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俗人察察 第四章 螳螂捕蟬

鴻霞星比地球大多了,雖然城市不少,但生態保護得很好,於為隨便找了個城市,下降到附近的山峰,兩人在山峰上呆了一夜。於為戒指里有鴻霞星人的服裝,兩人換好,大搖大擺到了城中。

這個城市叫玉明城,歷史悠久,是個古城,四周城牆保留完好,很有古風。兩人剛一進城,就看見一家飲料館。鴻霞星人不喝茶,只喝一種類似於咖菲的顆粒飲料,於為在嘉香城時也喝過,據鴻霞星人說,這種飲料叫「澀香」,喝起來確實有股淡淡的澀味,還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味,適合品評。於為在鴻霞星呆過,身上還留有鴻霞星的通用貨幣「正卡」,問玄真想喝澀香不,玄真當然一口答應。

飲料館人不算多,只有兩三個客人。於為和玄真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要了兩杯澀香慢慢品評。玄真初到鴻霞星,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什麼都很好奇,看著街上的人不住詢問於為,於為煩了,叫他自己看。玄真提高聲音道:「啊呀,好了不起啊,不就是問問你嗎?」

玄真高聲大氣的一叫喚,引得客人和店主不住地望向兩人,於為狠狠踢了玄真一下,低喝道:「鬧什麼,想出風頭嗎!」

玄真「哎喲」一聲,怒道:「你踢我幹什麼!」見於為狠狠盯著他,才放低聲音道:「你好好說不行嗎,哎喲,把我踢得好痛。」說完,還故意去揉揉自己的腳。

店主很殷勤,過來徵求兩人意見,問是否要下飲料的乾果,於為望著街上,頭也不回,口中答應道:「要,要兩碟。」

玄真覺得澀香不錯,兩人又加了兩杯慢慢品評,在飲料店喝了半個時辰才離開。兩人剛出門,店主望了望身邊的夥計,一努嘴,夥計也跟著出門了。原來,這個飲料店並不簡單,是奧凰派的一個秘密聯絡點,故意開在城門附近,好觀察來往的客人。剛才玄真一陣大呼小叫,引起了店主的注意,於是特意到兩人身邊查看。發現兩人都是修行人,回去想了一陣,突然回憶起來了,其中有個是於為,當年店主看過於為的影像,這時還記得很清楚。開玩笑,仙人的記憶當然清楚了。

玄真還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一路上還興高采烈地東張西望。玉明城不大,兩人在城裡轉了一個多時辰就逛完了,玄真圖稀奇,要於為掏錢,買了套白袍。最後,兩人找了間普通旅店住下。這鴻霞星不同於地球,住店並不要身份證等東西,否則兩人還無法住店呢。玄真對於為道:「哼,你誇這裡科技發達,我看還不如地球呢!連身份證都不要。」

次日,玄真覺得不過癮,還想看更發達的地方,於為除了嘉香城外,也沒有見過更大的城市,想了想,同意了玄真的要求。兩人買了張地圖,選了個叫交會的大城市,坐了一天的長通車,到了交會。在交會逛了兩天,玄真這才信了,說鴻霞星果然比地球發達。

逛過交會後,玄真也沒有興趣了,同意離開鴻霞星找地方隱居。這天下午,兩人到野外找了個僻靜的草地休息,等待天黑再走。

天漸漸黑了,鴻霞星的衛星天盤已經掛在了天邊,四周逐漸有不知名的昆蟲開始鳴叫起來,再過會兒,就可以走了,兩人胡亂閑聊磨時間,前面來了兩人,於為也沒有注意,還在和玄真胡聊,後見兩人向自己和玄真走來,覺得不對勁,口中道一聲「不好」,忙站起身來。對面兩人見於為起身,突然飛身躍起,向於為和玄真飛來。於為忙取出飛船,迅速變大,這瞬間,於為望了望後面,見幾十丈遠也有人飛來。「玄真快進船!」於為叫道。

玄真見於為站起時,還有些愣怔,這時見對方飛起來了,知道遇上了麻煩,忙躲進了飛船,於為順勢躲進飛船,前面兩人離自己只有十來丈了。於為正要啟動飛船,卻聽「轟」的一聲,飛船滾了兩滾,隨即碎了。於為和玄真在地上翻滾了一陣,狼狽地爬起來,已經跑不脫了,這一瞬間,前後左右都站了人,一共六人,將於為和玄真將包圍得死死的起的。

於為已知事不可為,冷冷地看著對方。

「於為,你就是於為吧!」其中一個黑衣長臉的問道。

於為仍然冷冷看著對方,不理睬。

「別以為不說就逃得了,我們認識你,於為,你跑不了的。」另外一個圓臉青衫的說道,說完,又對玄真道:「你不是常暢吧,我們只想找於為,你可以走了。」

玄真見對方這樣說,不禁愣了。

於為仍然沉默,兩眼開始看著前方的天空,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態。幾人見於為神態奇怪,都不禁望向天空,卻見又有五人飛來。

「哈哈哈哈,於為狂笑起來,你,你們,來這麼多人,哈哈哈哈。」於為此時居然大笑起來。玄真見於為狂笑,知道反正走不脫了,乾脆英雄地怒視著眾人。

片刻,遠處的五人飛來了,但只停留在眾人上空。於為也不管,仍在狂笑。

只聽來人在空中叫道:「下面是什麼人?這裡是凡塵世界,請注意。」

於為繼續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停止大笑,平靜地注視著眾人。

「你們是什麼人?」先前圍住於為兩人的黑衣長臉見於為不笑了,才向空中問道。

「我們是鴻霞的,再說一遍,這裡是凡塵世界,不準亂來!」來人嚴厲地說道。

「說得好,但是,這個是兇手於為,我們要帶走他。」黑衣長臉道。

「什麼,於為!」空中幾人一聽,忙紛紛飄落。

於為見五人雖然自稱是鴻霞派的,但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剛下降的一個黃衫青年問玄真道:「常暢,你怎麼在這裡,他就是於為嗎?」

玄真莫名其妙地望著黃衫青年。

「不錯,我就是於為,這是我兄弟玄真,他不是常暢,不關我兄弟的事,你們放他走。」於為心一橫,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想保護玄真。

「玄華大哥,我不走!」玄真見於為保護自己,心中一熱,隨機又冷冷環視了眾人一眼,突然亢聲道:「誰敢動我大哥。」

於為喝道:「玄真,這裡沒你的事。」

「大哥,我……」

「我什麼,一邊去!」於為怒道。

「哈哈,於為,你好威風啊,果然梟傲!」那個黑衣長臉嘲諷道。

「你……」玄真怒視那人一眼,就要動手,於為連忙攔住,再次叫玄真離開自己,玄真這才哼了一聲,恨了黑衣長臉一眼道:「我不走。」

於為也不再堅持要玄真走,坦然地看著眾人道:「好,有什麼恩怨,說吧,想怎麼辦?我奉陪!」

玄真也哼了一聲,接著道:「有什麼事,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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