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頑固一切 第九章 再見時一切如煙

在全娛團的洛杉磯分部,昆丁正在對著加州州長和他的幕僚們發火,全娛團原本只是一個影視企業,按理說不應該和政府要員們起什麼衝突,可偏偏這個影視企業已經發展到了畸形的龐大規模,昆丁本人又是黨派選舉中最大的贊助商,在黨派中混了一個加州黨鞭的職務,所有加州的官員都怕他。其實以全娛團的實力,如果昆丁有心,去競選美國總統都說不定能夠有七八成的把握。

「連一個演員都抓不住,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一眾官員連帶著州長被昆丁罵的跟孫子一樣,卻沒有人敢於反駁,他們調動了所有的監控和設備,最先進的無人機器人和最具爭議的基因掃描衛星都被用上了,還是沒能找到絲毫有關張虎恩的線索,這些人知道張虎恩肯定沒有逃出加州,因為邊境那邊幾乎投入了所有力量的一半,至今也沒有張虎恩出境的信息傳來,於是只是寄希望於他是否藏在了加州的鄉下去了。

「不,他不會離開洛杉磯的,因為這裡有他最厭惡的人呢。」

昆丁否決了官員們向鄉下加派人手的建議,反而讓人去加州的富人區進行蹲守,重點守衛在一個黃種人婦女的別墅附近。

張虎恩為了擺脫那些纏人的跟蹤,七拐八拐地回到了王家診所,距離他的冷卻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在王家診所的地窖里躲藏著,先暫時回到自我空間去看看那裡面新來的小夥伴們情緒如何。

他為什麼要把他們弄進自我空間,當然是為了創造一個和諧的世界,在那裡,應該沒有殺戮,沒有陰謀詭計,也沒有那麼多的恩恩怨怨,當他出現在神之塔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莫愁正在和莫麗莎對峙。

貝錦儀和寧中則都在看著下面新奇的世界,方證坐在地板上默念著金剛經,到現在老和尚都以為這裡是西方極樂世界帶來的幻象,張虎恩走過去,問道:

「怎麼了?」

莫愁有些氣苦地瞪著他說:

「你說說這個金毛生番是怎麼回事?」

「閉嘴,八婆,若非看在你和千華有一腿的面子上,我活撕了你。」

兩個女人戰鬥力不明,情況不明,一見面就鬥上了嘴,張虎恩的出現不能緩解他們的緊張氣氛,反而讓事情弄得更加複雜了,他只能暫時剝奪了兩人的能力,讓大家坐下來,給他們好好解釋一番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可解釋來解釋去,越解釋越糊塗,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最後還是方證大師說了一句: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心證,按你所說,這個世界該是你的一種神通,你在這個世界中,如同菩提如來,以你所想便為所見,對嗎?」

張虎恩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雖然有差異,但總算還是比較接近的,等到他暫時穩住了大家的情緒,他的調度冷卻時間也結束了。

當張虎恩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他身上的水泡和各種傷口奇蹟般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掉,這次他調度了兩種能力,G病毒活化(不具備變身狀態)和他用的最為熟練的念力。

張虎恩身上的神奇變化讓王醫生非常感興趣,不過一個和納星人交往的人身上有點奇蹟也是理所當然的,他讓王醫生找上了鮑伯,鮑伯在電話里說:「去富人區吧,那邊已經戒嚴了,我的朋友都被趕了出來,說明那裡很可能就有你要找的人。」

張虎恩感謝了王大夫和鮑伯,離開了王家診所,他來到了唐人街最高的建築布朗傑敦上,輕飄飄地拔地而起,一直朝著天上拔升,很快就縮小成了一個微小的黑點兒,以念力覆蓋在身體表面,從高空中朝著富人區落下去。

洛杉磯是一個發展的非常畸形的城市,它除了鬧市區那些高樓林立的繁華外,周圍都是像攤大餅一樣攤開來的廣袤住宅區,富人區也不例外,周圍都是低矮的別墅群,根本沒有高樓能夠隱藏張虎恩的蹤跡,不過他也沒有打算隱藏,念力作為超自然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人類所能應付的極限,看著下面已經發現他蹤跡的美軍,張虎恩如同一顆炮彈一樣朝著地面上墜落下來,他不需要仔細的搜尋,只是朝著人最多的那棟別墅去就行了,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開始朝著他射擊,子彈和火箭彈朝著他飛過來,組成了無數道密集的火力網,可它們根本無法突破張虎恩周圍的念力場,在發生了漫天的爆炸,激起了朵朵黑雲之後,張虎恩靠著黑雲的掩護輕鬆地落在了別墅後面的花園裡。

