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門鬧鄴城 第168章 說降張白騎

郝昭大顯神通,猶如王八縮殼一般的死死的守住了安邑城,愣是將侯選、李堪、段煨生生的擋在了城池之外,任由他們使出千般戰法,就是難不倒郝昭,只得瞅著城池望洋興嘆,恨爹娘為何沒給他們生出幾對翅膀。

三路諸侯無可奈何,只得偃旗息鼓,暫且罷兵,安營下寨休整,然後派出使者,去往後方向鍾繇告急,請求後方大軍速速派兵支援攻城。

郝昭見三路諸侯收兵不動彈了,略微一思慮,也是猜到了他們心中等候援兵的想法,也不含糊,亦是派出使者手持書信往高幹處,字裡行間盡陳此間情況,請求高幹欲以定奪事情的後效。

時間趕巧,郝昭的使者和袁尚一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抵達了晉陽城。

得知郭援受傷,郝昭力挽狂瀾守住了河東郡,袁尚的心中不由大感安慰,看來後世人對郝昭的評價並不完全是扯犢子,這名號稱三國後期的第一守城將軍,的確是名至實歸,實打實的有著幾分本事。

對於郝昭的真正實力,高幹一直以來也是將信將疑,只是因為他是袁尚推薦的,故而不得不將其納入麾下,暫且用之,不想這一次卻是出了大彩,不但令袁尚有了面子,也讓他高幹這位直屬上司面上有光。

倍兒他娘的露臉啊!高幹現在很有一種暗爽的感覺。

晉陽城正廳之內。在向袁尚敘述完河東的戰事之後,高幹不無得意的由對著袁尚大肆誇讚了一番郝昭。只把這小子說的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當然。說完之後,不免順便誇獎了袁尚一番。

「主公真英明之主也,識人之准,認賢之強,普天之下真無人可及,想那郝昭一介年輕之輩。既無戰功在身,又是默默無名之輩,換成他人,誰又肯多瞧他一眼。偏是主公慧看破凡塵,愣是提拔其與行伍之間!憑空得一將才,假以時日,必然會令天下聞名之,實在是令人佩服啊,佩服之至矣!」

袁尚謙虛的擺了擺手,笑道:「表哥此言過贊了,只不過是事有湊巧趕上點了,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耽誤之急,是郝昭此番能擊退三路諸侯的先鋒軍。卻未必能夠打敗鍾繇所率領的諸侯聯軍大部,你我還得早做謀劃,及早前去支援才是。」

高幹聞言點頭,凝重道:「鍾繇此人老謀深算,深諳人謀詭狡之道,實乃我等之勁敵,使者說郭援中計被俘,行事者雖是李堪,段煨。候選三將,但出謀算計者,必然是鍾繇!此人老奸巨猾,智計百出,實乃是我等此戰之勁敵也,你我需得仔細應對才是。」

袁尚搖了搖頭,感慨道:「他有他的張良計,咱有咱的過牆體,鍾繇雖然多謀,但畢竟少經陣仗,若是真正的交起鋒來,倒也未必是你我軍旅之人的對手,不用太尿他!只是此番來攻并州的關中軍中還有另外一人,不但勇烈過人,其麾下的士卒更是善於征戰的勁旅,實乃是咱們的強敵也,不可不防啊。」

高幹聞言一驚,詫然道:「關中聯軍中尚有此等人物,比鍾繇還難以應對?」

袁尚點了點頭道:「正是,此人乃是槐里侯之子馬超,其年紀雖然不大,可是本領不凡,有神威天將軍之名!若是遇見,咱們需得多家小心才是。」…,

「馬超?」

高幹低下頭,默默的念叨了一會,疑惑道:「真有這麼厲害,可我不曾聽得此人名號啊?」

「沒聽過不代表沒本事,就像是那郝昭,原先不也是默默無聞么?馬超此人本事不小,若是論衝鋒陷陣,攻堅克敵,只怕你我都不是此人的對手。」

對於袁尚的識人之能,高幹心裡已是有了肯定,此番見袁尚如此鄭重,心下不由得有些擔憂,道:「馬超若是真依主公所言的這般難纏,你我又當如何應付?」

袁尚尋思了一下,道:「我在來之前,已是想好了一條連環計,或許可以從內部瓦解關中聯軍,但行與不行,還是在兩說之間,只能一試。」

高幹聞言一喜,忙道:「何計?」

袁尚笑著沖高幹擠了擠眼,並沒有直說。

接著,便見他拍了拍手,對著一旁侍立的隨從道:「去,將張燕找來,我有事要對他說!」

隨從聞言即刻領命而去,少時便領著張燕入得廳堂。

張燕此時雖然入官軍,但平日的行為做派依舊還是如當日統領黑山軍一般,洒脫的緊。

見了袁尚和高幹,張燕草草的施了一禮,然後大咧咧的往側面的跪座上盤腿一蹲,嘿嘿一樂,張口直入主題:「主公,有事吩咐?」

袁尚跟張燕是生死之交,說話辦事也很是投機,見狀毫不以為意,笑道:「老賊頭我問你,你當年自立黑山之前,跟隨張角起義的時候,與弘農的張白騎關係如何?」

張燕聞言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袁尚居然會直問這一句,想了一會道:「關係也說不上太好,甚至可以說是並不好!張白騎此人一向性傲,為人粗魯,不懂禮貌,一開口滿嘴髒話,甚不中聽,老子平日里瞧不太慣,故而懶得睬他!」

