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下歸一統 第713章 老鄧耍猴

馬超依照鄧昶的計謀,結交太史慈,使其按兵不動,然後全力去戰張飛,意圖逐個擊破。

可惜的是,鄧昶的計謀實在是太爛,一下子就被太史慈給看破了。

太史慈不動聲色,假意答應馬超,然後暗中調集兵馬,意圖等待馬超和張飛兩敗俱傷之時,乘機出戰,將此二人一舉拿下。

馬超和鄧昶以為太史慈中計,自得意滿,傻乎乎的給張飛下了戰書,邀張飛戰鬥於公安城南十五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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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震懾於天際,號角響徹於狂野,風雲捲動,地顫草飛,張飛和馬超的大軍排開陣勢,遙遙相對,雙方都是血紅著眼瞪視著對方,恨不能立刻將對方打成飛灰。

馬超倒提著銀槍,駕駛著戰馬,緩緩走出陣中,昂首挺胸的斜眼瞅著遠處的張飛,將手中銀槍抬起,遙遙一指,道:「環眼賊!你可知道本少爺今日來此,所謂何事嗎?」

張飛和馬超乃是老對手了,兩人交手也是不下數次,每一次都是不分勝負,在張飛心中,除了刺穿周瑜和孫權的菊花替關羽報仇外,一矛將這賊後生戳碗大個窟窿眼子流血而死,已算是他這輩子的一個最為大宏願!

看著馬超一臉的囂張的欠揍樣,張飛還沒等打呢,這火氣就蹭蹭的往腦門子冒。

「俺管你來這幹什麼!有屁就放!」

馬超冷笑一聲,道:「張飛,說話客氣點!你難道不知道,嘴欠的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嗎?……就算是這個道理你不懂,看看你二哥關羽的下場,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的觸動嗎?」

說罷,馬超將嘴一撇,伸出舌頭使勁地晃了一晃。伸出一根手指頭,虛空點了點自己屁股當間中的菊花。

這一下子,馬超可是徹底的惹毛了張飛!

關羽之死,一直是張飛心中一塊帶血的疤痕,誰也不能碰觸,平日里別說是像馬超這樣的侮辱,就是提一句這個事,張飛都得急眼咬人。

眼下馬超當著兩軍之面說起此事,言語中還夾槍帶棒,生生的把這個大瘡疤揭開。還是帶血絲的那種,諒張飛怎能善罷干休!

長矛黑馬,如同一道旋風而出,張飛呲眉裂目,嚎叫地奔著馬超飛馳而去,一邊賓士一邊告訴怒喝:「馬兒!你不是下了戰書,要跟俺決一生死嗎?俺今日就在此處,有本事,你就拿了俺的人頭回去跟袁尚請功吧!」

馬超早就是按耐不住。當下也是策馬賓士而出,白馬銀槍,錦袍亮盔,如同一道射日之箭。飛馳地向著張飛殺去!威勢絲毫不落於張飛!

袁軍陣中,鄧昶不由得吃驚地長大了嘴巴,暗道這次邀戰張飛不是兩軍決戰嗎?何時變成兩方的將領相互比拼了?

鄧昶心中想法多多,馬超和張飛可不管那些。兩人一槍一矛,一黑一白,當場就是展開了激烈的廝殺。連試探都省去了,直接就是硬碰硬的強攻對壘,只是因為二人對彼此的招數太過了解,根本沒有必要花時間去試探,上來直接就是過硬的殺招。

一時間,場間飛沙走石,黑白交錯,直驚的天地灰黯,日月無光。

雙方的士兵看的你不由得直砸舌頭,暗道這兩位將領真行,他們招招奪命,毫無章 法,就是硬碰硬的對壘互攻,拼了命的打法啊……這也就是他們,要是換成一般人,如他們一般這樣打,只怕早就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了,血濺五步之局……

鄧昶見斗將之事已經是勢在必然,也是無可奈何,於是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吩咐左右來,道:「給我拿鼓錘過來!」

士兵一聽鄧昶要鼓槌,不明所以,好奇地道:「鄧大人,您要鼓槌幹什麼啊?」

鄧昶聞言吸了吸鼻子,道:「馬將軍在戰場上和張飛廝殺,老夫身為其參謀,焉能不給馬將軍助威,拿鼓錘來,老夫要親自為馬將軍擂鼓助威!」

士兵一聽,不由得大喜過望,伸出大拇指道:「鄧大人威武!壯哉!」

鄧昶一聽,不由得將頭仰起,心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正是文官不弱於武將,老夫雖不通武藝,但這一身鐵骨,卻也不輸給旁人!

