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 失落的王權 第51章 三個蘿莉一台戲

天使軍團的營地位於地獄的邊界。與無底深淵的交匯處。據加百列說這是正義之神為了同時對魔鬼與惡魔展開攻勢,以避免他們在對其一方進行攻擊時另外一方會在背後捅刀子,而且還可以趁著魔鬼與惡魔的混戰中得漁翁之利。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在天使軍團進入下層位面之後,藉助強大的神聖力量,她們很快就推進了相當的距離。雖然魔鬼那頗具規模的要塞和軍隊並不是遠征軍可以隨意對付的對象,但是天性混亂的惡魔顯然並沒有這麼難以對付。而事實上,沒有什麼計畫能夠在惡魔展開計畫之後依舊可以順利實施的,而這也正好給了天使軍團相當的機會,守序的天使們利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包圍,分化,並且徹底消滅那些惡魔。她們的氣勢無可阻擋,甚至曾經一度打到無底深淵的領主之一的城堡下。

但是事實也只是如此。

雖然惡魔混亂而可笑的天性註定了他們的戰鬥永遠是一團糟,但是這裡畢竟是下層位面,沒有什麼會比魔鬼與惡魔更多的。很快,嗅嘆到上層位面神聖氣息的惡魔們就從四面八方趕來,對天使軍團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如果不是加百列當機立斷下令撤退的話,恐怕天使軍團就會象被李林「誘敵深入」的聯合軍一樣徹底毀滅。

而眼下,天使軍團在第一層的邊緣地帶苦心經營的「榮耀之堡」,就是她們唯一的據點,為了保證她們的防線。正義之神甚至還特地花費了相當大的力量,修改了這一片領域的規則,讓它們的環境變的更近似天堂山而非地獄。雖然惡魔們並不會理會環境的變化,但是魔鬼們卻反而小心謹慎了許多,它們大部分時間都潛伏在榮耀堡之外,等待著惡魔們那傻瓜式的衝鋒生效的時刻,一旦惡魔屍體上的血液和污穢氣息將那片榮耀之地削弱到無法支持防禦的程度,那麼魔鬼們絕對不介意來個漁翁得利——但是不是現在。

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天使們雖然幾次三番的想要對魔鬼們發起進攻,但是她們畢竟更加擔心眼下據點的安全,於是便很有耐心的按兵不動。畢竟天使們雖然執著,畢竟不是傻子,她們也很清楚,一旦離開了這片據點,那麼光靠她們自己的力量,是很難獲得什麼協助的。

也正因為如此,在這裡看到一個單獨出行的天使,是件非常罕見的事情。

但是罕見並不代表不存在。

鮮紅的烈日灼烤著大地,在那些被鮮血染黑的石頭上投下了巨大的黑影,甚至連青銅鑄造的城牆和房屋摸起來也是異常燙手,但是這對於魔鬼們來說是早已經司空見慣的事情。而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那麼司空見慣的事情,就是此刻正有一個天使,正大光明的行走在這魔鬼的要塞據點之中。

她看起來還很幼小,一身潔白的長袍將她與地獄的邪惡氣息徹底的屏蔽開來,潔白的翅膀在鮮紅的太陽下散發著謠言奪目的光彩。甚至有些刺眼。這不但引起了欲魔的敵視,甚至還引起了不少強大魔鬼和其他冒險者的觀察。但是它們很謹慎的僅僅只是站在遠處,而並沒有走上前去,以便用任何借口來消滅,或者捕捉這個良善的存在。

阻止這些魔鬼保持理智而不是立刻去消滅自己眼中釘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個天使並非一人行動,雖然她的神聖光環非常強大,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強大的天使階級,不過這對於魔鬼們有什麼關係?比這更強大的存在它們也殺過不少,雖然那往往意味著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用十萬乃至百萬名魔鬼士兵去消滅一個怪物是不划算的,但是只要付出與所得是相對的,那麼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魔鬼們依舊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因為這個天使並不是一個人在行動,在她的前方,有一個法師正緩步的前進著,他看起來很平凡,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魔力卻幾乎讓所有的魔鬼避退三舍,而且,在這個法師的左右兩邊,同樣跟隨著兩個看起來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其中一個身穿著在魔鬼看來也相當豪華和具備價值的禮服,看起來簡直就好像是要去參加國王的晚宴,一對黑色的蝙蝠般的翅膀在她的身後合攏,但是卻沒有任何魔鬼能夠認出她的種族。而另外一個則看起來無精打彩,似乎整個位面的力量都積壓在她的身上,剝奪了她的健康和靈魂,時刻都會讓這個小可憐蟲倒在地上,帶著微弱的呼吸咽下最後一口氣。但是從她那沾滿了鮮血的黑色長袍來看,顯然也是個相當棘手的角色。

