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國霸業笑談中 第十七章 罪惡不會離你而去

張虎恩策馬衝到了城牆邊上,一錘砸向守在城牆下的角鬥士,一股令人感到牙酸的骨折聲立刻從角鬥士持盾的右手傳來,盾牌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角鬥士看著自己變形的手臂,抬頭就見一個大榔頭轟在頭盔上。

「噗啦!」

看著連頭盔都被直接轟碎的角鬥士,在場的觀眾們立刻歡呼雀躍起來,戰神的呼喊響徹雲霄,張虎恩驅馬在城牆四周飛奔,手中的大鎚一錘一錘地砸在地面上的角鬥士身上,濺起的血花讓城牆上的角鬥士都慌亂了起來,斯巴達克斯領著奴隸們組成隊形朝他們衝擊,十幾個站在牆邊的角鬥士被直接擠下了城牆。

張虎恩就跟玩兒騎馬與錘殺一般不斷收割著落下來的角鬥士,直到再也沒有人從上面下來,他才下馬選了一段兒沒人的城牆爬了上去。

「我們投降!」

角鬥士的首領們見前有奴隸,後又鐵鎚殺人魔,立刻扔掉了手上的武器,高舉雙手跪在地上,三十四號殘存的黑甲角鬥士立刻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斯巴達克斯看了看城牆裡鋪滿一地的屍體和身後僅存的五六十人,正準備提劍朝領頭的刺去,卻被張虎恩的一聲暴喝阻止了。

「他們的命運,由你們決定!」

張虎恩回頭對著人山人海的觀眾們喝道,早就被燃起來的觀眾們立刻尖叫著擠到看台欄杆上來,紛紛伸出右手朝下比出大拇指,喊道:

「殺!」

魯斯伯爵皺著眉頭看著在場中耀武揚威的張虎恩,原本只是一個奴隸而已,沒想到對如何燃觀眾這麼熟稔,看樣子他已經將自己治下的一批公民給俘獲了,至少在某個方面已經完全俘獲了。

魯斯離開座位,走到平台前面,伸出了右手,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將右手的大拇指伸出來,緩緩地朝下比去,說了聲:

「殺!」

觀眾們立刻鼓掌歡呼,而跪在城牆上的黑甲角鬥士們則拿起武器,妄圖做最後的努力,在首領的指揮下,他們全部湧向了張虎恩,只要殺死這位戰神,他們還是有希望的!

「雜魚!」

張虎恩喝道,手中的大鎚掄圓了朝著打頭的三人衝去,窄窄的城牆不允許他們包圍他,而跳下城牆就意味著自己放棄了,魯斯伯爵已經做出了評斷,就算奴隸們放過他們,血軍也不會放過他們。

三名角鬥士被大鎚掃飛,後面的角鬥士卻又撲了上來,張虎恩乾脆掄起大鎚在城牆上旋轉起來,一股惡風隨著他的旋轉揮舞將一批批前赴後繼的角鬥士們砸下城牆。

「死亡旋風!是死亡旋風!」

看著張虎恩在原地告訴旋轉,有資深觀眾立刻喊出了三大角斗之神之一的「死亡步伐」——強尼的招牌絕技,只不過人家強尼是用的雙刀,這位老哥用的卻是大鎚。

「就是這樣,門修斯,乾死這幫廢物!」

言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振臂歡呼,一旁的馬丘比並沒有制止他,反正只要他不離開座位,自己就沒有必要控制他,上面的魯斯看著那團黑旋風一般在城牆上攪動人群的身影,用右手撐著下巴看向周圍的公民們,公民們已經完全被張虎恩的表現點燃了,除了高聲喊著死亡旋風的聲音,就剩下角鬥士萬歲了。

這樣的表現讓魯斯非常不爽,曾幾何時他才是那個萬眾矚目的焦點,現在就因為一個奴隸角鬥士?

「哄!」

人們一起發出排山倒海的喝彩聲,張虎恩將最後一名頑抗到底的首領腦袋砸成肉泥後,和斯巴達克斯一起高舉武器朝著四面八方的人群喝道:

「拉克拉斯人永不言敗!」

「哐當!」

魯斯伯爵一袖子掃掉了桌上的金色酒杯,轉身離開,文德斯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吩咐下人去把言圖叫上來。

「文德斯少爺,不知道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言圖現在就差把眼睛長到額頭上去了,他的角鬥士在屠殺中不但抗住了猛烈的攻擊,還把參與屠殺的加害者變成了被害者,這簡直就是角斗歷史上少有的罕見奇蹟;意義有多重大他不知道,但從剛才路過的那群貴族眼中,他看到了數量龐大的金蘇在朝自己招手。

「今晚我會在我的莊園里舉辦一個酒會,你將此次生還的角鬥士們都帶過來,我想有很多名流貴族都想認識他們。」

(成人禮酒會?聚眾淫亂酒會吧?讓我的角鬥士去給安慰那些空閨怨婦們?行啊,只要價錢合適。)

