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就,死了!

「嘿,這哥們兒是個人才啊!」聽到陳昌盛的這一通呵斥,李恪他們三兄弟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

「不行,等咱們回長安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從登州衛中要出來!」李愔更是直白,一句話就把陳昌盛給預訂了。

「行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還是先看看怎麼度過現在這個難關吧!」李恪沒好氣地瞪了李愔一眼,示意還是看好眼前的情況再下定論。

馬車前方,雙方依舊在僵持。

「你如此牙尖口利,看來在登州衛中的地位,亦是靠嘴皮子騙來的!」方生冷笑了兩聲,道:「且不說你等阻礙我水軍捉拿逆賊,單單是包庇逆賊這一條,你就算是六品、五品的將軍,本將也照樣可以抓了你!」

「哼,厲害話誰都會放!口說無憑地,愣說馬車裡面的貴人是逆賊,真當我們登州衛好欺嗎?」陳昌盛便得緊張了起來,同時他背在後面的手,悄悄對臨近馬車的一個人打了幾個手勢。

意思很明顯:無非就是,點子扎手,我盡量拖延時間,你速度搬救兵!

那名登州衛的兵士眸子中閃爍了兩下,悄悄向著後方走去。

方生自然注意到了那名兵士的動作,不過他可不在意這傢伙在做什麼,即便是武王親至又怎麼樣?他們水軍府想要做的事,誰又敢管呢?

……

時至酉時,都督府的廚子們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這邊李元霸剛剛來到偏堂,一名神武衛兵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王爺!」進了偏堂,那名兵士恭敬地向李元霸行了一禮。

「何事?」瞄了一眼進來的兵士,李元霸眉頭一挑。說道。

「王爺,外面有一名自稱是登州衛的兄弟,說有要事稟報王爺,十萬火急!」神武衛兵士臉色一沉,聲音不急不緩。

「都到這個點了,能有什麼事情?」李元霸皺了皺眉頭。說道。

「王爺,今日咱們改建的帆船從長安到了登州,想來是那兩艘船出了什麼事情吧?」趙三炮陪在李元霸的身側,說道。

「那,去把他叫進來吧!」李元霸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

過了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先前那名站在馬車旁邊的登州衛兵士,一臉惶急地跑了進來:

「王爺,王爺救命啊!」

李元霸眉頭一聳。道:「救命?誰快要死了?」

「王爺,今日我等奉命前往港口……」那名登州衛的兵士,將從港口到方才發生的事情,細細與李元霸說了一通。

「那三個小子竟然來了登州!」聽完他的講述,李元霸有些驚訝地自言自語道:「看來皇兄是真捨得把這幾個猴崽子放出來了!」

其實甭說李元霸了,就算是趙三炮都從那名登州衛兵士的講述中,也聽出了那三個少年郎是皇帝老子的那三個小子了。

「三炮,你去調五百名神武衛的兄弟。帶足了子彈,這次說不得要去水軍府中。讓他方明硯漲漲記性了!」李元霸站起身來,對趙三炮吩咐了一句。

「諾!」

趙三炮這傢伙就是典型的戰鬥狂,這一天閑著沒事就渾身發癢,恨不得天天都有仗打。

眼見著趙三炮出了偏堂,與李元霸同桌而坐的武順有些擔憂地說道:「夫君,小心!」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娘子放心,縱然這裡不是長安城,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本王的!」

……

馬車之前,僵持已經變成了劍拔弩張,兩方攏共三百餘人。全都是刀劍出鞘,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陳昌盛,你當真不肯讓車中人跟我們走?」方生下了最後通牒。

「蹬蹬蹬……」

就在陳昌盛想要反諷兩句話的時候,忽然從去往都督府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整齊無比的跑步聲。

當他們回頭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隊為數怕是不下四五百人的黑衣人跑步前來,這些黑衣入身上的穿著很是怪異,背後還背著長長的武器,他們排著整齊無比的隊列,殺氣騰騰地從遠方跑來。

看他們的架勢,分明是沖著這裡來的。

看著這些面如岩石,身形壯碩的黑衣人,不論是水軍還是登州衛的人,全都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他們可都是行伍出身,看人的眼裡還是有的,這些直奔這裡衝來的黑衣入無一不是精悍無比的士卒。

馬車上,幾個小傢伙眼睛亮了起來。

「是趙大哥他們!」李惲的眼睛眨啊眨地,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哈哈,這回水軍府的傢伙們完蛋了,看他們這回還怎麼囂張!」李愔更是暴脾氣,直接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奔著趙三炮他們就沖了過去。

「我說……小六,你去干甚子?」李恪這邊一個沒注意,一把沒拉住,李愔就已經跑遠了。

「神武衛?」方生臉上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圍起來!」

趙三炮才不管這傢伙再說什麼,上來就讓手下的兄弟們將這些水軍給圍了起來。

被這麼多人圍困,方生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緊張之色,反倒是上前兩步,向站在最前面的趙三炮行了一禮,道:

「這位將軍,我們是水軍府的人,此次出行主要是為了逮捕幾個涉嫌向敵國傳遞大唐軍事情報,不知這位將軍此來所為何事啊?」

趙三炮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說道:「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不過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好嘛!

這句在李元霸前世的港劇中頗為經典的話,被趙三炮用在了這裡。

對於趙三炮的無視,方生很生氣,或者說很惱火。自從成為登州的水軍之後,他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有人敢這麼無視自己了。

所以,方生陰沉下了面容,聲音中透著股惱怒:「本將說,本將是登州水軍府的人,你,沒有聽懂嗎?」

「砰!」

回應方生的,是一道劃破蒼穹的巨響,以及一道瞬息即逝的亮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到死,方生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在他的眼裡,只有那一道閃亮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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