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鏖戰曹孫劉 第518章 出兵中原

李儒的話說的很直接,也很坦白,當然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能不直接不坦白,自己的生死與今後的路,盡在袁尚的一言之間,與其在塞外苦寒之地草草的度過一生,李儒乾脆豁出這條性命賭上一把,成了今生就不必終老於異地,不成的話……

袁尚深深的看著李儒,臉上似是若有所思,想了片刻之後,終於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也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試上一試吧。」

聽到這裡,李儒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頓時落地。

「不過……」

突聽袁尚話鋒一轉,幽幽的言道:「不過,你若是敢背叛我,你的結局會變成什麼樣,想必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李儒聞言,驟然的面色一緊。

袁尚繼續開口,一字一頓的言道:「我會讓你死的比閻行和宋建還有慘!」

李儒輕輕的咽下了一口吐沫。

袁尚轉過身,走到桌案前,打開了一卷書卷,開始在上面運筆如飛。

「拿著我的敕命,前往遼東田豫那裡,在那裡聯繫皇帝,做你應該做的事情,然後定期向我彙報,你所需要的人,物,錢,全部由田豫提供給你,你只管向他張嘴要就行了。」

說到這裡,袁尚停下手中之筆,道:「我下一步馬上就要南下征討中原,在我拿下中原之前,天子這件事你要處理的明明白白的,這是我給你的期限,明白嗎?」

李儒聞言趕忙拱手,道:「大將軍儘管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件事辦的明明白白的,整死天子陛下。」

袁尚的眉頭挑了挑,道:「我和董卓不一樣。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整死這個整死那個的,袁某不是嗜血的人,整死這個詞很沒有涵養,毫無水平,我非常的不喜歡。」

李儒聞言趕忙閉嘴住口。

袁尚吹了吹茶盞,幽幽的繼續道:「袁尚習慣用坑死這個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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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郡,郊外山野,一處幽靜的草廬之內。

「啊!」童飛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那聲音中包含的不但是疼痛,更多的是憤怒與羞辱。

童飛的下方。一個魁梧的壯漢正用草藥為他敷貼著褲襠下臊根的創處,雖然大漢的手已經輕到了不能再輕,但那股割心挖肺的疼痛感還是令童飛渾身不住的顫抖。

大漢盯著童飛襠下的命根子仔細的瞅了一會,忽然長嘆口氣,試探性的開口。

「將軍,切了吧,都踢變形,變成歪把子啦。」

「滾!」童飛一腳將那大漢踹開,嘶啞著沖他咆哮。不過氣機牽動之下,還是扯到了他襠下的痛處,猶如過電一般。

此番,童飛前來刺殺。乃是奉天子與徐庶之命,不求能夠取得什麼成果,只求能夠惹怒袁尚,挑撥幾家諸侯的關係。

本來以童飛的秉性。不屑於做此事,怎奈關中阻擊戰,袁尚把想漁翁得利的天子軍三千收繳了不算。還讓張綉一箭射中了童飛,使得其敗在馬超之手,童飛一身傲骨,怎甘心受此侮辱而不報?於是乎,便主動擔當了這次刺殺的主謀。

怎奈偷雞不成蝕把米,上一次的一箭之仇沒報,還被自己的親爹一腳廢了命根子,這事……

這事怎麼說,怎麼丟人呢!

「袁尚,童淵,你們等著……這事我跟你們沒完!」童飛咬牙切齒,在心中暗暗的賭咒發誓。

就在這個時候,草廬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響,卻是一個勁裝打扮的探子匆匆而回,進屋向童飛稟報。

童飛惹住疼痛,擺出平日里孤傲的樣子,裂著褲襠問那探子道:「鄴城可有什麼動靜?」

探子聞言忙道:「鄴城已經封鎖,冀州所有的郡縣都被下令宵禁,廷尉府大肆拿人,四處查探,各郡各縣都擺出了嚴查搜索的架勢,看來這一次妻子遭到刺殺,袁尚是動了真怒了!」

童飛點了點頭,突然又道:「那鄴城方面,可有沒有出兵與曹劉交戰的跡象?」

「暫時還沒有動靜。」

「哦?」童飛聞言抓了抓頭,皺著眉琢磨了一會言道:「袁尚倒是沉得住氣,也罷,姑且在探探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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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袁府。

經過幾日的探查,鄴城廷尉終於敢來向袁尚稟報此次刺殺的情況。

「主公,根據屬下多日的調查搜捕,雖然尚未捉拿到元兇,但案情已然有所眉目,那些刺客所使用的刀具上盡皆雕刻了曹字記號,但身上的勁裝制地卻屬西川蜀綢,而那些有殘餘氣息的刺客在自盡前所服毒藥皆屬漢江南產,如此,屬下可以初步斷定,這些人乃是受劉備指示,不過卻意圖嫁禍曹植。」