「這個……」

「每個角鬥士100金蘇的出場費,怎麼樣?」

言圖算了算,拋開給其他商人的成本和支付角鬥士個人的費用,自己也能賺到一兩千,帶著一群壯漢去和那些貴婦們睡上一覺就能賺這麼多,真是太划得來了。

「我會讓他們準備妥當,準時參加。」

「默契亞斯會跟隨你並給你指明道路。」

一名拉克拉斯護衛走到言圖身旁將他帶下了平台,文德斯看向已經在緩緩退場的奴隸們,張虎恩和斯巴達克斯並肩走在最前面,正在接受觀眾們的瘋狂追捧,觀眾們將金蘇不要錢地一樣朝他們身上扔,張虎恩象徵性地從空中抓過一枚,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幾個靠的近的女觀眾直接尖叫著從看台上跳了下來。

「見鬼!」

血軍護衛們立刻一擁而上,將幾個摔得一瘸一拐的女觀眾拖走,張虎恩和斯巴達克斯相視一笑,其他的奴隸們則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拾取金蘇,這可是金蘇,是可以為自己贖身的金蘇啊!

「戰神與你同在,勇士!」

張虎恩他們走進甬道,兩側的血軍不斷用手中的武器拍打著盾牌,他們整齊劃一地喊著祝福的口號,讓奴隸們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什麼時候,他們得到過這樣的尊敬,什麼時候他們能夠如此揚眉吐氣,此次初見血的角斗經驗,讓許多奴隸在心中紮下了角斗競技明星的野望。

「我們的勇士回來了!」

言圖和一大群貴族守在通道口沖他們鼓掌,尤其是張虎恩,有些貴族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生撕活剝了,言圖帶著奴隸們回到了準備室,然後地大家說:

「去浴池,先把你們身上的血污清理乾淨,醫官,把這些身上有傷的處理一下,別讓他們死在這裡。」

奴隸們在言圖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事務,張虎恩來到浴室,發現已經有十幾個白條條的閹奴穿著兜襠布跪在那裡,手裡捧著搓澡用的毛巾,靜候角鬥士們的到來。

「耶,這小子長得真像個娘兒們。」

一個粗獷的奴隸捏住了一個比較女性化的閹奴下巴,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捏得閹奴低下了頭,幾個性癖奇特的奴隸也走過去,正準備把閹奴推倒就地正法,已經滑進浴池,用毛巾蓋住自己臉的張虎恩靠在浴池邊上,透過毛巾沉悶地說了句:

「誰要是碰他們,我就讓他去和他們當同伴。」

「小子你說誰呢!」

「閉嘴,是門修斯在說話!」

「媽的,是他!」

幾個漢子無奈地回到了浴池裡,臉上雖然還是有點憤恨,但都不敢去找張虎恩的茬,張虎恩在角斗場上表現出來的絕對實力已經壓服了這些奴隸,洗乾淨了自身的斯巴達克斯劃著水靠了過來,在張虎恩身旁說:

「加入我們。」

「走開。」

「加入我們。」

「滾!」

張虎恩一把扯下搭在臉上的毛巾,惡狠狠地甩到浴池裡,斯巴達克斯那稜角分明的臉龐正對著他,眼神中除了誠懇還有一種悲哀。

「我們不論怎麼努力,在西海人的眼中都只是一群奴隸,他們可以動一動手指,就玩死我們,我們和你不一樣,你也許受到了先祖的庇佑,能夠如同異族口中的戰神一般馳騁在角斗場上,可我們不行,我們只是奴隸,脆弱地被野狗咬一口都可能斃命……」

「我說過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我們才應該反抗?等他們殺死了我們,你還要踩著我們的屍骨說,看!這就是奴隸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張虎恩被斯巴達克斯的幾句話說的心裡發堵,他從浴池裡爬起來,朝外走去,斯巴達克斯在浴池中喊著:

「你和我們一樣,門修斯,無論你獲得多高的成就,奴隸始終是奴隸!」

張虎恩從閹奴手中接過一套嶄新的角鬥士皮甲,上面勾勒著簡約的花紋,他套上皮甲,回頭對爬上來的斯巴達克斯說:

「我們不一樣,斯巴達克斯,至少我還有的選,而你終將像流星一般隕落。」

「我會看著你的,門修斯,我會看著你如何做出選擇。」

待眾人洗漱完畢都換上了新皮甲後,言圖才把他們帶回了準備室里,準備室中央的一張大石桌上擺滿了瓜果肉食,一隻現烤的全羊擺在正中間還在冒著熱氣,一旁的長條桌上擺了滿滿三米多長半米高的長麵包,三個裝著葡萄酒的大木桶堆在一起,旁邊堆了上百個木質酒杯,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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