袁尚聞言頓時汗顏。

就張燕這不乾不淨的嘴巴子,也好意思說人家滿嘴髒話不懂禮貌?怎麼尋思說的。

「老燕賊,是這樣,我在來并州之前,曾讓昌豨聯絡了身處關中之地的五關道大賊劉雄鳴,劉雄鳴與昌豨有舊,如今已是答應了歸順我軍,我意欲讓他率兵在關中起事,在關中聯軍得背後捅刀子。怎奈他雖有些兵馬,可要撼動關中軍的後方卻是有些困難。因此我才想到了如今在弘農一帶活動的張白騎軍,若是張白騎肯起兵與劉雄鳴合兵一道。我破壞關中軍聯盟的計策的第一步就可以成功!這也是我此次領你前來的目地。」

張燕聞言眉頭皺了皺,詫然道:「你想讓老子去說降張白騎?」

「正是如此,怎麼樣,有信心嗎?」

張燕聞言長嘆口氣,搖頭道:「主公,這事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怎麼?」

張燕的眉毛幾乎是擰在了一塊。憂愁著言道:「主公,不是老子矯情,你要是讓老子衝鋒陷陣,上陣殺敵。老子一個頂八個使!可如今你讓我干那娘們的活做的說客,老子最多頂半個用!」

袁尚不滿的敲了一下桌案,道:「讓你當說客,又不是讓你接客,怎麼就娘們幹得活了?」

張燕聞言躊躇道:「主要是那張白騎的脾氣酸性,跟他娘的酸菜似的,我跟他不對付!他如何肯應了我的召?同為張角部屬的時候,就三天一大打,五天一大打,你讓我去說他。老子這不是犯賤嗎?」…,

袁尚聞言笑道了:「張白騎跟你不對付,總有跟他對付的東西!人都有七情六慾,張白騎不喜歡你,可他或許喜歡吃喝女人什麼的啊,咱們對症下藥就是了!」

張燕聞言長嘆口氣,搖頭道:「張白騎這廝脾氣尿唧的很,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錢,忒的怪人一個。」

袁尚聞言好奇:「喜歡錢的就是怪人。你這是什麼邏輯?我也喜歡錢啊,你看我怪嗎?」

張燕白眼一翻,深深忍住了向他臉上一拳揮去的衝動。

你還不怪,你都怪得冒煙了是怪獸!

想了一想,張燕終於軟下了口氣,道:「這樣吧?你給我預備五千金,老子說不定能試著說服張白騎,如若不然,老子卻是一點招也沒有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袁尚將胸脯拍的巴巴響:「沒問題,我給你一萬金,你現在就出發去關中辦事,千萬別耽誤了時辰。」

張燕聞言不由愕然,不敢置信的看著袁尚,喃喃道:「一萬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

袁尚傲然一笑,頗為自得的揚聲道:「我一直都是仗義疏財,視錢財如糞土,只是一直表現得比較含蓄而已,廢話少說了,你即刻出發,繞路前往關中五關道口,先會和劉雄鳴,再去說降張白騎,然後等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張燕聞言起身,豪邁的爽朗言道:「諾!」

說完之後,張燕又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詢問式的開口詢問道:「那個主公啊,錢呢?」

袁尚滿面疑惑,不解的看著張燕,奇道:「什麼錢?」

張燕的面色瞬時有點陰沉,咬著牙齒道:「一萬金的說降錢啊!剛說完就忘了!你不是仗義疏財的嗎?」

袁尚猛然一擺頭,不屑的言道:「出來的急,錢沒帶!給不了!」

張燕聞言一個蹌踉,險些沒栽倒在地,惱聲怒道:「不給錢,你讓我怎麼去說降他?一萬金啊!難道你要讓我自己墊付么?」

袁尚無奈一嘆氣,沖著張燕招了招手,將他叫到跟前,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勸解道。

「笨吶,枉你原先還是當賊的呢,怎麼業務一點都不熟練!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白條的,難道你原先沒有打過么?」

張燕嘴角直抽抽,肯定的言道:「沒聽過!」

「白條都沒打過,你的人生真殘缺,以後跟外人別說你當過賊寇,丟人來來來,我今兒給你補一課.」

張燕……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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