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右路軍奇襲天津(七)

「啊?」兩個龜奴一看居然是洋人,頓時嚇得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小的可不敢對洋大人動手。」

「嘿嘿!不用你們動手!」夏名揚猥瑣一笑道,「動動你們的狗鞭。」

兩個龜奴猛地搖頭說還是不敢。

夏名揚拔出手槍,一槍打死了一個看著比較難看的龜奴,而後對另一個眉清目秀的龜奴說道:「你怎麼說?」

「干……干……我干!」這龜奴含著淚喊道。

夏名揚收起手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行了,兄弟們勞煩你們動動手,把那俄國毛子給綁在八仙桌上。呦呵,這八仙桌還是柳木打造的,有年頭了,不知道洋人從哪個大戶人家搶來的。」

大家一起動手,七手八腳將俄國電報兵捆好,那龜奴哆哆嗦嗦脫了褲子,眾人好奇地看著嘖嘖感嘆,那龜奴哭喪著臉說道:「爺,我……我……硬不起來!」

「沒用!」夏名揚氣得擼起袖子道,「把他想像成大美女,大美女!」

「爺,你真有經驗!」那龜奴忙拍馬屁道,不曾想這馬屁拍到馬腿上,眾士兵哄堂大笑,夏名揚氣得臉都綠了。

「你們在做什麼?」此時嚴東帶著士兵走了回來,一臉的疲憊還有硝煙,右胳膊纏著布帶。

夏名揚忙道:「嚴旅帥,您這是……挂彩了?」

「摔得,脫臼了,為了躲一顆子彈。」嚴東道,看到綁在八仙桌上的俄國兵和光屁股的龜奴,他皺著眉頭道:「假洋鬼子,你真喜歡這一口啊?」

「誤會,誤會!」

夏名揚忙解釋一番,嚴東問:「有用嗎?」

「報……告,洋大爺咬舌自盡了!」那龜奴突然說道。

眾人一看,這俄國電報兵果然不堪忍受羞辱,咬舌自盡,夏名揚嘖嘖說道:「俄國人烈性啊。」

「凈整沒用的。」嚴東道,他下令讓士兵用明碼向俄國海軍說日本人和清軍合作反水,請求他們攻擊日本海軍。

夏名揚看了看嚴東,疑惑地問:「能行嗎?俄國人可不傻啊。」

「這兒附近也只有日本海軍了,讓他們狗咬狗唄。」嚴東壞笑道。

「我是說,人家會信嗎?」

「信不信由他們。」嚴東道,「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逗逗悶子也好。」

「對,您說得對。」夏名揚拍馬屁道。

嚴東指著那龜奴道:「假洋鬼子,以後別在我這兒搞這些龍陽之癖,否則我給你送宮裡去!」

「絕對絕對不幹了。」夏名揚保證道。

儘管歷史上羅澤德斯特凡斯基在對馬海戰中敗給了俄軍,可是不代表他就是笨蛋,羅澤德斯特凡斯基清楚地意識到天津出現重大問題,甚至指揮部都被攻克了。然後羅澤德斯特凡斯基又果斷地下令,俄軍立即從大沽口向外撤軍,放棄陸上一切,撤退到安全區域。

天津城內的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天,到了傍晚才總算結束戰鬥,天津城被血軍攻克。

聶嘉下令,統計戰況,救治傷員,整理屍體,除警戒士兵外,其餘士兵抓緊時間休息。經過一番簡單的統計,聶嘉為到手的數據而感到痛心,為了攻克天津,血軍右路軍付出了1023人陣亡,2388人負傷的代價,其中傷亡最慘烈的就是天津的聯軍軍火庫爆炸,而給血軍造成傷亡最多的則是開始戰鬥中八國聯軍守軍的各種火炮。反倒是槍戰傷亡僅僅占傷亡人數的12%,白刃戰傷亡戰傷亡人數的9%。抵抗最激烈的並非聯軍士兵,反倒是武裝僑民,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安全,為了不落入血軍士兵手中受辱,武裝僑民死戰到底,甚至全家自殺。

「唉……」聶嘉長嘆一口氣,他下令給米奎,由米奎的步兵第3旅攜帶全部傷員和俘虜,明日一早返回霸州駐紮。聶嘉本來打算當夜對外宣布天津被收復的消息,但章程阻止他說:「明天再宣布吧,明天我們讓士兵在天津城進行簡單的閱兵,以壯軍威!」

聶嘉奇怪問:「為什麼要閱兵?」

「我手下的軍官郭利可給我提出的建議,說其實天津的天津的老百姓還以為咱們是洋人軍隊咧。」章程指了指自己的禿腦瓜瓢笑道。

「那為什麼明天宣布?」

「因為我們一旦宣布,則可能面臨聯軍的瘋狂反撲,尤其是海軍重炮襲擊,現在士兵疲憊不堪,給將士們一晚上休息的時間吧。」章程道。

聶嘉笑問:「還是姓郭的建議的?」

「是。」

「這小子腦子夠機靈。」聶嘉笑道,「我本來也這麼打算的。」

擔驚受怕了一宿,次日天一亮,天津城百姓推開大門悄悄地向外看去,赫然發現天津城內遍插著鐵血金星旗。

「那是哪國?」有的人心中疑惑起來,當看到穿黑色軍裝的士兵在街道上巡邏的時候,趕緊關上門免得被殺死。

不過有好奇心較重的看到這些士兵居然壓著金毛的聯軍士兵向西走去,心中猜測莫非他們是清兵?不可能吧?再仔細看看,人家沒有留辮子啊,難道八國聯軍自己和自己人打起來了?