張虎恩站在這座別墅小巧精緻的後花園中,凝視著別墅的窗戶,一個身影在窗前一閃即逝,整整五十多個身穿作戰服的軍人朝著他攆過來,他們的身後還有主站坦克和各類裝甲車輛,張虎恩伸出右手一抓,別墅的後門就像被虛空巨爪抓住一樣,玻璃了牆壁里的鋼筋,被他抓出了房體,這時候院牆那邊的士兵已經露出了腦袋,張虎恩凝聚出一道念力,以迅雷之勢朝著牆角射去,那名士兵剛露出了腦袋,就被念力射穿了頭上的頭盔,當場死亡。

後面的士兵一愣,立刻所在了院牆後面,他們的接到的命令可不包括轟掉這次要保護的目標,小隊長在經過了短暫的騷亂後,立刻用步話機請示上峰,該怎麼辦?

趁著他們猶豫的當口,張虎恩已經衝進了別墅,十幾發子彈被他擋在了左手前的念力罩上,一個金髮白人全副武裝地躲在房間客廳里的沙發後面朝他射擊,張虎恩不去理睬他的騷擾,猶如散步一般走進了客廳,看著客廳牆上掛著的巨幅婚紗照,裡面的李智和一個白人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

「你就是那個鱉孫?」

張虎恩一招手,就把白人隔空懸浮著抓了過來,白人眼中的恐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張虎恩把他和照片上的男人對照了一下,發現根本不是,隨手一扔,就把白人甩到了牆上,白人當場就暈了過去,他聽著別墅內外的動靜,朝著連接二樓的樓梯飄去,又是一陣槍響後,他捏著懸浮在面前的子彈,輕蔑地看著手持自動步槍的李智。

李智的身後是一個穿著毛線衣的白人,這個男人,表情很緊張,不過正在努力地保持著不斷顫抖的身體,他的懷中有一個襁褓中的黑髮嬰兒,張虎恩朝著他們兩走去,李智發瘋一般朝著他射擊,子彈被他全部擋掉,一揮手就將李智抓住撞在了牆上。

「親愛的,不,不,你不能這樣,求你,求你不要傷害我們。」

張虎恩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是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在求饒,他走到男人的面前,男人緊緊地護住襁褓中的嬰兒,眼神中全是乞求和絕望。

張虎恩看著嬰兒粉嘟嘟的小臉,熟睡中的孩子根本沒有被外界的吵鬧給弄醒,他閉上眼睛,想起了丫丫剛剛出生時的模樣,過了一分鐘,睜開眼,一掌打飛了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來的李智,惡狠狠地對她說:

「想讓他們因為你的過錯而陪葬嗎?」

「呸!」

李智倒在地上啐了口唾沫,說:

「你這個懦弱的男人,竟然獲得這樣的能力,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啊!」

「我還以為你們只信天照大神呢?怎麼也信老天爺啊,哦對了,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大夏人呢,怎麼能夠和你們高貴的泥轟人相提並論呢?」

張虎恩伸手用念力抓住了李智,李智掙扎著被他提在了半空中,眼神中的蔑視卻一點沒有消失。

「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只是看不過另一個老實的居家男人被你這位高貴的人欺騙了而已。」

男人抱著嬰兒,看著妻子和這個兇惡的「超人」用中文對話,他是一名洛杉磯巴塞洛繆IT公司的程序員,倒也對中文不太陌生,他見妻子被這個超人給抓在了半空中,連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出言道:「先生,先生,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妻子?」

「喲,會說中文啊,那好,這樣就非常好交流了,首先,你知道你的妻子在一年半前還是我的妻子嗎?」

男人顯然也吃了一驚,看著他呆傻的模樣,張虎恩笑道:「這樣的女人果然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與其讓她禍害你,不如就讓我了結了她吧。」

「不不不……」

李智臉上的冷笑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她狂妄地沖著張虎恩吼道:「就憑你,也想殺我,張虎恩,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你擁有了力量,也不過是用來掩飾你懦弱的內心罷了,你別忘了,我是丫丫的母親,你殺了我,怎麼向丫丫交代呢?」

張虎恩右手一緊,李智被他捏的尖叫起來,看著她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量逐漸攥緊,身上的骨頭髮出了咔哧的斷裂聲,張虎恩右手一送,全身骨頭一多半都被捏碎的李智苟延殘喘地倒在地上喘息著。

「李智,早就死了,現在的你,只不過是木村智子罷了,我留你一命,並不是念在夫妻的情誼上,也不是看在你是丫丫的母親面上,而是因為,留你在這個世界上像狗一樣活著,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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