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惟道是從 第十四章 悠閑時光

五年時間,玄真才完成辟穀篇第四層修鍊,於為身體變化反而很快,那團存留於印堂的黃色氣團跑到了百會,變成了白色。按仙緣法提示,靈寂期的第二、第三及第四層不需要刻意入定修鍊,只需不斷體悟,一般三四十年時間,就能在身體內部自然轉化完成。於為私下想過,以目前情形推斷,自己應該完成了靈寂期第三層,但正常情況下,這一層完成後,氣團應該不會變色。雖然一直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但心下總有些揣揣,也不知道自己的修鍊出了什麼問題。

兩人相處了六年多,於為亦師亦友,玄真儘管已經知道於為可以做自己的爺爺了,但還是沒上沒下,仍然叫於為「玄華」,於為也喜歡玄真的「天真」,兩人十分融洽,感情日深。其間,於為多次對玄真談起自己被冤之事,每當談到遠離親人的片段時,就有些傷感。玄真對那些仙魔的行為非常氣憤,發誓道:「玄華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相信你的為人,你永遠是我的大哥!」。於為倒很大度,開導玄真道:「玄真,我談這些,是要你有個心理準備,跟我在一起是很危險的。至於我是否被冤枉,也不要聽我一面之詞,以後你發現我說了假話,不別顧忌,盡可和我一刀兩斷,我不會生氣的。」

看看玄真到了辟穀篇第四層,於為告訴玄真,修行要潛修和體悟相結合,再這樣潛修下去是不行的,兩人都必須再入世體悟,儘快提高境界,才能有效地修鍊更深的功法。玄真修鍊了這麼些年,也知道這一點,兩人商量了幾次,決定回地球體悟。

於為當年開始修鍊仙緣法時,二十四歲,玄真二十三歲開始修鍊。於為現在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模樣,眼神深邃,於為的氣質變得清和中偏又蘊含著堅韌。玄真身體尚未定型,看上去反而二十七八的樣子,不過膚色變白了些,性格比原來樂觀了些。到地球後,兩找人偽造了簡歷,才興沖沖地去一家保安公司應聘工作,兩人稍微顯示了點手段,順利當上了保安。

保安公司承擔了銀行的押運工作,於為和玄真因為武藝高,稍加培訓,即被派作押運人員。兩人在保安公司做了三年,離開保安公司後,兩人成了某富商的私人保鏢,一干就是五年。幹了八年的安全工作,兩人一次危險都沒遇到過,玄真不禁感嘆,為什麼自己命就這樣差,一點當英雄的運氣都沒有,你看人家其他那些修仙的人,不,哪怕就是個練武的哥兒們,隨便走到哪裡,不是趕跑了搶匪,就是救出了美女,最不濟的,靠自己的翩翩風度,也要讓美女倒追。自己倒好,幹了五年,雖然不算白,但長得這樣酷,那富商美麗的女兒,居然不倒追自己。最後只得哀嘆道:「唉,裝啥子雞巴酷嘛,都是小說害的!這一輩子怕是睡不成雙人床了。」

不過,兩人做了八年保安,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境界是提高了。又幹了半年,兩人雙雙辭職不下海,而是回到了葯星繼續修鍊。

一到葯星,玄真就開始努力修鍊起來,但總也無法突破辟穀篇第五層,心下不禁煩躁。於為見玄真過分努力,勸玄真道:「修鍊不是一朝一夕的,有時也要講究張弛之道。」玄真這才有所收斂。

玄真雖然已經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了,但還是好吃,卻又對烹調從來沒有興趣,是以,主動把山上那個大洞打掃乾淨了,專門作為廚房和倉庫,又經常甜蜜蜜地道:「玄華我的好大哥喲,今天該打牙祭了,我們好好搓一頓哈。」對玄真的甜言蜜語,於為免疫力時強時不強,有時一聽玄真提議,就會大顯身手,整一頓豐盛的酒菜,然後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玄真故意吃一樣贊一樣,極盡討好之能事。不過,有時於為對玄真的甜言蜜語也不睬,會回答玄真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還修仙幹什麼?」玄真不買賬,偏又有歪理道:「吃是第一件大事,要是修仙就不吃了,糧食還有什麼作用?」

於為現在的修鍊只需要體悟,不需要入定,玄真倒想入定突破辟穀篇第五層,但又偏偏入不了定,每次試圖入定,都無法成功,兩人因此有大把的閑暇時間。於是,兩人乾脆確定了個作息時間。早上坐船到野外修鍊各種技術,如神行術、飛翔術、拳術,中午以後休息,下午或遊玩或休息或做點勞動,晚上於為打坐體悟,玄真也打坐爭取入定突破辟穀篇第五層。後來,於為又提議增加修鍊劍術,但是兩人都沒有帶劍,只得削了兩隻木劍代替。

幾年下來,於為的劍術提高很快,但神行術和拳術提高不多,至於飛翔呢,還是象「爬雲」,玄真除了神行術外,其他的提高也有限。

三年後的一次打坐,玄真終於入定了,醒來後果然完成了辟穀篇第五層修鍊。為了慶祝,兩人紮實喝了七八回酒。

於為見玄真終於突破了,也很高興,把仙緣法全本送給了玄真,然後又要教玄真陣法之道。但玄真卻怪,高高興興接過了仙緣法全本後,卻死活不學陣法,玄真道:「玄華大哥啊,陣法我知道,太麻煩了,我不學,就是不學。」於為勸了幾次,見他真的不想學,只得作罷道:「唉,玄真,你是入寶山空手了,其他人我還不給他說呢!」玄真卻道:「哈,反正我天天跟在你身邊,有你這個陣法大師,我怕什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又過了兩年,於為也達到了靈寂期第四層,百會附近那黃色氣團變成了白色液體,掌中發出的火焰變成了淺白色。人家別人到靈寂期第四層後,百會附近的氣團會變成了紅色的液體,掌中發出的火焰是淡蘭色,雖然與他人不同,但於為現在已擔不起那麼多心了,管它的,反正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突破靈寂期第四層後,於為想一鼓作氣,馬上入定修鍊靈寂期第五層,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只得作罷。於為想:「看來,要再次入世體悟了。」

於為提議回地球體悟,玄真這次不幹了,玄真說自己還沒有見過外星人,死活要於為帶他去見外星人。於為回想自己在嘉香城那段日子,如果不去出風頭當歌星,還是輕易不會被仙人發現的,想了一陣,覺得只要兩人注意低調行事,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因此,同意滿足玄真的要求,到鴻霞星凡塵去體悟。臨行前,兩人準備以後還是回葯星修鍊,因此把作為廚房的大洞也進行了偽裝,於為再三囑咐玄真出去後注意低調行事,玄真不耐煩地道:「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羅嗦!」於為倒是一再囑咐玄真低調,哪知,等離開藥星後,差點做了一番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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