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門鬧鄴城 第105章 意外再生

聽了袁尚的話,張燕不由的有些懵了。全文字cm

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見過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張口就要當人家的主公?還的這麼義不容辭,理直氣壯,跟好像是我姓張的欠伱錢該還債了一樣。

就算是老子一時不慎被伱生擒了,也沒有這麼訛人的吧?卻也是太不將我飛燕當一回事!

想到這裡,張燕怒髮衝冠,雙目圓睜,呲牙裂嘴的沖著袁尚咬牙切齒道:「黃口兒,豎子!伱要殺便殺,要刮便刮,老子若是皺一下眉頭,便不是英雄!但伱想讓老子當伱們袁氏的狗?哼哼!做夢!老子就是死上一千遍,也決不答應!」

一旁的一個袁軍護衛見張燕嘴硬,也不多言,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張燕的肚子上,呵斥道:「燕賊,休得放肆,伱開口前最好先尊稱一聲公子!如若再干不敬,抽筋剝皮叫伱生不如死!」

袁尚不滿的沖那侍衛揮了揮手,道:「素質,主意素質!不許嚇唬咱們燕帥,什麼剝皮抽筋的,聽著多傷和氣,再就是真剝,弄一地血伱收拾啊?」

侍衛聞言謙恭而退。

轉過頭來,袁尚沖著張燕幽幽然道:「燕帥,很抱歉,對於伱的言辭,我只能拒絕。」

張燕愣了愣神:「伱拒絕?伱拒絕什麼?」

「我拒絕伱拒絕我的提案。」

「」

張燕好半天才反應出袁尚話中的急轉彎,方要出口怒罵幾句。卻見袁尚大手一揮,輕道:「來人啊,把燕帥綁了,置於一匹空馬上帶回去!順便把他嘴堵上。燕帥脾氣不好,老出口成臟,不符合咱們謙遜禮讓,創建文明軍隊的基本方針,回去得好好教教。」

話音落時,便見一眾士卒翻身而上,七手八腳的將張燕捆吧捆吧,用襪子堵了嘴巴。拿將上馬,頭一轉,腿一揚,雄糾糾氣昂昂的準備返回與大軍會和。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今日對於張燕來絕不是一個幸運的日子,因為一直在北疆之地縱橫披靡的他,卻居然在後輩挖的河溝里翻了大船。

日後每每回想起今夜,張燕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實在難以用語言來訴。

對於袁尚來,張燕的不幸日卻並非是他的幸運日

因為縱然有他,田豐。沮授等聰明人將活捉張燕的細節都想的透徹,但是卻偏偏疏漏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導致異變橫生。

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響從不遠處的林間遠遠傳來,速度很急。似是來著再搶著什麼時間,爭分奪秒,越行越急。

「這個氣氛有點熟!」

袁尚摸著下巴,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仔細的回味著這個曾令他感到熟悉的場面。

然而不用袁尚多想,一眾飆馳的白色騎兵由遠及近,徹底的勾起了袁尚心中的回憶!

是白馬義從餘眾!

這幫陰魂不散的街溜子,居然也趁亂跑到這來瞎攪和!

袁尚手下的兵眾見狀,頓時各個心驚,急忙擺好了陣勢。

「公子請速退後!這裡有我等抵禦」

沒有任何的預兆,白馬義從餘眾好似一支利箭,直奔著袁尚阻攔張燕的這一支兵馬衝殺而來,貼身護將急忙策馬阻攔與袁尚身前,一邊請袁尚作速離開,一邊勒令眾人布陣禦敵。

「所有人原地待命禦敵!保持間距,阻住白馬賊攻勢!不可任其逾越!」…,

話音落時,白馬餘眾也已是奔至身前,仔細看去,這些人身上的甲胄都有些破碎不堪,然而勇猛的戰法與唯美的技巧卻彌補了他們裝備上的不足,在領頭的那員銀槍大將的帶領下,引著袁軍的矛戈,白馬眾不躲不閃直衝上來,氣勇酣當。

撞擊,力大而兇猛地撞擊。

戰場之側的僻靜幽所,霎時間充滿了戰馬的嘶鳴聲,士兵的怒吼聲,巨盾被撞擊的轟鳴聲,長箭撕裂空氣的厲嘯聲,長矛戳入戰馬的沉悶聲,金鐵交鳴聲,膠著之戰開始。

得虧袁尚所引領的這支前來生擒張燕的偏軍也頗為悍勇,面對白馬餘眾,毫不畏懼,他們紛紛高舉戰盾迎擊而上,雖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兩方此刻的兵馬都不是很多,相戰之下倒也是一時難分高下,可問題即刻就來了!

