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俗人察察 第十四章 飛行之道

華陽仙人的紅炎陣規模宏大,大火覆蓋了數千里方圓的範圍,從空中看下去,大火所覆蓋的地方呈圓形,直徑四千來里。飛船在空中停了片刻,又圍著大火覆蓋的範圍繞了一圈,才降落到里大火約百步遠的地面。可能是因為大火的緣故,紅炎陣外圍兩三公里不再是黃塵世界,全部變成了黃沙,密度很大,普通人也可以在上面自由行走了。

雖然很遠就已經熱氣逼人,但奇怪的是,直到離大火十步遠也還忍受得住。十步遠應該是極限,要是想再往前多踏進一步,大火就會蔓延出來燒人。不過,只要人一退到十步遠,大火就會自動縮會去,非常奇妙。

地上的黃沙很乾凈,房玄雍將眾人召集到一齊就地坐成一個圈,開始商量破陣。房玄雍說:「這時華陽仙人的紅炎陣,所有的功法都在陣中心,要取得功法,必須先破除此陣。這個陣法我們得到了,不過沒有陣圖,看,這就是紅炎陣的破法。」說完,取出塊玉簡與眾人傳看。

於為也順便接過來用本體心神看了一下,很簡單,就十個字:「破紅炎陣,三句話,合起來。」於為覺得莫名其妙的:「嗯,這也是陣法嗎,怎麼自己看不懂呢?」

房玄雍待眾人傳看完畢後,開始解釋道:「王齊,你是絕炎派的,你來說說。」

一個衣著青衣,臉色微黃的青年面帶微笑站起來道:「大家好,我達到精純期第一層時,接引我入門的師父很神秘地找到我,慎重地傳了我一句口句。那口句很怪,連傳我口句的師父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傳口句時他再三告訴我,一定要把口句永遠記在心裡,而且只能記在心裡,今後,對任何人都不能說,要嚴格保密。」說到這裡,王齊頓了一下。

「什麼口句這樣神秘?」坐在於為身邊的鄒羽嘀咕道。

王齊稍停片刻,接著道:「直到前段時間看到這個玉簡,我才明白那句莫名其妙的口句是用來破紅炎陣的。我得到的口句很平常,就是火內三」。

「什麼?」

「你說什麼內衫,這也是口句?」

「再說一遍。」

看來眾人都沒有聽清楚。

王齊笑了笑道:「我的口句是三個字,大家聽清楚了啊,我說的不是內衣,第一個字是大火的『火』,第二個字是內在的『內』,第三個字是一二三的『三』,大家聽清楚了吧。」

「火內三」,真是莫名其妙,於為在心中回味了下,不明所以。大家這次雖然都聽清楚了,但可能都和於為一樣,都交頭接耳起來。

房玄雍道:「大家別猜了,另外還有兩個口句,王齊以前也不知道,一句是『劈空掌攻擊』,一句是『丈處對紅星之點』」。說完,馬上手指對著地面虛劃,隨即,地上出現了三排字:

劈空掌攻擊

火內三

丈處正對天空紅星之點

房玄雍寫完後對眾人道:「大家明白了吧?」

當然明白了,這下如果還不明白,乾脆找塊石頭撞死算了,還修什麼仙啊。三句話連起來就是「劈空掌攻擊火內三丈處正對天空紅星之點」。

為了使紅炎陣的破解方法既保密又能在派中流傳,華陽仙人當年也是頗費心思的,即使強行破了收藏地陣法,得到紅炎陣的破解方法,還要知道三句話,如果不是紅炎派的人,哪裡知道是三句什麼話呢?

