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擋不住2

紀靈從未見過,破擊力如此強大、配合如此默契的部隊。

不動如山,侵掠如火,任何溢美之辭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豪邁!

自打鞠義、趙雲、李進、周泰等人先後加入鳳翔後,阿牛手下猛將如雲,面臨戰事時有了更多的選擇。戰爭難免會有傷亡,偏偏某城主對領地內的NPC生命看得比什麼都重,於是方士出身的阿牛,對強大的遠程打擊能力有著近乎痴迷的追求,配備了大黃弩的先登死士,成了鳳翔出戰率最高、殺敵數最多的功勛部隊,鳳翔最早創建的陷陣營,反倒很少有露臉的機會。

儘管很少出戰,但這不代表阿牛不重視陷陣營,恰恰相反,這支部隊一直是阿牛珍而重之的王牌。陷陣營一直把持著領地內第一優先選兵權,即使飛翼營晉級特殊兵種之後增員也極為艱難,這一傳統也沒有改變,由此可見陷陣營在阿牛心目中的地位。

高順並未因出戰寥寥而不快,這位最早加入鳳翔的歷史武將,只是默默地帶著幾百號兄弟刻苦操練,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陷陣營時刻都在準備接受最困難的任務,時刻準備抗擊最強大的敵人,不過,即使不需要他們出戰,高順也毫無怨言。

對高順來說,沒仗可打的時候,正好又可以演練部隊,提升幾百名手足的實力,使得他們在戰場上多幾分活下來的機會。陷陣營一直是鳳翔軍事序列中的無冕之王,就連向來桀驁不馴且比他年長好大一截的鞠義,也對高順的能力和品性敬佩有加。

他根本就不需要通過赫赫戰功來證明自己!

高順與領主的三位兄長本是舊識,王越、李奇和劉星與小順子也極為親近,使得高順有條件讓自己手下的戰士,學習到許多實用的武師搏擊技巧。武師搏擊技、近戰殺招與一支紀律嚴明的正規部隊相結合,迸發出了強烈的火花,高明的搏擊能力和嚴整而默契的配合,讓陷陣營的近戰能力更進一步。

別忘了,陷陣本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特殊兵種!

陷陣營並不是一昧地硬架硬擋,他們的戰法多變,側身、滑步、閃躲、欺近、擺動、後撤……動作象泥鰍一樣靈活。陷陣營崇尚進攻,他們也絕不介意必要時作出退讓,當被他們打得欲哭無淚的敵人,覺得好不容易找到了點安慰時,往往會發現陷陣營又欺了上來,且前進得更多。「進三退一」還是「進二退一」不重要,重要的是,陷陣營的攻勢始終兇猛,始終在向著目標不斷前進。

如果需要,陷陣營的戰陣幾息之內就能變成一張鐵板,堅不可摧。不過,受作戰方式影響,絕大多數時候,陷陣營的陣形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死陣,他們永遠在動,這是為了更有效率地殺傷敵人。

以現在為例,高順為箭頭的鋒矢陣,隨時都有可能象受了驚的魚群一樣向四面炸開,幾秒鐘之後陷陣將士便又會聚攏在一起,「魚群」剛才經過的地方,已是遍地哀鴻;或者,密集的鋒矢陣突然變為開放式的魚鱗陣,或者任何不規則形態,硬生生將一些敵人與同伴分割,被他們分割的敵人,下場可想而知!

六百多名陷陣將士渾身都是武器,最精細的戰鬥手法,帶來的是最直接最血腥的殺伐,除了軍隊里傳統的搏殺技巧,陷陣營今天展現出來的戰鬥技巧,足以讓來勢洶洶的南陽重步兵掩面而泣。

他們的盔具,也給城頭上的友軍和城下的敵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陷陣營配備著最好的盔甲武具,製造盔甲的金屬中,摻雜有從東海糜氏重金買來的珍貴精鐵,這也使得他們的甲具,物理防護性能極佳。一分錢一分貨,陷陣營制式盔甲的價值也高得驚人,每一套盔甲都可以輕易換回三套二石大黃弩,由於精鐵有限,這種名為「破擊」的盔具,全鳳翔只有陷陣營裝備。也幸得天下第一城生財有道,否則根本無法負擔如此昂貴的軍費開銷。

「破擊」的優秀,不僅僅體現在用料高檔,在保證防護力的基礎上,如何滿足陷陣戰士更為多變的攻擊手段,確保部隊的破擊輸出順暢是一大課題,否則也不配稱之為「破擊」。與高順的盔甲相似,他們的制式盔甲上,一些關鍵部位也有鐵制尖刺,這套盔甲的最終形態,凝結了陷陣主將高順、大師級鐵匠周挺、三位遊俠宗師等人的智慧和心血。

為了保證盔甲與戰士身體的適應性更高,每一名陷陣戰士的「破擊」盔具都是定製生產,由專門的高級鐵匠為他們量身打造。有資格打造「破擊」盔具的,鐵匠技能等級至少為高級。

陷陣將士,確有資格使用最好的武具!