袁尚輕輕的敲打著桌案,眯著眼道:「劉備的刺客,意圖嫁禍曹植。」

廷尉點了點頭,道:「不錯,刀具刻有曹字標號,這說明這些人明顯是曹植的死士,但他們身上的裝物與所服之葯皆產自川蜀與荊州,西南之地目前在劉備轄下,所以屬下斷定,這應該是劉備意圖挑唆主公與曹植火拚,其坐收漁利之所為。」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對那廷尉道:「下去吧,繼續查證,最重要的是要將那日逃跑的真兇擒拿!」

「諾。」

廷尉走了之後,袁尚隨即找來了田豐和沮授,詢問他們的意見。

說完之後,袁尚隨即詢問二人:「依照你們之見,這事果然是曹植所為,還是劉備意圖嫁禍?」

沮授沉吟著沒有說話,田豐則是道:「依照老夫所見,這事實在難說,都是猜測,依照廷尉所言,或許是劉備嫁禍曹植,但誰保不齊這不是曹植反其道而行,去嫁禍劉備呢……當然了,更有甚者,或許是其他人所為,意圖嫁禍這兩方勢力都未可知,所有的事都是猜度,根本無法卻證。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有人想借著此事在背後看我袁氏與其他諸侯火拚,坐收漁利。」

袁尚點了點頭,道:「那對於此事,二位的意思,我應該怎麼做?」

田豐聞言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沮授。

沮授深吸了口氣,邁步出班,道:「不管此事是何人所為,欲圖為何,主公只要按照自己的籌謀行事就可!」

袁尚聞言忙道:「何意?」

沮授摸了摸鬍鬚,道:「如今鮮卑,匈奴的遷移事畢,我北地人口大漲,已經是遠勝其餘諸侯,下一步要做的就是主動出擊,徹底奠定主公在天下的霸主地位!要想一統寰宇,剿滅群倫,當務之急,首在滅曹,此時我河北兵將整備以足,正是出兵良機,主公攜帶大軍南下,滅了曹植,一統北方,然後東顧西視,任意自取,任憑宵小之輩如何籌謀,也屬枉然,切不可因為一些詭詐小計而左右了您的大略方針!」

田豐聞言亦是點頭,道:「公與之言甚善,讓那些跳樑小丑瞎蹦躂去吧,主公暫時不理會他們,而取霸業之實,中原三州之地,一旦拿下,則主公便是長江以北的絕對霸主,論力論人都遠非孫劉更夠比擬,更不要說卧守在洛陽的天子,天下之患莫大於中原,中原一定則霸業成矣!」

袁尚聞言,頓時精神一震,思索了半晌點頭道:「說得好,我也想南下滅曹許久,如今正是良機,依照二位只見,此番南下,當如何制定策略?」

田豐哈哈一笑,道:「老夫日思夜想,早對此事有所籌謀,我軍此番南下,不妨兵分兩路,左右策應,一路依照先主在世時的路線,強渡黃河,攻打兗州本鎮,二路從青州出兵,南下直取徐州,徐州之地,易攻難守,其稅收又承鼎著曹軍一般以上的軍資,徐州若下,則曹軍無論是在戰略還是在資源上,都必敗無疑!」

袁尚聞言一邊點頭,一邊摸著下巴上的鬍鬚,道:「二公此言,深得我心,徐州之地易攻難守,派出一支偏師,由一上將統領,想必當可順利取之。」

沮授神色古怪的看了袁尚一眼,搖頭道:「只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袁尚好奇的抬頭。

「剛剛得到軍報,曹植已經從中州,加派了兵馬前往徐州,並委任郭嘉為徐州刺史,總攬軍政大權,此人之能,想必主公也是清楚的,若有此人在,只怕等閑之輩取不得徐州。」

「…………」

聽到了這裡,袁尚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郭嘉親自到了徐州,看來這鬼才浪子是早有預謀,防備我軍出兵徐州,從東路打開中原的側翼。

略微沉思了一會之後,袁尚隨即道:「郭嘉此人,神機妙算,鬼神難測,是當年曹操麾下最厲害的謀主……除了他之外,徐州還有誰助守?」

沮授聞言道:「除去郭嘉之外,徐州還有以李典,樂進,臧霸,李通等諸多曹氏名將,另外,最讓人憂心的,應屬大將張遼也在其中。」

「陣容豪華啊。」袁尚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攻打徐州右翼的事,就交給我親自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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