「原來這樣簡單!」於為在內心小小感嘆了一下,只要找到天空的紅星就好辦了。

於為邊想邊抬頭望向空中尋找紅星,看了好一陣,因為是大白天,天空晴朗,除了一顆象太陽一樣的恆星外,沒有發現有什麼紅色的星星,看來要到夜晚才能發現紅星了。

房玄雍道:「現在白天,大家各自休息,晚上請大家一起看星星,嘿嘿!很有詩意吧。」房玄雍笑了起來。

於為以前沒有接觸過房玄雍,先前見他居然建了個大同派,還以為房玄雍他是個嚴肅正經、不苟言笑的梟雄,沒有想到房玄雍話這麼多,還很耐心的給大家解釋,很是隨和。於為見過許多大官小官,無論官大官小,多少有些架子,就沒有見過房玄雍這種沒有架子、不講派頭的領導。「還宗主啊,一點也不像。」於為在心中胡思亂想。

離天黑還很早,眾人三三兩兩散開各自找同伴閑聊。鄒羽也拉上於為閑談。兩人簡單談了下別後的情況,鄒羽又熱心地勸於為加入大同派。於為沒有反對,只是笑笑道:「我暫時不想加入。」然後轉移話題向鄒羽請教起飛行術來。

鄒羽對於為道:「你現在的功力連駕馭飛劍都無法辦到,想飛行還早得很?」

於為道:「什麼,我這不算飛嗎?」說完,即起身飛向空中。

等於為下地,鄒羽目瞪口呆地望著於為,良久才回過神來,對於為道:「你真是怪物,還真的會飛了,你才精純期第二層呀!」

於為也愣了一下,不過旋即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我按照仙緣法上說的飛行術試了試,就會飛了,只是一直飛不快。」

鄒羽道:「你確實是怪人,像我這樣,要到精純期第三層時才能駕馭飛劍飛行,至於不藉助外物,靠身體飛行,至少要到靈寂期第一層才行。」

「我是怪物嗎?怪就怪吧。」於為笑了笑,接著又道:「鄒哥,你幫幫忙指點一下,要怎麼才能飛快。」

鄒羽道:「好吧,你說說你是怎樣飛行的,有些什麼心得。」

於為將自己飛行的心得談了,鄒羽又問了幾個問題,又叫於為飛了兩次,末了,鄒羽不禁啞然失笑,笑了半天,才對於為道:「我知道了,複雜的難的你偏偏掌握了,卻沒有沒有整懂簡單的問題,鬧了半天,你是出在不夠放鬆上,跟我來。」說完即飛向天空。

於為連忙跟上,鄒羽等於為飛到身邊,對於為道:「你以前只注意了呼吸及怎樣運氣等方面,但身體不夠放鬆,要這樣。」鄒羽邊說邊在空中放平身子,又叫於為照做。於為依言平躺在空中。鄒羽道:「閉上眼睛放鬆全身,再放鬆。嗯,這樣不行,要像我這樣,哦,就這樣,對,對了!」於為在鄒羽指點下,不斷放鬆全身,不久,一陣輕鬆的感覺在腦海中湧起,過了好一陣,於為突然心神一動,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心念一動,身體即自然隨之而動,遂翻過身子,如流星般向遠處飛去。

沒有想到,一直困擾自己的飛行慢的問題被鄒羽輕鬆解決了,直到回到地面,於為仍禁不住的興奮,連連向鄒羽致謝。鄒羽也很愉快,又提醒於為道:「你以後再多加體會和練習,會越來越熟、越來越快的。」於為感嘆道:「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今天我算是明白這句話了。有時表面上看去很複雜的事情,一旦說穿了,誰都覺得很簡單,但如果沒有人指點靠自己摸索的話,不曉得要費好多勁!」

於為又向鄒羽請教怎樣馭劍飛行,鄒羽覺得很好笑,問於為道:「已經能夠憑身體飛行了,還需要馭劍飛行嗎?哈哈!」

見鄒羽這樣說,於為也不禁笑了起來。兩人找地方坐下,開始天南地北亂聊起來,說是亂聊,但於為因為剛剛飛行術有了點突破,心中一直很興奮,總會無意間又將話題轉到飛行術上,鄒羽也盡量解釋,這次閑聊,於為受益匪淺,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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