洛陽城下,六百多陷陣男兒,用出神入化的武技和滿腔熱血,向所有人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鐵血之師!他們的攻擊,象滾燙的岩漿衝出雪山,融化滿坡冰雪!如千斤巨石砸落深潭,盪起漫天水花!似肆虐的野火掠過枯黃的原野,吞噬一切!

每一次砍殺,都象是魔神君臨大地!

每一步前進,都帶著踏破洪荒的豪情!

戰鬥中,他們象狼一樣兇殘團結,他們比最嗜血的屠夫還要冷酷,他們比萬年不化的冰山還要高傲!

南陽精兵被刺激得發狂,這是奇恥大辱,若不是兩軍將士廝殺在一起,城外的平地上又沒有制高點可供立足,南陽軍的弓箭手早就參戰了。南陽軍不顧生死的打法,仍然無法阻擋陷陣營的腳步,在南陽重步兵的猛攻下,陷陣營已硬生生衝出了三十步,每一步都意味著許多人流血,乃至失去生命。這場戰鬥的艱苦和殘酷,絕不是普通的攻堅戰可比,從離開弔橋的那一刻起,陷陣營便一直在敵人的包圍圈中,接受四面八方湧來的攻擊浪潮。

死在陷陣將士手裡的敵人,已超過一千五百人,紀靈不得不又調了一支千人隊參戰。從城門到他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小段路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堆成了小山,潺潺流出的鮮血匯成了溪流。

被紀靈寄予厚望的南陽精銳重步兵,在陷陣營的面前,是那麼蒼白無力。這支南陽兵不缺乏死戰的勇氣,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他們只是顯得有些業餘。

陷陣營依然在前進。

雖然他們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傷亡,但是,只要一息尚存,受傷的戰士總是會被同伴保護在最安全的位置,他們是一個血肉相連的整體,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沒有人可以將他們打敗,甚至沒有人能擋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活人?放倒再說!

死人?踏過去!

烏桓騎兵已徹底搞定了其餘三面城牆的領主部隊殘部,他們火速馳援南門。洛陽東、西兩面的塔蘭勇士看到了那支在敵人重重包圍中仍不斷前進的部隊,烏桓男兒血液里的豪勇,頓時達到了極致。

他們沖向了擋在前面的敵人,羽箭與鐵蹄齊飛,馬刀與碧血共舞!

被脅迫著護衛大軍側翼的領主殘部,哪裡是烏桓勇士的對手,但是,氣勢如虹的烏桓騎兵還是未能突破側翼,在虐待和羞辱了領主部隊後,失去了速度的烏桓騎兵在南陽重步兵方陣面前,未能討到絲毫便宜。以運動戰見長的烏桓騎兵,確不適合攻堅戰。

原本因目睹兩支重裝步兵驚天對決如醉如痴神遊天外的盧植,終於被烏桓騎兵與南陽重步兵的戰鬥拖回了現實之中。失神的不止他一個,高覽也回過神來,記起了自己的責任,馬上帶領著城上的楓葉戰士,為城下的陷陣勇士提供遠程火力支援。

旗號的指引下,東、西兩翼烏桓騎兵馬上脫離戰鬥,繞了一個大彎,從南陽軍兩翼和拖後的步兵方陣縫隙里穿插進去。騎兵們再不與南陽重裝步兵硬碰硬,而是利用良好的機動性不斷穿插游弋,盡量以精準的箭術射殺敵人,當然,他們絕不會拒絕用馬刀教訓一下亂了陣腳的小股敵軍。

扎魯也帶著族中男兒從北門繞了過來,往來賓士,牽制著在外圍布控的南陽步兵。不是他不想進來湊湊熱鬧,敵軍外圍步卒圍就的空間有限,一千五百多名烏桓輕騎在裡面已顯得有些擁塞,作為騎兵運動戰的專家,扎魯一眼就看出,自己怎麼都不能再往裡面鑽了。

陷陣營正直搗黃龍,烏桓騎兵又已參戰,南陽軍的優勢已不復存在。

一部分烏桓騎兵已經殺進了陣內,南陽軍在外圍布防已失去了意義,反倒給烏桓騎兵留下了穿插突破的空間,破壞力倒不算太強,但著實討厭。紀靈不愧是袁術手下頭號大將,見勢不妙,立刻收縮陣形。

在內圍左衝右突的烏桓騎兵,只得趕緊溜了出去與少族長扎魯會合,不斷地用弓箭提醒敵人注意自己的存在,以便減輕陷陣營的壓力。

陷陣營仍在前進,不知疲倦!

他們已突進了五十步,攻勢依然犀利無匹,讓人不免懷疑他們的身體是由什麼構成的!

擋不住!

紀靈咽了口唾沫,他已有了親自上陣、戰死沙場的思想準備。

就在這時,城頭上傳來幾聲短促的號角。

塔蘭勇士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正以鬆散突擊陣型前進的陷陣營,也驟然回收陣型聚集在一起,冷冷肅立。一時間,四周的南陽重步兵你望我我望你,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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