一隊壓著俘虜的血軍士兵走過去之後,幾戶百姓連忙探頭探腦地看著討論起來。

「嘿,三哥,那伙兒人是誰啊?哪國的?小日本?」王五向這條衚衕年紀最大的一個漢子問道。

「不像,小日本就比水缸高一個腦袋,不像是小日本啊。」張三自認為見多識廣,可惜他真的沒見過這群人,更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的。

「那是哪國的啊?是不是美國人的呂宋兵?」王五好奇地猜測道,「我見過呂宋的兵,長得跟咱們有點像,也有點不像,他們有點像是猴子。」

「我聽說呂宋兵都被派到北京去了,打北京。」張三氣呼呼地說道,「蠻夷!遲早被太后派人幹掉。」

「那咋回事兒咧?」王五撓著頭道。

張三轉頭的時候看到碼頭力工趙四也打開了門,連忙問道:「趙四,你過來,你不是在碼頭上做工嗎?你認不認識這面國旗?」

趙四連忙走了過去,道:「三哥好,王哥好!這面國旗我也不認識啊,真不認識,三哥,王哥,我沒見過這種國旗——誒呀!我想起來了,我聽人說過,紅黑兩色中間一顆金星,這不是國旗,這是軍旗。」趙四手舞足蹈地興奮說道:「這不是國旗這是軍旗,這一定是軍旗!」

「啥軍旗?」張三問。

「是啊,啥軍旗?哪國的?」王五也問道。

趙四驕傲地說道:「是咱們大清的軍旗。」

王五撇嘴說道:「你可拉倒吧,別胡扯了,咱們大清的軍旗是龍旗。」

趙四立即爭辯說道:「你們還別不信,這是咱們大清最能打的軍隊,西北血軍的軍旗,學名叫做鐵血大旗。」

「不會吧,他們可沒辮子啊。」王五說。

「是啊,我也看到他們沒辮子。」張三也說道,「沒辮子的軍隊,我只知道長毛匪,長毛匪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殺沒了。」

趙四撓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為啥他們沒辮子,不過我倒真是聽過,只有西北血軍才用這面軍旗。有句話說的好,叫做鐵血大旗所向處,血流成河無人擋!聽聽,聽聽,厲害吧?這血軍就是狂,可是你看人家就是有狂的資本。」

張三連忙叫道:「啥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昨天晚上西北血軍打死了洋人,佔領了咱們天津衛?」

「我猜可能是,三哥,王哥,咱們天津被收復了!」趙四一臉興奮地說道。

百姓們漸漸從惶恐到驚喜,繼而相互交談告知,越來越多的天津百姓得知這個情況,衝上了街頭。只見到這群穿著黑色軍裝沒有辮子頭身披雨披的士兵,一個個疲憊地靠在房檐下牆角里居然在睡覺。

天啊,他們居然睡在外面。

看,多麼可愛的人啊。

不能讓咱們的士兵冷著,大家連忙邀請士兵進入人家休息,士兵們倒也不客氣,進了屋連謝都沒謝,倒頭就睡。血軍士兵沒有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否則也不會像武清鎮發射毒氣彈了,但是京城之前聶嘉還是吩咐,任何人不得傷害百姓騷擾百姓,尤其是不能調戲婦女搶奪錢財,但只是好好睡一覺總可以吧。

聶嘉下令,俘虜天津所有的洋人,並由新編步兵第12旅押送回霸州,等待下一步命令。戰鬥進行到現在,聶嘉是真的要休息休息了,部隊減員比較嚴重,尤其是傷兵過多,需要休整一下。而天津顯然並不是一處好去處,可是放棄天津又太過不忍心,聶嘉猶豫不決起來。

「不能放棄天津。」章程忽然建議道,「天津是大清門戶,佔領天津,就相當於向全世界宣告那三萬向北京進攻的八國聯軍被包圍起來,其政治意義遠超軍事意義。」

聶嘉斟酌手下意見之後,決定暫時駐軍天津。

右路軍統領聶嘉顯然不能休息,他利用天津的電報局向外傳遞電報,應直隸總督曹躍命令,血軍右路軍經過三日血戰,成功收復天津,並俘虜戰俘總計3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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