雖然也有試圖立功者很快就去報告了第一層的地獄領主大人,不過從現在來看,既然那位大人並沒有出現在這裡對眼前的這些旅行者橫加干涉,那麼自己還是不要去惹麻煩為上。畢竟這裡可是地獄第一層,沒有哪個魔鬼會愚蠢到在不接到命令的情況下自尋死路——事實上即便它們接到了命令也經常不這麼做。

「我不喜歡這裡,奧術法師先生。」

加百列皺起眉頭,她還是第一次走在充滿了如此多邪惡和魔鬼的地方,天使身上崇尚善良的天性讓她幾乎忍不住都要去攻擊這些邪惡而醜陋的存在,僅憑著理智以及對於李林的信任,她才沒有出手。而李林為她提供的位面旅行長袍也隔絕了這裡對於她的傷害,使得大天使長可以保存足夠的力量。

「那麼汝大可以把汝的翅膀塗成黑色,然後汝就不用再擔心這種無聊的蠢事了。」

走在李林身邊的安潔拉回過頭去,帶著得意的嘲諷和微笑開口說道。

「如果沒有塗料的話,那麼妾身可以就地來殺幾個魔鬼,妾身相信用它們的血也同樣可以達到相同的效果,或者汝乾脆去找個魔鬼來蹭一蹭如何?」

「……」

「……那樣……沒用的……安娜……都沒有……黑……」

走在另外一側的安娜輕輕挽住了李林的手臂,同時咳嗽著輕聲回答道。

「妾身只不過是嚇唬她!汝幹嘛要打攪妾身的樂趣!?」

很明顯,安潔拉對於安娜的橫插一腳相當不滿意。

「……咳咳……安娜……是好孩子……不說謊……」

「沒錯,安娜小姐,試圖利用謊言讓別人感到痛苦是魔鬼的勾當,這並不是一個正派人的所為。」

加百列拉緊了自己的斗蓬。看也不看安潔拉,只是望著李林的背影開口說道。

而面對自己身邊的這些談話,李林很聰明的沒有加入其中,自從進入地獄以來,這三個小傢伙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安潔拉無時無刻的針對加百列發表一些挑釁性的宣言,而加百列則不硬不軟的做出了回擊。至於安娜則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遊盪於兩人之間,她並不偏向任何人,只會偶爾發表自己的意見,當然,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把她變成一個堅定的同盟,畢竟安娜最重視的人永遠是李林,這一點無可非議。

至於其他人,無論是安潔拉還是加百列,在她眼中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

之所以組成如此古怪的組合,並非李林的本意。他本來打算帶索希艾特等人來到這裡,不過很明顯,七戒靈使當中的大部分人似乎都對李林抱著避而不見的態度,卡琳借口要去巡邏,在戒靈城裡轉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回家。而伊艾爾雖然沒有離開她的房間,但是望著整個魔法炮台上每間隔幾分鐘就暴發一次的衝天光柱,李林就明白正處於妄想活躍期的小女僕是絕對沒有可能聽到自己的說話。甚至連繆爾卡絲都表示了拒絕——貝卡也同樣保持沉默,顯然,這時七戒靈使們似乎都對於面對自己的主人感到困惑,而妮亞和索希艾特的任務依舊繁重,自然也是脫不開身。

不過李林也很清楚,她們之所以如此表現異常,恐怕還是和之前自己前往星界時候妮亞當眾的大膽舉動有所關係,畢竟一直以來,雖然七戒靈使與李林的關係都是最親密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徹底的改變。妮亞當時的行動不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讓其他的戒靈使感到震驚。她們不得不仔細思考,重新來面對自己身處的立場和態度。看看伊艾爾就知道了,之前妮亞的表現很明顯給了小女僕很大的刺激,李林敢肯定,她的腦中正在回放著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甚至最好不要知道的妄想場景……。

所以無奈之下,李林只好找到了安娜來幫助自己,畢竟她才剛剛從九階地獄回到主物質位面沒有多久,對於那裡的情況應該很熟悉。而且,安娜的性格也保證了她在地獄不會受到什麼壓制或者抵抗,更重要的是……她不會關心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很明顯,安娜雖然在殺人技巧上足以和安潔拉抗衡,但是她的思想卻和一個心智未開的孩子沒什麼區別,她從不認為安潔拉和李林所做的那種「活動」有什麼有趣,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愛關係也毫無興趣,甚至沒有象大天使長那樣產生好奇和影響,對於安娜來說,只要能夠待在李林的身邊,就已經最大的幸福了。

李林並沒有象九階地獄之主通報自己的到來,因為他很難確定,在得知自己將要從地獄裡提走一群天使之後,九階地獄之王會不會提前動手,然後在送給一個除了屍體和破敗之外一無所有的廢墟的同時很抱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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