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修之於身 第十六章 烏光赤魂

卻說從天明國回到山洞後,於為重新栽種了神樹,告訴了大家神樹的秘密及照顧的方法後,於為說要閉關練劍,遂進如意居去了。

李因明見師父閉關,也嘗試修鍊併入定成功。玄真定舒定窈三人正在靈寂期,無需入定修鍊,遂擔負起了照顧神樹的任務。一年後,三人果真收取了九顆果子,可惜於為一直在閉關練劍,三人無法使用果子,連呼遺憾。

再說於為進入如意仙居後,沒有立即煉器,而是演繹起陣法來。前次煉血劍時於為已經知道,即使自己已經改良了許多器兵陣,但要在血劍這種材料上刻印,也是非常吃力的,因此,第一要繼續改進陣法。此外,武器的式樣及外觀也要計畫,畢竟長期使用,外觀好看一些還是有必要的,至於式樣,就更重要了,這關係到戰鬥時是否好用。最後就是功能,計畫武器所需要的功能。只有計畫好了功能、式樣和外觀,才好有針對性地研製陣法。

於為想,新的武器應該具有以下功能,一是犀利的攻擊效果,二是詭異的攻擊套路,三是多變的攻擊手段,四是堅實的防守能力,五是寬廣的攻防範圍。於為腦筋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分析,十分遺憾,感覺沒有十全十美的,最後,多方綜合考慮,於為仍然考慮選擇了劍。至於外觀,只要足夠有個性足夠漂亮或拉風就行了。關於功能,主要就是攻防二字。具體說來,在凡人世界,一把好劍至少應該勝任以下動作,並且具有效用,即劈、點、截、斬、撩、抹、雲、掃、穿、刺、提、帶、架、壓、格、掛、崩、挑、花、絞。以上一共二十項,但對一把仙劍來說,單有上面這些,是遠遠不夠的,還應該有迅猛的飛行速度,靈活詭異的飛行能力,最好在飛行時沒有聲音。此外,還應該會自動閃避、自動聚集能量及認主等等,除了這些,最好還能變化自如,可惜這方面於為現在還不行,只會用縮陣或放大陣等將物品縮小或放大,還不會將物品化身萬千或者將物品變化成其他東西。

於為費了幾天時間,畫了許多圖紙確定了武器的式樣、外觀及功能後,開始演繹陣法。這是個枯燥的工作,以於為的現在的能力做起來也十分枯燥麻煩。於為不斷否定肯定,不斷嘗試。不知道費了多少紙和筆,不知道消耗了多少金剛石,一遍又一遍地推演和計算,不斷地煩惱和欣喜。十數年後,於為終於推演出了上百個器兵陣,這些器兵陣雖然等級不低,大多六級以上,但卻分外簡練實用。比起仙魔界流行的器兵陣,於為推演這些器兵陣好用多了,儘管這些陣法使用有限制,要元成期第一層以上的人才能使用,但布置時容易得多,在同樣的條件下,如果以前那些流行的器兵陣只能布置一個的話,用於為推演的器兵陣來布置,差不多要布置兩個。於為又再三研究了那些陣法,確信無誤後,又修養了幾天,布置了個聚能陣,供自己煉器時的能量消耗,這才開始煉器。

因為做了周密部署,這次於為一開始並沒有立即用純質神火,血劍前次煅燒時,已經變成了棒形材料,起初半年,於為一直不停用真火慢慢燒烤,邊燒烤邊注意保持身體的精力。當棒形材料變得通紅,介乎於變軟的臨界點前,於為調整好精力,然後撤除了真火,改由純質神火猛燒。

