實力來,只能夠任人宰割!」

奇異一笑,乾坤公子點頭道:「如此甚好,你與十八位暗衛,聯手執行此事,你們的刺殺,一向是讓本公子頗為放心,另外我還要布置其餘幾個方式,讓這風緣死無葬身之地。」

黑衣男子點頭,隨即便就離去。

過了片刻,又是一位青衣男子來此,見了乾坤公子,他微微一笑道:「乾坤兄,這一次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淡然一笑,乾坤公子出言道:「水鏡兄,此番在這豫州之地,竟然出現了一個叛逆,此事還希望你調動一下手中的勢力,將此人剷除才是。」

那輕易男子聞言一愣,立刻便是壓低了聲音道:「乾坤兄,你此話當真?」

掌心光華一現,呈現出風緣的樣貌,同時乾坤公子語氣肯定地道:「不錯,此人自稱來自海域,實則是九州盟的餘孽,不過他的身份也絕非那般簡單,與此同時,他還是太古門的姦細,該如何做,相信水鏡兄應當有數了。我那替身在魯城之內與其交手,被他直接擊殺,如此水鏡兄可以相信我的話語了吧?」

眼神一閃,那輕易男子目光立刻變得凌厲起來,連忙道:「能夠擊殺乾坤兄的分身,此人果然不可小覷,放心,就算他有三頭六臂,我的師尊出手,也定能夠將其生擒,況且眼下風劍客也在豫州,我立刻召集人手,我師尊與風劍客兩位強者出手,這風緣,難以活下去!」

微微點頭,乾坤公子又是補充道:「此人詭詐,一旦遭遇必然會否定一切,不會承認其真正的身份的,如此水鏡兄的人馬可以直接嘗試生擒此人,若是他反抗,那麼一切便不攻自破,直接滅殺便是。」

沉重地點頭,青衣男子表示肯定,隨即便就匆匆離去。

那青衣男子剛剛離去,乾坤公子便就又取出一枚玉簡,在其上記錄道:「豫州之地,有疑似之人出現,此人身手不凡,且自稱是來自海域,他出手之中,有慕容家劍訣的痕迹,故而慕容姐妹之死,很有可能與此人有關!」

這玉簡的落款,赫然是乾坤公子,隨著他掌心光華一閃,這玉簡便沒入虛空之內,也不知傳到了哪裡。

隨後他又是連連送出十餘枚玉簡,也不知都是送去給哪些人。

「哼,中土的修士,也不過如此,若是在海域,可輕易滅殺這風緣,哪裡有這般麻煩?」乾坤公子猛然自語一聲,隨後身影一晃,便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這豫州之內,以及豫州之外的數股勢力,皆都收到了乾坤公子的傳訊,立刻便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那被針對之人,自然是化名為風緣的陸離了。

昔日在海域,陸離歷經一番生死惡戰,最終度過天劫,修為攀升,避開了死劫,也使得乾坤公子不得不瘋狂奔逃,連起師尊與兄弟都葬送在了那裡。

然而這一次,從海域變成了中土之地,陸離變成了風緣,在這等複雜的形勢之下,敵暗我明,又將是鹿死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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