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姬昌VS姜子牙

「踏踏踏!」

比干踏著輕快的步伐,步履穩健的行走在王宮內,通往紂王寢宮的道路上,臉色紅潤,一副無比精神的模樣。不知怎的,自從那個怪夢之後,他便覺得整日精神十足,通體舒泰,好似從前勞碌留下的頑疾都消失了一般。

正因如此,他對那個夢更加在意,牢牢記住夢中各個細節,在拜訪姜子牙時,甚至說出來請教,姜子牙不明所以,只好胡謅一番,說可能神仙託夢,讓比干遵照夢中指示去做。

「唉!」一路走著,比干想到國事不由哀嘆,心下忱道:「陛下只是一時糊塗,貪戀女色,若有奇人異事引起陛下的好奇,必定能夠轉移目光,將陛下從慾望中拉回,姜先生大才,正好適合這個任務!」

「咚。咚。咚!」來到寢宮外,比干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開口大叫道:「陛下,臣比干求見!」

紂王迷戀美色,疏於朝政,整日悶在寢宮或酒池肉林之內,比干是亞相,又為王叔,是少有能夠見到紂王的幾人之一,其餘大臣即便想要覲見,也難於登天。

「宣!」寢宮中傳來費仲的大叫。

「哼!」聽到費仲的聲音,比干臉色一沉,心下冷哼道:「都怪你這小人魅言惑主,才導致陛下如此!」

雖然心中對費仲極為反感,但此刻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是以比干推開殿門,向其中踏去。

比干邁入寢宮大殿,入眼所見便是一群美女、艷姬衣著暴露的翩然起舞,一股曖昧的氣息撲面,頓時令比干臉色一沉,抬眼又見到紂王、妲己、高坐上首觀看歌舞,費仲於下方站立,躬身伺候。

「臣比干,叩見陛下!」比乾麵向紂王叩拜,大叫道。

「嗯!」紂王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美女嬌軀上移開,看向比乾笑道:「王叔何必多禮,不知此次覲見有何要事?」

比干位高權重,能力卓著,又是王室中人,因此紂王對他倒還算客氣。

「臣此來是稟告陛下,近來出現奇人異事,有大賢姜子牙於我朝歌城中算卦,每日三卦必准,闖下諾大名頭,百姓們紛紛傳言他是活神仙!」比干恭敬道。

「哦!」紂王雙目一亮道。

「是啊,陛下!」比干見紂王果然有興趣,急忙道:「臣聞此事後還親自登門拜訪,發現此人天文地理,兵法政事大都明曉一二,臣奏請陛下,不如封姜子牙為官,得此大才,也是我殷商之福哇!」

「……」紂王雙眼微眯的瞅著比干,沒有開口說話,好似陷入了沉思一般。

「比干大人此言過了吧!一個山野村夫,算卦謀生,你卻舉他進朝為官,恐怕他不能勝任吧!」費仲抓住機會,臉上帶著一絲不信和鄙夷,突然開口道:「若說這位姜先生精通兵法韜略,身具輔政領國之能,恐怕言過其實。」

「你……休得在陛下面前進讒言!」比干怒叫道。

「……」費仲冷笑的看著比干。

「咦!」便在費仲、比干二人相互怒目之時,紂王猛然驚疑一聲,狀似無意道:「王叔最近吃了什麼大補之物,怎地精神都比從前好了許多。」

說著,深深地凝望著比干。

「嗯!」比干不疑有他,以為紂王關心自己身體,不由臉色一喜,大叫道:「臣謝過陛下關心,說來這事兒也奇怪,前日臣做了個怪夢,夢到了……!」

說起這個,比干一時也忘了姜子牙,又是繪聲繪色的把夢境描繪了出來,臉上帶著回憶的神情,又有一絲不可思議,卻渾然沒有瞧見紂王瞳孔深處的寒芒。

「咳。咳!」一旁妲己察言觀色,看出紂王不耐,立刻乾咳幾聲,看向比干,笑著道:「王叔競得神仙託夢,這真是神異非凡,令人羨慕呢!」

「呃!」經得這一打岔,比干也反應過來,這次覲見還有正事兒沒說呢,不由急忙叫道:「陛下,這姜子牙……?」

「陛下!」比干話音還沒說完,就聽妲己驟然開口,嬌媚地說道:「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姜子牙是否有真本事,要見識過才知道,既然他會算卦,不如召他進宮來,讓他算一卦看看準不準,如何?」