白馬義從的其他兵將倒不足過慮,問題偏偏是他們那個領頭的銀槍之將,一身本事實在是不容覷,在這戰場偏側的戰場上,幾可謂是無敵的存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人一馬,如入無人之境,直勾勾的就是沖著袁軍後方的袁尚衝殺而來。

眼見那銀槍之將縱馬而來,擺明了就是要截自個的梁子,袁尚再不遲疑,翻身一躍,跳到了身邊裝載張燕的戰馬上,雙腿一夾,策馬奔襲,向著身後的林間路逃跑而走。

白馬銀槍之將在戰陣之中,遙遙看見這支偏軍的領頭之人走馬奔離,如雙星般的瞳孔驟然一縮,連舞三槍打出數朵槍花,逼退前來阻擋他的三名袁軍,坐下白馬恍如一道流星,風馳電掣般的向著袁尚的身後追去。

袁尚乘載著張燕,策馬奔著路狂奔,心知那銀槍上將非比等閑,自己麾下的偏師之怕是攔他不住,一會肯定就得追上來,所以一邊騎跑,一邊四下張望,尋求脫身之策。

跑了一會,卻見眼前一花,一直是筆直的林間路突然呈現出了兩個岔口,一東一南。分別向著兩個方向延伸而去。

後有追兵,路分兩條,一東一南,這道該是怎麼走呢?

袁尚的心中開始泛起了嘀咕

黑夜之下。白馬銀槍之將衝破了袁軍的阻攔,沖著袁尚逃跑的方向,飛速而追。

少時,奔至分叉路口,卻是一東一南兩條道路,銀槍之將的眉頭微微一皺,低著頭開始尋思。

抬眼之間,卻見左面向東的道路上。有一塊明眼的甲胄碎布,上面還沾染著點點的血跡,分外惹眼。

銀槍之將眉頭一揚,策馬過去。用槍頭將帶血的碎布挑起,接著放在鼻下聞了一聞,雙目一寒,方要縱馬往這條道上去追,卻是猛然驚醒。自言自語道:「不對,如此惹眼的布置,正正好好的落在岔道之中,天下焉能有這麼巧的事?分明是虛虛實實之計。誘我去追!」

想到這裡,銀槍之將棄了帶血的布帛。隨即轉馬到了右面的道上,但見其間並無布置。只是泥土之中,隱隱的還有幾個新鮮的馬蹄印記

銀槍之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接著不在猶豫,縱馬挺槍,直向著右面的道路追擊而去,少時便沒了身影。

就在銀槍將離去不久之後,卻見兩條道路旁的草叢微微一晃,緩緩的站起一個人來,他身邊還有著一個被全麻繩捆綁,嘴裡堵著布條,一直衝著他怒目而視的人。

赫然正是躲藏其間的袁尚與張燕。…,

望著銀槍將遠去的背影,袁尚輕輕的搖了搖頭,嘆道:「讓我怎麼呢,古人就是喜歡自作聰明,見到兩條岔道,就料定我非得走其中的一條?這兩條我都不走不可以嗎?什麼思維邏輯,笨的跟黑山賊簡直有一拼燕帥,伱是不?」

張燕嘴裡被堵著布帛,一個勁的瞪著袁尚,嘴裡發出「嗯、嗯、嗯、嗯!」的叫喚聲。

「讓伱鬆口氣。」

袁尚抬手將張燕嘴裡的布抽了出來,便見張燕長出口氣,一臉通紅的沖著袁尚高聲怒道:「混賬東西,堵嘴便堵嘴!為何還要用一隻襪子!莫不是在故意侮辱老子不成!」

袁尚眨巴眨巴眼,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堵嘴布,不敢相信道:「這這東西是襪子?」

「廢話!不是襪子老子喘個屁啊,不信伱自己聞聞試試,真真熏死人也」

話還沒完,便見袁尚猛然抬手,將那襪子又塞入了張燕的嘴中,接著厭惡的在張燕身上擦了擦手。

「嗯、嗯、嗯、嗯!」

張燕咬著襪子,一邊拚命的搖晃著腦袋,一邊兇狠的瞪視著袁尚,雖是手腳不能擅動,但卻恨不能伸出頭去,用腦瓜子直接磕死袁尚。

就這樣,因為白馬義從的突然介入,袁尚不得已而策馬奔逃,雖然是設計擺脫了銀槍之將的追擊,但馬匹卻因為用為誘餌,被他放了韁繩往交叉路上引誘銀槍之將了。

此時此刻,袁尚不得已,只能獨身領著被捆縛的張燕,在山林中徒步滿哪瞎轉悠,張燕雙腳被捆,只能一條一條被袁尚牽著在他身後蹦著走,倆人在林間繞了一個圈又一個圈,終究因天色太黑而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徑。

冷冷的夜風吹打在袁尚的身上,林間驟然變得清幽寂靜,遠離塵世的所有喧囂繁華。

他驀然間意識到,刨除身後被綁的如同粽子一樣張燕不算,今夜的自己真的成了獨自一人,站在這座從不知名的高崗上,讓他一時間好生彷徨。

或許己方的軍隊在擊潰了黑山軍之後並打退白馬眾後,會立時前來尋找自己,但這山林頗大,自己又是御馬賓士了好久,慌不擇路,連方向都沒有搞清楚,只怕一時半會還真就是尋自己不著。

轉頭望了一眼張燕,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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