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俗人察察 第二十四章 九仙之秘

於為離開房玄雍等人,到黃塵星的另一面遊玩,原以為黃塵星除了黃塵還是黃塵,沒想到卻無意中發現了這神秘的石屋。

石屋四四方方,牆面平整,一塵不染,屋頂很高,有五六丈。如意劍就插在一張石桌上。於為收好劍,坐在石凳上沉思,良久,想不通這裡的蹊蹺。在房內到處探查,凡是覺得可疑的地方,都去試了一下,還把所有的石桌石凳都移動了一次,卻沒有任何發現。「奇了,這分明是個神秘的地方,怎麼一點線索也沒有?」於為在心中自言自語。

「算了,可能主人走的時候已經把東西帶走完了。」於為找了個理由,不再費神,準備離開。「不過既然來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想到這裡,於為下意識地將那顆珠子取下。「匝匝匝匝」,珠子剛一取下,只聽一陣聲音響起,左邊石壁突然移開,現出一個幽幽的洞口。「哦,原來機關在這裡!」於為心下稍一驚訝,即回過神來。洞口高約一丈,闊約三尺,足夠容人通過。於為將珠子放回原處,洞口又「匝匝匝匝」的合上了。看來,這珠子是這洞口的鑰匙。果然,等重新取下珠子,洞口自然又現出來了。用元丹之神觀察了一陣珠子,感覺珠子中似乎蘊藏著許多能量,也不知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

又觀察了一陣洞口,裡面黑黢黢的,用珠子照了照,也看不清,裡面感覺很迷離。於為想了一下,跨進洞內。洞內彎彎曲曲的,好在明珠在手,一路很方便觀察。大約走了一刻鐘,又出現一個廳堂。廳堂很大,也全是石結構,有十來丈寬,十來丈高,屋頂上也鑲嵌著一顆放著白光的明珠,但光線比較柔和,不刺眼。大廳內也有桌椅,數了數,是九個石椅圍著一張圓石桌。石桌很奇怪,桌子中心有個圓洞。觀察了下石桌,於為又在大廳內收尋起來。在一面牆上,有個按鈕樣的東西,於為也不管它,順手按了上去。

瞬時,「轟隆隆」,一陣雷聲傳來,無數閃電向於為轟來,於為頓時渾身酥麻,猶如被電觸一般。於為大驚,連忙後退,但雷聲依然,閃電依舊,於為慌不擇路,左逃右躲,身上多次被閃電擊中,雖然有辟邪衣護身,但身上的酥麻感越來越重。沒到一分鐘,於為感覺身體中的元丹之氣迅速外泄。此時,於為身體已經開始無力起來,此刻,於為才明白仙人為什麼也怕雷電了,仙人雖然有辟邪衣或戰甲護身,說起來能防護雷電,但被雷電擊中後,仍然會暫時失去防守之力,從而被敵手所趁。閃躲之間,於為心念電轉:「不好,再照這樣下去,勢必葬身於此。」

慌亂中,於為沒有想到退到了石桌邊,當再一次閃躲時,沒有想到,身子被石桌擋住,一陣電光閃過,於為背上被重重一擊,渾身酥麻,再也移動不了半步,手一松,手中的明珠落下,身體癱軟在地,起不來了。「完了!」於為心中不甘地想到,慢慢閉上了眼睛。

於為自度必死,閉上了眼睛。豈知,閉上眼睛後,雷聲卻不響了,房裡安靜起來。於為睜開眼,奇怪地望著四周,過了好一會兒,才相信雷聲果真停了,閃電也沒有了,看來命是保住了。此時,於為全身酸軟無力,也不多想了,遂盤腿打坐。於為消耗太大了,打坐了四五個時辰,才恢複精力。

雷電幹嗎會停呢?於為恢複後,仍然覺得奇怪。當時被雷電打擊時,於為非常狼狽,現在,那顆發光的珠子剛好落在圓桌的洞上。於為再也不敢亂動了,準備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

於為順手拿起珠子,準備離開。這時,雷聲又響了,閃電再次向於為擊來。「啊,莫非這珠子有古怪?」電光火石間,於為心神一動,連忙將珠子放在圓桌洞上,果然,剛一放上去,雷聲閃電又停了。

明白了,原來珠子還有這個作用啊!於為心下大定。也不準備拿珠子了,於為看了看四下,準備就此離開。不料卻見前面牆邊有五彩耗光,原來牆邊又開出了一道門。

於為好奇之下,徑直進去,裡面是條通道,五六步後,又到了一個不大的空間,靠正面牆邊,豎立有一塊流光溢彩的碑,不知由什麼材料做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仔細看完碑上記載後,一時間,於為心下感慨萬端,蹉嘆不已。碑上記載了九長仙人的一個大秘密,這是他們共同的秘密,原來,九長仙人與仙魔界所有的人開了個大玩笑,在仙魔界流傳久遠的關於九仙陣秘藏功法一事,居然是個大玩笑。

碑上記載:起初,九長仙人到黃塵星藏各種功法時,商議良久,都認為收藏功法之事實無必要。九人一致認為,由於修行人體質各不相同,一開始只能修習一種功法,雖然修到一定程度後,可以修行適合同類體質的其他功法,但真正到了那一步,往往能觸類旁通了,到那時,修行兩類功法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體悟,必要性並不強,因此,一個高傲的仙魔,根本不屑於覬覦他派功法的。鑒於此,有必要專門設置陣法收藏這些功法嗎?其次,世上沒有破不了的陣法,萬一真有人起心破陣法,誰敢保證九人布置的陣法就無人能破!還有,儘管大家都交出功法了,卻都留有副本,有用的東西是不可能失傳的,藏了等於白藏。

基於上述考慮,九位仙人討論再三,最後銷毀了所有準備收藏的功法。因為銷毀功法是九人共同做出的決定,為了應對以後仙魔大會可能的質詢,九人特立此碑說明。九人發誓從此守口如瓶,就連派中之人也不透露。

做完這些後,為了向仙魔大會有個表面的交代,九人在黃塵星上仍然故意布置了九仙陣。按九人的分析,仙魔大會並沒有規定在什麼情況下可以開啟九仙陣,在今後的日子裡,誰要提議開啟九仙陣,是要得到仙魔大會的一致同意的,而這,基本上卻是件不可能的事。因為,萬一真有人提議開啟九仙陣,九人也一定會指使弟子投反對票。想一想吧,九大門派聯手投反對票,會是什麼結果呢?

於為在碑前佇立良久,想到房玄雍等人現在還在為破九仙陣努力,不禁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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