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希言自然 第五章 恢複名譽

神聖同盟向大同派宣戰後,雙方小心起來,未再發生大戰,但三五個人的小戰卻經常發生,互有死傷,雙方的怨仇逐步升級。而奧凰派、玉明派、大明派組成的道仙同盟及沒有結盟的玉峨派及鴻霞派卻一反常態,收束弟子,獨善其身,靜觀起虎鬥來。

不過,鴻霞派還是有所反映的。

神聖同盟為於為辯白吞噬元丹之布告傳到鴻霞派後,高雲劍仙人非常重視,立即組織高層會議研究。這次會議十分和諧,會上沒有出現半點爭論,所有參會的大仙都人老成精,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儘管神聖同盟的布告並不能真正證明於為無辜,但大家卻心照不宣,所有的發言都異常的一致,大家紛紛譴責房玄庸,說他罔顧事實,誣陷於為,會議最後形成一致決議:鑒於有絕炎派、風禾派以及忍情派三大堂主作證,鑒定於為吞噬別人元丹一事顯系誣陷,現事實查明,鴻霞派即日起解除對於為的處罰,恢複於為名譽。同時決定,以清華仙人為正使,青銘仙人為副使,拜會絕炎派,一是感謝其伸張正義,二是順帶接回於為。此外,又分別向風禾派和忍情派派出使者,感謝兩派為鴻霞派弟子辯誣。

沒過幾天,鴻霞派的決定就傳遍了仙魔界,一時議論紛紛。

「我就說嘛,一個辟穀期的,怎麼傷得了房玄庸!可笑啊可笑!」

「房玄庸我見過一次,一看就是個陰險小人。」

「不過,鴻霞派這次臉算是丟到家了,要不是人家神聖同盟的幫忙,還不知怎麼收場呢。嘿嘿!」

「得了吧,你們可憐於為,聽說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們知道吧,奧皇派有個叫古陽的,被於為一劍就解決了。」

「古陽是咎由自取,於為是走投無路之下才不得不為之,要是你,被人平白誣陷,你會束手就擒嗎,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說都別感嘆了,大家還是想想自己吧。現在神聖同盟向大同派宣戰,這個世界又無法平靜了。」

「是啊,現在又出來個什麼大同派,這下更熱鬧了。」

仙魔界輿論紛紛,流言飛傳,各種傳言下來,於為的形象一下從惡魔變成受害者,奧皇派也十分尷尬。

奧皇派得到神聖同盟的消息後,開了個高層會議,估計了目前的形勢,雖然知道輿論對本派不利,但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動聲色,靜觀一陣再說。會上,有人提議開出房玄庸,但馮濤堅決反對。馮濤說:「神聖同盟的說法也只是一面之詞,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於為的嫌疑仍然未消除。外間都說大同派是房玄庸搞的,但我卻聽說大同派的宗主是個叫悟法仙人的。建議調查清楚了再決定。」在馮濤的堅決反對下,未能通過開除房玄庸的決定。

鴻霞派做出決定後,迅速以傳訊鑽石照會絕炎派,希望絕炎派支持。渺然仙人立即組織高層會議,經過討論,認為神聖同盟為於為辯誣的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一致同意接受鴻霞派的來訪,並同意鴻霞派接走於為。

渺然仙人再次召見於為,將鴻霞派的決議和絕炎派的決議向於為作了通報。最後,渺然仙人對於為道:「於為兄弟,這下好了,你的名譽恢複了。以後還歡迎你常來啊!」

乍然聽說自己恢複了名譽,於為先是猶如夢中,迷迷糊糊的,一直沒有答話。現在聽渺然仙人這樣說,心裡一時五味雜陳,好一陣,才道:「這是真的?」

「是真的!」渺然仙人肯定地道。

「唉,他們終於相信我了。可我……」於為突然嘆氣道。此時此刻,想起以前的種種,於為心中對鴻霞派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於為,你資質好,根骨佳,前途遠大,你現在回到鴻霞派正好。再說,修行不是一帆風順的,一時被誤解也正常,聽老哥一句話,別再多想了。我看,實際鴻霞派還是很在意你的,當時他們那樣做,也是不得已啊!」渺然仙人見於為神態,知道於為心中有隔閡,遂耐心勸解。

「好吧,我回去想想!」於為心中隔閡一時難以解開,只得敷衍道。

於為回到住處,王眠、易明華、朱靈、駱賓王等四人早已經等著他。眾人笑逐顏開,紛紛祝賀於為恢複了名譽。於為也高興起來,從戒指中取出美酒招呼大家。沒喝兩口,區雪也來祝賀來了。大家邊喝邊感慨,都說於為這些年真不容易,現在好了,以後可以正大光明地行走於仙魔界了。酒至半酣,王沙平和章之允也聯袂而來,高朋滿座,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於為現在對鴻霞派確實沒有什麼感情,每當想起當時的種種委屈,就倍感落寞。一連兩天都沒有明確表示是否回歸,兩天中,於為想了很多,區雪、王眠也分別來勸於為,建議於為回歸鴻霞派。最後,駱賓王受大堂主委託,也來勸說於為。

駱賓王對於為道:「於兄弟,你的經歷我略知一二,我知道你內心的想法。你雖然學了鴻霞派的功法,算是鴻霞派的弟子,但這些年卻一直遊離於鴻霞派之外,在你被人誤解,最需要鴻霞派幫助辯誣的時候,鴻霞派卻潔身自好,只顧開脫本派的嫌疑。」

駱賓王的雖然話比較尖刻,但確實說中了於為內心的真實想法。於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隨即卻嘆息了一聲。

駱賓王繼續道:「不過,於兄弟,你聽我說,雖然鴻霞派以前做得不夠,但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在你和房玄庸的事上,是非確實難以判定,將心比心,平心而論,你如果是高雲劍仙人,你又會如何處理呢?現在,我們神聖同盟只不過洗清了你吞噬元丹的嫌疑,但鴻霞派卻順水推舟,說事實已經查明,恢複你的名譽,雖然他們這樣做更多的是為鴻霞派考慮,但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他們還是很在乎你的,畢竟,你是鴻霞派的人。」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於為幽幽地道。

駱賓王又道:「聽說高雲劍新收弟子定雲是你的兄弟,你想想,高堂主日理萬機,成天忙得不可開交,為什麼還親自收你的兄弟為弟子,難道定雲硬是天才,退一萬步說,定雲確實優秀,但完全可以由派中事務較少的長老做師父吧,這樣,才更有利於定雲的修鍊啊。為什麼高堂主要將他收為親傳弟子,其中恐怕不無深意啊。」說到這裡,駱賓王停了下來,面帶微笑,莫測高深地看著於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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