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既是有難言之事，趙娘子不妨說來聽聽，我程家雖然比不得那些世家望族，可是些許事情還能夠擺平的！」
程處弼趕忙起身讓過趙菁菁這一禮，胸脯拍的是『砰砰』響。
要知道，李元霸作為大唐朝皇帝之下最尊貴的人，身邊的侍從或者官吏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雖說程處弼是程國公府的三公子，可是在他看來，面前這位美艷動人的小娘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跟在武王身側，沒準將來就是王爺的女人。
多一分恭敬，總比多一分放肆要來的好！
不得不說，這小子雖說還很年輕，可是想的事情也夠多的。
「咳咳……」程處亮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道：「三弟，王爺還在這裡呢！」
「啊？」程處弼此刻才反映起來，面前這位是王爺的人，以王爺的勢力，還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這次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行了，你的好意我替菁菁收下了！不過這件事情本王會解決的，就用不著你出手了！」
李元霸擺擺手，繼續說道：「來吧，說正事，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們想和本王做什麼生意？」
「王爺，聽說新的烹飪之法，以及所使用的廚具、佐料，都是您自行研製出來的，您能不能把這些研製出來的廚具還有佐料的方法，都賣給我們程家。不管有多少，我們程家會按件折算，價錢肯定讓您滿意。怎麼樣？」
這段時間的接觸，程處弼也知道李元霸那不喜歡墨跡的性格，索性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只是此刻的程處弼，也不知道是因為怕李元霸拒絕，更或者是別的原因，那性感的鬍子臉，竟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嘿嘿。這小子到底是年輕了點，如果是他那出身清河崔氏的母親，或許還能夠細談。可是這小子心急地直接把目的給抬出來，不是明顯讓人往上抬價嗎？
「唉，我說你們老程家也挺有意思的，不論是廚具還是那些佐料。過了年三十。陛下就會把這種新型烹飪方法以及廚具、佐料的配製方法公諸天下！你們老程家這麼上趕著花錢來買這些東西，不是在做無用功嗎？」
李元霸這下無奈了，先前他還以為老程家是想和他做什麼生意呢，感情是這些即將公布天下的東西啊。
「王爺，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我等才要從您那裡購買到這些東西！」
大鬍子程處弼立刻有些焦急地說道。
「這倒是讓本王有些不解了！」李元霸灌了一口果漿，看著程氏兩兄弟，道：「如果你們能夠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本王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程處弼看了程處亮一眼，道：「王爺。您不是商人，自然不清楚這個中的差異！雖說陛下會將這種新的烹飪方法在年三十之後公諸天下，可若是我『匹夫閣』在年三十之前，就推出了這種以新式烹飪方法製作的菜式呢？」
「你這是想要搶在陛下公布之前狠賺一筆嗎？」李元霸皺著眉頭說到。
不過他們這樣做沒道理啊，即便把菜價標到天上去，也不過是發這半月或者一個月的橫財，一個月之後，還不是得照樣恢複正常菜價？怎麼聽都像是一鎚子買賣！
不得不說，這李元霸有的時候很聰明，可有的時候卻很白痴。
趙菁菁畢竟出自商賈之家，所以在程處弼說出這番話後，轉念想了想，就琢磨了過來。
她輕輕拽了拽李元霸的衣袖，附在其耳邊說道：「王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告訴天下人，那新的烹飪之法出自他們程家，到時候他們程家『匹夫閣』就人盡皆知了！」
「嗯？」李元霸聞言恍然大悟，不由得說道：「哦，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啊！感情這小子是想把『匹夫閣』的名頭徹底打出去！既展現了『匹夫閣』的後台和實力，又有了一塊金字招牌，倒還真算得上是一舉兩得！處弼，你不錯啊，小小年紀，竟然想事情想得如此周密！」
程處弼被李元霸誇得臉上紅紅地，吭哧吭哧了半晌，小聲地說道：「其實，其實這些都是我娘親教給我的……」
噗！
剛誇他兩句這就露餡了，這小子還真是實誠啊！
「你母親？」李元霸眉頭一挑，道：「本王聽說你母親出身清河崔氏，不知道是也不是？」
程處弼和程處亮同時點了點頭。
還真是啊，根據野史記載，程咬金出身世家大族，在隋末之時，程家也算興盛，也由此，他才得以取得崔氏女子為妻。
當然了，並不排除人家崔氏看上了程家的勢力！
「呵呵，崔氏真是人才輩出啊！」
李元霸呵呵笑了起來，之聲那表情有些僵，聲音有些冷。
程處亮現在乃是左武衛百騎長，在皇宮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平日里見到的王公大臣們也並不在少數，所以這察言觀色的能力要遠超其弟程處弼。
在聽到李元霸呵呵的聲音之後，程處亮敏銳地感知到了其中的冷意，不由得說道：「那個，王爺！其實我母親當年嫁給我父親之後就斷了和清河崔氏之間的往來！今日不過是我程家之事，與崔氏無關！」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不管是不是你們程家一家之事，都與本王無關！」李元霸冷著臉說道：「如果你們口中所謂的生意，僅僅是指此事的話，那本王就回府了！」
程處弼和程處亮的臉色有些急，他們沒想到李元霸竟然拒絕地如此乾脆，不留餘地，而且看樣子還和他們的母親有些關係。
「王爺，您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程處弼道。
「考慮？」李元霸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好考慮的！你們當真以為，那新的烹飪之法是因為這年前的事情太多了，陛下給忘了嗎？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是陛下特意交代的！你們也不想想，如果你們私自將此等烹飪之法先朝廷一步公開使用的話，陛下會怎麼想？」
「什麼？」
程家兩兄弟，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