「這……」比干臉色一沉的叫道。

他對妲己沒有絲毫好感,在他看來,要不是妲己魅惑,紂王該還是原來那個勵精圖治,英明神武的君主。

「娘娘,臣聞一些術士也會算卦,但大多都是騙人的,然而這種人貫會欺詐,一般人難辨真偽,光是讓他算卦恐怕不一定能夠試出他的真本事!」陡然,費仲出聲道。

「什麼?」比干一聽,頓時臉色陰沉,怒叫道:「姜先生大才,那些術士豈能與他相提並論?」

「……」紂王。

「陛下!」妲己驟然輕喚了聲,笑著道:「費仲大人的擔心不無道理,臣妾聽聞西伯侯精通伏羲八卦,能算萬事萬物,反正送我父女進朝歌之後,他還沒啟程回西岐,不如找來西伯侯和這姜子牙,讓他們比一比怎樣?」

「嗯!」紂王聽了,頓時點頭,還不待比干說話,便開口沉聲道:「王后所言有理,明日召集百官觀看姜子牙與西伯侯比試卦數,這件事兒就交給王叔吧!」

「是!」無奈,比干只好叫道。

說著,比干告辭一聲,踏步離去。

「除了王后,你們都退下吧!」紂王看著殿中眾人,叫道。

「臣,告退!」費仲。

「是!」一眾舞姬。

得了紂王命令,包括費仲在內所有人都是忙不迭的躬身退出大殿,不敢打擾紂王和妲己二人。

「陛下!」妲己笑著說道:「你說這姜子牙真有王叔說的那麼神?」

「呵呵!」紂王呵呵一笑後,一把摟過妲己,笑著說道:「明日看看不就知道了!」

「……」妲己。

「哼!」一邊抱著妲己,紂王心底則是冷笑道:「若比乾的七竅玲瓏心來自天界?那你這迷人的妖,又是從哪兒來呢?」

邊想著,紂王抓著妲己腰肢上的大手更緊了緊,目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翌日,龍德殿中,百官在列。

比干昨日回去,便向百官傳達消息說紂王早朝,西伯侯要與姜子牙比試卦數。

因而,眾臣齊齊趕了過來!

「嗯!」紂王拉著妲己的手,臉色又恢複威嚴的打量所有人一眼,沉聲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傳西伯侯和姜子牙!」

「是!」比干踏出大叫道。

不一會兒,姬昌和姜子牙一同踏步來到龍德殿中。

「臣姬昌,拜見陛下!」姬昌叫道。

「草民姜子牙拜見陛下!」姜子牙也道。

他們二人顯然事先於比干那裡得到了消息,知道今日紂王召見是為了什麼,因此見到彼此也是相顧一笑,沒有多言。

「嗯!」紂王淡淡的點點頭,沉聲道:「你們開始算吧,寡人出題,就算算我殷商近段時間會有什麼大點兒的事發生?」

「是!」姬昌和姜子牙叫道。

說著兩人已經開始,不過因所學有異,所以二人方式又有所不同,姜子牙是捋著鬍鬚閉目掐指凝思,而姬昌則是取出幾枚銅錢,以八卦之法演算。

伏羲八卦之術在人族傳播廣泛,但真正能夠於八卦術之上達到一定造詣,算得準的卻不多,蓋因伏羲八卦包羅萬象,能算萬事萬物,這種演算天機的大道神通,豈會是這麼容易學會的。

「陛下大喜呀!」姜子牙陡然睜開雙目,大叫道:「草民算到聞太師剿滅北海叛亂,不日將班師回朝!」

「什麼?聞太師即將班師回朝,這真的假的?」比乾等眾臣頓時一陣大嘩,有的面色狂喜,有的臉露懷疑,總之所有人都盯著姜子牙。

「嗯!」

姜子牙見文武百官盯著自己,不由捋著鬍鬚,臉色淡然無比的,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實則心裡卻是不無得意的。

「哦!」紂王神情微詫道,臉色不置可否的看著姜子牙,沉聲道:「若當真如此,待太師回來寡人自當重賞!」

「……」

姜子牙沒有說話,所有人又向姬昌看去。

「不好!」陡然姬昌臉色大變,驚叫道:「陛下,明日午時太廟將起大火,臣懇請陛下速將祖宗牌位、塑像搬出來,以免遭到破壞啊!」

「什麼?太廟起火,這不可能?」

「西伯侯怎可胡言亂語!」

「姬昌大膽!」

「……」

這話眾臣聽了,則是一個個怒叫而起,紛紛斥責出口。太廟可是殷商王朝歷代祖先、君王牌位供奉之地,向來有重兵把守,怎會起火。

「可卦象確是如此!」姬昌焦急的解釋。

「哼!」陡然,紂王怒哼,目中帶著一絲冷漠,沉聲道:「你說太廟起火,寡人不信,倘若明日不起火,你就是咒我殷商,寡人必當重罰!」

「這……」

姬昌臉色微變,頓時說不出話來,不過想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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