前次用了八個多時辰才將血劍燒軟,這次由於準備充分,事先用真火燒半年,所以,只用了兩個時辰,材料就變軟了,然後,一直用純質神火煅燒,並不斷蹂捏擠壓捶打了十四時辰,煅壓出了許多雜質。等到再也支持不住後,於為才收回純質神火,停止煅燒。之後,於為打坐調息了一個來月,恢複精力後,又再次進行煅燒錘鍊。如此,於為對材料煅燒錘鍊了一百多次,終於,後來幾次差不多見不到雜質了,於為才停止了對材料的錘鍊。於為這次煉器是在不斷進行極限挑戰,材料煅燒錘鍊了百多次,於為就挑戰了百多次,到後來,發出純質神火後,支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原來最多只能支持十六個時辰,現在達到了三十多個時辰。在不斷的煅燒材料過程中,於為收穫頗大,修為越來越穩定深厚。

於為在習韻家參加喪事那段時間,曾經抽空找磅秤稱過材料,有兩萬五千七百三十多斤,現在材料經過近千次的煅燒錘鍊,祛除了許多雜質,於為感覺,現在材料大約輕了一千多斤吧。幸好那些雜質祛除後,全都被神火燒得煙消雲散,否則,於為的如意居中,一定會有許多莫名其妙東西。

又休息了一個多月,於為再次分析了原來的計畫,做了些許改動,這才調整好精力,開始煉劍。仍然採用以前辦法,先用真火燒它半年,再催動純質神火猛燒。等材料變軟後,立即塑型,材料塑造成寶劍雛形後,改用真火保溫,又不斷調整整形,最後材料變成一把兩尺許的寶劍。接著收回真火,發出純質神火,使之凝聚成一根比頭髮絲還細得多的火線,強行映刻陣圖。這次於為因為準備充分,超長發揮,利用純質神火一口氣刻了二十三個陣圖。以前血劍只有九個陣圖,改進陣法後,於為最初想的是,只要有十五六個就夠了,但是,於為現在發出神火後,一口氣能堅持三十多個時辰,這次更是堅持了四十多個時辰。只是等練完劍後,於為徹底脫力了,昏迷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於為才醒過來,但醒來後仍然渾身無力,身體異常疼痛,於為忍住疼痛,費了好久時間,才艱難地調整好身體姿勢,慢慢調息,但剛一吸納身體就是一陣巨痛,只得不斷鼓勵自己,咬緊牙關堅持。大約調息了近半年,於為才徹底恢複過來。期間,於為無數次的告誡自己:「真是心力交瘁啊!這次神火使用太過度了,以後一定不能這樣玩命了,要注意啊。」

新煉製的仙劍陣圖共二十三個,計有攻擊陣法九個、防守陣法五個、閃避陣和飛行陣法各三個、聚能陣、認主陣、放大陣各一個,除了認主陣外,其餘全是器兵陣。劍上陣圖比如意劍少一個縮陣,因為陣圖又做了改良,故攻防、閃避、飛行、聚能、放大等等功能,都比如意劍的強得多,再加之寶劍材質異常特別,本體就達兩萬多斤,更是如虎添翼。此外,於為仍然讓寶劍保持了從劍尖上發出能量彈的功能,由於陣法有了調整和改進,聚能時間變短,發射間隔響應縮短,一分鐘現在可以發射六次能量彈了。只是能量彈的威力基本上沒有增強。

寶劍本體重約二萬四千斤,呈暗紅色,總長約二尺七寸,闊約一寸七八,雙刃八棱,還沒有激活就十分鋒利。用元丹之氣注入寶劍,激活其中所有的陣法,寶劍立即「嗡嗡」作響,發出陣陣灼目的紅色光芒,炎炎灼人。滴血認主後,寶劍光華內斂,只見正玄色劍身黑中泛紅赤光微吐,暗金色劍脊黃中夾黑輕閃金芒,赫赤色劍格深紅似火輕鐫金黃雲紋,紫檀色劍柄暗泛烏青淺嵌抱柱玉龍,明黃色劍首隱夾紅炎深燙大紅梅瓣,劍面上鐫篆銘「烏光赤魂,玄華金劍」,簡稱「烏光劍」或「烏光金劍」。

於為調息完畢,取劍欣賞片刻,即提劍出了如意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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