少時,士兵將兩個鼓槌給鄧昶拿了來,鄧昶翻身下馬,擼胳膊挽袖子來到大鼓旁邊,伸手接過兩個鼓槌,豪氣雲天的剛要倫起,不由得眉頭一皺,張嘴就罵。

「我操你娘的,這破玩意咋這麼沉呢?」

鄧昶旁邊,幾名貼身士兵正一臉崇敬的看著他,乍一聽此言,不由得具是愣住,滿面憋的通紅,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那給鄧昶遞鼓槌的士兵反應最快,當先回過神來,沖著鄧昶拱手道:「鄧大人,沒辦法,戰場之上,聲勢為重,大鼓重鎚,敲打起來響亮有氣勢,沉是沉了些,不過為了能夠為馬將軍助威長聲勢,您老就將就些?」

鄧昶白眼一翻,不滿地言道:「將就個屁!這破棒子死他娘沉的,老夫舉都舉不起來,還要個狗屁聲勢,廢話少說,去給老夫找個小點的輕鼓槌來!」

士兵聞言猶豫了,低聲道:「鄧大人,不是小的不聽您的話,只是這面鼓太厚,輕鼓錘根本砸不出聲,不信你用拳頭砸一下試試?」

鄧昶聞言一愣,轉頭用拳頭一砸,鼓面發出低沉的「嗡嗡」之聲,根本就散發不出去。

鄧昶的眉頭頓時皺了。

士兵道:「大人您看,是不是這個理?」

鄧昶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道:「這破鼓有什麼了不起?老夫不用他照樣給馬將軍助威!聽老夫將令,速速去尋面小銅鑼來,順便派遣幾面死士貼身保護,老夫親自上前線去說一段,給馬將軍助陣長氣勢!」

士兵聞言不由得一愣……

小銅鑼?~!

還說一段?

………………

………………

此時此刻的戰場當中,馬超和張飛正殺的難捨難分,槍矛並舉。沙塵漫天,別說他們兩人,就是二人坐下的白馬和黑馬都是汗流浹背,目瞪牙呲。

馬超的肩膀被張飛的長矛削去一塊甲胄,鮮血直流,張飛更慘,額頭被馬超的長槍刺出一道大口子,鮮血順著面頰凄凄慘慘而下,很是扎眼!

二人已是殺的性起,早屬於不死不休之局。兩旁的士兵也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好一場驚天的大戰!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場震驚四野的曠世之戰中,一陣陣極不和諧的破鑼聲驟然響徹在了整個場內,只把兩軍士兵驚的驟然轉頭,直如當頭一盆冷水潑下。

「咣咣咣咣咣咣~~!」鄧昶舉著一片小破鑼,連敲帶打,在一眾士兵的掩護下來到了場中。

「南來的,北往的,注意了啊!今兒個馬孟起大戰張翼德。白袍戰黑將,西涼拼燕雲,正所謂是你來我往,不死不休。來來來,大家快來看啊,曠世大戰了啊!不看白不看啊!」

馬超的心下一驚,身子一晃。差點沒摔下馬去。

張飛更直接,大手一軟,手中的丈八蛇矛「咔吧」直接掉在地上。嚇得老張趕緊翻身下馬去撿。

「注意了,注意了啊!他們要是打的好呢,大家樂一樂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三五十貫不嫌少,百八千萬不嫌多!空閑的捧個留場!喜歡看的捧個情場!看的高興呢,您給個笑場!」

「…………」

張飛翻身上馬,腦瓜子氣的嗚嗚冒煙,要不是他臉黑,興許早就氣紅的超過他二哥了。

「馬超!你什麼意思!故意讓人來耍猴鬧場,你噁心我呢還是噁心你自己呢!」

馬超聞言臉色登時變得通紅,他可沒有張飛那種大黑臉,可以把羞臊遮掩過去,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遠處嚎的正歡的鄧昶,重重地咳嗽一聲,道:「這事我不知道咋回事……」

話還沒等說完,便被張飛粗暴的打斷。

「你快拉倒吧!不是你的授意,那混蛋敢上來鬧場?他不怕你回去活劈了他!」

馬超聞言怒了:「鄧昶是我家主公身前的紅人,誰敢動他?再說你也見過他,他為人就那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廢話少說,咱們不管他嚎啥,繼續決戰生死便是!」

張飛悻悻地看了遠處敲鑼的鄧昶一眼,接著頓時打了個寒顫,道:「拉倒吧。你受得了,俺老張可受不了!你們袁軍的人都有病,俺走了,不陪你瞎胡鬧了!一天天閑的你們……」

馬超聞言頓時一急,道:「勝負未分,如何這般便走!」

張飛怒目而視,吼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家那個敲鑼耍猴的搗亂,能不打到最後嘛!你要是有本事,今夜子時,你我多舉火把,在此夜戰!定要見個高低,不過你最好把那混蛋老頭留在後方,別讓他上戰場瞎攪和了,若是這般,只怕來年也分不出個雌雄!」

馬超聞言點了點頭,道:「好,一言為定,今夜子時,挑燈夜戰,不分雌雄誓不罷休!」

「收兵!」

「走了,收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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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和張飛大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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